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2)
祝羽一跑過來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展昭?南俠?我好像聽說過,曾經我也多羨慕江湖上快意恩仇的生活,隻可惜朝廷江湖不是一路的,現如今南俠入朝為官倒也是一個好的開始,等有空了一定要去開封府看看!”楊宗保早就很敬佩展昭,如今更是從心底敬佩他。
要知道江湖人入朝為官要頂住的可不隻是壓力,還有各種不習慣,在朝廷這樣的染缸裏麵南俠還能夠保持俠客品質,實在是一個值得結交之人。
“是啊,而且聽說他武藝高強,年紀還很輕呢,恐怕也就比少將軍大一點。”祝羽喜歡聽江湖軼事,此刻說起南俠來更是滔滔不絕。
兩個人光顧著去說南俠的一些事情去了,完全忘記了之前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將他們給認錯的事情。
“太君!太君!小少爺回來了!”
未到天波府門前,就有人激動無比的跑回去報信了。
“宗保?是宗保回來了!”佘賽花一接報來的信息,立刻就帶著聞訊而來的幾個兒媳婦一起往門外跑出。
天波府外。
楊宗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回家了。
“宗保!”首先跑出來的是一個穿紫色的中年婦人,也就是柴郡主,她好些年都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了,早就想得不行,現在一看見自己的兒子站在麵前,頓時淚如雨下。
“娘!”楊宗保上前一步將母親擁在懷裏,努力控製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佘賽花走上前,滿眼淚花的拍了拍自己孫兒的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們快進去吧,不然等會兒哭出來就不好了。”楊宗保擦了擦眼睛,才麵帶笑意的打趣道。
“你這孩子還真是的!”柴郡主和佘賽花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在軍營磨練了那麽多年沒想到這性子還是沒有改。
開封府這邊也收到了第二天要同皇帝一起去令公祠的聖旨。
“展護衛,明日你且隨本府一同前往。”包拯拿到聖旨的時候,正好展昭就在他旁邊,本來他是準備帶四大校尉去的,但是四大校尉最近太忙了,還是等他們也休息一下比較好。
“是。”展昭點頭應道。
這兩天展昭其實也有點累,但是想到第二天就可以看見崇敬已久的楊家軍眾人時,那點勞累似乎就煙消雲散了。
“昭表哥,我也想去看楊家將。”八妹這些日子在開封府其實有種還在昆侖山壁麵壁的感覺,所幸開封府人多,而且比昆侖山好玩,不然她絕對都已經寂寞死了。
“明天不行,聖上和眾多大臣都會去,還是等將來哪天包大人去拜訪老太君之後再說吧。”展昭解釋道。
現在不少人都知道開封府多了一個女眷,而且一些有心人還故意傳出了不少的謠言,記得當初李太後就是這樣莫名出現在開封府的,甚至還有人猜測說這該不會是落難的公主。
所以展昭覺得還是不應該讓八妹出現在那些有心人的眼裏,免得將來鬧出更多的麻煩。
八妹歎了一口氣,她現在別的不想,就想楊戩回來,楊戩天不怕地不怕,更加不會擔心別人的眼神,所以說有一個什麽都不怕的哥哥是最好的。
“女子不能去,那我總能去吧!”白玉堂從屋頂上伸出半個腦袋說道。
“白兄不是官府中人,還請自重。”展昭溫和的一笑,但是語氣卻堅決的將人堵得半死。
“你這個外表正經,騷在骨裏的臭貓!爛貓!死貓!”果然不出八妹所料,白玉堂又開始罵起來了,又是一邊罵一邊喝酒。
歎了一口氣,八妹默默的回了房間,雖說她很喜歡凡人,但是她也受不了這兩個人天天的打鬧,為什麽兩個帶著神一般光輝的青年隻要一吵起來,就會讓人覺得看錯了外表,這兩人的其實都是小孩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楊令公祠
楊宗保腦中不斷回放的是白天那些商販百姓的表情,明明他和展昭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怎麽會有人將他們認錯?而且幾乎是所有人都認錯了,難道他真的和展昭長得很相像嗎?
結果想太多的後果就是睡不著,而睡不著的後果就是大半夜的起來練槍。
楊宗保將一套楊家槍法耍得徐徐生風威風凜凜,等一套槍法舞完之後,倦意也漸漸的籠上了大腦。打了一個哈欠,將長槍放在一邊的兵器架上麵,就回了房間。
翌日一大早,楊家眾人就將自己收拾得妥妥當當的,然後就等著聖上駕臨。
“展護衛,你這是第一次去天波府吧?對天波府怎麽想?”趙禎坐在轎子上,忽然想到了什麽掀開簾子對著旁邊的展昭說了一句。
展昭淡淡一笑,回道:“回陛下,是的。天波府楊門虎將讓遼人聞風喪膽,楊門女將巾幗不讓須眉,這次展昭終於可以大開眼界了。”他在汴梁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隻不過因為開封府和天波府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所以他從沒去過天波府,現如今終於可以去神往已久的地方,展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期待。
“聽說現在楊家最小的男丁楊宗保從邊疆回來了,他年紀怕是比展護衛要小點,不過在戰場上可也是不輸於他爹的勇猛。”趙禎說著話的時候,正在打量展昭臉上的表情。
奇怪,他怎麽越發覺得展護衛和夢境裏麵的那個神仙很像?
“有此猛將實屬我大宋之福,天下之幸。”展昭的語氣絲毫不掩飾感動和自豪,畢竟他是真心為老百姓感到慶幸,幸好大宋有夏竦、韓琦和範仲淹這樣的將領抗擊西夏,還有楊家這樣的滿門忠烈抗擊遼國。
趙禎皺皺眉,難道展護衛真的是那入夢的神仙?可是怎麽想都不可能,那個神仙冷漠,而展護衛溫和,難道……真的是他產生幻覺了?
“展護衛,如此口氣怕是有失體統吧?”龐吉走在展昭前麵,忽然說了一句。
展昭沒有反駁,隻是抱著劍拱手道:“太師說的是,是展昭的不是。”
龐吉臉色一黑,不好再說什麽,憤憤的一甩袖子,帶著滿臉的黑氣朝著前麵走得快了一些。
旁邊的包拯、八賢王和王丞相三人會心一笑,說實話他們早就想要看龐太師吃癟了,像他這樣的人吃一虧長一智,多吃點虧是沒壞處的。
趙禎幹咳兩聲將轎子旁邊的簾子放下,不管怎麽說龐吉也是他的老丈人,不看僧麵看佛麵,隻要那人不是太過分,他倒也懶得管。
一行人,皇帝高官浩浩蕩蕩的朝新修建好的令公祠前行,沒多久就到了。
令公祠門前,楊家眾人都有些緊張的站著等待皇帝駕臨。
遠遠看著,好像整個楊家隻有一個穿白衣的男子,其餘的都是女子。
看到楊家的現狀,包拯八賢王等人歎了一口氣,楊家為了大宋天下落得如此倒也算是淒涼,幸好他們依舊滿門忠烈,聖上撫慰讓修建令公祠也是一個最應該的做法。
隻是越走近,展昭的臉色越不對,他怎麽覺得那個穿白衣的男子那麽眼熟?或者說不應該是用眼熟來形容,而是應該說他們兩個怎麽會長得一樣?
“這……”認識展昭的人此刻都目瞪口呆,八賢王和王丞相最誇張,看看前麵又忙著回頭看看展昭,那樣子別提多麽驚訝了。
“人有相似倒也不稀奇,但是這長得一模一樣的倒還是少了。”包拯捋了捋胡須,“展護衛,你真的沒有其他的兄弟了嗎?”
被包拯的一句話給噎住的展昭不知道該搖頭好還是應該點頭才對,他現在對前世的記憶都還是模模糊糊的,隻記得自己有個弟弟,其餘的一切都還是那個弟弟說的,他完全沒印象。
“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楊家眾人忙著齊齊跪倒在地。他們倒是沒看見展昭,主要是因為展昭身穿紅衣站在護衛一列中,而且他的前麵是包拯、龐吉王丞相八賢王等人,這些人很輕鬆的就將視線給吸引走了。
趙禎走下轎子,隻一眼也呆住了。
這個楊家的男子怎麽會和展護衛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這衣服穿著,其餘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平身…展護衛……恩,你過來。”趙禎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有點眼花,於是忙著喊了幾聲,他實在是不相信,這兩個沒關係的人竟然會這麽像。
“臣在。”展昭遲疑了一下才從後麵走了過來。
隻是他一出來,就連滿頭霧水的楊家眾人也徹底呆住了,幸好還有幾個神智清醒的,看了看自家的孩子又看看對麵的紅衣護衛,最後得出結論:他們莫不是在看鏡子?
“南俠展昭?”楊宗保大吃一驚,怪不得那些人都將他們兩個給認錯了,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會弄錯,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像了。
“楊宗保,楊少將軍,久仰大名。”展昭抱拳。
他應該慶幸之前已經見過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不然現在他作為當事人絕對不會比其他人吃驚得少。
“怪不得我進城的時候街上的人都將我給認錯了。”楊宗保失笑,“看著展護衛,宗保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鏡子。”
“楊少將軍,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聊,現在還是正事重要。”展昭右手握拳放在唇邊幹咳一聲,然後就走到了趙禎的身後,朝著還有點呆滯的楊家眾人點了點頭。
對對對,這個時候楊家眾人也反應過來,然後忙著請趙禎進入令公祠,吉時快到了,上香如果錯過吉時的話是不吉利的。
“展護衛,為什麽你不是很驚訝?”王丞相頗為好奇的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是因為展昭見過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所以才能夠不是很吃驚,不然恐怕今天就要失態了。”展昭莫名的很感謝自己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
“我看展護衛這長相也不會有那麽多相似之人吧。”王丞相摸摸自己的胡須,頗為疑惑的看著展昭,上下打量了一番。
展昭不語,不過包拯卻很讚同的點了點頭,像展護衛這等長相的人絕對不可能會多,隻不過人有相似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也太像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天波府
“少爺,那個人就是南俠展昭?他怎麽會長的和你一摸一樣啊?”楊排風跟在楊宗保後麵,一邊看著楊宗保,一邊問著。
楊宗保無奈,翻了一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是長得一樣罷了。”
“問題是,這長得太像了吧?該不會是你的兄弟?要不去問問郡主,她當年是不是生的雙生子?”楊排風一臉好奇,兩眼透亮的盯著楊宗保。
被楊排風這樣的目光盯得有些後背冒冷汗,楊宗保選擇了一臉嚴肅的搖頭不語。
“來人,奉上祭品。”王丞相微笑著說道。
看著這些高級祭品,就連佘賽花都有些吃驚。
“吉時已到,請皇上上香吧。”王丞相看看時間,然後朝著趙禎恭敬的催促道。
一個內監也拿著三支長香走了過來。
拿過長香,趙禎看向前方的香爐和高高懸掛的楊業畫像,眼中神情也頗為凝重,為了他這趙家天下,楊家的確付出不少。
“皇上,老臣心中有話,不吐不快啊。楊家的確是兩代從軍,但是舉世皆知楊令公皆敗軍之將,幾個兒子也都敗於遼軍之下,這等無德無能之人又有何功可言?”龐吉或許是因為不喜歡像包拯這樣的忠臣,也或許是因為之前被展昭堵了一句,所以將氣全部撒在了楊家身上。
“我楊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誹謗我爺爺一生的名譽?”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楊宗保也有些忍不住想要冒火了。
展昭握了握拳,平時龐太師針對開封府就算了,畢竟包大人當初斬殺他的兒子,但是他與楊家卻是真的無冤無仇,明知楊家滿門忠烈,他卻故意針對,實在是可惡至極。
幸好楊家的忠烈不是幾句簡單之話就可以嘲諷消去的,幾位年過四十的楊門女將緩緩將當年的戰死沙場的事情道來。
“皇上,老臣一向忠心為國,此等片麵之詞決計不可信啊,還望聖上以江山社稷為重啊。”龐吉臉一黑,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趙禎臉上露出遲疑的神情。
糟糕,包拯和八賢王看向王丞相,麵露焦急之色,這皇上怕是被龐吉說動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王丞相思緒轉了片刻,站在趙禎麵前,“皇上,楊家一門孤寡,尚且不表楊令公功過,但他們的確是戰死沙場,倘若皇上不聞不問,必定會讓世人心寒,恐怕日後也就隻有太師願為國效力了。”
兩邊重臣都說的不錯,趙禎思慮一下點點頭,“丞相說的是。”說罷,他接過內監遞過來的長香朝著楊業畫像拜了拜。
“楊家子孫上香。”
因為有之前的事情,現在楊宗保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不過他還是按照禮儀接過了香,對於自己爺爺那一輩的故事他早就聽得耳熟能詳,要不是當時朝廷出了一個潘仁美這樣的佞臣,恐怕楊家也決計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所以他最恨的就是奸臣,正如龐太師這類。
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楊宗保心底暗暗下定了誓言,這次祭拜完畢之後,他就繼續去沙場,哪怕是戰死沙場也好過在這朝廷被人給暗算陰死。
“展護衛,本府先回去了,你和楊少將軍年齡相仿就多聊聊吧。”包拯看了一眼楊家眾人,微微點了點頭叮囑了展昭一句。
“多謝大人。”展昭忙著謝道。
其實他與楊宗保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明明是才認識,但那感覺卻像是認識了多年,正好他也想和楊宗保好好的聊聊。
剛剛將趙禎送出令公祠,結果就來了一道閃電,閃電劈在令公祠外的楊樹上,一棵楊樹瞬間斷裂,一截樹幹朝著下麵砸下來,而距離那一截楊樹枝幹最近的人就是趙禎。
“啊!”突如其來的災禍讓趙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避過。
“皇上!”眾人大吃一驚,無奈太過受驚之下,根本沒有應對之策。
一道紅影從頭頂掠過,翩翩驚鴻之姿,一眨眼就來到了趙禎頭頂,一個飛身側旋,衣袂翻飛之下一腳就將楊樹枝幹給踢得遠遠的。(貓貓搶了排風的戲份~~~主要是因為此處的趙禎和原劇的趙禎不同,咳咳。)
“皇上,沒事了。”直到頭上有溫潤的嗓音傳來,趙禎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禦貓,展護衛的輕功似乎比之當初還要厲害!”趙禎直起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一臉的讚歎,當初脫口而出的‘禦貓’二字似乎還真的沒有形容錯誤。
展昭無語,將轎子的門簾掀開,恭敬的說道:“聖上謬讚了,還請聖上盡快回宮吧。”當初耀武樓獻技其實不過是一個幌子,他的武功怎麽可能全部亮出來,今日這救駕才是真的將‘燕子飛’的輕功拿了出來。
趙禎點點頭,就走進了轎子,浩浩蕩蕩的隊伍就又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展大人,有沒有興趣去聊聊?”看著討厭的人走遠了,楊宗保就走到了展昭身邊,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
看著楊宗保的笑容,展昭莫名的有種想要笑的感覺,或許是真的像在照鏡子,於是便拱手笑道:“少將軍客氣了,叫我展昭就好了。”
“展大哥客氣了,叫我宗保就好。”看著展昭的笑容,楊宗保也覺得怪怪的,不過他對展昭卻又莫名的好感。
到現在,楊家的眾人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畢竟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像了,不過能如此相似也是緣分,況且展昭人品好名氣又大,還是開封府的能力護衛,所以楊家人覺得自家唯一的子孫與他結交也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展大人,還請去楊府坐坐。”佘賽花一臉笑意的看著展昭,那眼神就仿佛在看自己的孫子。
這樣的眼神讓展昭為之一動,不過他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禮數,“那實在是太叨擾了,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想必幾位夫人也都極累,等來日展昭定會親自上門拜訪。”
“如此也好。”佘賽花有些可惜的說道。
“展昭告退。”
對於楊家,展昭有的隻是滿腔的敬佩,隻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和楊家的子孫有交際,而且這交際怕是還不會太過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少將軍
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兩個人才覺得自己太大意了。
雖說他們本就是這個長相沒什麽好遮掩的,但這汴梁城的老百姓都不知道,所以此刻這些老百姓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真可謂是如火如炬。
展昭以往巡街的時候,周圍的商販都是熟識他而且有的關係還算是不錯,不過此刻諸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盯著他和他旁邊的楊宗保,就算是一向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展大人也莫名的覺得臉有些發燒。
楊宗保倒是絲毫不在意,不過就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外麵走而已,雖然看著是挺震撼的,但是好歹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所以還能平和的微笑。
“那個……我才入城的時候都被認錯過。”
“也怪展某考慮不周,畢竟我們兩個一同出現的確是有些震撼。”
展昭有些無力的說著,他們兩個無論如何都應該稍微遮掩一下才是。
“展大人,您來了啊?快——”走到酒樓大門口的時候,店小二一臉笑意的朝著展昭走來,結果話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我的天!兩個展大人?”
“這位是天波府的楊少將軍,我們隻不過長得有點像罷了。”展昭微笑著拿出一塊銀子,“今日我做東,將你們酒樓裏的名菜弄幾個來,再上一壇竹葉青。”
“展大哥,還是讓小弟做東吧!”楊宗保搶著說道。
“宗保既然都喊了大哥,那麽自然還是應該讓大哥請客,況且你在外守衛疆土才回汴梁,展某如果還讓你破費,那實在是不配稱作南俠了。”展昭幾句話就徹底堵住了楊宗保接下來想說的一切。
“那就有勞大哥破費了。”楊宗保也不矯情,直接應下。
征戰沙場的人性情都比較豪邁,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豪邁的人,但性子也還是瀟灑開朗,有什麽說什麽,臉上的喜好厭惡不加掩飾,想到今天能得一兄長,而且長得還如此之像!頓時喜笑顏開哥倆好的將展昭肩膀一攬就往包間走去。
“宗保,展某敬你!”落座之後,展昭拿著酒壇子給自己和楊宗保都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要說敬也應該是宗保敬。大哥原本是江湖上一隻自由翱翔的雄鷹,是大名鼎鼎的南俠,卻為了能守護一方百姓一位青天而毅然入朝堂,大哥高義小弟敬佩無比!如若大哥不喝的話,那麽宗保也無顏繼續待在這裏,隻好就此離去。”按下展昭的酒杯,楊宗保率先舉起酒杯朝著展昭笑道。
展昭失笑,飲下杯中之物,之前他堵了楊宗保一句,現在楊宗保卻讓他徹底是說不出話來,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報應不爽。
“宗保客氣了,你在外征戰沙場保得大宋平安,應該是我們這些人敬你,如若沒有你們這些征戰沙場的將士,不管是朝堂還是江湖都不會再有安寧之日。”
楊宗保一挑眉,極其認真的說道:“照大哥這麽說來,那我們應該敬的是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才對啊。”
“說的不錯!”展昭右手傾斜,將酒杯中的竹葉青灑在地上,“展昭敬為大宋平安而戰死沙場的諸位將士們!是你們帶給大宋安寧和幸福,展某敬佩無比。”
“宗保也敬!”
兩人敬完之後都相視一笑。雖是一樣的長相,但是兩個人笑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灑脫如虹。
汴梁這邊其樂融融,但是遠在邊疆的戰場上可沒有這麽好的融洽。
九龍穀原是宋軍和遼軍交戰的地方,之前宋軍擊敗遼軍也在此處,但是隨著遼軍卷土重來之後,宋軍卻潰不成軍。
此刻的九龍穀黃沙漫天,楊延昭帶去的數千將士竟被一個什麽六煞天門陣給困得死死的,天門陣內變幻莫測,稍不留意就會身首分離,如若不是楊延昭武藝超群,恐怕早就隨陣亡的將士們一起去了。
“楊延昭!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投降嗎?投降我大遼有什麽不好的?你們那宋主昏庸無能,哪有我們遼主英明神武?”林皓南也就是將來的耶律皓南,正在高處勸降。
“呸!做夢吧!我楊延昭死也不會投降給你們遼軍!”
楊延昭用力呸了一聲,然後迅速側身,躲過一束由地底冒出的火焰。
“不知死活!除非大羅神仙,否則任何人也出不了這六煞天門陣!”林皓南冷冷一笑,不屑的看向在天門陣中單打獨鬥的楊延昭,他現在就隻等遼主前來定奪此人生死了。
“林皓南,你這個什麽天門陣當真如此厲害?”說話的是遼國的一個將軍。
之前他敗給了所向披靡的楊家軍,但現在看著那麽強的楊家軍竟然變得如此脆弱,未免有些心生不甘。他對這個什麽六煞天門陣也有點疑惑,不過就是十二根木柱插在地上而已,怎麽會滅掉那麽多楊家軍士?就連他的死對頭楊延昭都中了埋伏。
“天門陣厲不厲害不是皓南說了上算的,蕭將軍不妨自己多看看。”耶律皓南淡淡一笑不作回答。
對於這個蕭將軍,他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仗著是蕭太後的子侄,於是就披上了戰甲當上了統帥三軍的大元帥大將軍,其實這人的本事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將軍罷了。
“你!算你狠。”蕭將軍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想再理會耶律皓南。
耶律皓南也懶得說話,隻是盯著天門陣中的楊延昭眼神中有些捉摸不透,聽說這楊延昭有個兒子也在這邊,怎麽?他爹都被困於此了,怎麽還沒見到他的影子?莫不是楊家後人竟然也有一個孬種?或者說是一個無用之人?
這邊耶律皓南對楊宗保有些不屑,那邊楊宗保倒是在開封府裏麵和展昭有說有笑的,就連八妹也都和他很快的熟識了。
“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真的有巧合?展大哥的弟弟竟然也和我們長得一樣,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對比一下!”楊宗保抓起酒壇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可惜二郎表哥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呢,他這一走都走了好長時間了。”八妹嘟囔著,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楊宗保,如果二郎表哥狂傲不羈喝酒時的樣子是不是會和這位帶給她濃濃好感的楊宗保一個樣?
作者有話要說:
☆、脊杖二十
“展大人,龐太師帶著他太師府的人在張貼告示,諷刺天波府不配有令公祠!”張龍趙虎巡街回來之後,忙著跑到展昭的院子來說今天街上發生的事情。
他們巡街沒多久就看見龐吉帶著不少的人在街道四處張貼告示,告示裏麵的內容就涉及天波府。
“到底怎麽回事?”楊宗保的臉色一變,將酒壇子放在了石桌上。
趙虎被楊宗保的臉色嚇了一跳,張龍忙著說道:“是征召兵士的,說要會點武功的、不怕死的,隻要願意當兵就支付半年的軍餉,這還是挺正常的,隻是後麵卻開始暗諷天波府。說‘不要像某些府的人明明就有一身不錯的武功,結果一上了戰場就死的死逃的逃,這種人怎麽配修建祠堂?’大致內容就是這些了。”
“欺人太甚!”隨著啪的一聲,展昭和楊宗保都同時擊向桌麵,
八妹握拳,“那龐太師太可惡了,次次針對開封府不說,就連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天波府也被他針對,真該讓他受點教訓。”她是該給他弄點惡鬼還是扮成鬼嚇死那臭老頭?
“八妹,你別衝動,他在汴梁大街上做的事,開封府自然有能力管。”展昭看向八妹,搖了搖頭,雖然他不確定八妹究竟是什麽人,但是看她的本事也決計不是凡人,非凡人的傷害了凡人,恐怕會有麻煩。
鬆開拳頭,八妹點了點頭,她不像楊戩那樣功德滿身,所以她根本不能輕易動手傷害凡人,她的功德早就在犯天條的時候就被抹去了,雖然現在是赦免了,但是她是天庭的公主,沒什麽作為,哪有太多的功德?
“展大哥,這件事事關天波府,宗保先行告辭了。”楊宗保猛地站起身,黑著臉就走了出去。
展昭眉頭緊鎖,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無論如何這件事龐太師是做得太過分了,就算天波府楊家不出麵,開封府怕是也要出麵。
果然,在人群圍著最多的地方,就能看見龐吉和他太師府的不少人馬。
“龐太師,請問這告示最後半段是什麽意思?”楊宗保強壓住滿腔的怒火,走到龐吉身旁問道。
“哪有什麽意思?不過就是一些沒本事的人死了以後還頗受聖寵,老夫心情不好說了說而已。”龐吉看了一眼楊宗保,冷笑道。
可惡!楊宗保還要說些什麽,卻被展昭一把拉住,展昭看向龐吉,不卑不亢的樣子讓龐吉莫名火大。
“展昭,你該不會想要衝撞老夫吧?”龐吉哼了一聲,將‘老夫’二字咬得極其重。
展昭抱著巨闕拱了一下手,語氣平淡無波,“太師言重了,展昭不過區區四品護衛,怎敢衝撞太師?隻不過這應該是招兵告示,那麽就應該全是招兵的才對,太師心情不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斥罵那個惹您生氣的人,何必要這樣晦暗不明的登在告示上麵?”
“你!大膽展昭!”龐吉的臉黑了白白了又黑,他伸手指著展昭,“你這是在諷刺老夫膽小不敢當麵怒斥那些無用之人嗎?”
“展昭不敢!”展昭一邊拉緊楊宗保,一邊冷冷回道。
站在人群中的八妹將雙手放在胸前,昭表哥好帥!說話就和二郎表哥一樣,二郎表哥以前總說‘小神不敢’,其實他膽子大了去了。
“本太師看你不是不敢!而是包拯授意的吧?哼!竟敢拂老夫的麵子,你們開封府倒是長臉了!”龐吉一甩袖子,將話題扯到了包拯身上。
一說到包拯,就算是一貫鎮定自若的展昭也有點著急,隻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但表情變得更加冷漠嚴肅,“太師此言差矣,包大人在開封府內處理公務,展昭隻不過巡街偶遇此事,展昭的言行完全和大人無關!”
這個姓龐的實在是欺人太甚!八妹現在恨不得直接上前用法術將這個給甩飛。
“你是開封府的人,自然會維護包拯!”龐吉瞥了一眼展昭,語氣不屑。
展昭深呼吸一口,說道:“展昭是禦前帶刀四品護衛,隻不過調往開封府。”
“還想欺瞞老夫?誰不知道你是為了那包拯才入朝為官的?我看那包拯還教了你不少東西!今日你當街衝撞老夫休想再像以前那樣躲過去!”龐吉轉身看著展昭,“展護衛,你說一個四品護衛衝撞太師這該當何罪?”
“脊杖四十。”展昭麵不改色道。
龐吉捋了捋胡須,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老夫也不想弄得血淋淋的,來人啊,脊杖展護衛二十下就好。”
“龐太師!展護衛是開封府的人,就算是要脊杖也應該交由開封府,而不是由太師私刑!”楊宗保上前一步,肅殺的氣息籠罩了龐吉。
“開封府?老夫可不想走那麽遠,包拯不是一向鐵麵無私嗎?老夫也就懶得去考驗他,這位是刑部的張大人,他在這裏總算不得私刑吧。”龐吉擺擺手,絲毫不在意眾人的怒火。
隨著龐吉的話落,刑部張大人走過來朝著龐吉稽首一禮,然後才看向展昭,“展護衛,你今日隻是衝撞了太師,倒也沒有釀成大禍,脊杖二十就當街執行吧。”
一看到這位張大人,展昭就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龐太師早就算好了的,不管是他還是楊宗保今日至少都有一個逃脫不了罪責,不管是脊杖二十還是脊杖四十,他們總有一個會被龐太師拿來出氣。
“展某無罪,展某沒有衝撞太師!”
龐吉忽然大怒,手指故意顫巍巍的指向展昭,仿佛被氣壞了,“無罪?本太師在這裏勞心勞力前來張貼征兵告示,心情不好隨意說了一句,你卻暗諷本太師管得太多,甚至連禮都沒有行!難道這還不是衝撞?”
“你!”楊宗保還想說什麽。
“楊!少將軍,莫不是你也想和展護衛一樣被本太師治一個衝撞之罪嗎?”龐吉咬咬牙,故意在‘楊’字上重重咬了咬。
楊宗保氣急,卻隻能忍下來,“宗保不敢。”
“不敢?嗬嗬,不敢就好!”看見別人低眉順目的樣子,龐吉心情很好的大手一揮,“展護衛,你該跪下受刑了!來啊,給展護衛脊杖二十下。”
“如此,那就有勞張大人做見證了。”展昭看向刑部張大人,眼神冷漠異常。
作者有話要說:
☆、刺客現
看著展昭如此冷漠的眼神,張大人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