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5)

  也這樣,總是一副繁文縟節的樣子,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頭痛。


  “楊公子說笑了,禮儀不可廢。”包拯依舊一臉嚴肅,“不過既然你自己都這麽說了,那麽包拯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其實……展護衛並沒有投降叛國,他隻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遼軍那邊有人在布陣,名曰紫微九煞天門陣。”


  包拯此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大人,你是說展護衛他沒有投敵?”公孫策一臉震驚,震驚過後是滿臉的喜悅。


  “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四大校尉也是驚詫不已。


  白玉堂也吃驚不小,不過更多的是喜悅,“貓兒沒有投敵也沒有叛國?”


  四鼠和閔秀秀倒鬆了一口氣,幸好南俠還是南俠,不然這個江湖恐怕也會讓他們死心了,連南俠北俠之一的南俠都變成這樣,那麽還有誰能夠相信江湖俠義。


  楊戩沉思著,這紫微九煞天門陣他倒是聽說過,比之六煞天門陣要強一些,但是對於大羅神仙來說,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功夫罷了。


  “紫微九煞天門陣對楊公子來說輕鬆可破,但是展護衛卻得知這天門陣的陣心據說是龍,真龍。”包拯頓了頓,“自古以來,聖上皆稱之為真龍天子,所以展護衛十分擔心這個陣法的危害,於是便決定失手被擒,然後放出消息說他投降叛國……”


  南俠展昭的名氣很大,遼國的將領自然也是知道的,當得知宋國這邊以為展昭投降叛國之後便起了真正的招降之心,於是展昭順勢假意投降,目的就是為了探出紫微九煞天門陣的具體情況。


  但這邊白玉堂唐玉竹和楊宗保的出現,卻讓展昭的計劃被打亂,白玉堂還算好,借著韓彰挖出來的地洞成功救走包拯,但是唐玉竹和楊宗保卻被遼軍活捉,他們兩個很快就被秘密關押起來,就連展昭也不得知。


  包拯也更加不敢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其他人,害怕有衝動的人跑去壞了事,到時候就真的得不償失了,幸好楊戩的到來讓包拯鬆了一口氣,他雖是文曲星君,卻轉世成了凡人,就算不是凡人,他也是文官,再博學多才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他……畢竟不是戰將啊。


  作者有話要說:

  ☆、師叔祖

  “倒是楊某錯怪星君了。”楊戩聽完一切之後,先是誠懇的道了歉,然後就繼續一臉凝重的想著什麽。


  “楊公子言重了,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包拯倒不在意,“不過,展護衛曾經勸過本府,說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你,他不希望你用非人力的本事改變這世間太多。人有人道,天有天道,他不希望你為了他們而做出違背他們天命的事情。”


  每個人的命運如何,從一開始就被定下,地府的生死簿上麵清清楚楚的記載了一個人的生老病死陽壽幾何,改變一個人的劫難,那麽就相當於讓生死簿不複存在,這算得上是犯天條了。


  “包大人不必多慮,大哥隻是擔心我犯天條而已,殊不知這天條對我而言不過隻是一個規矩,雖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但是這規矩是掌握在執行人手中的。”


  楊戩的話很複雜也很簡單,複雜在於天條規矩。


  包拯並不知沉香救母一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之前的那一場欺騙三界的改天條傳奇,他隻當司法天神掌握天條不怕天條。至於簡單是對於其他人,如公孫策、四大校尉和五鼠,會犯天條的自然是神仙。


  閔秀秀睜大眼睛,看著楊戩,如此說來,眼前這人竟是神仙?


  “天條?那是什麽玩意?”通天教主老遠就聽見了天條不天條的,正覺得這聲音挺熟悉的,於是便問出了聲。


  “師叔祖?”一向波瀾不驚的某人這下子是真的吃驚了。


  不光是楊戩,就連此刻從雲鏡中看著這一切的玉虛宮中人都大吃一驚,任誰也難以想象,一個被關了千餘年的人竟然忽然出現在這裏。


  “天,這瘋子怎麽被放出來了?”元始天尊按住眉心,一臉鬱結。


  作為通天教主的師兄,他深刻的知道通天教主的性子,說好聽點是少年心性,說難聽點就是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孤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師父啊,這師叔出來了可怎麽辦?他肯定會挖牆腳的。”玉鼎真人臉色大變,生怕自己的徒弟被挖走。


  “別擔心,小戩不會被帶走的,因為——”廣成子安慰道。


  “對對對,小戩不是那麽隨便的人。”赤精子接過廣成子後半句。


  楊戩是什麽人,大家都知道,但玉鼎真人還是擔心,主要是通天教主的手段太過通天,天知道他會想出什麽鬼主意來挖牆腳?


  在封神之前,通天教主就覺得楊戩資質很好,想要拉入自己截教,後來被拒絕幾次之後也不死心,誰知道封神之戰開始,通天教主也沒那麽心情去闡教,後來就是截教失敗他被鴻鈞老祖帶走,這次被放出來,天知道他要怎麽翻天覆地?


  “怎麽?不歡迎我?”通天教主見楊戩一臉震驚加愁容,頓時挑眉不爽了起來,“要不是我護住你三位兄弟的心脈,恐怕他們三個都被遼國的那些人給害死了。”


  楊戩淡淡一笑,卸去之前的驚訝恢複以往的淡然和出塵,“師叔祖說笑了,楊戩怎敢不歡迎師叔祖?隻是楊戩有些好奇而已,師叔祖不是應該在紫霄宮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真的?”通天教主露出笑意,“這麽多年了,小戩你竟然還沒有變,還是和當年一個樣啊?”


  “變了,一切都變了,早就物是人非。”楊戩微垂著長睫,歎了一聲。


  通天教主沒想太多,和藹的笑道:“不就是一場封神大戰而已,本尊都不在乎了,你還在乎什麽?莫不是天庭的那些家夥欺負了你?對了,你不是司法天神嗎?我還聽說那破天條也改了,是一個什麽天神主導主演了一場救母大戲,當時我還在笑,救母這種老掉牙的戲劇,好幾千年前都有了,怎麽還有人喜歡看?”


  楊戩嘴角苦澀,卻沒有說什麽。


  隻是說著說著,通天教主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沉下臉,一臉嚴肅,“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不仁,地不義,隻三界蒼生多情。楊戩不過是利用蒼生內心的一丁點愛導演了一出救母大戲罷了,其中主演的就是楊戩和楊戩的外甥。”


  “這三界的愚蠢人也真多,如此相似的一個故事竟然被他們看得津津有味。”通天教主怒極反笑,“本尊倒要看看,你究竟演出了一場怎樣的大戲?”說罷,通天教主身形一閃,居然消失不見。


  “啊!”閔秀秀發出一聲驚呼,說實話,之前的對話她幾乎完全沒聽進去,直到那個老者消失不見,她才反應過來……神仙!

  閔秀秀的聲音傳來,楊戩回頭,額間天眼發出一道璀璨光芒,四鼠、閔秀秀和四大校尉以及公孫策全部暈倒在地,唯一還站著的就是麵色自若的包拯和一臉呆滯的白玉堂。


  “你們兩個算是知情人,好好照顧他們,等他們醒過來,就一切都不得知了。”楊戩一抬手,昏迷的李尋歡和鐵傳甲也從他袖中飛出,“這兩個人也幫我照顧。”


  說完,他也就飛身出去追通天教主了,說實話現在正是多事之時,他這師叔祖一來頓時事態就麻煩了起來,因為他這師叔祖最愛製造的就是惹麻煩,他真擔心他會一時心血來潮跑去天庭,那到時候說不定鴻鈞老祖又要來找他了。


  通天教主法寶眾多,類似於昆侖鏡的那種玩意也不少,畢竟他是鴻鈞老祖最愛的弟子,老祖賞賜的寶物多得嚇死人,他自己都找不到那些有用。


  好不容易翻出一副畫卷,通天教主指尖一劃,幾滴鮮血滴落在畫卷上,瞬間,畫卷青光一閃,封神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全部展現出來。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隨著哮天犬的鼻子,總算是距離通天教主很近了,隻是楊戩莫名覺得寒氣縱橫。


  總算是追上了通天教主,楊戩看向他手中的畫卷,情緒從之前的緊張變為平和,“師叔祖,你還是知道了……”


  通天教主收起畫卷,怒道:“你當真以為你偷走昆侖鏡就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麽嗎?玉鼎不懂當年究竟是什麽情況,難道你會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當年


  楊戩神色漸漸從吃驚轉而淡然,道:“師叔祖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麽又何必再來問我?當年的事情並不複雜,相反倒是簡單得很,不過是爛命一條。”


  通天教主將畫卷扔在半空中,其中出現的那一幕,正是當年在西岐陣營中的某個夜晚。


  法力通天的女媧竟然在深夜去找薑子牙。


  “薑子牙,西岐伐紂的大戰已然開始,你是怎麽想的?”


  女媧出現在薑子牙陣營的時候,就連薑子牙都大吃一驚然後跪倒在地,“子牙拜見女媧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不是薑子牙膽小,而是此時此刻的女媧滿身祥雲,儀態莊重高貴,卻也逼迫人心。


  “不必如此大禮,你還是先回答我吧。”女媧微微一笑,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麽。


  “師尊門下有一徒孫,叫做楊戩,是昊天玉帝的外甥,肉身成聖法力無邊本事極其高強,師尊他們也讚不絕口,所以這次子牙想尋他做先鋒,這樣一來,西岐伐紂成功之時指日可待。”薑子牙不疑有他,將心中所想的全部說出。


  女媧眼眸一轉,雍容高貴的笑笑,“如此說來倒也的確是一個好打算,隻是子牙,你可懂這封神榜究竟是何意?”


  “莫非還有深意?”薑子牙有些吃驚,這封神榜不是封神的嗎?


  “不錯。”女媧點點頭,“如今三界之中,誰人都尊道教闡教人教,真正尊敬天庭的怕是寥寥無幾,想這天庭浩大,人手卻屈指可數,所以昊天才向我請求,希望我能夠幫助他一下,為他天庭治理三界尋找幫手。”


  什麽?薑子牙臉色倏地變白,這麽說來,這封神榜也不過是一個剝奪仙人自由的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讓楊戩當先鋒的話,恐怕就得不到預期的三百六十五個神位?”顫抖著聲音,薑子牙問道。


  女媧溫和一笑,慈祥高貴,“可以這麽說,所以楊戩當不得先鋒,哪吒倒可以時不時的做一番先鋒,不過這其中的安排還是要靠你自己來安排。”


  “子牙知道了……”薑子牙閉上眼,眼眶微微發紅。


  “其實,我隻想三界安定罷了。”女媧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昊天縱然修行萬年,但他終究比不過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和道德天尊。闡教和截教仙人的脾氣暴躁,天庭無論如何也無法使他們心服。”


  女媧離開了,這最後一句話卻仿佛敲響了所有人。


  的確,在那個時候,截教闡教縱橫三界,莫說隻神仙知曉,在三界之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害怕的人更是不少,加上這兩教皆是護短之人,所以闡教、截教在某些時候真的可以說是稱霸三界。


  “這年頭,什麽是對什麽是錯?”薑子牙歎了一口氣不願多說什麽。


  他現在也明白了,這所謂封神榜不過是一場奴隸與奴隸主簽訂的賣身契罷了,許多未上榜之前是無比逍遙的仙人,結果上榜之後不僅隻剩魂魄,還必須接受天庭的管轄,於是才有了三教並談,以道為尊,將修行較次者封神送去給玉帝,而修行不夠的更是被打入輪回重新來過。


  女媧為了三界安定沒有錯,闡教截教實力強大護短囂張點也沒錯……那麽錯的究竟是什麽?

  “原來實力強了真的是一種罪過。”通天教主閉上眼,腦海中回放的是當年諸佛參拜,萬仙來朝的景象。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元始天尊仿佛蒼老了不少,原來這護短才是一種罪。


  畫卷一轉,這次也是封神之戰,大概的時間,應該是魔家四兄弟對上西岐。


  楊戩正隨身一晃,變成花狐貂滿地滾,讓哪吒喜不自勝,他們兩個都被自己的親人傷害過,一個是舅舅曬化了母親,一個被父親逼得割肉剔骨,加上又是同門師兄弟,所以關係非常好。


  就連一向注重形象的楊戩在背地裏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


  “哪吒兄弟,我先走了。”跳上哪吒的肩膀,楊戩強忍笑意用尾巴掃了掃哪吒微紅的臉頰,然後前肢用力一個跳躍就躍出了營帳外。


  走出營帳,楊戩想到哪吒看見花狐貂時那一臉好奇又震驚,還想伸手摸一摸的樣子就笑了起來,“哪吒兄弟還真像個孩子。”


  看見這一切,吊在半空中的哪吒頓時眼眶泛紅,那樣一個注重形象的人曾經那麽逗他開心,為什麽到了後來他卻那麽誤會他?在這樣的感情之下,權利名譽根本就不值一文!

  忽然一陣金光一閃,楊戩化作的花狐貂頓時無法動彈,直到金光散去,楊戩才發現他竟然落入了一個仙境,說是仙境,是因為這裏不是之前的西岐陣營,而且祥雲漂浮,霞光籠罩,一草一木都籠罩著仙氣。


  “楊戩參見女媧娘娘。”楊戩身上藍光一閃,恢複真身。


  “楊戩免禮,本座來此隻是問你一事,如若有一日,你所在的師門發生了大事,而需要你的性命,你願不願意交付?”女媧伸手,一道柔和法力托起楊戩,隨後她才問道。


  楊戩低著頭,眼眸精光一閃,“楊戩會看清楚究竟是什麽事之後才會考慮給不給自己的性命。”


  “你倒是一個理智的人。”女媧讚歎的點點頭,“不過你的確要考慮值不值得,不管什麽事情都要考慮一下值得與否再決定出不出手。”


  “楊戩明白。”楊戩恭敬的答道。


  “三界雖是我的孩子,但是孩子超出了自己的預計,這還是一個意料不到的事情,不過楊戩,我想你日後是會上天庭的吧?到那個時候你或許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女媧歎了一口氣,當這場戰禍發生之後,她才發現於心不忍,原來像他們這種上古大神竟然也有心。


  楊戩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楊戩不知,要看日後的緣分。”


  “好了,你該做什麽就去做吧,不過本座希望你萬事都要考慮值不值得。”女媧揮袖,楊戩被送出這神秘仙境。


  片刻後女媧歎息一聲,“希望你不要像羲哥那樣為了這三界落得一個可悲可歎的地步。”


  傳說,羲皇為解救三界生靈,同盤古一般,身融三界保天下之安生。


  藍光一閃,楊戩出現在之前所在的地方,他依然是花狐貂的樣子,好像之前隻是做了一個夢,眼眸一轉精光閃現,他不再多停留,而是像之前那樣跑跳著朝著對麵陣營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西州回鶻


  “女媧不管怎麽說也是上古大神,她推算出來的東西不會有錯,況且盤古對自己的弟子不會藏私,她和伏羲九轉玄功恐怕也是大成了。”


  楊戩搖頭淡笑,並不隱瞞,“的確,所以當時我便猜測這三界恐怕還有一場災難,隻後來闡教被封印之後,我便沒有時間去思考什麽災難,而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闡教複出,不然依照現如今天庭的實力來說,恐怕無法護住這三界。”


  上古時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時代,除了在上古經曆過的神仙有資格說之外,恐怕其餘的都沒資格。上古大神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神,恐怕也就隻有上古大神才能知道。後世的人、神、仙,不過都隻能從以前的隻言片語中猜測出一個大概。


  “她既然找過你,那麽大概也算出了你的命運,你為什麽沒有聽她的?”通天教主忽然轉身看向楊戩,“虧你還當過天庭的神仙,天庭不都是以女媧伏羲為首的嗎?不是都聽他們的嗎?為什麽你不聽?”


  楊戩苦笑,“師叔祖此言差矣,楊戩從沒真正做過天庭之人,況且楊戩隻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哪怕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絲毫不在意。”


  “你這個笨蛋!瘋子!”通天教主不知該說什麽是好,隻能怒斥一聲,“你以為你死了,一切就能結束嗎?那你站在開天神斧之下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三界,或者你就沒想想你的妹妹他們,要是他們都知道真相之後,該如何自處?”


  楊戩失神,片刻之後才答道:“想過,不過楊戩做好了準備,隻要我一旦魂飛魄散,那麽所有知曉真相的人都會被抹去記憶,他們都在無意中吃過一種藥,這是以往在截教得到的一種藥,和下藥者元神相連……況且楊戩的九轉玄功傳承自盤古大神,所以就算是肉身潰散魂飛魄散之後也能化作空中一縷風雲,也算不得死。”


  此言一出,不光是通天教主愣住了,就連玉虛宮的眾人都愣住了。


  “天尊!真人!快給我檢查,看能不能把那種藥給弄出來?”小玉急了,忙著朝著外麵的太乙真人和元始天尊喊道。


  “別急別急,現在小戩還沒事。”元始天尊擺擺手,讓小玉和龍四安靜下來。


  “你小子竟然偷我截教丹藥?”通天教主手指顫抖著指向楊戩。


  楊戩義正言辭道:“不是偷,是師叔祖截教中人戰敗之後自己丟下的。”


  說實話,當年那場封神,闡教得了不少截教的寶物,作為戰鬥力較強的某人也自然繳獲了截教的不少好東西。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說什麽,現在該回去想辦法救你大哥了,免得你大哥出事,你另外兩個兄弟好像被關在西海,具體什麽地方我算不出來。”黑著臉,通天教主不想多說什麽,轉移了話題。


  西海?楊戩臉色微變,楊嬋的臉色瞬間也變了變。


  說到西海,他們自然都會想到西海三公主敖寸心。


  而這西海現如今應該在西州回鶻境內。(ps:‘西海’一說是博斯騰湖,因博斯騰湖古稱西海。二說是青海湖,一在今新疆境內二在今青海省境內,窩用的是博斯騰湖。原諒我地理很差,所以就隻好讓博斯騰湖在西州回鶻地區了……對不起大家)


  “我也算不出來。”楊戩失神了瞬間便恢複了正常,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麽多年以來他早就遺忘了,隻是忽然想起來有些感慨罷了。


  “這很正常,你和他們有血緣羈絆,有修道之人專門利用了這個東西阻隔了你的掐算,至於我則是法力被封了大半,想算也算不出來。”通天教主捋了捋胡須,眼珠轉轉,“況且……小戩你本身就不怎麽會推算。”


  楊戩尷尬,最後半句話說對了,他算一算最為簡單的還行,稍微麻煩點的他就不行了,其實就連他自己都很好奇,他這樣的掐算能力竟然真的能修成九轉玄功然後窺得天道?


  臉皮有點發熱,楊戩絲毫不掩飾眉宇間的尷尬之色,“師叔祖說的是,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先去一趟西海,說不定那老龍王知道,在他的轄區出了事,找他沒商量。”微微一笑,通天教主一派仙風道骨。


  “是。”楊戩略微一想也明白了,然後笑著應道。


  不管這件事到底如何,這西海龍王恐怕都逃不了被司法天神找麻煩的下場。


  楊戩和通天教主在雲層說話費了不少的時間,所以等他們兩個回到邊州府衙的時候,天都黑了。


  “本尊法力被封,現在餓了,去吃東西了。”看見包拯的時候通天教主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不喜歡包拯,因為包拯太過嚴肅,看著他就好像說不出話來的。


  “恭送師叔祖。”楊戩嘴角彎彎,無力笑道。


  雖然通天教主的法力的確被封了大半,但是依然是得道數萬年的仙,早都辟穀了,怎麽可能會餓?這分明就是不想去見包拯的借口。


  “包大人,不知楊某的兄弟被關之處,你可否知道?”


  包拯想了想,“展護衛不知行蹤,唐公子和楊少將軍據說被關在西海那邊,由回鶻兵士看押。”


  “西州回鶻與黑汗那邊一向戰亂不斷,這次怎麽會插手宋遼之事?”楊戩皺起眉頭。


  雖然他不是宋人,但是好歹了解過大宋局勢,他記得很清楚,於闐被遼滅後,分裂成兩個國家,分別是西州回鶻和黑汗,也就是說這他們自己都內戰不停,哪還有心情去侵犯其他國家的領土?


  “的確如此,隻是據包拯所知,好像是因為一個什麽龍王,所以西州回鶻才會聽從遼國指令。”包拯皺緊眉頭,他的確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真的有什麽龍王的話,那麽這件事就已經不是人力所能作為的了。


  “龍王?”楊戩眼中寒芒閃爍,不自覺的念道:“如果真的是什麽龍王在興風作浪的話,休怪楊戩擾亂他的海域,毀掉他的基本。”


  說這話的時候,楊戩是絕對的自信。他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連當初哪吒那樣的孩子都能鬧得東海大亂,更別說他這樣一個連天庭都鬧過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脾氣好衝


  “真君自然不擔心這些,不過還望真君以蒼生百姓為重,不管是遼,還是西夏,都是這三界蒼生一粟。”包拯看向楊戩,想到以往司法天神的手段,有些擔憂。


  “楊戩知道,不過包大人以後還是不要稱呼楊戩什麽真君或者司法天神之類的話了。”楊戩搖搖頭,“現如今新天條出世,楊戩卸去司法天神一職,隻是一個普通的散仙了。”


  散仙?包拯吃了一驚,不過隨即而來也明白了大概的事情,恐怕他離開天庭的這些日子,天庭那邊已經天翻地覆了。


  “楊公子。”包拯明白之後便拱手笑道。


  “包大人客氣。”楊戩點點頭轉身離開。


  邊州府衙的客房內安置了不少人,四鼠和鼠大嫂都醒了過來,不過他們隻當自己勞累過度所以才會神情恍惚,隻有白玉堂是真的神情恍惚,他不明白,為什麽那人不把他的記憶也給消去了?徒留他在這裏想太多有的沒的。


  李尋歡和鐵傳甲醒來後,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陷空島五義竟然都在這裏,而且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


  “那展小貓到底有多少兄弟?怎麽一個二個都長得一模一樣?我來算算。”徐慶說著就扳開手指開始算。


  “展昭、唐玉竹、楊宗保,楊木易,還有這個叫做李尋歡的。”韓彰很直接的算了出來。


  “我的天,五個一模一樣的,這是掉進貓窩了吧?那展小貓一家怎麽這麽可怕?”盧方也覺得有些頭大,說實話這幾個實在是長得太像了,要是穿一模一樣的衣服,束一模一樣的頭發,那麽還真的難以分辨。


  白玉堂咳嗽一聲,示意自家兄弟不要這麽大聲嚷嚷。


  “老五,你怎麽了?莫不是著涼了吧?”徐慶依舊是個大嗓門的沒節製的嚷嚷著。


  翻了一個白眼,別過頭,白玉堂不願多說什麽。


  什麽貓窩不貓窩的?李尋歡也覺得自己一頭霧水,不過細細一想,倒也大致知道了點什麽,恐怕他長得和北宋的南俠展昭一模一樣,不過人家隻是禦貓莫非真的被這些人當做了貓?

  “咳咳。”李尋歡咳嗽一聲,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不知各位所說的展……展小貓是否是南俠展昭?”雖然舌頭有點打結,但是李尋歡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徐慶一臉好奇,“對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個,在下是剛到這裏的。”李尋歡眨眨眼,極其的無辜,他剛來這裏,就隻見到了著名的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以及這裏的五鼠,至於南俠他還真沒見到。


  眾人吃了一驚,然後都湊了過來,上下打量起李尋歡來。


  “沒想到那張貓臉安在這人身上,竟然這麽好看?”蔣平嘿嘿一笑,打趣道。


  其餘人嘴角抽搐,不過也不得不讚同蔣平所說,他說的倒也是真的。


  展昭太過嚴肅,看著溫文儒雅的,但是真正了解他之後就知道他其實是一個一絲不苟、嚴於律己的人,雖然溫厚,但是內在卻極其的孤傲。


  唐玉竹看著很好欺負,但他該冷漠的時候就很冷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殺手呢,有些時候眼神都帶著陰冷的殺氣。


  唯一表裏如一的就是楊宗保了,他雖然在疆場上馳騁過,但因為家庭教養的問題,所以性情溫柔,不管是說話做事都像個文人。


  這三個都是一表人才,但是卻都少了一點點仙氣,或者說他們三個都有些刻板,不願意變通自己,要說真正看起來就賞心悅目、像幅畫,而且還帶著仙氣的恐怕還真的就隻有李尋歡了。至於楊戩,四鼠和鼠大嫂沒見過,於是便不予評價。


  李尋歡淡淡一笑,“幾位大俠謬讚了。”


  “大哥,你沒事吧?”楊戩走進院子,正好看見所有人都在這裏,其餘人倒是神色如常,就隻有白玉堂吃了一驚,站起來的時候臉色也和平時不一樣。


  暗自沉吟一下,楊戩勾起嘴角,不複之前的嚴肅冷漠。


  “我沒事。”李尋歡搖搖頭,表情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二郎,包大人之前告訴我們,他沒法子救出他們,唯一靠得隻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思緒一轉,楊戩就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頓了頓,“是這樣的,大哥…也就是展昭現在不知所蹤,唯一知曉的就是玉竹和宗保,聽說他們兩人被帶到了西海,所以我想去西海那邊救出他們,然後再回來。”


  “我誤會了展昭,我跟你們一起去,救出他弟弟也算是幫他個忙。”白玉堂咬咬牙說道。他誤會了展昭,不管怎樣都想要償還一點。


  “不必了,白大俠客氣了。”楊戩嘴角的淺笑轉換成冷笑,“畢竟這是楊某的家事,一個外人不必插手。”


  “你什麽意思?我是誤會了那隻貓,但是……”白玉堂忽然說不下去,最後隻得哼了一聲,“這件事的確是五爺錯了,錯了就是錯了,五爺不會逃避也不會不承認,不管那隻貓出來之後要打要殺,五爺都奉陪到底!”


  李尋歡看了一眼旁邊的楊戩,覺得屋內的空氣似乎稀薄了不少。


  大手一揮,楊戩轉身,眼中寒氣越來越濃重,“說不必就不必了,給你一巴掌再給你一顆糖,這樣的幫助,展昭他受不起!”他知道展昭將白玉堂當做知己好友,結果到頭來誤會自己的,傷害自己的也是這個知己好友,他不氣白玉堂,但是卻又忍不住不氣,所以言語的確是有些衝。


  “展小貓的弟弟脾氣怎麽這麽衝?”徐慶一掌拍在桌上,“別人想道歉,你都不許,你以為你是王法嗎?”


  “王法?”楊戩冷笑道:“王法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楊某不是展昭,所以學不來被人喊打喊殺之後還能溫柔的說一句‘沒關係’!”


  好孤傲的人!閔秀秀眼中閃過疑惑,這人如此狂傲,卻又默默無聞,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名字以及是展昭的兄弟之外便別無其他,這人……究竟是誰?

  “你!你這人怎麽軟硬不吃?我們陷空島五鼠也不是好惹的!你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我們嗎?”韓彰也氣壞了,這人脾氣這麽衝明顯是衝著他們幾個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利息


  “韓大俠好眼力,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楊某內在隱含的意思。”背對著眾人,楊戩絲毫不在意後背那灼灼逼人的視線。


  “哪裏來的臭小子?竟然如此狂妄?”徐慶哇哇大叫,提起大錘就朝著楊戩攻去。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而付出代價,不管是沒腦子到傷害別人的,還是一廂情願的以為這世間都是惡人的,到最後這一切的責任都要落在自己身上!”隨著一句冷酷的話語落下,楊戩身上猛然爆發出一陣逼迫人心的氣勢。


  這股氣勢仿佛從天上壓下來,凡人在它麵前毫無招架之力,如同螻蟻一般,好像隻要這股氣勢再加大一點,就會被擠壓成肉餅。


  楊戩轉過身半眯著眼,早前被自己收斂的天神氣勢,以及做了多年司法天神的官職威壓此時此刻有不少都從體內冒了出來,將整個房間都給充斥,除了李尋歡和鐵傳甲被結界保護著沒有受到傷害之外,其餘的人都僵硬的站著,連眼睛都不敢眨。


  “哼!”冷哼一聲,楊戩斜眼掃了掃眾人,撤去天神氣勢,隻留了一點官威。


  徐慶和韓彰一下子坐在地上,而盧方和閔秀秀慘白著一張臉艱難的呼吸著,唯一要好一點的就是蔣平,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中流露的不是驚慌,而是一股敬佩。


  捂住胸口,白玉堂呼吸有些艱難,站在這股氣勢下麵,所感覺到的不是對方的高高在上,而是完全的無力,就好像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完全不敢直視,好像全身都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對方的,隻要他願意,可能自己一瞬間就會變得粉碎……


  這就是屬於神仙的氣勢嗎?白玉堂問著自己。


  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楊戩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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