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6)

  一笑,“幾位對展昭的成見也不淺,如今這是官府的事情,和江湖無關,幾位還是先請回陷空島吧。免得到時候又會要打要殺的。”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要去!白玉堂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是不敢承擔之人。”白玉堂站起身,一個字一個字蹦出這句話。


  看著白玉堂認真執著的眼神,楊戩皺了皺眉,片刻之後才答道:“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去。”


  說完,他就帶著李尋歡和鐵傳甲離開。


  他一離開,整個房間的空氣才算是真正的恢複了正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四鼠和鼠大嫂都一臉迷茫的看向白玉堂,“老五,他怎麽一下子都同意了?之前不是還一幅要殺人的樣子嗎?”


  “他隻是在收取利息罷了。”白玉堂咳嗽一聲,強行頂著神仙的壓力,這種感覺還真不好。


  “什麽意思?”其餘三鼠一頭霧水。


  蔣平搖著手中的扇子,“老五,你的意思是說那人竟然知道了以前我們怎麽對待展昭的事情?所以替他哥哥不平前來收取利息的嗎?”


  “還是四哥聰明。”白玉堂點點頭,一臉讚同,“不過我們當時各種誤會那隻貓,他弟弟知曉後會變成這樣倒也的確正常。”


  徐慶怒容滿麵,“呔!這可惡的展小貓,他肯定是故意告訴他弟弟的,然後好讓他這個凶狠異常的弟弟來給他報仇!”


  “三哥,你胡說什麽呢!”白玉堂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徐慶,“莫非你真當南俠是這種人了?依我對那隻貓的了解,他絕對沒有說過,肯定是他弟弟自己了解到的。”


  “可是!可是,當時那些事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他弟弟又是怎麽知道的?”


  “老三,你到現在還覺得展小貓的弟弟是普通人嗎?”閔秀秀不答反問。


  瞬間徐慶熄了怒火,之前那無力的感覺似乎又湧上了心頭,好像隻要他動一下,那麽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雖然他是一個大老粗,但是也不是一個真傻子,擁有那樣逼迫人的氣勢,真的會是一個普通人嗎?或者說,那真的是人嗎?

  不得不說,閔秀秀的這個問題問到了重點上,就連其餘幾鼠的臉色也白了白。


  這邊五鼠和鼠大嫂的對話暫且不表,那邊楊戩帶著李尋歡去了另外的客房,


  走在小道上,楊戩表情冷漠,鐵傳甲表情迷糊,隻有李尋歡看著楊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連一向溫柔的眸子裏都帶了不少的探究。


  “為什麽要這麽看著我?”楊戩忽然開口問道。


  李尋歡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一向待人有禮,為人溫和的二郎會對陷空島五鼠發那麽大的脾氣?”


  楊戩看向李尋歡,眼中帶了一點奇怪,他待人有禮?為人溫和?這說出去不怕笑死人嗎?不過他也懶得想太多。


  於是解釋道:“隻是有點生氣罷了,大哥他從江湖入朝廷,受到的白眼和鄙夷太多,江湖人都不屑與他往來,後來好不容易結識了陷空島五鼠,才總算是開朗了一點,隻是卻在後來的一些案子中被他們各種誤解,縱然被誤解,卻還要強顏歡笑的說自己沒事……”


  說著說著,楊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伸手按上左胸,這個地方為什麽忽然有點疼。


  “的確會讓人很生氣,不過我想展昭也不會生氣的,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他都是那個鐵骨錚錚的南俠,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和包容。”李尋歡笑笑,拍上楊戩的肩膀。


  “對,我們都不需要。”楊戩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不管是展昭還是他楊戩亦或是李尋歡,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信、理解和包容。


  兩人相視一笑就朝著客房走去。


  玉虛宮眾人歎了一口氣,楊家的人性子似乎都是注定了的,一個二個的都是這麽的一意孤行,自認自己的做法,不管別人的任何想法,他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人為會了他們而心疼……是不是當一個人孤獨久了,所以才會變得隻以為全天下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現在他們兄弟多了起來,倒是互相製約,看他們還要怎樣的不重視自己忽視他人!”玉鼎真人撚須一笑,笑得高深莫測,同樣帶起了陣陣陰風,讓人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作者有話要說:

  ☆、收不收?


  邊州距離西海可謂是遙遠,就連楊戩一時之間都有些奇怪,為什麽那些人可以在短短時間內將唐玉竹和楊宗保轉去那裏,難道真的有非凡人相助?

  為了掩人耳目,一行五人,全選擇的是騎馬前行。


  “白小子!你當真不拜師?”不知道是多少次了,通天教主重複著這樣的一句話。


  “不拜,不拜!”白玉堂也不知道多少次的重複著這樣的同一句拒絕。


  李尋歡看著那邊的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說著拜師和不拜師的話就感到一陣頭痛,這樣的對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看來去西海這一路上,恐怕還要聽很多次。


  “白玉堂,你為什麽不拜師?”楊戩騎著馬看向白玉堂。


  “為什麽要拜師?”白玉堂反問。


  楊戩一笑,策馬奔騰之前扔下一句,“拜師成功的話,說不定你就能成仙得道,如此大的誘惑擺在眼前,你也不要嗎?”


  “成仙得道有什麽意思?倒不如當一個凡人來的瀟灑自在!”白玉堂冷笑一聲,揮了一下手中長鞭,□□白馬頓時飛一樣的奔了起來。


  等白玉堂追上楊戩的時候,楊戩正站在一個湖泊邊看著什麽。


  “喂,你怎麽不跑了?”白玉堂勒緊馬韁,問道。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給你個機會,想問什麽就問吧。”楊戩調轉馬頭看向白玉堂,眸中湧出一絲戲謔之色。


  咬咬牙,白玉堂歎了一口氣,“你到底是誰?”這的確是他最大的好奇,雖然說好奇心太重的話不好,但是這個問題圍繞著他好長時間,再不問出來都要被憋瘋了。


  “楊戩。”楊戩很坦誠的回道。


  “哪個楊戩?莫非是傳說中的清源妙道真君?”白玉堂大吃一驚。


  微微點頭,楊戩並不否認。


  “想不到這天上的神仙竟然長得就是這個樣子?”白玉堂笑道:“還真看不出來貓兒竟然有個做神仙的弟弟。”


  “白玉堂,楊戩將天機告訴與你,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是看在楊戩的大哥將你視作朋友知己的份上,二是希望你願意投入楊戩的師叔祖門下。”


  楊戩之所以願意告訴白玉堂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之前他擔心通天教主會像以前那樣希望他去截教,結果卻看見通天教主看上了白玉堂的資質,想到自己終於可以有個清淨的耳根,所以楊戩毫不猶豫的將白玉堂送了出去。


  “什麽?”白玉堂驚呼,“你要我投入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頭門下?”


  “有何不可?”楊戩瞥了一眼白玉堂,“你可知你說的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頭是何人?他正是截教通天教主,如果你聽說過封神的故事,那麽決計不會忘記這個人。”


  嘴角抽搐了,眼角也抽搐了,白玉堂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拿去賣了,或者說是自己被送上去讓人將自己拿去賣了的。


  “他真的是通天教主?”


  “如假包換。”


  “我真的不想拜他為師,他好像這裏有點不對勁。”說著,白玉堂指了指自己的頭。


  回想起當年,心底湧出無限的情緒,不過最終還是被楊戩自己硬生生的壓下,“或許是有點,其實也不過是當年封神的時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隻想找個好徒弟,或者說是好徒孫,那一場封神之戰,讓整個截教徹底大勢已去。”


  “也就是說,他其實想要一個人好好的考順他?當他的徒子徒孫彌補他的過往?”白玉堂是個極其聰慧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重點。


  “的確如此,師叔祖他的精神狀況就靠你了。”楊戩淡淡一笑,然後朝著來的地方跑去。


  “不……這不行啊!我隻是一個凡人,那老頭可是一教之主,我怎麽安慰他的精神狀況?”白玉堂徹底無語,他就不知道了,這些個神仙怎麽都喜歡強人所難?

  不理會白玉堂,楊戩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一路就直奔回李尋歡和通天教主那邊。


  玉虛宮眾人歎息,可憐的人又被算計了,說實話,自從沉香救母成功,似乎楊戩就越發愛算計別人,這個習慣真的不好不好。


  “你叫李尋歡?這個名字怎麽感覺怪怪的。”通天教主懶得騎快馬,而是跟著李尋歡慢悠悠的讓馬散著步。


  “前輩說笑了。”李尋歡無奈的笑笑。


  其實這名字也有不少人說笑過,說有這名字的人肯定是一風流的主,結果後來還真的有些準,他變得又好色又貪杯。


  “喊前輩的話,顯得太過生疏,這樣吧,不如你拜本尊為師可好?這樣我就可以教你很多招數了,比如說凡人最想學的長生不老,還是想要容貌永駐?或者是其他的?”通天教主非常不喜歡這些虛禮,反而又動了收徒弟的心思,不過他不知道一般凡人為什麽修仙,所以便將這些凡人最想要的有點列了出來。


  李尋歡嘴角僵硬,片刻之後才拱手笑道,“前輩說笑了,尋歡並不想修煉得道,況且我覺得二郎比我更適合學這樣。”


  “他才不適合這些,他是以武入道的。”通天教主答非所問。


  “不是,我是說,前輩你可以收二郎為徒的。”李尋歡苦笑,徹底將話挑明。


  通天教主不停的撚著須,表情有些凝重,“曾經我很多次都這樣想過,但是他是我師兄的徒孫,我這樣強搶不好,況且……我師兄和我關係不好,他到時候找我麻煩就不好了。”


  李尋歡無奈,“那也可以收其他人,比如說南俠,錦毛鼠?”


  “南俠是小戩的大哥,他肯定不許,看來隻能找錦毛鼠了。”通天教主看向前方,眼中閃過自信的光芒,一如當年氣盛之時。


  莫名的,白玉堂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他歎了一聲,看來他是真的被這些神仙盯上了。


  楊戩一個閃身回到李尋歡身邊,正看見李尋歡和通天教主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大哥,師叔祖,我們這樣太慢了,還是換個方式直接去西海吧。”他策馬過去,打斷了那邊的良好氛圍。


  “早都該那樣了,現在這樣實在是太慢了。”通天教主說完就和李尋歡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達回鶻


  “……”


  楊戩看了一眼身後有些吃驚的白玉堂,師叔祖,你不是說你的法力被封了,連掐算都不行了嗎?那麽現在這個一瞬便去了西海的人又是何人?雖然很想說通天教主的不是,但是楊戩最後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一揮手,他和白玉堂以及座下的兩匹良駒也瞬間消失不見。


  等白玉堂和李尋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西海。


  “你的那隻狗有用嗎?”通天教主看著遼闊的西海問著楊戩。


  “他鼻子對水不靈。”楊戩搖搖頭。要說哮天犬的鼻子最為麻煩的就是碰水就不靈,當初沉香利用這點反而給他們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沒有狗用,在這個地方找人還的確是一個麻煩,通天教主想了想,才將自己的那幅畫卷拿了出來,忍痛割愛的交給楊戩,“用這個試試。”


  指尖擠出一滴血,滴落在畫卷上,可是畫卷上麵卻絲毫沒有反應,楊戩皺著眉,“好像不行,那邊有人布置了陣法,利用了玉竹和宗保的血阻攔了我。”


  唐玉竹和楊宗保雖然和楊戩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們兩個和楊戩都出自本源,本源是可以感應到的,但是現下卻有人將唐玉竹和楊宗保與楊戩的本源氣息隔絕,這下子隻有除開和楊戩有關係的神仙才能推算出他們的位置。


  “本尊又不是大師兄和二師兄。”通天教主也有些為難的說道:“早知道當年就應該多學學這樣東西了。”他的掐算能力也不算好,現下法力被封了一大半,更是束手束腳的算不起來。


  楊戩點頭,他當年也應該學學這些東西,而不是一天到晚的打打殺殺。


  旁邊的白玉堂無力,這兩位真是神仙?

  “之前飛過來的時候,我看那邊樹林隱秘處好像有個軍營,要不先去那裏看看?”李尋歡扶額,給出一個建議。


  “好。”楊戩點頭,然後將那副畫卷交給通天教主,“師叔祖,你的錦繡畫卷有些時候真的很不靈。”


  通天教主怒瞪,“有人利用你兄弟阻攔你,管本尊何事?本尊的錦繡畫卷上能看天,下能看地,天下萬物皆在錦繡河山中……”


  不理會身後那人的碎碎念,楊戩帶著李尋歡和白玉堂,前往西州回鶻駐守在西海這邊的軍營。


  一盆冷水從頭淋下。


  唐玉竹打了一個寒顫,長睫顫動,終於睜開如墨玉般的眼睛,隨即便啐出一口血。


  “唐玉竹,你當真不同意本宮的要求嗎?”一個女子站在唐玉竹麵前,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一臉妖媚的問道。


  “枉你還是大遼公主,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旁邊的楊宗保憤怒的罵了一句。


  小小的營帳內,滿是刑具,兩副刑架上麵綁縛著兩人,皆是一身白衣被血色染滿,一個身穿紫色薄紗的女子站在兩人麵前,手握一條長鞭,美目中全是狠辣。


  “大遼公主?難道公主就不能這樣做了嗎?楊宗保你那四叔楊延朗不也娶了我姐姐鐵鏡公主耶律瓊娥嗎?我比我姐姐要漂亮得多,怎麽?你當真絲毫不動心?”耶律瓊兒冷笑一聲,轉而將手伸向楊宗保的臉,細細撫摸一番。


  楊宗保厭惡的看了一眼耶律瓊兒,“雖然四叔娶了你姐姐,但是他是為了楊家,為了大宋!況且你姐姐溫柔善良,也當得我四嬸,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是送給我楊宗保,我也不要!”


  他四叔雖然娶了遼國公主,但是那是趁著戰敗被俘趁機打入遼國內部好與宋軍裏應外合好大敗遼國的,後來他四叔回來了,可也因為對遼國公主的愧疚而鬱鬱寡歡撒手人寰,但他始終都是他們楊家的英雄,就算是他四嬸也從未怪過他四叔,眼前這個女人怎麽配提起他四叔的名字?

  “說得好,宗保!這種女人隻配孤獨終老。”唐玉竹咬著牙說道。


  這女人的某些所作所為讓他想起了前世認識的那個袁紫薇,她們都是這種人,總是自以為是一廂情願自我陶醉。


  “玉竹,敗在女人手上還真是有些丟麵子,不過,我們是不會給大哥二哥丟臉!”楊宗保咳嗽一聲笑道。


  耶律瓊兒怒容滿麵,隨即狠狠揮舞手中長鞭,朝著兩人鞭打過去,一邊打一邊咒罵著,“兩個瘋子!本公主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不識相的東西!”


  唐玉竹和楊宗保苦笑,其實他們很後悔自己長了一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長得不錯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會被這樣一個瘋女人看上了。


  長鞭沒有沾鹽水,但是打在身上依舊痛得要死,鞭鞭帶去血肉,沒幾下,兩人身上的血衣就又染紅了不少,悶哼兩聲,兩人一歪頭暈了過去。


  “公主,他們兩個暈過去了。”旁邊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提醒道。


  “將國師帶來的藥給他們灌進去。”耶律瓊兒收回長鞭,哼了一聲。


  黑衣男子臉色大變,有些驚慌,“公主,國師說要用這兩人當做質子交換耶律皓南,並沒有說要——”


  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男子臉上,耶律瓊兒俏臉上全是怒火,“狗東西!國師是我大遼的國師,我是大遼的公主,你竟敢不聽本公主的話?”


  男子不敢多說,忙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玉瓶子,打開瓶子,一股濃鬱的怪味傳來,他忙著掰開那兩人的嘴唇,將惡心得要死的黑色液體灌下去。


  毒液一下肚,頓時就好像被腐蝕了一樣。


  唐玉竹和楊宗保原本就慘白的臉變得更加白,原本緊咬著的下唇恢複了點血色,卻又在瞬間血色全無。


  “你……你給我們吃了什麽?”暈了的人竟然被生生的痛醒過來,唐玉竹隻覺得現在全身都痛,如果他的手沒有被綁縛的話,恐怕他會忍不住將自己給開膛破肚。


  “毒婦!”楊宗保咬緊牙關,可也痛不欲生。


  耶律瓊兒邪魅一笑,“這是本公主給你們的懲罰,如果你們兩個想通了,想要娶本公主,那麽本公主就給你們解藥,否則定要痛死你們!”


  “做夢!”兩人啐了一口,便死死咬緊牙根,強忍著胃部撕裂般的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

  ☆、救

  這個軍營看似隻是隱蔽得很好,其中還有著無數個陣法,從大到小,有專門困人的,也有專門殺人的,總而言之,一個普通人想要接近主營的話恐怕是在做夢。


  走了幾步,通天教主忽然停下腳步,“總覺得這裏妖氣很重。”。


  楊戩沒有說話,隻是揮袖將袖中的哮天犬發了出來。


  吸了吸鼻子,哮天犬說道:“主人,這裏好大的一股海鮮味,看來是海裏的什麽精怪在作祟。”


  “我說,你們兩個有必要這麽小心翼翼的嗎?按照你們的本事來說,直接破陣不就行了嗎?”白玉堂看著那邊兩個認真研究陣法的人,忽然覺得神仙其實也沒什麽好的,至少他們太過不食人間煙火。


  這兩人都是神仙,既然是神仙,那麽不是一根手指不就能破掉這些陣法嗎?

  “這些陣法並不簡單,有的和玉竹宗保性命相連,大部分還牽扯到了一條龍身上,如果不想要那條龍死的話,破陣的時候就必須要小心。”楊戩解釋道。


  說著,他手中的扇子立刻恢複人形。


  三首蛟一恢複人形就四處聞了聞,“沒錯,的確是龍的氣息,按理說龍的本事不小,怎麽會被人抓住利用?”


  李尋歡和白玉堂已經被刺激得沒有感覺了,之前忽然冒出一條狗會說話,現在扇子變成人也應該沒啥好驚奇的。


  “什麽意思?”通天教主問道。


  “龍生性高傲,他們是決計不會屈服於凡人的,就算是修道之人他們也很少願意屈服,除非那個人的本事高強,打敗了那條龍,可是除了神仙,一般的修道者怎麽可能打敗龍?”三首蛟攤攤手。


  龍的性子如何,楊戩不知道,不過想到以前認識的那幾條龍,大概也就能猜個大致出來。


  “師叔祖,你帶他們兩個先去外麵,我和三首蛟開始破陣。”附在通天教主耳旁,楊戩細細說了兩句。


  通天教主點點頭,“放心,本尊肯定能保護好他們兩個,倒是小戩你不要太衝動,這裏全是凡人,你一衝動起來就能要人命。”


  楊戩無奈彎彎嘴角,做出保證。


  那邊通天教主帶走了李尋歡和白玉堂,這邊楊戩就閉上了眼睛,放出神識開始探查整片林子的陣法。


  “破陣的瞬間,三首蛟你去這林子中間那潭清泉中將那條龍弄出來,速度一定要快。”


  說完之後楊戩猛地睜開眼,掌中蘊含濃厚法力,瞬間所有法力湧向地麵,地麵起初是像蜘蛛紋那樣慢慢開裂,忽然一道金光從地底一衝而出,直衝楊戩而去。


  一把抓住金光,楊戩雙掌將金光壓向地麵,“山崩地裂!”


  這話音一落,三首蛟瞬間化作原形朝著樹林深處飛去,而楊戩也消失不見,徒留這邊地麵瘋狂的開裂,一道道溝壑深不見底,那道金光也再也飛不上來,朝著地底沉去。


  陣心被毀,整片樹林的陣法也徹底消失不見,雖然之前有震感,但是對一般人來說還以為隻是一場地動。


  地麵搖晃起來,李尋歡和白玉堂忙著使出千斤墜穩住自己的身形。


  “陣法被破,看來小戩快要出來了。”通天教主紋絲不動的看著遠處的樹林,自從封神之後他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看來日後還是應該多去元始那裏整整他,不然出不了這口惡氣。


  這場地動的波及麵還是挺廣的。


  耶律瓊兒拿著長鞭沒控製住身形,結果一下子摔倒在地。


  “哈哈!”楊宗保看著耶律瓊兒這樣的狼狽姿態頓時笑了起來,“枉你大遼公主又如何?在這天地力量麵前,你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同我們一樣的凡人罷了。”


  “凡人也想要逆天?大宋的命數不是能被你們這些小小的遼人所改變的。”唐玉竹也笑了起來,他是元末明初的人,自然也知道大宋的命數是何時才亡。


  耶律瓊兒站起身,一雙美目死死的盯在兩個血衣人身上,“今天,本公主就要讓你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好兒郎鐵骨錚錚,哪怕被你殺死也好過在這裏受你鞭打!”吐出一口唾沫,唐玉竹眼中散發著凜然殺氣。


  楊宗保愣了一下,看向唐玉竹,總覺得現在的這個唐玉竹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樣,這個唐玉竹冷酷無情,沾了血的眼眸上好像充斥著殺戮,或許就和蔣平說的一樣,玉竹冷下臉的時候真的像是一個殺手。


  “找死!”抄起長鞭,耶律瓊兒就像是瘋了一樣的瘋狂鞭打過去,“我讓你看不起本公主!我讓你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我讓你一臉不屑!本公主到底是哪裏讓你們瞧不起了?”


  正說著,忽然一陣風吹過來,站在耶律瓊兒身旁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啪的一聲,長鞭掉落在地。


  耶律瓊兒的脖子被人掐住一下子按在了旁邊的刑具架上。


  “告訴你原因,就因為你有一顆如此狠毒的心,所以注定了你的悲哀。”


  說完指間用力,耶律瓊兒猛地睜大雙眼,四肢不停掙紮著,卻在瞬間閉上了眼睛,然後那人鬆開手,她身子就軟綿綿的滑在地上。


  “二哥?”唐玉竹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來人正是楊戩,雖然早說要控製自己的脾氣,但是他這脾氣還是沒有控製住,所以才殺了耶律瓊兒,不過換了誰這個時候恐怕都會動手殺了那女人。


  “你們兩個怎麽樣了?”楊戩忙著上前問道。


  “沒事。”唐玉竹和楊宗保笑笑。


  怎麽可能沒事?楊戩忽然覺得他之前直接掐死那女人實在是對她太客氣了,唐玉竹和楊宗保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別說白衣染成血衣,光是這血衣都已經變成了深色。


  “先離開這裏。”


  說著就用法力解開了繩子,誰知繩子一解開,兩人就控製不住自己朝著地麵倒下,幸好楊戩伸手接住了兩個血人。


  “真是便宜了這女人。”楊戩左右手各扶著一人,低聲說了一句之後才帶著唐玉竹和楊宗保離開,現下不是報仇的時候。


  將兩人裝進自己袖中乾坤之後,楊戩便出現在通天教主眼前。


  “人是救出來了,但是命都去了半條。”


  “聽說文曲身邊的那個公孫策倒是醫術高明,希望他有辦法。”通天教主安慰道。


  作者有話要說:

  ☆、毒

  知曉楊戩沒有用法力救治人的原因,因為一旦將法力用在普通凡人身上,那麽這個凡人日後將會有更多的劫難,這和天條無關,雖然天條隻規定神仙不得用法力幹預凡間,但是楊戩從沒將天條放在眼裏,他最擔心的隻是天道的懲罰。


  “我這裏還有一顆師伯祖給我的藥,應該能派的上用場。”楊戩很著急不假,但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顆包治百病的丹藥,那緊張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大師兄那個小氣鬼竟然給了你丹藥?”通天教主一臉吃驚,轉念一想,倒也不算是驚訝了,“反正你外甥偷吃了那麽多,他要氣也早都氣過了。”


  楊戩嘴角僵硬起來,現在看起來,他那外甥倒成了他被打擊的工具,以前很多人總愛用他的那個舅舅打擊他,現在又用他外甥打擊他……還真是!!!


  “那丹藥隻能包治百病,他們這又不是病痛,還是要先找大夫才行。”


  說著,幾人就回了邊州府衙。


  落地之後,李尋歡看向白玉堂,道:“沒想到神仙最大的方便就是不用走路。”


  “說的不錯,還真是方便。”白玉堂咳嗽一聲,理了理自己頭發,順便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尋歡笑笑,不再說話,其實他內心的疑問和好奇多得嚇死人,隻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問,況且這些事情還是等別人願意說了的時候再開問吧。


  將兩人從袖中放出來之後,楊戩就將自己之前買好的幾套衣服拿出來給兩人瞬間換上,這才去將公孫策請進來。


  一看到公孫策,楊戩立刻就急道:“公孫先生,你這裏藥夠不夠?他們兩人的傷很重,我摸了脈,脈搏也很虛弱,好像是失血過多,不知道心脈有沒有受損,那樣的話吃什麽東西可以補回來?……”


  “貓兒的弟弟你怎麽一著急就變成話嘮了?這位是我大嫂,她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你弟弟的。”白玉堂將閔秀秀找來,這才打斷了楊戩的話。


  “如此那就有勞盧大嫂了,不管要用到什麽天材地寶都請一定要告訴我。”楊戩盡量掩飾自己的著急,但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點。


  閔秀秀笑著走到了床邊,看著並排躺著的兩人,暗歎一句長得真像,然後就伸手搭上了脈。


  拿出那顆剩下的丹藥,楊戩將它融化在水裏,頓時一股異香撲鼻而來,聞著就仿佛神清氣爽,但是楊戩眉頭的陰鬱依舊沒有化開。


  這顆丹藥隻能包治百病,卻無法治好傷。


  “他們的傷隻是皮外傷,隻是麻煩的是他們中了毒。”閔秀秀收回手,眉頭緊鎖。


  那邊公孫策也歎了一口氣,麵色凝重,“學生無能,解不了此毒。”


  “怎麽回事?他們中了什麽毒?大嫂,連你也沒辦法解毒嗎?”白玉堂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頓時就急了,要是讓那隻貓知道他兄弟出事了,恐怕真的會發瘋吧,不說那隻貓,現在旁邊的這個貓弟弟恐怕都會瘋掉。


  “五弟,你先別急。”閔秀秀忙著穩住白玉堂,看向眾人,“這毒詭異十分,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但是又不會將內髒腐蝕掉,好像是一種折磨。這應該是獨門毒藥,解藥恐怕隻有下毒人有,就算是我想要研究出成分恐怕都要花一陣子。”


  “那個公主……”


  “……她說她有解藥。”半夢半醒中,楊宗保和唐玉竹呢喃一句就又暈了過去。


  楊戩一聽到中毒的話,頓時臉色蒼白起來,他記得哪吒曾經中毒沒有解藥時的痛苦,也記得自己中毒時的全身發麻傷口痛得難受的感覺。現在他的腦海裏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自己和哪吒曾經痛苦的表情在互相交錯著。


  “公主?什麽公主?”眾人疑惑。


  “是一個大遼公主,她看上了玉竹和宗保想要收做駙馬,恐怕也是因為他們兩個不服,所以才會下毒威脅。”楊戩歎了一聲便將事情大概猜測了出來。


  “那找到那個公主就能得到解藥了。”公孫策一掃愁容,略帶喜悅的說道。


  “必須要盡快,這毒一旦進入肺腑那就麻煩大了。”閔秀秀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擔憂。


  楊戩搖頭,眼眸中不自覺的帶著一絲後悔,“我……看見那個公主鞭打他們,就氣過頭,然後殺了那個公主。”


  眾人沉默,片刻後無奈的搖搖頭,現在可該如何是好?

  “你真的動手殺了人?”通天教主一把拉過楊戩,低聲問道。


  楊戩點點頭,“親自動手殺的。”


  擺擺手,通天教主一臉無所謂,“算了,殺都殺了,也沒什麽好後悔的,現在想要解毒的話就隻有去找我師兄,他那裏肯定有解百毒的藥。”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時間來不及。”楊戩不讚同這個辦法。


  “那你準備怎麽做?”通天教主看見楊戩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頓時了然。


  走到桌前,楊戩將之前融化好了的丹藥水分別裝在兩個茶杯裏麵,然後走到床邊,“公孫先生,盧大嫂,能讓他們喝點水嗎?”


  閔秀秀和公孫策相視一眼,有些不太明白,不過喝點水還是沒問題的。


  楊戩麵無表情的將丹藥水喂給兩人,然後又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他這是怎麽了?莫非氣糊塗了?”韓彰好奇的問道。


  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白玉堂搖搖頭示意韓彰不要說話,他在開封府的時間比較長,自然知道那幾兄弟之間的情誼,現在那個冷冰冰的家夥恐怕都已經擔心得快要發瘋了吧。


  “三首蛟,那條龍呢?”走出房間,楊戩便飛身去了一個較為偏遠的地方,看見四下無人的時候,他才召出三首蛟。


  “在這裏。”三首蛟伸手就從自己袖子裏麵抓出了一條縮小了的小龍。


  這條龍通體瑩白,看著還是挺好看的,但是據楊戩所看,他的年齡應該也不小了,至少也有千歲左右。


  “堂堂龍族,竟然幫助凡人為非作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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