第十八章 那天 我下意識說了個謊
牧野芽衣認為,愛情是生活中的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能相伴一生的人是件幸運的事,牧野芽衣覺得自己沒那麽有幸。
“為什麽說我和阿蘇卡在談戀愛?”比起思考霓虹有沒有法律禁止同性婚戀,芽衣更好奇繪裏花是怎麽想的。
“我很早就發現了,大家都叫飛鳥叫阿蘇卡,隻有芽衣是叫阿蘇的,而且飛鳥也一直叫的是牧野,不是芽衣。”
“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如果想叫我牧野,我也沒有意見。”
“那芽衣給阿蘇卡整理頭發又怎麽解釋?還有,剛剛阿蘇卡給你夾肉用的是私筷吧,芽衣不也直接吃了嗎?”
牧野芽衣不像娜娜敏有著潔癖,用私筷而不是公筷這種行為,芽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芽衣不想繼續談論自己感情的話題了,朝著能治住繪裏花的黑黴糖問到,
“你怎麽也跟著一庫醬瞎胡鬧?”
但看到黑莓糖苦笑的表情後,芽衣就明白了,絕對是繪梨花強迫小公主答應的。
黑莓糖對自己應下的承諾並不在意,在她看來這隻是小孩子之間的戲言,自己小時候還答應過給隔壁住著的哥哥當新娘呢。
“一庫醬,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老是說些讓人誤解的話。”
“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歡黑莓糖啊,芽衣也很喜歡阿蘇卡,對吧?”委屈的繪梨花覺得黑莓糖是在懷疑自己對她的忠心。
“不對,我不喜歡阿蘇卡。”芽衣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把她當我妹妹看待。”
上完廁所回來的阿蘇卡,隻聽到了芽衣說不喜歡自己的話,就已經紅了眼眶,飛快逃離烤肉店的她沒有聽到芽衣說的後半句話。
“誒,阿蘇卡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讓我們不要等她了。”黑莓糖收到了飛鳥發來的消息感到有些疑惑。
“阿蘇卡那家夥,錢還沒付呢,居然逃單了。”囊中羞澀的生田繪梨花抱怨著,自己還沒吃飽呢。
“沒事的,這頓就當我請大家吃好了。”或許有些誇張,但對開銷不大的芽衣而言,自己銀行卡賬目上一長串的0,足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這怎麽好意思呢,服務員再來一份。。”
沒有理會大呼小叫的生田繪梨花,芽衣看著阿蘇卡遺留在座位上的帽子陷入了沉思,為什麽自己沒有收到她的消息?
“芽衣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芽衣了。”
吃飽喝足的繪梨花發出了真心實意的感慨,飛鳥離席後,幫她烤肉的人就又多了一位,這讓花花感到很滿意,也就沒把飛鳥的不告而別往心裏去。
“你這麽說,黑黴糖可要吃醋了。”牧野芽衣打趣著花花,
“黑黴糖我也最喜歡了。”生田繪梨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DD,差點就要說出,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這一名言。
到家的牧野芽衣換下製服,洗漱了一番,確認自己身上不再粘有烤肉味以後才出了浴室。
看著帽子上繡著的小鳥,芽衣想了想,還是給飛鳥媽媽打去了一個電話。
躺在床上的阿蘇卡好想哭,曾經的她也有過被朋友拋棄的經曆,現在她又經曆了一遍。
“大騙子,說喜歡我,比喜歡繪梨花,比喜歡安藤美雲還要喜歡我都是在騙小孩的。”
哭過之後,齋藤飛鳥冷靜了下來,不要有期待,不要對他人有所期待。
人類是不可能永遠喜歡一個人的,阿蘇卡總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叮咚。”聽到門鈴聲的阿蘇卡從床上起來,擦了把臉,透過貓眼看到了站在門外提著伴手禮的芽衣。
阿蘇卡不知道芽衣是怎麽找到自己住址的,也不知道這時候自己該怎麽麵對芽衣。
假裝不在家吧,芽衣應該也會很快離開的吧。
等待了一會但沒人開門的牧野芽衣也不再按下門鈴,和飛鳥媽媽通過電話的她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能見到阿蘇卡。
躺在床上的飛鳥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知道是媽媽回來的她出房間迎接,可除了媽媽和腿上打著石膏的哥哥,還有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阿蘇卡你怎麽回事,在家怎麽不給芽衣醬開門?”
在217寢室見過芽衣一麵的飛鳥媽媽對這個懂禮貌的孩子很有好感。
“我睡著了,沒聽到門鈴聲。”阿蘇卡下意識的說了個謊。
喝上熱茶的芽衣緩解了一下在寒風中久立凍得有點僵的身體,
“阿蘇你帽子忘在烤肉店了,我幫你送來了。”
阿蘇卡有些失落,原來隻是為了帽子的事來的啊。
“那個帽子我早就不想要了,你喜歡就送你吧。”
阿蘇卡又說了一個謊,其實那個帽子阿蘇卡很喜歡,雖然不是最名貴的,但是是她戴了最久的。
看著芽衣沉默地喝著水,阿蘇卡更煩躁了,硬硬地丟下一句“我回房了”轉身不去看她的臉。
在回房路上,阿蘇卡被她二哥灰鳥拉住了,“妹妹,那個女生是你們團內的成員吧,超可愛的,聯絡方式你有沒有?”
阿蘇卡像是個幹燥的火藥桶,被她二哥一點就著,往他沒打石膏的另一條腿上踢了一腳,“變態。”
身子暖過來的牧野芽衣向飛鳥媽媽詢問了一聲,便前往飛鳥的小房間。
“打擾了。”走進房間的牧野芽衣看到了把頭埋在枕頭裏的飛鳥。
關切的詢問“怎麽了?”
阿蘇卡抬起頭來,看到了走進她房間的牧野芽衣,冷冷的說“身體不舒服,”
躲過芽衣想要摸她的頭的手,“走開,離我遠點,我討厭你。”
重新把頭埋進枕頭的飛鳥有些後悔,自己今天說的謊話可能是她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
芽衣的手停在空中,抖了抖,又放了下去。
聽不見房內動靜的阿蘇卡有些害怕,抬起頭,發現房內已經沒了芽衣的身影。
廚房,客廳,衛生間,就連二哥房間,飛鳥都找遍了,但也沒見到芽衣。
“芽衣呢?”飛鳥有些慌張的向廚房裏準備晚飯的母親問到,她心裏已經產生了不好的想法。
“她先回去了,說你身體不舒服就不打擾了。。。”
阿蘇卡不等媽媽的話說完,就衝到了玄關,打開大門。
外麵的街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