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4)
事很多時候都是有漏洞,實在是不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
☆、君子!小人?
“誰說不是。”楊戩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因為時間久遠,所以就會漏洞百出,就因為太多的漏洞,所以才讓人覺得這些故事就隻是故事罷了。”
李尋歡哦了一聲,有些吃驚,“那這麽說起來,沉香救母確有其事了?”
“天機不可泄露。”楊戩笑笑,不再多說。
李尋歡無奈,該說的時候什麽都說,不想說的時候就用‘天機不可泄露’來敷衍,這人還真是有點滑,看樣子以前也是在類似於官場的地方待過。
孫小紅依舊在那邊笑嘻嘻的說著沉香救母的故事,隻是就在楊戩沒注意到的時候,哮天犬竟然一閃身跑到一邊去化作了身形跑了過來。
“喂,那邊的小姑娘,我問你一個問題可好?”哮天犬大聲嚷嚷著。
哮天犬的忽然開口讓孫小紅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忙著點點頭,“恩,你問!”
“一直都在聽你這說沉香如何如何的曆練,問題是那二郎神是神仙,還是法力無邊的神仙,他為什麽沒有早點殺掉那個劉小子?依照他的實力來說,哪怕十個百個劉沉香都沒命了。”
這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對啊,二郎神的威名存在那麽多年,怎麽會那麽輕易的放過一個小孩子?這其中究竟有什麽,恐怕誰都說不上來。
‘哮天犬,你在幹什麽?’楊戩一下子站起身,眼眸瞬間冷了下去,用神識問道。
哮天犬還想說什麽,但在看見楊戩冰冷的表情時,頓時就不敢再說話,隻好轉了一個身跑掉。
“他是誰?”李尋歡好奇的看向哮天犬的背影,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他好像在什麽地方看見過,隻是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他叫哮天。”楊戩臉色不變,重新坐回了位置。
哮天?李尋歡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隻是依舊沒有想起來。
“啊!李大哥?那是小李飛刀李尋歡啊!”孫小紅激動的指著李尋歡這邊,看見楊戩的時候她更激動,“是那個神仙啊!”
“神仙?神仙在哪裏?”
果然那邊的一眾看客都將視線移了過來,都想要看看那那所謂的神仙。
一看這麽多人都往這邊看過來,李尋歡忙著伸手拉著楊戩就往窗外跑,幸好這裏是二樓,下麵是大街。楊戩放下一小錠銀子就跟著李尋歡從二樓飛了出去。
李尋歡的輕功很好,一眨眼就來到了對麵的屋頂之上,不過這個時候跑到窗口的人也不少,還在驚呼著‘神仙’之類的話,讓人耳朵都有些生疼。
酒樓對麵全部都是房屋,在屋頂上麵跑再久都容易被人看到落腳處,所以楊戩和李尋歡隻得重新選擇路徑,那邊有條河,經過這條河就能瞬間隱於人群中。
“大哥,我們往那邊去。”
楊戩找好路之後便拉住李尋歡,腳尖輕點,瞬間便飛出了約莫二三十丈(古代距離,三丈約莫十米,二三十丈也就是百來米),這二三十丈他一點力都沒有借,就直接飛了過去,到了河麵上空的時候,李尋歡都有點吃不消,結果楊戩一用力托起李尋歡就飛過了小河,然後落在河對麵的人群中幾個眨眼就消失不見。
“好厲害的輕功。”周圍人吃驚的看過來。
天機老人則是一臉震驚,這哪是什麽輕功?就算是再高明的輕功也不可能不借任何力的飛出去二三十丈還不帶喘氣的,如果說這是仙法他還比較靠譜,隻有脫離了凡人軀體的神仙才能做出這樣的神跡。
“小紅姑娘這一通書說得我都不敢出現在酒樓了。”李尋歡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之前被那些人追著看然後逃走其實不過是他一時之間心血來潮罷了,但後來在最後那二三十丈的時候卻是真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製,好像在飛一樣。
“先離開這裏。”楊戩倒沒想太多,而是直接朝著前麵走去。
要知道之前他為了趕時間離開那群人的視線,甚至都不自覺的動用了仙法,不然哪跑得這麽快?
午後,李尋歡就去找鐵傳甲,不過他說這是他一個人的事,於是楊戩隻好在客棧裏麵等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知錯了嗎?”看著用原形趴在自己麵前的哮天犬,楊戩嘴角微翹,不過在哮天犬抬起頭的瞬間又變得冷漠起來。
“哮天犬知錯了。”哮天犬又忙著垂下頭。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許再亂說話,沉香他是我的外甥,還要叫你一聲叔叔,你這樣背地裏說他,也太不像是一個長輩了。”敲敲哮天犬的頭,楊戩放輕了語氣。
“可是——”哮天犬還想說什麽,卻在接觸到楊戩眼神的時候又閉上了嘴巴。
三首蛟可沒有哮天犬那麽害怕楊戩,他從來都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於是歪著頭,極其不爽的說道:“可是我們氣不過,沉香那小子救母鬧得那麽大,結果還累得主人你的名聲變成那樣,不說他兩句,簡直受不了。”
“名聲這種東西我楊戩有看重過嗎?隻要沒有違背自己的內心,那麽做什麽在自己看來都是正確的,沉香救母的確有些嘩然,但也正因為場麵鬧得大,這才讓玉帝王母不得不正視他們,況且現在真相大白,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打擊。”
頓了頓,楊戩眼神有些凝重,“況且沉香那孩子一直都以為他變得很厲害,但如今卻知道他的一切都不過都是我的計算,恐怕他嘴上不說什麽,心裏也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
“主人,你的意思就是讓後世的這些人任意評價你,然後你就是一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的樣子?”三首蛟反問道。
“可以這麽說。”楊戩點頭。
玉虛宮內,沉香垂著頭,語氣有些沉重,“就算有什麽不舒服,在接觸到舅舅這種博大寬廣的胸懷之後也會徹底煙消雲散。”
“沉香,你這句話倒是說的不錯,所以你要記住,如果你的心裏有什麽不舒服,那麽你這輩子就再也不會有愛。”元始天尊一臉嚴肅的說道。
沉香點點頭,一臉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
☆、阿飛傳甲
鐵傳甲不喜歡龍嘯雲,從見第一麵的時候就不喜歡他,不過李尋歡相信他,所他也不好說什麽,但他總覺得龍嘯雲的心思隱藏得太淺,而且太容易讓人看透,這種偽君子也就隻有自家少爺才不會看穿。
所以當他一知道山西李園這邊有什麽梅花盜之後就立刻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山西。
站在曾經的李園,現如今的興雲莊門口,鐵傳甲的臉色難看得可怕,沒有人懷疑他不會殺人。說實話鐵傳甲現在也的確想要殺人。
他一走進城就聽說李尋歡被汙蔑成梅花盜的事情,要不是有一個神秘人解圍,恐怕李尋歡就真的出了事,想到這,鐵傳甲特別想要將那個龍嘯雲拖出來揍一頓,然後再給那個龍小雲一個教訓,竟敢汙蔑李尋歡是梅花盜?這些家夥都是吃了豹子膽嗎?
不過在衝進興雲莊的時候,鐵傳甲又忍了下來,他不能毀掉這勞什子的興雲莊,因為這興雲莊曾經叫做李園。
離開了興雲莊,鐵傳甲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之前他去了自己的老家看看,結果幾年前那裏就遭了匪禍,現在他真成了天大地大無處可去了。
“飛少爺?”鐵傳甲正走著,卻忽然看見了走進茶樓的阿飛。
“傳甲大哥?”阿飛吃了一驚,不過馬上笑容湧上臉頰,“你看到大哥沒有?他那天從興雲莊走出去之後就不見了,我在這裏轉了好幾天也沒看到他。”
“一到山西,我就和少爺分開了,我也是來這裏找他的。”鐵傳甲頓時急了,“會不會是龍嘯雲他們做了什麽?”
想到李尋歡那虛弱的身體,鐵傳甲就急得雙眼充血,李尋歡的身體很差,在關外十年更是讓病痛布滿全身。這次回來還受了不小的打擊,萬一……要是有個萬一可該如何是好?
“這倒不會,跟著大哥的楊二哥本事可大了,有他在大哥身邊,大哥是不會有事的。”阿飛拍拍鐵傳甲的肩,好心安慰道。
鐵傳甲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楊公子?莫非他就是將梅花盜抓出來的神秘人?”
“對啊,對啊,就是他,說實話,當時我就在興雲莊內,現在回想自己還以為在做夢呢。”阿飛一說到楊戩,頓時雙眼冒光,他崇拜李尋歡是因為小李飛刀,而現在他也極其崇拜楊戩,因為楊戩的本事和那份不慌不忙的氣度折服了他。
一把拉住阿飛,鐵傳甲有些急切,“那快給我講講啊!”
“好,去茶樓坐坐。”
阿飛和鐵傳甲去茶樓坐著講事情了,而李尋歡則是一個人走了出來,主要是他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找鐵傳甲,在城裏逛了逛就覺得頗為無趣,縱然在這個地方待了二十年左右,可是依舊覺得有些陌生。
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在身旁,似曾相識的路人在身旁,可是卻越發的孤獨。
李尋歡想要咳嗽一聲,可卻咳嗽不起來,他苦澀一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周遭一個親人都沒有的事實,結果現在離開了傳甲和那個自稱是自己兄弟的年輕人之後,才發現自己哪有適應,反而是更加依賴才對。
漫無目的的走著,李尋歡拿起酒囊,大大的喝了一口,其實去北宋也不錯,好歹還能自己從小都崇敬的南俠,而且還有包大人以及神往已久的開封府眾人,甚至還能看到那素來以仁德聞名後世的仁宗趙禎。
想到自己日後可能看到的人、事,李尋歡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似乎就連離鄉的苦澀也少了很多很多。
“呃……”正想再多喝兩口,結果酒囊裏麵竟然沒有了酒。
李尋歡歎了一口氣,四處看看,卻隻看見了不遠處隻有茶樓,看見茶樓他頓時露出了笑容,雖然是茶樓,不過茶樓裏麵也會賣酒。
走進茶樓,李尋歡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兩個講得很激烈的人。
阿飛手舞足蹈的講述著當時在興雲莊所見到的畫麵,就連鐵傳甲也有些身臨其境的跟著阿飛搖晃著。
“飛少爺,你說的那麵鏡子,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怎麽那麽神奇?”鐵傳甲直接被昆侖鏡給吸引了,他還從來沒聽說過竟然有能放出過往的鏡子,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也不知道,是楊二哥拿出來的,他一拿出來,我就隻覺得眼前一亮,仿佛看見了神跡。”阿飛一臉激動。
李尋歡遠遠的就聽見這兩個人說得熱鬧非常,於是笑著走了過去,“阿飛傳甲,你們兩個在這裏講什麽?”
“大哥?”
“少爺?”
兩人吃了一驚,忙著站起身來。
李尋歡掩住嘴角的控製不住的笑意,“怎麽?你們兩個該不會也以為我真的是去修仙了吧?說實話,我倒是想,可惜我又好色又貪杯,這輩子看來是沒希望去修仙了。”
阿飛一臉不讚同,“大哥你這是在說些什麽?依我看,如果你都無法修仙了,那麽我也想不出什麽人能修仙了!你看你是如此飄逸出塵、氣質飄渺,雅致——”
“阿飛,打住打住,聽你這麽說起來,我還真是無地自容了。”李尋歡失笑,無奈的打住了阿飛的滔滔不絕。
“飛少爺說的不錯,傳甲也是這麽認為的。”鐵傳甲倒是很讚同阿飛的話。
說實話,李尋歡的氣質的確很好,如果說要在凡人中找一個像神仙的人物,那麽他無疑就是這種人,不說他長相如何,光是這份脫離凡塵的氣質就足夠引人注目。
“你們兩個啊……”李尋歡無奈的笑笑,“不過今天能遇見你們也是極好的,我是來告別的,過兩天我就要和楊兄弟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為什麽?”鐵傳甲最為激動,“少爺,難道你不要傳甲了嗎?”
“不是,是我和楊兄弟這一走可能就永遠不會回來了,那是一個很遠的地方,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李尋歡忙著解釋道,他怎麽好意思還要帶一個人去北宋?
“你們去哪我就去哪,絕對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而且我什麽都會做,不管是當仆做傭,我都會!”鐵傳甲不明白,去哪他沒法跟著?按理說不管去什麽地方,他都能跟著才對。
“可是傳甲,你習慣在這裏了,怎麽能跟著我,況且……我去的地方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遙遠。”
作者有話要說:
☆、離去
“我老家遭了匪禍,也沒有什麽人了……李爺,你就讓我跟著你吧,在關外十年我們不都是這麽過來的嗎?難道是楊公子不願意,那我去找他!”鐵傳甲說著就站起身。
“等一下,這件事還是我有空和楊兄弟商量吧,畢竟那個地方隻有他才能帶我們去。”李尋歡的確是有些為難,不管是因為情義還是因為理智,他都不願意鐵傳甲離開,可是去北宋這件事他是沒有決定權的,看來隻有先等等了。
阿飛一直在想著什麽,這個時候總算是不再遲疑,“那個……大哥,你要去哪兒啊?莫非真的要去修仙嗎?”
“怎麽可能?”李尋歡不自覺的拔高了聲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們,總之絕對不是什麽修仙,隻是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而已。”
“這麽看來,說那個楊二哥是神仙倒也不是空穴來風,恐怕他真的挺神秘的吧。”阿飛笑起來表情有些揶揄。
李尋歡笑著點點頭。
轉念一想,阿飛又有些不放心,“不過嘛,大哥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阿飛會在這個江湖打出一個名頭的,到時候如果你還要回來的話,肯定就能聽說我了。”
“我等著那一天。”李尋歡伸出手。
阿飛也伸出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
告別了阿飛,李尋歡帶著鐵傳甲朝著他們的客棧走去,說實話他實在是沒把握能夠將鐵傳甲也帶走,畢竟怎樣去北宋他都不知道。
楊戩坐在房間裏在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隻是一些在凡間買的衣物。
哮天犬在地上追著自己尾巴玩,而三首蛟則漂浮在半空半躺著。
“主人,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沉香不該拜孫悟空為師,不然他現在也不會變的這麽眼高於頂,你甚至還擔心沉香心裏不服。”三首蛟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除了孫悟空,現在三界中又有誰能教導主人的外甥?”哮天犬倒沒想太多,隻是依照名氣說著。
楊戩道:“要不是看那猴子本事不錯,我是不會讓沉香拜他為師的,隻不過是他比較方便罷了,依照他以往大鬧天宮的性子絕對能將沉香的逆天心理刺激出來。”
哮天犬樂了,“敢情主人也看不起孫悟空啊?”
摸了摸哮天犬的頭,楊戩繼續說道:“也不是看不起,那孫悟空倒是能擔當齊天大聖一名,隻不過有很多事情都不能隻靠本事,所以那猴子唯一的缺點就是閱曆太少,易衝動,隻要稍微一刺激就能讓他抓耳撓腮火冒三丈。”
玉虛宮的孫悟空很火大,他就不明白了,之前這楊小聖還在教導他的狗不要背後說人閑話,怎地?他自己就背後說別人壞話來了?
“對,下次我看見那猴子,也一定要好好撩撥他一把!讓他小小年紀還在我麵前充長輩!”咬咬牙,哮天犬笑得有些猙獰。
“這倒是,他小小年紀還那麽拽,該教訓一番。”三首蛟也點頭讚同。
哮天犬三千餘歲,三首蛟則是好幾萬歲,至於孫悟空如果不算在石頭胎裏的時間,倒的確比他們兩個都小,加上沉香救母的時候,孫悟空一天到晚都在他們幾個麵前充爺爺,就連楊戩好幾次都想動手,不過最後都忍了下來。
“你們兩個還是算了,免得到時候打不贏那猴子還給我丟臉。”楊戩斜眸瞥了一眼,說不出是輕視還是看不起,但是卻硬生生的熄滅了哮天犬和三首蛟的火焰。(ps:我太愛焦小貓翻白眼的樣子,也愛二哥哥冷眼的樣子嗷嗷)
“那主人就去打猴子!”哮天犬握拳。
“不想動武。”楊戩斜靠在床榻一側冷淡答道。
三首蛟嘴角抽搐,他家主人這是又懶起來了,記得在封神的時候,因為楊戩變過美女色/誘土行孫,加上後來有次他懶散的躺在他營帳內榻上的時候土行孫那小子傻乎乎的闖進來,結果不知道是他眼花還是腦子進水了,他直接就冒了一句‘美人啊。’
後來不用多說,自然是被狠狠揍過一次,從那個時候開始,沒有人敢喊亂喊什麽,不過楊戩的懶卻是真的,閑暇之餘,或者說周圍都是信任之人的時候,他就會懶起來。
李尋歡走進來的瞬間,他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不過抬起頭去看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大哥?”一直半眯著眼慵懶著的某人瞬間化作一個熱情有活力的年輕人。
“二郎,傳甲說他家鄉遭了匪禍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想跟著我們一起走。”李尋歡錯身,讓出身後有些緊張的鐵傳甲。
鐵傳甲雖是粗人,但卻直覺敏銳,從他第一次見到楊戩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可怕,不過要說是哪裏可怕的話,他又說不上來。
“傳甲也要去?”楊戩看向鐵傳甲,他雖然現在沒有時間去看李尋歡的過往,但是從李尋歡的隻言片語中,卻知道去關外那十年,李尋歡的親人就隻有鐵傳甲一個人,現如今鐵傳甲自然舍不得李尋歡,而李尋歡也舍不得鐵傳甲。
鐵傳甲忙著點點頭,“不管楊公子和少爺要去什麽地方,我都要跟著。”
“好。”楊戩思考了一下,隨即同意,鐵傳甲對於李尋歡,就如同哮天犬三首蛟對於楊戩一般,永遠都是兄弟分不開。
“謝謝楊公子!”鐵傳甲激動得差點跪在地上。
“不用客氣。”楊戩忙著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鐵傳甲,“實不相瞞,我們這次要去的是北宋開封府,因為北宋距離這大明實在是太過遙遠,就連我多來第二趟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你要是有什麽未了的事情最好可以盡快去完成。”
北宋開封府?
五個大字砸下來,鐵傳甲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懵。
“傳甲,你還有沒有什麽未了的事情?”李尋歡看見鐵傳甲一臉呆滯,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有!”鐵傳甲一個激靈,忙著搖搖頭。
“那就簡單了,大哥,你準備什麽時候走?”楊戩問道。
既然兩個人都沒什麽牽掛,那麽就能一起走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在這邊停留的時間越長,越覺得心緒不寧,總覺得會出什麽事,所以能盡快出發就盡快出發。
李尋歡沉吟片刻,將所有情緒全部收入自己內心深處,“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回
楊戩眼睛一亮,其中蘊藏著滿滿的喜悅,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喜悅,他幹咳一聲,“那有什麽東西也可以買了帶走。”
“又不是小姑娘,也沒什麽東西好帶走,身上就是點銀子,對了,之前李爺還讓我將銀票換做了銀子,現在連去兌換銀票都用不上了。”鐵傳甲猛地一拍腦袋,一臉佩服。
北宋的銀票和大明的銀票自然是不同的,但是這銀子卻都是通用的,所以李尋歡的確是有先見之明。
對於李尋歡的先見之明,楊戩表示深得他心,將房錢放在圓桌上,楊戩就將三首蛟變作折扇,然後運足法力劃開了一道時空裂縫。
“我會拉住大哥的手,而大哥你一定要拉住傳甲的手,否則他就會流失在時空中粉身碎骨。”楊戩看向李尋歡,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然後他才催動法力,將九轉玄功運至全身,左手拉住李尋歡,右手握緊折扇,哮天犬緊緊靠在他的腳邊,李尋歡的左手則緊緊拉住了鐵傳甲。
藍光一閃,眾人全部消失在房內。
——
我是穿越時空的分割線——
噗通一聲,這是鐵傳甲落地的聲音。
這此時空裂縫有些怪,開在半空中,所幸李尋歡輕功高超,當發現自己出現在半空中的時候,他立刻就施展輕功輕飄飄的落了下去。(ps:表哥的驚豔旋轉。)
隻是鐵傳甲就沒有那麽反應快了,所以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楊戩伸手抱著哮天犬也施施然的落了下來。
“這就是北宋?”看著周圍的房屋建築,李尋歡隻覺得這和自己所在的大明差不多。
“不錯,這的確就是北宋開封府。”楊戩環顧四周一下,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是展昭的小院子裏,隻是楊戩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個院子裏麵空無一人。
看著周圍,鐵傳甲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一草一木,原來這就是北宋啊?
李尋歡側耳一聽,“不過,怎麽沒有人呢?”周圍太過安靜,連一個人都沒有,這樣安靜的地方不像是傳說中較為熱鬧的開封府啊。
“不對勁,這個院子裏麵有大哥,還有玉竹、宗保八妹,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楊戩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隨即想要掐指一算,卻猛然怔住,看向院外,“外麵有人來了。”
說完,他伸手布下一道結界將李尋歡和鐵傳甲隱了起來,然後三人才朝著院外走去,院子外麵人不多,隻有幾個差役,不過這幾個衙役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好像一邊走一邊爭吵著。
“不可能!展大人和唐公子是絕不會那樣做。”
“可是這是包大人說的,雖然我也不相信,但是包大人也不可能騙我們?”
“就算是包大人這麽說,我也難以相信。”
“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都不知道,現在隻能等著。”
楊戩猛地推開門走了出來,他之前將四個人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隻要一想就知道展昭肯定出事了,“你們都在說些什麽?大哥和玉竹他們出什麽事了?”
一個衙役被嚇了一跳,不過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楊兄弟?你你你終於回來了?”
“到底怎麽了?”楊戩有些著急。
另外一個衙役忙著說道:“你別著急,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
在這個衙役的講述中,楊戩和李尋歡的表情都越發的難看起來,內部不穩還算好,最為麻煩的是內憂外患,內外一起。
在楊戩離開北宋沒兩天,朝廷就讓包拯前去西夏與大宋的邊疆酬軍,展昭自然隨軍前往。
隻是到了邊疆的時候,才發現這邊疆局勢錯綜複雜,西夏和吐蕃臨近處經常交戰,不過吐蕃內亂有些嚴重,不然西夏和大宋都頗為危險,一旦吐蕃吞下西夏,或者西夏吞下吐蕃之後,那麽大宋岌岌可危。除此之外,最為奇怪的則是大遼的邊境,聽說竟然有了瘟疫。
有了瘟疫的確是讓人擔憂,可這幽冥天子的事情又吵吵鬧鬧,說幽冥天子一路走一路布施藥物,治好了無數人。
這件事隻要是一個稍微聰明點的就能明白,那所謂的瘟疫不過是幽冥天子下毒罷了,下了毒然後再施舍藥物,但是單純的老百姓卻不會這麽想,都以為那幽冥天子是真正的真命天子,甚至還有的為幽冥天子立下了長生牌位。
得知此事之後,包拯立刻命展昭前往大遼邊境調查此事,隻不過展昭去了大遼沒多久就傳來了他投降叛變的傳聞,包拯急了,忙著帶著四大校尉和公孫策前往。
唐玉竹楊宗保等人聽說之後來不及等楊戩歸來,也慌忙去了大遼邊境,結果他們救回了包拯,卻聽包拯說展昭真的投降叛變,而唐玉竹和楊宗保也被展昭活捉,活捉之後據說兩人也叛國。然後一份奏折送來汴梁,皇帝為此大怒。
“不過幾個月,怎麽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楊戩皺著眉頭,有些納悶,最近事情越來越多,好像隻要他一離開北宋這邊,他所重視的人就會受到傷害,但是無論他怎麽掐算卻又算不出來,除非他現在舍棄一半法力去窺得天道,可是現在他周圍的環境太過危險,不能冒險。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楊公子,現在該怎麽辦?他們都說展大人投降叛國了,甚至還說楊少將軍也甘願將楊家軍的部署交出去。”衙役們急切問道。
現如今隻有找到包拯才能了解事情大概。楊戩暗暗想著,然後就消失不見,而那幾個衙役也隨即昏倒在地,楊戩瞬間抹去了他們見到他的記憶。
這次是很真實的飛,至少鐵傳甲是眼前一黑嚇暈了過去。
“大哥,這件事之後再向你解釋,現在要去救的是我們的兄弟,到時候你們一見麵說不定就能了解。”落地之後,楊戩來不及解釋太多就朝著前麵走去,他沒有騰雲駕霧,而是用的瞬移之術。
“我明白。”李尋歡扶著鐵傳甲微笑著點點頭,雖然目前他什麽都還不清楚,但是神仙的事情他一個凡人還是不要過問為妙。
作者有話要說:
☆、到達邊州
從西夏到大遼,其間的距離也不算短,之前酬軍的地方應該是在邊州以南。邊州靠近西夏和遼國,是大宋最為雜亂的地方,如同距離邊州最近的高州一般,高州在大遼境內,但是宋人和西夏都不少。
“在後世,好像並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包大人和南俠的名聲一直都很好,雖然後世說南俠可能是杜撰的,但是卻的確沒有說他曾投降叛國。”一邊走著,李尋歡一邊想著。
唐宋元明,宋朝過了還有元朝,元朝過了才是大明,李尋歡是明成化年間的人,對於宋代的曆史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但在他所了解的曆史中,卻沒有這樣一段過往。
“因為我的插手,可能所有事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楊戩抬頭看向天空,眼神有些凝重,“不過,展昭決計不會叛國。”
李尋歡沒有說話,他也相信南俠展昭不會是這樣的人,隻是他有些不明白,命運難道真的無法改變嗎?
邊州府衙內,包拯一臉嚴肅的翻閱著麵前的文書,站在旁邊的公孫策則是垂著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下方坐著六個人,分別是陷空島五鼠和閔秀秀,而四大校尉則站在包拯的左右兩側,臉上的表情也說不出是嚴肅還是難過。
“包大人,那隻貓,展昭真的叛變了嗎?”受不了如此沉悶的氣氛,徐慶終於叫喊了出來。
包拯歎了一口氣,不願多說,而白玉堂則冷著聲開口,“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他親自告訴我他叛變了。”
白玉堂起初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就連唐玉竹和楊宗保被抓住之後也不相信,他潛入遼營,終於找到展昭,卻發現展昭正在審問包拯,還勸包拯投降,於是他一氣之下衝進去質問展昭,可是展昭卻好像變了一個人,冷酷無情且殺氣重重。
後來他們兩個人就打了起來,韓彰趁機挖洞將包拯救了出來,所以包拯眼下還能坐在這裏,不然很有可能被嚴刑拷打。
“他為什麽要投降叛國?”白玉堂喃喃自語,“臭貓,爛貓,死貓,他怎麽可以?”
嘭的一聲,門外走進一人,身著雪白長袍,但是表情卻冷漠無比。
“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戩還沒有走到這間書房的時候,就聽見裏麵的對話,頓時臉色變得黑了起來。
“你那大哥投降叛國了,你還不知道?”白玉堂看向楊戩,說不出是氣自己,還是氣展昭,總之這口氣極其的不友善。
深呼吸一口,楊戩壓下滿腔的問號,轉而看向包拯,“包大人,你怎麽說?”
包拯沒有說話,隻是認真的看向楊戩,“如果我說這是真的,那麽你會相信嗎?”
“文曲星,不要說這些話糊弄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戩被包拯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他不是要看相不相信,他隻是想知道真相。
文曲星?眾人愣了一下,隨即呆滯的看向包拯,雖說包大人轉世為文曲星君這個事很多人都知道,但不過都是猜測罷了,現如今卻好像是被印證了一般。
“不能忘情徒惹心困。”包拯歎了一口氣,走下座來,拱手施了一禮,“不知——”
包拯的確恢複了文曲星君的記憶,隻不過他這記憶並不是他自主恢複的,而是有人無聊讓他恢複的,自從恢複記憶之後,他自然就想起了楊戩是什麽人,加上過去的一些往事,所以他就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歎。
不能忘情的神仙隻會讓自己無比心困。
包拯的話,楊戩瞬間明悟,但他並不想說太多,而是伸手阻止了包拯的行禮,“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隻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不知真——”
“不管話長話短的,你還是像以往那樣稱呼我就好。”楊戩有些頭痛,以往的文曲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