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到現在的分割線--------- (7)
虎閉著眼,胸口血流不止,幸好艾虎反應快忙著倒下來,這才避開了那奪人性命的一招,不過卻也傷的不輕,這比武台太高了,正常人掉下來都會痛得半死。
呲了一聲,艾虎就暈了過去。
“我這裏有上好的靈藥,給那小子覆上問題就應該不大了。”楊戩淡淡道。
展昭也忙著飛身到了丁家兄弟旁,“快帶艾虎兄弟去療傷。”
說著,三人就半抱著艾虎進了醉香樓。
作者有話要說:
☆、長相問題
將艾虎衣服脫下,隻見身上刀傷不小,有不少道都是被屠龍的刀氣所傷。
楊戩將一個小瓶子的藥倒在一塊軟帕上擦了擦艾虎身上的傷口,擦完之後將銅盆中洗了洗手,才說道:“這藥已經擦上了,問題也不大,不過這小子摔那一下應該挺嚴重的。”
“你是大夫嗎?說得這麽言辭鑿鑿的……”丁兆蘭有些不相信,或者說他就是看某人不順眼,因為當初在某人這裏吃了敗仗。
“對啊,二郎,你又不是大夫。”就連李尋歡都有些不相信楊戩,畢竟以前他吃的藥都是所謂的家傳靈藥。
“放心,真的沒問題。”楊戩也很無奈,他是不怎麽會醫術,但是簡單的看看傷配點藥膳什麽的還是沒問題的。
賀蘭敏之瞬間來了興致,“這藥莫非是老君的?”
“那倒不是,老君的兩顆藥一個給了尋歡,一個分成兩半給了玉竹和宗保,這些都是簡單的療傷藥,以前我經常和人打架,所以這療傷藥是最多的。”說著楊戩就繼續從衣袍裏麵拿出了不少瓶瓶罐罐。
眾人看去,隻覺得這些瓶罐的材質都不似凡品,隻是這麽簡單的看著就覺得上麵有熒光在流動。
艾虎原本胸口就痛得不行,結果後來就疼得暈了過去,昏迷之中隻覺得身上疼痛的地方好像被什麽東西拂了過去,涼絲絲的,很舒服。
於是便睜開了眼,隻覺得眼前朦朦朧朧的,隱約有個長得很好看的人在看著他,他不懂該怎麽形容這人,這人全身上下都帶著仙氣,但是那鳳眸邊角卻微挑帶著一絲魅惑,明明是謫仙般的正義麵容卻能和這絲魅惑相結合,還一點都不覺得突兀,這樣的人真的是凡人嗎?
所以艾虎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神仙……”
“這孩子莫不是摔壞了頭吧?”楊宗保驚訝道。
楊戩給艾虎撒了點藥粉就看見他慢吞吞的睜開眼,結果睜開眼就來了一句‘神仙’,頓時覺得艾虎腦子壞了,誰被打得這麽慘之後還會覺得自己看見神仙了?
李尋歡咳嗽一聲,指了指楊戩的額頭。
頓時楊宗保明白了,敢情艾虎是將二哥當做神仙了,也不對,二哥他本來是神仙,隻能說艾虎誤打誤撞的竟然看對了。
“艾虎,你小子可算醒了!”徐慶大大咧咧的伸手拍過去。
“你慢點,會打壞人的。”
唐玉竹忙著伸出折扇擋住徐慶的大手,感覺折扇到傳來的那股力量,唐玉竹嘴角抽搐,這人一掌下去,沒病都會被打出病來。
徐慶吃驚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小子,你武功不錯嘛!竟然能攔下我的一掌?”
“知道自己力氣大還欺負人家小孩子?”楊宗保翻了一個白眼,對大大咧咧毫無拘束的徐慶很無力。
“好多張臉……”艾虎隻覺得自己很暈很暈,原本剛剛醒來就覺得暈乎乎的,現在看見好幾張一模一樣的臉之後更是暈得不行。
“艾虎的仇不報不行,接下來就讓五爺我去。”白玉堂握了握拳。
“不行!”展昭搖頭,“白兄的實力必須要留著,如果現在就上去的話難保之後後繼無力。”之前就將高強的戰鬥力用完了,那麽萬一後來遇見強敵了,那可就沒人出戰了,要知道一人隻能比武一次。
“可是——”白玉堂還想說點什麽,結果外麵又響起了銅鑼聲。
西夏那邊也選好了人,現如今是一勝一負,第三場也很是重要。
“西夏,劉璃賦。”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比武台的人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長相偏陰柔,一身青衣,眉眼之間帶著蠱惑。
“這就是西夏人?”賀蘭敏之打量了一下那人,不得不說那個人的確長得挺漂亮的,隻是,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麽漂亮幹嘛?還真是看著就不舒服。
“那李元昊自稱鮮卑後代,他們西夏人也都稱自己是鮮卑人,不是說鮮卑人長得不好看嗎?”楊宗保接道。
“鮮卑?”賀蘭敏之優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寬大的衣袖一甩,“也不是那麽絕對,比如說本……我就是鮮卑後裔。”想說本殿下的某人忙著改了口。
“哦?”白玉堂眼睛一亮,“那這麽說來鮮卑人應該長得不錯!”
賀蘭敏之搖頭,一本正經道:“哪裏及得上白五爺。”說完,就側過頭去,不理會旁邊幾人悶笑的樣子。
彎了彎嘴角,楊戩在白玉堂開口之前說道:“好了,都別說了,那人善使軟鞭,而且軟鞭上麵還有倒刺,以剛克柔不是辦法,恐怕隻有以柔對柔。”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那一疊記載著對方實力水準和克製辦法的箋紙。
“這可都是好東西啊。”韓彰接過,翻了幾頁,不由得暗暗吃驚。
“楊某也就這個眼力了,希望能幫助到幾位。”
唐玉竹看了一眼那個劉璃賦,又轉而看向眾人,“還是我去吧,在沒有得到青雲劍之前,我一直都是用軟劍的。”
楊戩眉頭皺起,瞬間變出一把軟劍扔了過去,“一定要小心。”
伸手接過軟劍,唐玉竹淡淡一笑就飛身跳下了醉仙樓,“唐玉竹前來討教。”
下麵圍觀的觀眾又吃了一驚,又是一張和展大人一模一樣的臉。
劉璃賦眼皮子微抬看了一眼唐玉竹,隨後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武器,“從你的長相來說,還是配和我比武的,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是用軟劍的?”
“劉前輩看不起在下嗎?”唐玉竹眉眼彎彎,帶著笑意問道。
“當然,和我比武的一定要長相俊美,否則我連看都懶得看。”側目,劉璃賦邪魅的勾起了嘴角,眼角卻不屑的往後看了一眼。
賀蘭敏之眉一挑,仿佛盛滿水氣的眸子裏閃著冷芒,“妖裏妖氣的,難看死了,哪裏比得上小竹子清純可愛?”
“就是,小竹子比他好看多了!”楊宗保也氣衝衝的有些不服。
“兩位,你們的關注點錯了。”蔣平搖著扇子給自己降火,這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麽啊?
咳嗽一聲,李尋歡笑了笑,要說最不服氣的恐怕還就是敏之了,畢竟他們除了氣質完全不同。如果真的要用詞語形容的話,那麽展昭就是眉目如畫,楊戩是高貴俊美,楊宗保是溫柔儒雅,唐玉竹是氣質飄渺,而李尋歡則是除塵飄逸,但惟獨賀蘭敏之不同,他妖嬈不凡,一顰一笑之間流露的都是邪魅。
作者有話要說:
☆、以柔克柔.2
“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唐玉竹冷冷瞥了一眼一副唯我獨尊的劉璃賦,哼了一聲,“又不能當飯吃。”
“臭小子,你竟敢看不起我?”憤怒中的劉璃賦伸出食指指著唐玉竹。
唐玉竹不答,轉身走了幾步,側著頭鳳眸裏麵閃過倨傲和不屑,斜睨一眼,手中軟劍一抖便指向了劉璃賦,“開始吧,看你是有真才實學還是隻是花拳繡腿!”
此刻的唐玉竹一身霸氣加傲氣,像極了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我都忘記了,小竹子的前世可是元朝的大將軍,此刻的這身氣勢不過更像孟心竹罷了。”李尋歡想到孟心竹就隻覺得一陣心疼,還那麽年輕就帶著遺憾和後悔去了,也幸好世間有轉世輪回,不然孟心竹的遺憾恐怕永遠都不會有彌補的時候了。
李尋歡的心很軟,也很容易傷風悲秋,不然他也不會一直都那麽相信龍嘯雲也不會在憂愁中讓自己病得那麽嚴重。
楊戩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麽,但他卻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歎息,神仙又如何?照樣有太多的無能為力……其實每個人的命運從一開始都已注定,所謂的天意不過也包括在這命運裏麵,命運這種東西除了天知道,又有誰知道?神仙跳脫命運了嗎?恐怕沒有,隻要在這三界之中,就無法能跳脫。
一咬牙,劉璃賦猛地一震手腕,手中長鞭瞬間暴起,就像一條毒蛇在劉璃賦身周形成了數道冷冽的鞭影,晃得人眼花繚亂,隨即鞭影一閃就朝著唐玉竹纏去。
“劉兄的鞭法越發的出神入化了,對麵那小子應該擔心自己的臉會不會被刮花了。”屠龍陰笑著,語氣惡俗讓人覺得厭惡。
“非他西夏人,其心必異,想他李元昊也算不得什麽明主,誰會相信你這麽一個在中原待不下去之人的投誠?”
唐玉竹冷笑,手中軟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劍影閃過道道,每一下都能和陰寒的鞭影相撞,一下又一下,看似鞭影和劍影相撞然後被抵消,但是每一道鞭影閃過,地麵上都會出現一道可怖的裂痕,而每一道劍影閃過,鋪在地麵的紅布就會有一塊從比武台飄落到地麵。
“原本以為以柔克剛都已經夠了不起了,沒想到這兩人的以柔克柔,反而更讓人覺得可怕。”徐慶摸著下巴,喃喃道。
“總覺得長著一張展昭臉的,看似武功都不錯。”嘿嘿一笑,丁兆蘭小聲和丁兆惠說著。
“那個,好像不會。”丁兆惠指了指賀蘭敏之。
雖說他們兩個感覺挺小聲的,但是距離眾人實在是太近,加上在場的諸位耳力都不差,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隻是例外。”賀蘭敏之有些悶悶不樂,他武功比不上其他幾人又不是他的錯,要不是小時候體質較弱,他也不會這麽的武不就。
“沒關係,以後我監督你好好習武。”楊戩看見賀蘭敏之表情沉悶下去,於是忙著安慰道。
這個時候比武台也正值重要時刻,唐玉竹和劉璃賦錯身而過兩人分開。
微微喘著氣,唐玉竹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臂上麵的衣物已經被鞭風給撕裂了,碎成一條一條的。不過那邊的劉璃賦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鞭影重重護著他,但身上的衣物依舊被軟劍的劍光給帶走了幾根布條。
看來這以柔克柔其實也算得上是硬碰硬。
半個時辰過去,他體力下降了不少,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想到這唐玉竹手腕一轉,軟劍宛若靈蛇一般的朝著劉璃賦的脖子纏去,這種招數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吻頸,劍用力一吻脖頸,脖子豈不就是斷了?
劉璃賦眼神一冷,也迅速將長鞭舞了起來,竟然也不防守自己,而是直接朝著唐玉竹的胸口擊去。
任何人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采取了兩敗俱傷的打法。看來實力差距不大倒也是一個問題,隻是這兩人未免都太凶狠了。
“玉竹!”楊宗保手撐在二樓護欄上,臉色大變。
“這兩人怎麽這麽狠?”蔣平皺著眉搖搖頭,他實在無法認可這種傷敵一萬自傷八千的打法。
眾人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比武台,千鈞一發之際,他們必須要出手救人。
就在鞭影劍影交錯的時候,唐玉竹和劉璃賦同時被對方擊中,胸口鮮血瞬間飛濺而出,同時從比武台落下。
白色衣袍翻飛,楊戩瞬間就從空中飛下,在唐玉竹落地之前伸手就接住了他,然後未做任何停留就又飛身上了醉仙樓二樓。
“他沒事,就是被打了幾鞭子。”楊戩額間天眼發出一道淡淡光芒,將唐玉竹的傷況盡收眼裏。
“那個劉璃賦呢?”賀蘭敏之咬著牙,目光中透著一絲凶狠。
“中了一劍,又摔了一次,應該比玉竹傷重。”楊戩也不確定,他之前忙著救人,根本沒注意到那邊的那個人,如果是以前的他,看見自己的親人受了傷,說不定還會去補上一刀。
隻要比玉竹重就好,賀蘭敏之哼了一聲,這才看向那邊的西夏營帳,他們也在忙著治療劉璃賦,那人胸口上麵的血跡不少,感覺也比唐玉竹重一些。
“劉璃賦對唐玉竹,平。”
唐玉竹身上的鞭傷不亞於之前艾虎受的刀傷,不過當楊戩抹上藥之後,他也就醒了過來。
“那小子功夫不簡單,我拖了半個時辰就不行了,再拖下去恐怕勝負就不定了,幸好拚著一條命還是將比賽給弄得平了。”唐玉竹咳嗽一聲,緩緩道來。
看了看時辰,楊戩皺起了眉頭,“三場比賽還不到一天,恐怕還要比一場才能讓今天落下帷幕。”
“十五場比賽,不算平的話,我們就必須要贏八場,現在一勝一負一平,就好像回到了原點,接下來的那一個人一定要贏。”盧方說完,緩緩的掃了一下眾人,歎了一口氣,“但是對方實力高強,談勝又豈是容易之事?”
“大家先別愁,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先不要急。如果以實力來算的話,我們的勝算還是挺大的。”展昭見眾人都愁了起來,忙著安撫道。
“西夏,羅拐。”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走路左腳不對勁身穿黑衣的中年跛子走上了比武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天比武結束
“陰陽刀羅拐,手握陰陽刀,刀是特製的,刀可以由一片化作兩片,握在刀柄處就像是使回旋鏢一樣。”白玉堂喃喃道。
“這人一直活躍在西夏,就連大宋這邊名氣都不小。”展昭接道。
羅拐陰森森的笑著,手中陰陽刀也散發著陰森寒氣,刀片正麵不但刻有太極八卦圖,還是古怪的黑色,而刀片背麵則是銀白色,還真不愧是陰陽刀,看著就不舒服。
“這個人不簡單,武力值至少比得上昭哥,而且他身上帶著陰間的邪氣和煞氣,恐怕還真的是一個遊走陰陽兩界的人。”隨著楊戩的話一落下,其餘人臉色頓時一白,和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比武,豈不是自找沒趣?還有獲勝的可能性嗎?
蔣平胡須一顫,“這世間哪有鬼怪?楊兄弟,你這隻是說說而已吧?”
“楊某從不說謊。”
這句話讓熟知楊戩的人頓時紅了臉,說這話竟然都能不臉紅?真是人才。
“四哥這就是你的孤陋寡聞了,要知道這世間奇人異事也不少,況且那個人看著也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白玉堂摸了摸下巴,算是給楊戩做了一個證。
“那照他說的,我們幾人之中隻有他能對付那個人了?”徐慶握著大錘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臉色很不好的用力哼了一聲。
楊戩笑了笑,伸手朝著哮天犬招了招。
哮天犬立刻了然的跳了下去。
要說怪,對麵那個羅拐的長相就很怪,但是和化作人形的哮天犬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哮天犬的穿著很特別,他本就瘦瘦高高的,還穿著一件怪異的黑色瘦身衣,後麵還有一個披風,加上他手裏的那根大骨頭,周圍的圍觀群眾隻覺得這人還真是越看越不像個人。
“我叫哮天……肖天全。”哮天犬嘴角抽搐著將自己的名字念了出來。
“肖天全?”羅拐聽了這名也覺得怪怪的,“反正你也將是我的手下敗將,叫什麽都不重要,就讓我的陰陽刀吞下你的靈魂吧。”
說著,他將自己陰陽刀橫在麵前,冷笑著就朝著哮天犬衝了過去。
“你這把刀倒是有點名堂,殺人之後竟然還能吸人的魂魄?”哮天犬吃了一驚,忙著側身避開,他身形靈活且千經百戰,不用絲毫法力對付眼前的這麽一個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算你眼力好。”
“不過你這算得上是打亂輪回,依照天條所說,你將在十八層地獄受刑數百年。”
羅拐一聽到‘天條’二字,頓時眼中凶光閃露,“哼,地府要收我羅拐,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真狂妄!”
那邊兩個一邊打一邊對話,這邊觀戰的則是瞪目結舌,兩條黑影湊在一起打得難分難解,而且他們兩個的速度太快了,肉眼根本就無法看清。
“哎喲!”捂住臉哮天犬忽然哀嚎了一聲,“媽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替我主人討回公道!”原來他之前為了控製住不傷人結果反而讓自己被傷了,俗話說得好,打狗看主人,打了楊戩的狗能這麽輕鬆的跑掉嗎?
“哈哈,哮天犬還真是臉皮厚,以前被俺老孫揍成那樣都不敢這麽說話。”孫悟空拍著腿大笑道。
“嘮叨,我記得你被舅舅他給抓住折磨一番,莫非舅舅就是記恨你打了哮天犬?”沉香毫不客氣的拆了台。
玉虛宮眾人一想就忙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以前孫悟空打了哮天犬,所以後來楊戩就抓了他狠狠折磨了一通,說不定其中還真有替自己愛犬報仇的因數。
“楊戩!你這個死護短的!”想了半天,孫悟空總算想通前因後果,怒火衝天的吼了一句。
楊戩扶額,扭頭不忍再去看,他真不想理會這句‘打狗也要看主人’,但就算是不想,哮天犬還真是自己養的,還一養就是三千年,甚至還當成了兄弟,要說哮天犬真的沒什麽缺點,唯獨這智商有點問題。
展昭等人也都無奈的搖搖頭,真沒想到這就是傳說中的哮天犬。
手中虎骨嘎嘎作響,哮天犬發了狠的朝著羅拐擊打而去,完全沒考慮什麽武功和章法,純屬就是蠻力,但光是這蠻力就讓羅拐招架不住。
“怎麽會?陰陽刀怎麽會不起作用?”羅拐驚慌之餘應付著哮天犬,卻還不忘自己陰陽刀的功力,為什麽煞氣全部被壓製住了?這個貌不驚人的人到底是個什麽人?
“陰陽刀?我還陰陽鏡呢!”哮天犬也發了狠,虎骨散發著慘白色的光芒,將陰陽刀身上的煞氣全部都給驅散了。
“去死吧!”最後一招,哮天犬一腳踹飛了羅拐,出了一口惡氣。
這場比武基本上可以是單方麵的壓倒性勝利,比之之前的任何一場都不吸引目光,但是這場比武的雙方卻是目前實力最強的兩人,可惜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隻有外行才覺得沒什麽看頭。
“羅拐對肖天全,肖天全獲勝!”
“嘿嘿,主人,我贏了。”哮天犬湊到楊戩身旁,討好的笑著。
楊戩忙著拍了拍他的頭,“時間拖得不夠久,還有你要記住你是我兄弟,不要說那些話。”他早就說過哮天犬是他的兄弟,根本就不隻是一條狗那麽簡單。
哮天犬不說話,乖乖的站在一旁。
時辰也差不多了,今天比了四場,大宋兩勝一負一平,成績還算是不錯,隻要日後能夠保持好這個進度就能穩定的贏下去。
捶捶自己的肩膀,賀蘭敏之隻覺得今天看了一天的比武看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總覺得明天的比賽不會輕鬆。”展昭的眉頭已經皺了快一天了,他心裏有個預感,總覺得明天的比賽不會像今天這麽輕鬆。
“展小貓你什麽時候未卜先知了?再這麽愁下去,總有一天頭發都會白掉!”白玉堂不像展昭這樣多愁善感,也沒有什麽稀奇古怪的預感。
“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展昭伸手按上胸口,這個地方悶悶的,這種感覺很無力,看來明天的比武真的不會輕鬆下來,“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比武結束之後,該怎麽向官家解釋我們的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捉拿妖孽
“這一解釋還了得?恐怕那趙禎立刻就會讓我們入朝為官。”賀蘭敏之挑了挑眉,哼了一聲。
楊戩額間天眼猛地張開,流雲紋閃過一道璀璨光芒,直接朝著皇宮方向飛去。
“這是什麽?”唐玉竹有些吃驚。
“這是我的一道思想,可以引導趙禎做出最正確的事情。”楊戩睜開眼,額間流雲紋隱去,他歎息一聲,不到關鍵時刻他也不想用自己的思想去控製別人,當初用這個招數控製丁香已經讓他倒現在都還心有愧疚,也不知道那姑娘現在重生了沒有?
忽然天邊響起了陣陣驚雷聲,一抹古怪白雲竟然輕飄飄的落在了開封府院的上空。
這一幕對楊戩、展昭、李尋歡和賀蘭敏之都不陌生,在三千年前,也是這麽幾朵輕飄飄的白雲落在了灌江口楊府上空,然後的然後就是家破人亡。
“這,這是怎麽回事?”展昭看著那朵雲上的天兵天將,臉色瞬間慘白。
“應該沒事,這些天兵天將說不定隻是下界巡視,以前我身邊也有這麽一隊人馬。”楊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能用言語安慰眾人。
話音剛落,那朵白雲就又輕飄飄的朝著天空飛走。
“怎麽回事?”李尋歡有些驚訝,“那些天兵天將怎麽來了又走?”
“糟了,他們莫不是來抓花水和花月的吧?”忽然想到開封府後院裏麵還有兩個真正的妖,賀蘭敏之忙著說道。
“我去看看,你們等半個時辰後再回去。”
說著楊戩就瞬間消失在原地,他去追那對天兵天將了。
原本在房間裏麵待的好好的花水和花月忽然感到一陣壓迫,然後一隊天兵瞬間降落在院子裏,他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抗就被帶走。
“哥哥,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花月被打回原形,身上還套著鐵鏈,想到即將可能麵對的死亡,他全身抖了一下。
“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花水低著頭,清澈的眸子裏閃著遺憾和痛苦。
花月又問道:“那真君會來救我們嗎?”
“別做夢了,二郎真君怎麽會來救我們兩個妖孽?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我們隻是比凡人螻蟻還不如的妖孽!”花水帶著怒火一般的吼了一句。
花月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他知道,半妖的這個身份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洗淨的悲哀。
楊戩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後就追上了這隊天兵天將,領頭的人竟然是巨靈神,想到這個塊頭大武藝高強,但是頭腦簡單而且大嗓門的巨靈神,楊戩就覺得有點頭疼,要是被他看見了自己的身形,恐怕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天庭乃至三界都知道他楊戩在開封府了。
必須要從長計議。
跟著巨靈神,楊戩也直接回到了天庭,抓住了妖孽的巨靈神自然是帶著兩隻虎妖去了天牢。
“你們兩個在下界興風作浪,現在就去天牢裏麵好好待著吧。”巨靈神兩隻手分別拎著花水和花月,然後將他們扔進了天牢。
“天神,我們沒有興風作浪!”花水忙著解釋。
“還想騙我?”巨靈神瞪大雙眼,“下界有一個半仙專門將你們的罪惡上報給了天庭!說你們在東京汴梁為非作歹。”
“不是!”花月著急道:“真君和我們在一起,他——”
“真君?什麽真君,不要在這裏亂說話!”巨靈神不客氣的打斷花月的話,擺了擺手就大大咧咧的轉身離去。
這巨靈神還越發單純了,楊戩心道:不過巨靈神口中的那個半仙倒的確是有些可疑,什麽半仙管閑事竟然管到這裏來了?而且還胡亂說一通,恐怕並不是那麽簡單的隻是讓天兵天將捉妖。
天牢裏麵陰森寒冷,除了銀灰就是黑白,灰敗的顏色四處都能看見。
雖說花水花月兩兄弟從小到大都吃了不少苦,但是卻還從來沒進過天牢,這天牢的陰寒直接滲透進了靈魂,好像自己的靈魂都被吞噬了。
待巨靈神離開之後,楊戩伸手在天牢門上點了一下,頓時那把巨大的天鎖就裂成了兩半。
看清兩兄弟的狀況後,楊戩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好不容易養好傷的兩兄弟此刻身上妖力散亂,原本就半妖之體的他們現在就連維持原形的能力都完全沒有了,不然也不會變成老虎的模樣連動都沒法動。
“妖力渙散,鎖妖鏈……”檢查出傷之後,楊戩有些生氣,其實抓妖的確應該用鎖妖鏈,但是這鎖妖鏈綁縛了妖類就能吸走他們身上的妖力,原本是半妖這妖力就不多,被吸走了那麽多還能變成老虎模樣就不錯了。
歎了一聲,楊戩忙著將法力注入兩兄弟體內,抱起兩隻老虎然後扔下兩顆石子化作花水花月,接著他一個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剛剛走到南天門,正好看見不少神仙走了過來,楊戩忙著隱去身形,站在南天門背後,等那些神仙都走光之後,他才緩慢的走出來,甩出一方手帕將照妖鏡遮住。
鄧忠辛環兩人打著哈欠無所事事,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從麵前吹過,然後一塊黑色帕子從空中落下。眨巴著眼,兩人抬頭望去,卻隻看見照妖鏡上麵光芒閃了閃,接著就歸於平靜。
“鄧忠啊,你說,剛才過去的那陣風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辛環隻覺得後脖子不斷的冒著寒氣,忙著揉了揉。
“可能隻是風吧……”鄧忠也不確定。
“希望如此,如果真的是什麽妖孽的話,恐怕你我的腦袋都保不住了。”想到那神出鬼沒的一陣風,辛環打了一個抖,忙著祈求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觀音菩薩,二郎真君……保佑我們吧。”
展昭推開房門,卻沒看到楊戩,看來是一夜未歸。
“怎麽了?二郎還沒有回來?”李尋歡問道。
“是啊,一整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賀蘭敏之擔憂道。
“二哥好歹也是前司法天神,他會怕什麽?又有誰能夠傷他?”唐玉竹道。
楊宗保點點頭,“除了二哥自己,誰能讓他出事?”
“也對,那我們就先去比武台了。”展昭關上房門,握緊掌中巨闕。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上人間
等楊戩帶著花水花月兄弟回到人間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天黑了,原來在南天門的那麽一耽擱竟然就耽擱了一夜一天。
楊戩一走進後院,才發現自家幾個兄弟全部都愁眉緊鎖的。
“大家這都怎麽了?”他忍不住問道。
賀蘭敏之歎了一口氣,“今天我們輸贏各一場,平了兩場。”
李尋歡點了點頭,“不錯,我們現在是三勝,兩敗三平。”
“是啊,今天比武完了之後,那邊西夏的人那嘴臉看得我真想揍他們一頓。” 楊宗保猛地一拍桌子,卻牽動了傷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自己問不出什麽具體的情況,楊戩索性拿出昆侖鏡,注入一道法力之後便看了起來。
第一場參加比武的是丁家兄弟,對方也是兩兄弟,而且本事都不低,兩邊較量的就是功力和配合,幸好丁家兄弟也不差,這場雙方都受了點傷,同時被打飛出比武台,算是平了。
第二場是楊宗保,對方姓白,還是一個用矛的,直接演變成了楊家槍對白家矛。雖說楊家槍的名氣更大招數更加千變萬化,但是對方的功力實在是太過高深,所以楊宗保一個不小心就受了傷,當對方要下狠手的時候,殺出了一個回馬槍,兩人打和。
第三場是蔣平的峨眉刺對上一個使鐧的,蔣平在水裏的功夫比之地上的不知道好了多少,所以這場比賽稍微差了那麽一點就輸掉了,實在是萬幸萬幸。
第四場則是韓彰對上一個西夏人,那人是用拳的。韓彰還算不錯,腿腳拳腳功夫都不錯,但是對方使了陰招,韓彰手臂受了傷,輸掉了比賽。
“勝敗乃兵家常事,宗保你也不必太過在意。”楊戩拍了拍楊宗保的肩膀,“明天比賽的時候打架小心點就行了。”
“可是……我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楊宗保垂著頭,有些沮喪。
“別怕別怕,要不我陪你回去?”唐玉竹忙著安慰道。
楊宗保搖了搖頭,“你陪我回去也不起作用,奶奶她和娘肯定會怪我的,我今天可算是丟臉丟大了。”
“怎麽會?最後的那個回馬槍那麽漂亮,我看了都激動!”賀蘭敏之甩了一下頭發,額間額飾上麵的銀色飾物晃得楊宗保和唐玉竹兩個眼睛生疼。
忙著揉了揉眼,唐玉竹道:“敏之哥說的不錯。”
“那你陪我回去,有你在,奶奶她們想責怪我也會不好意思。”說著,楊宗保就將唐玉竹給拖走了。
看著兩個像是孩子一樣的人跑出開封府,展昭伸手按了按眉心,最近事情太多太複雜,甚至還顛覆了他以往的無神論認知。
“對了,之前天兵天將來開封府是因為他們兩個,有個半仙說他們是妖……孽,我去天牢就將他們就出來了。”楊戩將花水花月放在石桌上,兩隻小老虎已經睡了過去,畢竟沉睡是最能恢複力量的。
“天牢?”賀蘭敏之問道:“二郎,那你沒事吧?聽說那天牢守衛森嚴,進去容易出來難。”
“沒有那麽誇張,天牢還沒有真君神殿可怕,要說真正進去容易出來難的地方應該就是整個天庭了。”楊戩失笑,忙著解釋。
李尋歡搖著頭,眼眸帶上淡淡的愁緒,“二郎,這些年苦了你了。”
“我沒事。”楊戩伸手覆上李尋歡的手臂,安慰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