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3)
不過龐吉府裏的人膽子可就比張大人大多了,他們早有準備的從身後抄出了兩根長棍。
“展護衛,還不快跪下受刑?”龐吉也有點害怕展昭的眼神,後退了幾步之後好像放鬆了心,於是繼續出言挑釁道。
展昭一掀前襟,左手握緊了劍鞘,單膝跪地一言不發。
“展大哥!”楊宗保伸手想要將展昭拉起身。
“宗保,你先退開,記住,你一定要拉住八妹,讓她不要衝動。”展昭看了一眼楊宗保又看了一眼人群中咬緊下唇的八妹,低聲囑咐道。
楊宗保不知道八妹究竟有什麽本事,但是眼下卻的確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讓展昭不受刑罰,除非這個時候找來包大人,但是包大人一來,反而會讓龐太師更加的氣急敗壞,所以楊宗保不能去找,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展昭受刑。
“張姑娘,你不要衝動。”楊宗保眼疾手快的拉住八妹,果然如展昭所料,板子一落在他身上,八妹就想要衝進來。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昭表哥受刑!”一邊說,八妹的指尖已經有了淡淡的光華流動。
展昭八妹所在的地方搖了搖頭,他似乎看見八妹有什麽動作,內心隱約覺得八妹這個柔弱的女孩子能夠打倒這些大漢,但是他卻不能讓八妹出手。
八妹手一抖,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因為此時此刻展昭正在用唇語對著她說話,讓她別過來。
“要是二郎表哥在這裏就好了,他,他肯定不會放過這些混蛋。”八妹咬緊牙關,不然自己哽咽的聲音響起。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展昭吐出一小口血,早在第一棒打下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打他的這兩個人是練家子,而且這兩個練家子力氣都不小,他隻能將內力運轉至全身,隻是就算如此卻也在打了十五下之後有些胸悶,這口血吐出來反而舒服了一下。
“展護衛!”
“求太師饒了展護衛,我們願意替展護衛受罰!”
“展護衛!”
……
周圍的老百姓全部都跪倒在地,紛紛高聲求龐吉手下留情饒了展昭。
“哼,想讓老夫饒了展昭,那純粹是癡人說夢!”龐吉冷哼一聲,然後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盧師爺,使了一個眼色。
“展昭他以下犯上,你們竟然還在這裏求情,莫不是想要他罪加一等?”盧師爺是龐吉的心腹,此刻龐吉的那一個眼神頓時讓他無比了然。
果然盧師爺這麽一說,所有求情的老百姓也都禁了聲,不敢多說。
十八、十九、二十。
“回稟太師,脊杖完畢!”那兩個練家子一臉笑意的看向龐吉。
龐吉點點頭,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擦著嘴角血跡的展昭,“展護衛,今日一事就當是敲了一個警鍾,你下一次可莫要這麽囂張的衝撞老夫了,要知道像老夫這樣脾氣好的人恐怕也沒幾個,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龐吉轉身離去。
“展大哥!對不起!都是我——”
“宗保,這和你無關,那龐太師最恨開封府,今日出氣隻不過是順其自然。”說著,展昭就咳嗽起來,脊杖打在背上還的確挺痛的,而且那兩個人下手太重。
八妹也在一旁抽泣著,她是神仙,為什麽卻偏偏不敢動用法力?還不如當一個凡人來的有用!
“展昭,納命來!”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吼,夾雜著殺氣。
噗嗤一聲,這是刀劍入體的聲音,雖然近在耳邊,但是卻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三人猛地轉身,身後一個男子手握著一把長刀狠狠的刺進了一個擋在展昭身後的人身上,刀劍從前胸一下子穿到後背,如果不是這個人擋著的話,恐怕此刻會受傷的人就是展昭了。
“啊!”如此血腥的一幕震驚了周圍所有人,頓時尖叫聲響起,所有人一哄而散。
“來人啊,快保護太師!”隔著那麽遠,龐吉的護衛看見這一幕也跟著尖叫起來,忙著護著龐吉往太師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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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和唐玉竹出現在汴梁城外,他們兩個落地的時候也沒有人發現。
“二哥,原來這就是北宋啊?”唐玉竹看著高高的汴梁城門,有些驚訝。
楊戩不語,隻是沉默著往前麵走去。
“二哥,你怎麽了?”唐玉竹莫名覺得楊戩有些不開心,好奇的問道。
“我眼睛又看不到了。”楊戩終於開口,隻不過聲音卻似乎有點沉悶。
這次還算好,隻是天眼看不到了,神識還在,看來這時空裂縫果然有鍛煉本事的能力,第一次天眼和神識被蒙蔽,第二次就隻有天眼看不清,看來隻要再穿一次就能讓天眼和神識都不出問題了。
“……”
唐玉竹沉默,其實他這二哥除了冷性子之外還有悶這個特點吧?
都快要走進城門了,楊戩才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他和展昭長得一樣,要是就這麽走進去的話豈不是會讓汴梁城的百姓大吃一驚,況且這裏還有一個也一模一樣的玉竹,兩個展大人的震撼其實一點都不小。
簡單的施了一個變化法術,楊戩將兩個人的容貌改變這才進了城。
一進城,就聽見身邊老百姓吵吵鬧鬧的,而且都集體朝著一個地方跑去。
“大娘,發生什麽事了?”唐玉竹一把拉住了一個老年婦人。
“展大人和一個高官爭論起來了,大家都很擔心展大人,所以想去求情!”老年婦人說完之後,就加快了步伐往前麵跑去。
唐玉竹看向楊戩,有些遲疑,“二哥,這展大人莫不是——”
“就是大哥,大哥入朝廷以來樹敵不少,這個高官恐怕是來找麻煩的。”楊戩解釋道。
說完之後,兩人也加快了步伐。
等他們兩個來到貼告示的地方時,展昭的脊杖二十已經打完了,看著展昭的背影,楊戩和唐玉竹鬆了一口氣,兩人正想上前扶起展昭,卻猛然看見一個人舉著刀從人群中悄然向展昭後背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楊戩以常人不可能有的速度衝了過去,一下子就擋在了展昭身後,任由那柄長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笨辦法
其實被刺中的瞬間,楊戩就後悔自己衝動了,以他的本事來說隻需要輕輕一下就可以將這個殺手給踢飛,隻是他卻忘記了,完全憑著本能和這麽一腔熱血衝過來擋了一刀。但麻煩的也是這個,凡鐵傷害不了他,可此時周圍還有那麽多人,如果不流點血顯然就太假了,而且這刀的位置竟然是胸口這個致命的地方,一般人被刺中絕對活不了。
所以楊戩此刻很慶幸,他現在頂著的是一張普通人的臉。
“兄台!兄台!你沒事吧?”展昭忙著將楊戩接住,卻發現這人的胸口鮮血正在不停的往下麵流。
“二哥!”唐玉竹雖然驚慌,但還是忙著將那個想要殺掉展昭的人給抓了起來,一扇柄就直接敲暈在地無法動彈。
楊宗保伸手一摸刀片,看著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出的綠色光芒,頓時大駭道:“這!這刀上麵竟然有毒!”
“哈哈!展昭!你聽著今日我雖然不能殺了你,但這個人卻是絕對活不成了!敢替你擋刀就要有死的覺悟!”那個殺手一臉陰險的笑著。
展昭臉色一變,哀戚湧上眉頭,這位兄弟救了他一命,卻受了如此之重的傷,而且這刀上還有毒,這可該如何是好?
“我沒事,現在快離開這裏。”楊戩捂著胸口,給自己製造了一個重傷快要死掉的樣子。
八妹眨眨眼想要說什麽,卻發現她還沒開口,楊宗保和展昭兩個人就抬著那個瀕臨死亡的人往開封府跑去。
“那個……好像是二郎表哥。”八妹忙著揉揉眼睛,她沒有天眼和火眼金睛,但好歹也是神仙,她能感覺到之前那人身上的淡淡仙氣,這仙氣不就是二郎表哥的嗎?
“兄台!你會沒事的!控製好呼吸!”展昭忍著背上的疼痛,一邊和楊戩說話,一邊給他輸入真氣。
楊戩默默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他現在在大街上,他絕對不會讓兩個人這樣攙扶著,好歹也是天庭戰神,這樣未免太過沒用了。
“展大哥,公孫先生應該有辦法的吧?”楊宗保滿頭大汗。
“公孫先生精通岐黃,應該能解毒,但這傷卻麻煩了。一刀貫穿前胸後背,如果不是這位兄弟有練武的底子,恐怕現在就已經……”展昭一臉悲痛,沒有說完後半句。
楊宗保臉色凝重,心底卻是越發的厭惡龐太師,今日如果不是他,他們又怎麽會被敵人偷襲?怪了龐太師也怪他,他什麽傷都沒有,怎麽那個時候就神遊天外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異動呢?
之前發生事情的地方距離開封府不算遠。
來到開封府府衙前,展昭第一個朝著裏麵喊道:“快來人!快去請公孫——”
隻是聲音還隻出來了一半就徹底消散在空氣中,展昭和楊宗保同時愣住。
因為之前那個重傷臨死之人竟然一下子就站在了他們麵前,要不是他胸口插著一把刀,恐怕沒有人會認為他之前受過傷。
楊戩伸手就將自己胸口的那把長刀扯了出來,凡鐵根本就傷不到他,就算是一般的法寶對他這樣肉身成聖的神仙來說傷害都可以忽略不計,他隻是在人多的時候不得不變出點鮮血來,不然那就太過驚悚了。
“妖怪……”守著府衙的幾個官差臉色一白,然後轟然倒地。
“二哥,這個家夥我已經將他抓過來了,是打是殺都由你決定!”這個唐玉竹和八妹才趕了過來,唐玉竹將手裏提著的殺手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殺手,審也是審不出來什麽。”楊戩看了看抽出來的長刀,冷著臉走到那個殺手麵前蹲下身,淡淡說道:“這把刀淬的毒倒是不簡單,不過滋味如何還是應該讓你自己嚐嚐。”說著,楊戩用刀身輕輕劃破了殺手的手臂。
殺手之前看見楊戩就呆了,如果不是這人胸口有一片血跡,恐怕他打死也不會相信這人曾經中過他一刀,艾瑪!難道這是鬼?他正想著,手臂就傳來了刺痛,那人竟然用那把刀劃破了他的手?
“啊!”殺手驚呼著,看著自己的血慢慢變黑。
展昭皺著眉,臉色有些不好,“這位兄台,展某感謝你救了展某一命,但是這個殺手應該交給開封府,你這樣私刑是不對的。”
“展大人,你既然知道私刑不對,那又為什麽要傻乎乎的去承受那個龐太師的私刑?”之前展昭被打的事情,正讓楊戩火大,此刻展昭的這句話正好是怒火的引線。
展昭後退了一步,這聲音這語氣怎麽這麽耳熟?
“不開眼的家夥!”點了幾個穴位控製住了這個殺手體內不停流竄的毒血,楊戩冷冷笑了一聲,“要不是不想殺人,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踹了一腳,楊戩不再看這個在地上不停蠕動的人。
“二郎?”展昭一把抓住了楊戩的手,“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話剛說完,他就覺得頭有些發暈。
“剛回來就看見這個人想殺你。”楊戩歎了一口氣,然後忙著扶著展昭往後院走去,“大哥,你還是好好去休息吧,免得日後有人刺殺包大人,你都沒力氣保護他。”
不過在走之前,他卻是好好的看了看楊宗保,沒想到這麽快第二個執念就出現了,隻是執念看起來的樣子並不似玉竹那樣仇恨居多,而是心中的愛居多。
玉虛宮內大氣不敢出。
“這混小子真以為自己是神仙就了不起嗎?明明有那麽多種方式解決的,他卻偏偏選擇最笨的這個!”元始天尊冒火了,所以此刻的玉虛宮全部都屏住了呼吸。
擦了擦頭上的汗,玉鼎真人伸手按住想要衝到開封府的元始天尊,“師父,別衝動,那隻是凡鐵,傷不了神仙的。”其實玉鼎真人還想說神仙倒也的確了不起,隻不過瞥見他師父鐵青的臉色,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舅舅總是這樣,看見親人受傷就會不顧一切,如果對方拿的是法寶,他也肯定會直接迎上去的。”小玉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楊嬋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小玉的頭,為什麽她以前會以為她的二哥變了?明明是她變了,她說過要相信他的,可是到頭來傷害他最深的才是她,她才是真正的自私,卻覺得別人自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人
坐在展昭的院子裏麵,八妹乖乖的站在一邊看著,說實話,她現在覺得眼前的一幕很搞笑。
展昭、楊戩、楊宗保和唐玉竹,四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這四個人還都圍坐在石桌旁邊,這個時候如果有誰衝進來的話,恐怕會直接被嚇死吧。
“我原以為世上相像的人不會這麽多,沒想到是我想錯了。”沉默了很久,楊宗保才開口打破沉默。
展昭點點頭,他以前曾經想過,世上哪有那麽多相像的人!現如今回過頭來一看,他以前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
“那個……二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唐玉竹一直都呆愣著。
“依我看來,恐怕還有兩個或三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楊戩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們都是親人,但是你們三個都沒有記憶。”
“什麽?”其餘三個人都一臉震驚,前半句話還能接受,可是後半句話卻讓他們三個都覺得頭有點暈。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展昭現在隻覺得背不痛了,因為頭很痛。
楊戩搖搖頭,眼中的情緒似乎沉澱得有點多,“現在沒有外人,我也不怕暴露什麽。想必你們也猜到我我不是凡人,如果是凡人的話身中那樣一刀早就死了。在很多年以前,家裏曾發生過一場劇變。劇變過後,家裏就隻剩下我和三妹,爹娘和大哥全部都離我們而去。”
這件事是楊戩心中永遠的痛,頓了頓,他才續道:“就在幾個月前,我才得到一個消息,我的大哥沒有死,而我當年修道有成的時候因為一念之差,導致屬於我自己的情和心全部化為執念轉世輪回,從此變成了一個無情無愛的人。”
轉世輪回?展昭、楊宗保和唐玉竹三人麵麵相覷。
“而現在,大哥我隻找到了一個,就是昭哥,昭哥也是我的大哥,他是命魂轉世。而玉竹則是我的執念,你帶走的是對親情的渴望,所以才會從小沒有親人,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宗保也是,你帶走的應該是對三界蒼生的愛,所以你才會征戰沙場守護蒼生。”
這次楊戩是準備說清楚部分的,雖然也隱瞞了一些,可也隱瞞得不多。
“這,不會是真的吧?難道你是神仙?”沉默了很久,楊宗保才咳嗽了一聲,縱然他接受能力很好,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楊戩點了點頭。
“這世上真的有神仙?那楊…二……”似乎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楊宗保有些尷尬的看著楊戩。
“你同玉竹一樣叫我二哥就好。這個世上自然是有神仙的,隻不過因為天條規定,神仙不能隨意下凡,也不能隨意動用法術,否則就會犯天條,嚴重者將會被打入萬劫不複之地。”楊戩笑笑,解釋起來。
“那二哥你這樣在凡間沒事吧?”楊宗保有些擔心,那個‘二哥’似乎也就脫口而出。
“不用擔心我,天條我早就熟讀於心,絕對不會犯的。”楊戩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做了那麽多年的司法天神他對於天條的熟知早就超過了玉帝和王母,就算要做不得不違背天條的事情,他也會擦著犯天條的邊過去。
八妹無語望天,歎了一口氣,其實當司法天神就這一點好處吧,能夠輕鬆鑽天條的空子。
“二郎,照你這麽說,我隻是命魂轉世,那麽還有天魂和地魂吧?”展昭並不在乎隻是缺了什麽,隻是有些擔心其餘的兩魂。
“應該是,不過我也無法確定,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天魂和地魂會變成什麽樣子,完全無法預料。命魂是人最重要的一魂,所以命魂轉世幾乎不會有任何缺陷,但是天魂和地魂就麻煩了。”楊戩有些愁,但是卻依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展昭伸手覆在楊戩的手臂上,“二郎,別擔心,現如今你已經找到了三個兄弟,將來還會找到的。如若不是我們都是凡人的話就能為你分擔了。”
“大哥,這是我應該做的,上刀山下火海入十八層地獄都沒問題。”楊戩覺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點發熱,不過又在悄然之間將情緒全部壓在心底。
“二哥,你說的太嚴重了。”唐玉竹見識過楊戩的本事,所以覺得後麵這邊那句話他說的太嚴重了。
楊戩失笑,這倒也的確是,按照他的本事來說,上刀山下火海去十八層地獄完全都是小兒科。
“看來二郎表哥是當凡人當久了,思維也變成了凡人。”八妹插嘴道。
“八妹,你平白無故得到這麽多表哥,還來打趣我們,當真是師祖他們將你給寵壞了。”楊戩無奈看向八妹。
八妹吐吐舌頭,倒也不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如此。闡教的女弟子很少,加上闡教的人護短,聽說八妹是楊戩的表妹,於是都很寵八妹,就連元始天尊都很喜歡八妹,所以說八妹表麵上是在麵壁,其實是在昆侖山和闡教弟子玩。
師祖?其餘三人頓時了然,能夠教出神仙的人自然也是神仙,如此說來,他們的這個表妹怕是也是神仙了。
“我的天!五爺我這是掉進貓窩了嗎?”
牆頭上,一個人翻身躍下,正是失蹤了幾天的白玉堂。
他一個箭步跳過來,仔細打量著楊宗保,“想不到貓兒你穿白衣也不錯,雖然不及五爺我俊美瀟灑玉樹臨風,但是去勾引小姑娘倒也沒問題了。”
“白玉堂!你在胡說什麽?”展昭氣急,“這是宗保,天波府楊家的少將軍。”
“他不是和你長得一樣嗎?穿在你身上和穿在他身上有什麽區別?”白玉堂反駁道,然後又看向唐玉竹,“哎呀!貓兒,你穿明黃色衣服也挺好看的!沒想到換一個發型看起來還挺嫩的!”
“白玉堂!”展昭終於怒火爆發了,拿著巨闕就追著白玉堂打了起來。
“小小。”楊戩朝著哮天犬點點頭。
然後哮天犬呲牙咧嘴的也加入了戰局,他絕對要好好讓這個白玉堂受點教訓,居然敢說他這個帥狗是臭狗,他要咬死他!
“……”
楊宗保無語,這人就是白玉堂?怪不得能夠將那麽穩重的大哥氣得跳腳。
八妹歎了一口氣,這鼠貓鬥又開始了,之所以是鼠貓鬥,是因為每次都是白玉堂挑起事然後打鬥。
作者有話要說:
☆、楊木易
展昭是個好脾氣而且波瀾不驚的人,但是每次對上白玉堂卻能夠將年齡給壓得小不少,就連旁邊的楊宗保和唐玉竹都莫名覺得展昭沒有了大哥的樣子。
“貓兒的弟弟你快管好你家的狗!”展昭身上有傷,自然是不會出全力打白玉堂,但是哮天犬不同,哮天犬上竄下跳的,白玉堂的衣服都被他給咬破了。
“楊某姓楊名木易。”楊戩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慢慢的喝掉。
楊二郎這個名字他不喜歡,主要是他覺得這個名字讓家人喊才比較好,要是讓外人來喊,就覺得怪怪的,而且沒有氣勢。加上現在在凡間,一切還是要隨著凡人來比較好,凡人要有名有姓還要有字,所以他想了想,就姓楊名木易字晉戈。
木易楊,晉戈戩,如此一來,他還是叫做楊戩。
“楊木易?那不就是羊羊嗎?”白玉堂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捧腹大笑,“你還不如改名叫做喵喵得了,怎麽會叫自己羊羊?既然都叫了羊羊,為何不叫咩咩?”
“白玉堂!”楊戩緊緊握住手中的杯子,這下子他也沉不住氣了,伸手一指哮天犬,頓時哮天犬了然的跳起來,張開大口就朝著白玉堂咬去。
“你家的狗真的隻是狗嗎?楊木易!管好你家的狗啊!”沒想到這條狗竟然如此聽話,白玉堂大吃一驚,隻是卻不敢停留,身後狗那亮亮的獠牙似乎近在咫尺。
白玉堂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哮天犬已經和他追了出去,楊戩也不擔心哮天犬會把白玉堂咬死,頂多是把白玉堂追得四處亂竄罷了,這也出了一口惡氣。
“剛才那個就是錦毛鼠白玉堂?”楊宗保一直都在忍笑,咳嗽了半天才不笑了。
“就是這隻白老鼠!”展昭有些累,呼吸有些沉重。
自從白玉堂一出現,唐玉竹似乎就在想什麽,此刻一聽到‘錦毛鼠’三個字,頓時臉色大變,“白玉堂……錦毛鼠…難道——”
“大哥,你被脊杖二十還是快回去休息吧。”楊戩忽然出聲打斷唐玉竹的話,然後朝著唐玉竹微微搖了搖頭就拉著展昭往房間裏走去。
唐玉竹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有些飄忽,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衝霄樓一役,白玉堂身死。
“玉竹,你怎麽了?”楊宗保伸手在唐玉竹眼前晃了晃。
“啊?”唐玉竹啊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忙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起之前的白玉堂,他才想起身邊的這個兄弟楊宗保,他記得,後世野史似乎記載過,楊宗保也不過二十多歲就戰死沙場。
後來楊家有人找來,楊宗保就忙著回了家。
楊戩從屋裏走出來,就看見一臉發著呆的唐玉竹,“玉竹,你怎麽了?”他走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給這孩子的驚喜有些大,看這表情似乎就像是呆滯的。
“二哥,在我那個朝代,我記得有兩件事事關我們身邊的人,一是白玉堂日後將會身死衝霄樓,二是楊宗保二十多歲戰死沙場。二哥!我們該怎麽辦?”唐玉竹一把拉住楊戩,有些驚慌,他不想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離他而去,真的不想!
“時,命,運,隻要是楊戩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楊戩並不擔心這些事,他隻是要盡量不動用法力就好,至於其他的不管是上天入地他都能挽回。
唐玉竹愣了一下,他剛才似乎聽見了一個挺耳熟的名字,隻是卻沒有聽清楚。
“玉竹,給我講講你們後世所記載的那些東西吧,我還不想隨意破壞曆史。”楊戩給唐玉竹在院子裏安排了一間房之後,就坐下準備和他多交流一下。
“北宋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隻是隱約記得一些……”
唐玉竹知道的的確不多,不過楊戩隻想聽自己身邊這些人的事情,所以唐玉竹愛聽說書的這個好習慣反而帶給他不少的幫助。
說書人雖然會誇大其詞,但是能了解一部分總比不了解的好,況且野史和正史雖有一字之差,可很多時候野史才是真正的曆史,史官粉飾太平為上位者書寫妙歌佳話,這就是正史,如同高高在上的天庭之上一般,天庭眾神仙張口閉口就是‘陛下何等英明,娘娘何等仁慈。’
再拿楊戩對沉香的事情來說,按理說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偏偏天庭那麽多的神仙都被蒙蔽住,不是楊戩的演技太好,而是這些人過慣了太平的日子,早就忘記了曾經不太平不安定的日子。所以說全部被表象所蒙蔽。
楊宗保回到天波府之後,就被一個才得到的消息給震撼得六神無主。
“九龍穀?爹怎麽會困在九龍穀裏麵?”定國是楊延昭的副將,他拚著重傷從九龍穀趕回汴梁,為的就是報來這個消息,隻是他的這個消息卻讓整個天波府都陷入了難過境地。
丈夫和七子去,卻隻有一子回。這件事本就讓佘賽花這個做妻子的做母親的心力憔悴,如果不是還要守護這個家,恐怕她早已隨著他們而去,但是現如今,難道連她的最後一個兒子也不留給她了嗎?
忽如晴天霹靂,佘賽花一下子倒在地上。
“娘!”
“奶奶!”
驚呼聲響起,可是佘賽花已經不省人事。
“該怎麽辦?”楊宗保放在身側的雙拳已經握緊。
他以前不管是在家還是從軍都沒有遇見過這樣麻煩的事情。在家有奶奶等長輩照顧,在沙場還有父親和父親的兄弟扶持著,現在看起來他才知道他經曆得實在是太少了,現在楊家隻有他一個子孫,所以他堅決不能倒下。
“當下必須要救回六哥才是,而且九龍穀那邊也必須要有人前往,不然遼軍很有可能趁機攻打大宋!”楊排風這個時候算得上是唯一能夠鎮定下來的人。
過了片刻,楊宗保也已冷靜下來,“排風說的不錯,當務之急是趕回駐軍之地,隻是定國並沒有說清楚那邊的傷亡情況,況且遼軍來勢洶洶,軍士恐怕不夠,我先去皇宮求見皇上,先帶三千軍馬前去。”
柴郡主隻是在不停的抹眼淚,她擔憂卻無法阻止,因為楊家的人皆是忠君愛國之人,哪怕整個楊家男子全部都死在了戰場上,那麽所有女子也要上戰場!
作者有話要說:
☆、前去破陣
事不宜遲,楊宗保來不及安慰自己的奶奶就忙著前往皇宮。
“臣啟聖上,宗保請求帶三千兵馬趕赴九龍穀救出被圍困的人!”將大致的事情說完之後,楊宗保立刻就跪倒在地,請求帶三千兵馬。
“三千兵馬馬上就可以給愛卿,隻是聽愛卿說楊家的兵士被困在了天門陣之中?”趙禎很直接的就給了三千兵馬,但卻還有些擔心。
楊宗保不疑有他,忙著答道:“是。”
“天門陣?這朕倒是聽說過,有古書記載,此等陣法除了布陣人和大羅神仙之外,沒有其他的破解之法。”趙禎皺緊眉頭。
皇家藏書頗豐,而趙禎從小也對這些藏書頗為好奇,特別是這些就算是古書上麵也隻記載寥寥數語的詭異陣法。
“什麽?”楊宗保臉色白了白,原本他還以為隻要排兵布陣得當就可以救出自己的父親和眾多將士,隻是現在這麽一腔熱血卻被瞬間澆滅,布陣人根本不可能解救,那大羅神仙更是不可能找到。
趙禎從龍椅上走到楊宗保麵前,“不過愛卿也不要太過著急,天無絕人之路,先帶兵前往,天門陣主要是煞氣,如果能夠找到破除煞氣的東西恐怕就能破陣。”
煞氣……能夠破除煞氣的東西?楊宗保一時犯了難,他以前並不信鬼神之說,所以對這些也不甚了解,要怎麽去找壓製破除煞氣的東西?
“展護衛的弟弟倒是有條大黑狗,不知道黑狗血行不行?”楊宗保有些遲疑的問道。
“展護衛的弟弟?展護衛什麽時候有了一個弟弟?”趙禎頗為奇怪,不過現在還是楊家軍重要,他沒有去追根問底,“黑狗血應該能起作用!朕立刻下旨,著展護衛帶他弟弟一起隨軍前往九龍穀!”
想到楊戩,楊宗保有了一點信心,但是一想到展昭的傷,頓時又急了,“不!展…展護衛他身上有傷,不能讓他去。”
趙禎聞得此言,更是奇怪,“展護衛怎麽會有傷?”開封府最近沒有任何案子,怎麽會弄出傷來?
“宗保不知,宗保隻知道展護衛恐怕是沒有辦法前往九龍穀的!”楊宗保的臉色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總不能說龐太師為報私仇,竟然當街脊杖展昭。
趙禎半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楊宗保,也不再追問,轉身便讓內監擬了一份聖旨,第二天一大早聖旨就到了開封府。
“天門陣?”拿著聖旨,展昭有些迷茫。
楊戩解釋道:“天門陣是道家四十九陣中的第一陣,涉及整篇《易經》沒有生門,隻有‘死’、‘滅’兩門,不過這種陣法隻適合於陰敵,按理說手段過於狠毒,應是不存於世的,隻不過道家講究無所不容,無所不包,所以這個陣法才這麽一直流傳下來。”
“這麽說來,二郎你能夠破陣?”展昭有些驚喜,旁邊的楊宗保也是一臉喜悅。
點點頭,楊戩繼續說道:“天門陣其實很好破,楊將軍被困的應該是六煞天門陣,隻要破除六煞就可以輕而易舉破掉天門陣。”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又不精通陣法,怎麽破除六煞?”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楊排風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楊宗保有點尷尬,楊排風雖說不是楊家子女,但是卻一直都當做楊家子女,所以她這脾氣這性格都被楊家的人給慣了出來。
“這位姑娘說的是,既然有人用道家陣法攔住了楊家,那麽楊某願前往親自破除。”楊戩原本隻想指點一下的,但是考慮到戰場上瞬息萬變,加上既然有人可以擺出六煞天門陣來,那麽難保不會有更高明的法術,所以他才覺得親自去一趟才是最好的。
楊戩轉身,楊排風頓時愣住了,指著楊戩,又指著楊宗保,最後還指了指展昭,嘴巴含含糊糊的,“啊!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