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到現在的分割線--------- (6)
出來,楊宗保道:“二哥的口才還是不錯,隻是那丁老夫人太厲害了。”
唐玉竹則笑道:“果然最可怕的還是女人。”
“現在是不用糾結這個定親的事情了,那過兩日的比武怎麽辦?看這樣子丁氏雙俠怕是不會參加了。”展昭愁眉緊鎖。
“這個更不用擔心,有我在,還怕區區遼夏結盟?”楊戩反問道,不自覺的提高了語氣,對他而言,這世間怕是沒有什麽做不到的。
“二郎,你是神仙,這樣過多的幹預凡間事物,真的不好。”展昭搖頭。
“沒事的,隻要不用太多的法力就沒問題,況且天條隻說神仙不能在凡人麵前顯形,就算我顯了,也沒人知道我是誰。”楊戩毫不在意的說道:“對於天條的這些空子不鑽白不鑽,哪有神仙是真的完全按照天條來做?不然早就束手束腳沒法活了。”
“奸臣呐。”賀蘭敏之一臉惋惜,“當年那麽老實的二郎怎麽變得這麽奸?”
無奈的笑笑,楊戩道:“環境改變一個人,在艱險的處境人就會變得奸險。”
天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隻有去過天庭的神仙才知道,那個地方其實和凡間的朝堂差不多,拉幫結派的有,獨來獨往的有,勾心鬥角也有,唯一不同的是打架,凡人打架不會引起山崩地裂,而神仙打架輕則山崩地裂,重則毀天滅地,列如共工一氣之下竟然撞毀不周山。
李尋歡的語氣帶了一絲飄渺不定,“說的也是,人還是神恐怕都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楊戩愣了一下,這四個字形容得倒還真是貼切,哪怕不在那天庭了也依舊身不由己,身處這三界,誰都是身不由己。
“對了,我們來商量一下過兩日的比武吧,做好準備之後就能輕鬆上比武台了。”楊宗保忙著伸手拉過身邊的五人,然後招呼眾人坐下。
楊戩點點頭,掀起衣擺,淡然坐下,隨意擺出一個姿勢,“先說說這比武怎麽回事。”
展昭忙著將比武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們之前的各種猜測以及早都已經想好的應對辦法,還有朝廷的各路勢力分布。隻是其中一股勢力巴不得他們全部輸掉,而另一股勢力則害怕他們輸掉,至於最後一股才是真正的關心他們這些要比武的人。
比武的勝負將決定這三股勢力暗中交鋒的勝負。
他隻知道現如今朝廷有三股勢力,一股是以八賢王為首的護國黨,也就是維護宋家王朝的。一股是以包拯和王丞相這樣的為天下蒼生的,還有一股就是以襄陽王為首的這類巴不得朝廷改天換地的人。
展昭忽然喃喃道:“的確是這樣,這次比武事關大宋顏麵,也事關忠佞對決,所以就絕對不能輸,況且……我總覺得這次比武的結果不隻是這麽簡單。”
楊宗保想到了什麽,忙著接道:“的確不簡單,我父親飛鴿來書說西夏那邊動作頻頻,據他猜測,說不定這次比武的彩頭是大宋的幾個城池。”
“那我們就必須要贏。”唐玉竹打開手中折扇,給自己用力扇了扇,降了點溫。
“你們的武功應該都不錯,要拿下勝利怕是也不難,不過你們五張一模一樣的臉真的敢輕易出門嗎?”賀蘭敏之笑笑,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楊戩彎彎嘴角,“不是五張,是六張。反正我們不過就是長得一樣,畢竟易容什麽的都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幹幹脆脆的頂著這張臉出門。”
“……那會被圍觀的。”李尋歡嘴角扯了扯,不明白楊戩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武功不好!”賀蘭敏之忙著搖頭,以他這武功要是和高手一對一絕對很容易被滅掉。
“在一旁看也挺好的。”楊戩繼續溫和的笑著,卻帶著捉弄,“以秦王殿下的雍容高貴,絕對會比我們更吸引人目光。”
“小二,你在報複我之前說你。”賀蘭敏之指著楊戩,很誠懇的戳破了他的意圖。
彎彎嘴角的某人不答話。
作者有話要說:
☆、比武台
六個人裏麵隻有五個人能夠真正出戰,而剩下的賀蘭敏之就隻能作為後方為前麵的五個加油了。
“還真是顯得本殿下很沒用。”拖著下巴,賀蘭敏之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好好去學武,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毫無用武之地。
“敏之,你這都抱怨兩天了,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早知道當年你是不是就不會做安逸的秦王而是去跑江湖了?”李尋歡伸手點了點賀蘭敏之的額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他們幾人之中除了楊戩將自己後來的經曆藏著不說之外,基本上都互相了解,所以知道賀蘭敏之遭遇的李尋歡很是關心他。
“可不是,千金難早知道。”賀蘭敏之雖然語氣低沉,但眼裏卻蓄滿了笑意。
這兩日,雖然每個人心裏都有心事,但是也不忘打鬧一番調節心情,不過這要除了一臉苦大仇深的展昭。
原來昨日丁月華竟然親自上門了,不過這姑娘人還不錯,是來為自己兄長和母親道歉的,說他們隻是太過擔心她所以才會那麽急切的忘記了禮數。而最後,這姑娘還認了展昭做義兄,喊了一聲‘昭哥’,而展昭也誠誠懇懇的喊了一聲‘月華妹子’。
“我看,昭哥是不是後悔了?畢竟丁姑娘長得很漂亮。”唐玉竹歪頭看著展昭,上下打量一番,得出一個結論。
“胡說些什麽?我隻是覺得有些抱歉,月華妹子深明大義是如此好的姑娘,隻可惜卻老是找不到配得上她的良人。”展昭橫了一眼,眼刀不要錢的扔了過去。
唐玉竹眨眨眼笑著不說話,開始和賀蘭敏之兩個用眼神交流,氣得展昭恨不得出手拍死這兩個損到家的兄弟,有這麽做兄弟的嗎?一個二個都這麽希望他撕掉儒雅的外表。
“你們幾個都在做甚?還不去比武台?”白玉堂大大咧咧的竄進後院,卻被眼前的六張一模一樣的臉給晃花了眼,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五爺又一次掉進貓窩了。”
噗地一聲,展昭忍不住笑了起來,每次白玉堂都愛這麽說一句。
“好了,也不說這些了,時辰都到了,你們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裏聊天?”白玉堂瞪了一眼展昭,將畫影拋上空又接住,然後又循環往複。
六人齊刷刷的看向白玉堂,隻見他穿著一身上好的蘇州織錦做的雪白衣裳,衣擺和袖口都有著精美的暗花和繡工了得的繡娘繡的栩栩如生的圖案,腰間還掛著一塊乳白色的美玉,除卻拿在手中的那柄散發著無端寒氣的畫影之外,這哪是去比武的?明明就是富家公子哥出門遊玩的。
“白兄倒是真會說別人。”展昭翻了一個白眼,“你自己穿成這樣又哪點像是一個去比武的人?”
“貓兒,你嫉妒?你嫉妒五爺比你帥,比你好看!”白玉堂絲毫不在意展昭的鄙視語氣,反而一臉得意的挑眉。
“白兄,你又一廂情願,自我陶醉了。”展昭淡淡一笑,語氣誠懇真摯,隻是眼裏滿是戲謔。
“臭貓!死貓,禿尾巴貓!”
對於那邊兩人的鬥嘴,其餘幾人都歎了一口氣,為什麽平時一副穩重大氣比實際年齡要老成得多的某人一遇見那隻白老鼠頓時就沒了平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兩個孩子……
“你們兩個就在開封府裏麵好好待著,不要出門也不要散發妖氣,最近凡間不太平。”走之前,楊戩伸手摸了摸花水花月兩兄弟的頭,順便叮囑了一句。
看著遠去的七人,花水花月一時之間有些呆愣,這些日子以來他兩一直都在忙著養傷,雖說楊戩用法力治好了他們,但是失去的妖力還是要靠修煉彌補。
“為什麽我覺得真君和傳聞中的一點都不像呢?”花水有些納悶。
傳聞中楊戩冷漠無情,執法森嚴,降妖除魔手段狠辣歹毒,是天庭第一戰神,光那名字一說就能令無數神仙妖魔害怕不已。隻是他們見到的楊戩卻是溫柔淡然,清雅寧靜,和傳聞中的楊戩就像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
“看來這傳聞真的不可信。”花月肯定道。
比武台搭建在正東門,那裏距離驛館很近,不管是遼國的還是西夏的,這幾日這兩邊都熱鬧非凡,有不少遼夏之人都對比武台指指點點的。比武台不算大,四四方方的,之所以要這麽修建就是因為比武有個規矩,隻要掉落比武台就算輸。
“展某先行一步。”走出開封府,展昭就忙著去找包拯和趙禎,所以施展輕功沒幾個眨眼就消失不見。
“又去找那個小皇帝了。”白玉堂癟癟嘴。
唐玉竹和李尋歡來自後世,比較了解北宋的曆史,所以他們兩個淡淡道:“趙禎那個皇帝還不錯,算是一個明君。”
“好了,我們也快去吧,時辰的確快到了。”說完這句話,楊戩就施展輕功先一步飛身而去。
李尋歡主走輕盈路線,輕功過人,唐玉竹和白玉堂的輕功差不多,其他的他要稍遜一籌。唯一要差一點的恐怕就是楊宗保和賀蘭敏之,楊宗保征戰沙場,沒太多時間去練習輕功,而賀蘭敏之除了輕功不錯和劍術好看之外其他的都不算好。
早在幾天前,正東門對麵的醉仙樓的二樓就有不少房間被私人包了起來,有的是為了看比武,而有的則是比武者自己包了做休息的。
“這個地方取景不錯,而且要上比武台也方便。”找了一張椅子,賀蘭敏之歪歪斜斜的坐下,懶洋洋的掃了掃遠處的比武台。
“在哪都是打,隻要大家小心就行了。”楊戩長袖一拂,哮天犬和三首蛟就都從他的袖子裏飛了出來,“你們兩個也待在這裏,等會兒說不定也有用得上的地方。”
“我,我也能派的上用場!”早就在醉仙樓等著的鐵傳甲也忙著說道。
“好好好,等會兒如果有適合傳甲的對手,傳甲上去就是了。”李尋歡笑著說道。
“嘿嘿,還是少爺好。”鐵傳甲立刻就摩拳擦掌的盯向了鋪著紅緞子的比武台,那眼神亮閃閃的,顯然早就等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各路匯合
片刻後,正東門的城樓上出現了一襲金黃龍袍的趙禎,顯然趙禎是來親自觀戰的,而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宮裝打扮得看似溫婉的趙翎。
“那個就是公主趙翎!就是曾經把昭哥氣得半死的那個活寶!”指著遠處城樓上麵的趙翎,楊宗保忙著向其餘幾人解釋道。
“就是那個曾經逃婚過的公主?”唐玉竹也記得好像展昭以前好像是這麽辦過一個案子,隻是具體的不記得了,畢竟他都是聽四大校尉說的。
賀蘭敏之笑道:“為了一己之私罔顧百姓蒼生,這位公主倒還真是任性得可以。”
楊戩搖搖頭,“要怪其實也怪不上趙翎,如果這大宋國力強盛,無人敢惹,哪還需要什麽去和親。”就像天庭一樣,天庭實力強盛,下界妖魔鬼怪哪個不怕?所以說實力決定一切,強者為尊。
“臣展昭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展昭上了城樓,拜見了趙禎。
“展護衛平身。”趙禎伸手虛扶道。
“謝萬歲。”趙禎的旁邊站著八賢王、王丞相和包拯等人,展昭一一見禮之後,才抱劍站在一旁。
趙禎老遠就看到醉仙樓最注目的那個包間裏麵坐著不少人,不過隔得太遠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長相,但是隱約感覺那些人不太像是一般的江湖人。
展昭也看向對麵的西夏陣營,那邊有一群人,共有十五人,其中有男有女,不過看似年紀都不輕了,大部分都在三十來歲左右,走在前麵的七人都不是中原人,身材高大魁梧應該是黨項人,而後麵的八人則是拿著各式各樣武器的中原人。
頓時臉色有些白。
“展護衛,你怎麽了?”距離展昭最近的王丞相第一個發現展昭的不對勁。
苦澀的笑笑,展昭歎了一聲,“這十五個人本事都極其高強,前麵幾個我雖然不認識,但是後麵的幾個內功都極其深厚,其中三四個還是早就退隱的江湖前輩。”
展昭話音剛落,王丞相和八賢王就一臉駭然,展昭的名氣有多大,他們也是知道的,可是,就連南俠都說那些個人中有江湖前輩,顯然南俠的把握都不大,那他們能贏嗎?
“展護衛,這次準備參加比武的有宮裏的護衛還有一些征戰沙場的江湖人,你說他們能贏嗎?”趙禎怔了怔,忽然問道。
“臣無法確定。”展昭搖頭。
“那你先退下吧。”趙禎擺了擺手,語氣裏麵帶著疲憊。
展昭麵色凝重的應了一句,然後轉身往城樓下走去。
“展大哥,你要小心啊。”身後趙翎的聲音微弱的傳來,展昭回頭微微一笑,帶給人安心,但是等他再次轉過身的時候,表情卻冷酷了起來。
“後麵這八個人的內功都極其深厚,其中有三個都參與過那天晚上圍攻我們。”楊戩閉著眼,用天眼掃了掃那幾個人,隻是掃完之後他就奇怪的自言自語,“奇怪……他們的那個營帳裏麵好像有一個神仙,怎麽感覺挺熟悉的?”
“神仙?”幾人吃了一驚。
“的確是神仙,但是那個營帳外麵有個法器,隻有打破這個法器才能看見這個他的真麵目。”楊戩皺著眉,覺得有些奇怪,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個神仙他以前一定認識。
展昭下了城樓之後,就快速朝著醉仙樓跑來。
剛上二樓就看見了陷空島五鼠、丁氏雙俠、丁月華和一個少年。至於楊戩他們,他也不需要擔心,所以展昭就先抱著劍去了白玉堂的包間。
“諸位好。”展昭走過去,淡淡笑道。
“展小貓!”徐慶揮舞著大錘一個箭步過去,“你之前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臨陣脫逃了呢。”
展昭嘴角僵硬,片刻才恢複緩和,“徐三哥說笑了,展昭之前是去麵見了聖上。”
“展大哥?你就是展大哥?”說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得虎頭虎腦機靈可愛,腰間還插著一把大刀,刀極其眼熟,展昭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北俠歐陽春的龜靈七寶刀。
“在下展昭,不知道小兄弟是?”展昭問道。
白玉堂伸手拍上了少年的肩,向展昭解釋道:“他叫艾虎,是歐陽大哥的義子,也是智化大哥的徒弟,歐陽大哥和智化大哥兩人遠在漠北趕不回來,所以就隻好派當時在江南的艾虎來幫我們。”
“原來是歐陽大哥的義子!我記得他說過自己有個義子,今日總算是有緣一見。”
“艾虎從未見過南俠展大哥,原先還以為展大哥和義父年齡相仿,沒想到展大哥竟然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實在是聞名不如見麵!”艾虎咧嘴一笑,好奇的打量起展昭,越打量越感歎,南俠真好看。
展昭無奈一笑,因為北俠的緣故,他不止一次被人誤會過,最後手中的巨闕反而成了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盧方上前一步,打斷幾人繼續的敘舊,“麵也見了,現在該說說正事了,之前西夏那邊的人能看出個底細不?”
“隻能說他們的武功都很高強,不管是誰對上我們都要用盡全力。”展昭側頭看了一眼對麵的西夏營帳,神色凝重。
“我們這裏隻有這麽幾個人可以出戰,但對方可有十五人,這怎麽打?”韓彰一攤手,一臉糾結。
“這倒不用擔心,展某的幾個兄弟朋友也願意參戰,加起來可以可以湊齊十五個人。”展昭了然的笑笑,忙著打消眾人的顧慮。
“你的兄弟?就是其餘的那幾隻貓?”蔣平搖搖扇子,語氣有些揶揄。
噗的一聲,白玉堂笑了起來,就連丁家兄弟都板不起臉,丁月華想要忍笑結果臉都給憋紅了。
展昭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有些無力的朝著眾人拱拱手,“諸位,展昭還有事在身,先行一步。”說完,他就忙著出了這個包間朝著自家兄弟待著的房間走去。
楊戩看見周圍幾人皺著眉頭擔憂的樣子笑了起來,“算了,也懶得管什麽神仙不神仙的,我先把那幾個人的罩門和武功路數寫下來,這樣大家也好做個參考。”
“雖說這樣做有些像是出千,不過對手是那些人倒也無可厚非。”李尋歡側目,冷冷道。
“對付他們,不卑鄙一點反而對不起自己。”展昭推開門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說的話,於是便接了一句。
楊戩隨手變出筆墨紙硯,提筆就開始寫,“說的對,楊戩行事本就卑鄙無恥,如此做法倒還真深得我心。”
【本說這一章寫比武的,結果話嘮的我還是沒成功,傷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是武器非暗器
銅鑼聲響起,比武正式開始。
一襲黑衣的鐵蓮半遮著麵飛身上了比武台,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群眾,緩緩說道:“鐵蓮,誰來應戰?”
“鐵蓮擅使暗器,讓人防不勝防。”瞥了一眼桌上記著鐵蓮武功的那張紙,李尋歡淡淡一笑,“那就讓小李飛刀領教一下她吧。”
說完,李尋歡腳底運氣,閃身從二樓飛身而下,旋轉著飄落在比武台上。
“在下李尋歡。”
李尋歡?下麵圍觀群眾爆發出一陣驚呼,這明明就是展護衛好不好?莫非展護衛改了名字?
“李尋歡?搞錯沒有,這人怎麽遠遠看起來很像展大哥?”趙翎站在城樓上,奇怪的指著站在紅色比武台上麵的李尋歡,怪了,她這麽看起來,那個叫做李尋歡的怎麽越看越像展昭?
不理會下麵眾人的驚訝,李尋歡淡淡一笑,“不知前輩想要如何比武?”
“這是我的武器。”鐵蓮手指一動,一枚‘鐵蓮’出現在她指間。
“在下和前輩還真有緣分,我使的是飛刀。”李尋歡沒有賣弄本事,而是非常淡然的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小小的飛刀。
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飛刀晃花了不少人的眼。
“這人既不是展昭也不是楊木易,怎麽會和展昭長得一模一樣?”丁兆蘭忙著一把拉住丁兆惠,指著下麵的李尋歡,一臉詫異。
“這都吃驚啦?接下來還有更吃驚的呢,要知道長得和展小貓一樣的還有好幾個呢。”韓彰和徐慶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其他人半天摸不著頭腦。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看來這場比武勝負沒什麽懸念了。”楊宗保之前撤去的笑意終於重新揚上嘴角。
展昭蹙著的眉依舊沒有鬆開,“雖然相信尋歡的本事,但是那個鐵蓮成名已久,暗器功夫也稱得上出神入化,怕是和尋歡勢均力敵。”
聽了展昭的話,眾人忙著將視線移向正在比武台中的兩人。
鐵蓮看著李尋歡手中的飛刀,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從這一枚小小的飛刀上麵,她能感覺到危險,這不隻是普通暗器那麽簡單,它上麵還蘊藏著其他的東西。
李尋歡依然在笑,笑得淡然笑得溫和,看見這樣笑容的人隻會覺得很溫暖,鐵蓮忽然覺得她很討厭這樣的笑容,就是因為太過坦然了。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她輕喝一聲,手中鐵蓮飛出出現無數個。
“鐵蓮前輩說的是,不過既然前輩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尋歡也不能藏私了。”
李尋歡其實對鐵蓮挺有好感的,至少這個女人冷漠,但卻並不卑鄙,在比武之前還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顯然她並不覺得‘鐵蓮’是暗器,就如同李尋歡覺得他的飛刀不是暗器一樣,這是他們的武器。
一邊說著,一邊身影不停的閃著,李尋歡的輕功本就高強,左閃右閃之間‘鐵蓮’竟然全部都落空了。
“該死!”鐵蓮臉一黑,五指成抓直接衝著李尋歡衝去。
李尋歡收起飛刀,便用拳腳功夫對付鐵蓮,掌對拳,臂擋腿。兩人都是走輕盈功夫的路線,所以忽上忽下的,不過片刻,便過了幾十招。
“這身手真俊!”徐慶隻覺得自己有些眼花,那兩人,一個白衣一個黑衣在比武台上一拳一腳的打得人眼花繚亂。
韓彰好奇的朝前跑了幾步,“這展小貓的兄弟還真不簡單。”
鐵蓮一拳擊過去,卻沒想到李尋歡早就猜到這一招,於是順勢身子往後一仰,腳尖一滑便來到了鐵蓮的背後。
指尖微動,三枚‘鐵蓮’便從鐵蓮手中發出,直衝李尋歡後背而去。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李尋歡順手甩出四把飛刀,其中三把和‘鐵蓮’相撞,剩下的那一枚則是從鐵蓮的脖子邊劃過,帶起了一抹血光。
鐵蓮怔怔的伸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剛才她對自己的暗器充滿自信,卻沒想到眨眼之間便覺得脖子一涼,然後才看到眼前有什麽東西飛過。
轉身,她看著身後的木柱上麵,上麵插著四把飛刀,其中三把並排在一起,另一把則插在最上麵,刀身上麵還殘留著一絲紅痕。
地上躺著三個‘鐵蓮’,隻不過全部都從中間碎開了,散成六瓣。
“承讓。”李尋歡拱手笑道。
瞬間鼓掌聲響起,之前李尋歡的這手飛刀,算是徹底嚇到了人,四柄飛刀,例無虛發,三把擊碎‘鐵蓮’一把從鐵蓮脖頸處飛過,要是再偏一點,怕是鐵蓮現在已經身首分離了。
“我輸了。”鐵蓮也不矯情,朝著李尋歡拱了一下手就轉身跳下了比武台。
李尋歡則是一轉身腳尖輕點飛身上了醉仙樓二樓,直接便坐在自己之前的那個座位上,而那些對李尋歡好奇的圍觀群眾則都抬頭看了過來,卻隻覺得眼前朦朧一片根本看不清那些個人的麵目,隻隱約覺得他們都是人中龍鳳。
“鐵蓮對李尋歡,李尋歡勝!”銅鑼聲再次響起。
西夏陣營。
“沒用的東西!連那麽一個小子都殺不掉?你該不會是手下留情了嗎?”一個青年冷冷掃向鐵蓮,眼中寒芒猶如毒蛇一般。
“手下留情的明明是他,他飛刀隻要再稍微偏一點,鐵蓮的這條命就報銷在比武台了!”鐵蓮眉目中並沒有露出膽怯和緊張,隻是卻隱隱透著一絲畏懼。
“如此說來,那個人的本事在你之上?”說話的是一個光頭大漢,背上背著一把大刀,刀柄像級了龍尾。
鐵蓮點點頭,“絕對在鐵蓮之上,他的飛刀出神入化。”
這話一說,西夏營帳內的其他人都吃了一驚,連鐵蓮都這麽說了,那麽那個人不得不防,甚至要想盡辦法除去。
“好!開門紅!”城樓上趙禎有些激動。
“那個人好帥,好好看哦!真想現在就去看看他的樣子。”趙翎驚詫之餘不忘李尋歡的樣貌,一想起那人朦朧的長相,頓時臉就變得紅紅的,實在是太帥了!
“咳咳。”趙禎幹咳一聲,頗有些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作為公主,怎可如此失態,等比武完了之後再看也不遲。”
包拯在一旁不說話,他很清楚,日後的開封府後院怕是會人滿為患了,光是展護衛一人以往就有不少小姑娘喜歡,現在又多了五個風格迥異容貌俊美的,恐怕光是好奇都能害死人,不過長得一樣,可能吸引力就會少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刀對刀,保命
“既然鐵蓮輸了,那麽就讓我去吧。”光頭大漢哼哼一笑,抽出後背的大刀,“早年人送綽號‘西域妖僧’,貧僧號屠龍。”
他的大刀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金龍,上麵的龍紋凹凸有致,栩栩如生,龍頭刻在刀尖處,龍尾在刀柄處,揮舞之間仿佛就像一條金龍遊走天地之間。
“西域妖僧屠龍?”展昭言語間帶了一點驚訝,“此人應該是大宋人,隻不過早在二十餘年前便去了西域,這麽久了都沒有出現過,許多人還以為他早就死了,沒想到竟然出現在西夏大風堂內?”
“第一場的開門紅是尋歡拿下的,那麽第二場的就交給隔壁那幾位如何?”賀蘭敏之提高了聲音。
展昭想說什麽,卻被狠狠瞪了一眼,於是便靜了音,賀蘭敏之以往的性子絕對比現在還要惡劣一些,要不是恢複了前世記憶收斂了不少,恐怕他才不會憋著自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卻又至情至性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的那才是賀蘭敏之。
都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過人,第一個憋不住的就是小小年紀的艾虎。
“隔壁那個聲音老大的家夥到底是誰?怎麽那麽拽?”
“展小貓的某個兄弟吧,反正他兄弟個性不同,除了那張臉長得像之外,還真沒可以混淆的。”白玉堂倒無所謂,反正他認準的對手隻有展昭,其餘的那些無視就好。
“龍生九子還真的個個不同,展大哥那麽溫潤儒雅,怎地他這兄弟脾氣如此之差?”艾虎悶悶不樂,“就讓他看看,我們也不差!”
說完艾虎就拿著自己義父交給自己的龜靈七寶刀跳下醉仙樓,並且高聲大喝:“這裏晚輩艾虎,前來領教屠龍前輩。”
“沒斷奶的小娃娃竟然也來比武?你爹娘知道嗎?”(言下之意就是小子你這麽屌,你家裏人知道嗎?)一看艾虎的年紀和艾虎的長相,屠龍就樂了起來,恨不得拍著腿大笑,說實話,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對手居然會是這麽一個小娃娃。
狠狠的咬咬牙,艾虎舉起龜靈七寶刀,“你才是沒斷奶的娃娃!”
說著,兩人就撞在了一起,兩把寶刀冒出了呲呲的火花。
“小娃娃的力氣不錯,刀也不錯。”屠龍哈哈一笑,加重了手中力道狠狠往下壓去。
艾虎冷笑一聲,轉了轉手腕,一把就抽出自己的龜靈七寶刀,身子前傾,然後狠狠的朝著屠龍的腹部掃去,屠龍被艾虎的速度和力量給驚了一下,不過到底是老江湖,艾虎的攻擊根本沒起作用還被屠龍的刀氣給削掉了幾縷發絲。
“屠龍的本事很高,如果要比較的話,怕是比塗善還要高三分,艾虎怕是麻煩了。”展昭觀察片刻後皺著眉頭為艾虎擔憂道。
他和塗善打過一次,那個時候年少輕狂,全力未出的時候就被塗善給傷了,現在看這屠龍的功法和內力,比起當初的塗善來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小子還真是一個愣頭青。”賀蘭敏之的言辭中也帶上了一絲擔憂,真沒想到他那麽隨便一句撩/撥竟然就真的讓那個虎頭虎腦的孩子跳下去和別人比武。
唐玉竹搖了搖頭,“年少輕狂。”
楊宗保翻了一個白眼,這話說的自己好像很大似的,其實他們都大不了多少吧,哦不,除了二哥,他幾千歲了,這根本就沒法比。
“屠龍的本事看似挺高,但是楊某怎麽覺得他左手經脈不暢?如果用內力擊中他左膀的手三陰經和手三陽經說不定就會造成暫時麻痹,說不定那個少年獲勝的把握就大了。”這話看似隻是閑談,但其中卻蘊含著內力,看似輕飄飄的,其實早都傳到了艾虎的耳中。
這傳音入密的本事楊戩無師自通,不過他這傳音入密倒也算不上密,在場的隻要內力高深的都能聽見,至於那些圍觀群眾才是什麽都聽不見。
“卑鄙!”屠龍一聽這話,頓時手腳有些忙亂了。
卑鄙?楊戩微微挑眉,別人一直都說他卑鄙,他也早就習慣了。
“是卑鄙了點,但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艾虎右手握緊龜靈七寶刀,左手指尖運氣,準備看準時機就狠狠戳下去。
“臭小子!找死!”
屠龍大喝一聲,雙手握緊屠龍刀狠狠的劈了下來。
艾虎慌忙握著刀雙手舉過頭頂抵擋著,可是接下一刀之後隻覺得兩邊膀子都酸麻了起來。
這邊艾虎手臂還酸麻無法抵抗,那邊屠龍的第二波攻擊又狂劈了下來,一時之間艾虎隻能左擋右擋的匆忙應對,別說進攻了,就連守不守得住自己都是一個問題。
“艾虎,快認輸,別忘了上台的人生死都由命!”盧方一眼就看出不妙,於是忙著喊道。
“我!才不認輸!”咬緊牙關,艾虎艱難的回道。
屠龍刀刀光一閃,艾虎胸口就出現一道傷痕,頓時鮮血就從衣服內滲出。
“留著命才能變得更厲害,現在逞強有什麽用?”展昭冷聲喝道,用內力將聲音傳出,這聲音籠罩在艾虎耳邊,艾虎有點失神。
“你還年輕,爭個什麽江湖名聲?不懂童言無忌嗎?”楊戩掃了一眼場中的艾虎,語氣冷漠,表情肅穆。
瞬間艾虎隻覺得身上好幾處痛了起來,原來那屠龍刀的刀氣竟然就能奪人性命。
屠龍看見有人在勸阻艾虎,頓時惡由心生,手中屠龍刀更是裹滿殺氣,沒幾下就將艾虎給逼到了比武台的邊緣。
“去死吧!”屠龍刀在掌心一轉,雙手握住刀柄,刀尖竟對準了艾虎的胸口。
艾虎一個後仰從比武台倒了下來。
“艾虎!艾虎!”丁家兄弟忙著飛身過去將艾虎扶起,卻隻見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