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11)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死假死


  沒事嗎?怎麽可能!不要說蒼白受驚過度的臉色,就連全身仿佛都在發抖,這分明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還差不多!

  阿敏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她不能暴露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不然那個人肯定會因為生氣而動動手指,到時候別說全身而退了,就連孩子都會死掉。


  “我說了我沒事!就真的沒事!我該回皇宮了!”終於受不了的大吼一句,阿敏抱著小太子就上了轎子。


  “怎麽了嘛?脾氣這麽大?”白玉堂揉了把臉,略帶奇怪的嘟囔了一句轉身便走。


  說實話,他在開封也這麽長時間了,實在是該回陷空島了,不然幾位兄長和嫂嫂們又要擔心他了。想到這,白玉堂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


  就在轎子走到皇宮大門口的時候,忽然傳來嘭的一聲,轎子被炸飛,而轎子中的人更是被炸得粉碎,隻剩下幾片衣物。


  “什麽!阿敏和太子都被炸死了?快傳包拯!一定要抓出幕後凶手!”


  之前侍衛前來報告,說在送阿敏回來的時候,轎子忽然發生爆炸,而抬轎子的人也是全部炸暈在旁,至於處在爆炸中心的阿敏和小太子都是被炸得血肉粉碎,隻剩下一些染血的衣物,小太子的金黃色繈褓上麵也全部是血。


  暴怒之後,趙禎看著手中侍衛送來染了血的繈褓碎片,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然後一下子暈倒在龍椅上。


  很快包拯奉命前去調查,身邊跟著的展昭是強撐著傷體從病榻上起的身。


  楊戩不願意展昭剛剛好一點就跑出去,但現在他對展昭而言隻是一個普通的熟人,就算他強迫展昭不去,展昭也不可能聽他的。


  “大人,這裏有被炸碎的血肉,難道阿敏姑娘和小太子真的……”


  說到後半句,展昭就無論如何的說不下去了,明明前幾天還見過的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麽會在幾天之後就死了?早就知道人的生死不過眨眼之間,可是光從心理感受來說他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

  “展護衛,阿敏姑娘和小太子的確死了,而且死得連全屍都不剩。”包拯看起來是一臉嚴肅,眼中帶著惋惜,但內心卻還是在不停的打鼓,這一幕怎麽會這麽真實?


  “我一定要抓住凶手!為他們報仇!”展昭用力的握了握拳。


  包拯沒有說話就帶著展昭進宮複命了,畢竟他的結論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


  碼頭邊,海風冷冽的吹著,揚起了兩人的衣袍,一個懷裏抱著孩子又蒙著麵的女子取下臉上的薄紗轉過身來,那熟悉的眉眼,赫然就是阿敏。


  “多謝楊公子!”阿敏跪下,重重的磕了兩個頭。


  這陣子當慣了凡人,楊戩有些不習慣凡人對著他跪拜,於是抬手一道內力就將阿敏給托起,“不用多禮,楊某也隻是為了自家兄長而已。”


  阿敏現在也不怎麽害怕楊戩了,因為楊戩後來帶給她的感覺就如同展昭一樣的溫潤和溫暖。


  “楊公子,船一會兒便來,在此之前,還請您告訴阿敏,將來這個孩子叫什麽好?”


  “他叫趙曙,為太宗曾孫。七年之後,你一定要帶他回來,這個孩子將來的道路不會一帆風順,但如果聰明的話,還是能夠安穩很多年。”


  其實這個孩子的名字是楊戩想了很久之後才確定的,也算是一個將來和趙禎見麵時的憑證。他隻知道在將來,這個孩子會登基為帝,不過他的壽命不是很長,在他在位其間沒有和西夏遼國打過一場戰,沒有一個軍民在打仗中喪命,他和他的父親一樣以民為本,重視老百姓。


  對於趙曙的壽命,楊戩不願意多說,天道果然是公平的,他保下了命,將來還能登基成為皇帝,隻是這些都是用他的陽壽換來的。


  就以凡人和神仙來說,天道作用在凡人身上尤其明顯,對於神仙來說它隻是一個約束,而對於凡人來說就是命運。


  “多謝楊公子。”阿敏再次道謝。


  道謝完了之後,船也從湖麵劃了過來,阿敏帶著孩子要離開汴梁,走陸路的話害怕會被人發現,所以楊戩就安排他們走水路,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然後七年之後再回來。


  上船之前,阿敏再一次仔細的看了看她生活過的汴梁,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咬了咬牙才走上了船板。看著阿敏的舉動,楊戩輕搖墨扇,眼神有些凝重,“敏姑娘,如果真的要在展昭和白玉堂之間讓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誰?”


  “阿敏隻想好好帶大姐姐的孩子,其他的都不會考慮,就算是到了七年之後,阿敏也隻想在姐夫家裏好好守護著孩子。”


  轉身,阿敏看著楊戩,眼眸散發的光彩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楊某明白了。”楊戩看了一眼湖麵,然後收回視線,認真的說了一句。


  讓那兩個人就當她死了,這樣一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將來還很遠,路也還很長,她不過是一個逃亡之人,何必要讓別人牽掛著她,她已經有了小太子,這樣就足夠了。


  “多謝楊公子。”就在小船行至到湖麵的時候,阿敏再次道謝。


  聽著那微弱的聲音,楊戩彎了彎眼眸,溫和的一笑。


  神仙都認為凡人太過渺小,其實他們又怎麽會知道,渺小的凡人才是最偉大的,不管是愛還是情,凡人永遠都比神仙懂得多,而很多凡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帶給人溫暖。


  阿敏這邊事情還沒有徹底了結,所以楊戩在回到房間之後,就招來了哮天犬和三首蛟讓他們為自己護法,而他自己則元神出竅去做最後一件事。


  趙禎已經暈過去兩次了。


  第一次是剛剛得到消息之後氣得暈過去,醒了之後跑到宮門口,結果就看見了滿地的碎片,染血的、沒有染血的,於是他又一次難過得暈了過去。


  這次暈過去之後,他做了一個夢。
——

  夢境中他身處一個桃園,這裏桃花開得濃烈,粉紅色的花瓣隨著風飄灑而落,抬起頭,就看見藍天白雲中潔白的雲朵也在不斷移動。趙禎渾渾噩噩的走著,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他的心很痛,他為自己曾經冤枉愛妃而痛,也為自己沒有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安定的環境而痛。


  作者有話要說:

  ☆、入夢仙境


  一陣悅耳的簫聲忽然從遠處傳來。


  趙禎睜大雙眼,朝著簫聲出現的地方疾步而去,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樣的簫聲之後,他心中沉澱著的痛苦好像全部都沒有了,他隻想找到那個吹簫的人,請求他的指點。


  朝著幽徑的小路盡頭跑去,趙禎來不及喘氣就被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之前桃花紛飛的美景不及眼前的十分之一。


  遠處的高山上依舊是白雪皚皚,而近處卻是花雨繽紛,在被花瓣雨包圍住的亭台中坐著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麽,趙禎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隻是隱約覺得那人的五官輪廓好像有點眼熟。但他能感覺到在花瓣隨風落下的時候,那個人柔和的眼眸在看著它們翩翩起舞,而那雙墨瞳中隱藏了無數的情緒,隱藏著人世間無數的悲歡離合。


  那人吹著吹著忽然就不吹了,轉動了一下蕭,又將手指放在了麵前的一架如墨一般漆黑的琴上,指尖不斷的跳躍,一曲不亞於之前絕美簫聲的琴音又緩緩響起。


  簫聲停下之後,趙禎才反應過來,他正想要說點什麽,卻沒想到很快便有琴音響起,而在琴音響起之後,他則是更加的如醉如癡,雖然心神漸迷,但是他也隱約的覺得這樣惑迷人心神的曲子決計不會出自凡人之手。


  “敢問閣下可是仙人?”不知道看了多久,趙禎終於忍不住好奇之心打擾了眼前的絕美琴音。


  那人沒有抬起頭來,依然是在自顧自的彈著,隻是卻開口說了話,“還以為你會一直聽下去,沒想到心智倒是恢複得很快。”


  和趙禎猜想的一樣,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溫溫柔柔的,但是其間卻蘊含了一股冷冽和浩然正氣,如果心中有鬼的人聽了這樣的聲音,怕是隻會嚇得不停認罪。


  眼前之人超凡脫俗,絕對不會是鬼魅妖怪之類,所以趙禎不敢上前跡部,隻站在原地鞠了一躬,“仙人入趙禎的夢究竟有何貴幹?”


  “楊戩隻是為了私事而來。”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趙禎,楊戩繼續彈著琴,不過對於趙禎這個人他也大概有個了解,這個人還不錯,值得文曲星君成為他的大臣,隻不過想到自家大哥每次都恭恭敬敬的跪拜一個凡人,楊戩還是有些不開心。


  任何人不配做楊戩的主子,同樣任何人也不配做楊戩大哥的主子。


  趙禎被楊戩的自稱給嚇了一跳,“楊戩?難道仙人就是那二郎顯聖真君?”


  “不錯。”楊戩平淡答道:“楊戩隻是為了私事而來,你的兒子並沒有死,他隻不過由敏姑娘帶著要遠離這裏七年,而七年之後他將改名為趙曙來到汴梁,到時候你便以太宗曾孫的身份收他做義子,然後接替你的皇位。因為你命中無子,孩子注定夭折,所以你的兒子便不能以你的親生兒子身份存活。”


  趙禎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真君是說小寶沒有死?而且阿敏也沒有死,他們兩個隻是離開了這裏,七年之後他們會回來?”


  很難得,楊戩再次肯定了一句,“是的,你沒聽錯。”


  乍聽自己兒子沒有死,趙禎立刻欣喜萬分,忙著跪拜在地,大聲呼道:“多謝真君大恩大德!趙禎一定會前去灌江口為真君重塑金身!”


  琴音驟停,複而又響起,楊戩唇邊溢出一抹無奈,“這倒不用,楊戩畢竟隻是為私事而來。你愛民如子卻命中無子這也是無奈之事,所以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助你一把倒也無妨,如果你真的要感謝楊戩的話,那麽就要多多聽取包拯的話,他是文曲星君下凡專門助你趙家王朝的。”


  雖說天機不可泄露,但是包拯是文曲星君下凡的事情早就在民間傳遍了,楊戩也不過是肯定了這個傳言而已,畢竟將來的趙禎還要靠著包拯才能做得更好。


  趙禎已經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了,兒子沒有死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喜訊,而如今他的身邊竟然還有仙人幫助,這實在是天大的好事。


  手指停下,楊戩不準備繼續彈琴了,“好了,楊戩泄露的天機已經夠多了,你要切記不說,還要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從現在開始你孩子的性命就取決於你自己。”


  “多謝真君!不過趙禎還有一個問題請教真君,究竟是何人要害我的皇兒?”說到最後半句的時候,趙禎的麵色陰沉了起來,害他皇兒的人的最終目的絕對是為了這皇位。


  “天機不可泄露,那個人日後是會浮出水麵的。”


  說罷,楊戩一抬手,扔給了趙禎半塊玉佩,接住玉佩的趙禎隻覺得的眼前一陣黑消失在了桃花林中,而這原本紛飛的桃花林也好像被靜止了一般。


  楊戩攤開手,看著掌心的一片花瓣歎了一口氣,從小到大,他們一家人最愛的就是桃花,可那日兄妹相殘後,他最恨的也成了桃花。


  漫天飛舞的花瓣,看似無害,實則卻都是片片武器。
——

  躺在龍床上的趙禎猛然睜開雙眼,將手從被子裏麵抽出來,果然掌心就握著那半塊玉佩。


  看著這半塊玉佩,趙禎的臉上流露出笑意,原來他之前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不是夢,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原來他的兒子沒有死!

  “趙禎一定會為真君重塑金身,大力修建灌江口的真君廟。”暗暗的許下一個誓言,趙禎將半塊玉佩放在胸口後便閉上眼睛躺在龍床上,看來他今天晚上怕是睡不著了,滿心的喜悅不能說真是憋死人了,看來翌日還要繼續裝的悲傷難過才行。


  這廂趙禎樂得開懷,那邊開封府氣壓低沉。


  不知道白玉堂是怎麽得知阿敏和小太子死掉的消息,他在去陷空島的半路上又調轉馬頭跑了回來,他這一回來自然就是將開封府鬧了一個底朝天,不外乎就是責怪開封府怎麽會放任歹徒害死阿敏,而且他還差點想要跑到展昭的房裏去打鬧一番。


  “白少俠,敏姑娘的死本府也很難過,但是敏姑娘已經死了。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應該好好活著才是。”包拯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打著鼓,畢竟他也不確定阿敏是否真的已經安全了。


  不過在直覺中他還是願意選擇相信那個人,這樣怪異的想法讓包拯不敢告訴人,他一向都是講究證據的人,現如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相信直覺?


  作者有話要說:

  ☆、陰謀陽謀

  “讓我怎麽冷靜?我早就說過要帶阿敏去陷空島,結果她不願意!現在呢,在這裏連命都沒了?展昭!你不是開封府的護衛嗎?為什麽你不好好保護阿敏和小太子?”


  白玉堂無法將脾氣朝著包拯發,隻好將脾氣放到了旁邊的展昭身上。


  “是展某的錯!”展昭沒有多做解釋,隻是非常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他是開封府的護衛,發生在開封府的案子也的確和他的不得力有關。


  猛地抽劍出鞘,白玉堂將畫影對準了展昭,“好!就怕你不承認!跟我出來!”


  “好!”


  展昭沒有多話,巨闕也直接□□,然後迎上了畫影。


  “這!展護衛,白少俠,你們怎麽打起來了?”公孫策忙著出聲想要阻止這兩個人,卻沒想到這兩個人反而越打越起勁。


  包拯歎了一口氣,伸手攔住了公孫策,“公孫先生,就讓他們打吧,阿敏姑娘死了,他們也很難過,他們都自責的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和小太子。”


  公孫策依然無比擔心,“可是他們兩個要是打出了什麽事可該如何是好?”


  “那就隻有找楊——”包拯正想要說出一個人,卻沒想到那邊兩個膠著的人忽然分開了。


  一道白光閃過,同時擊打在畫影和巨闕上麵,兩把奇兵一接觸到這道白光之後全部都莫名的顫抖起來,展昭和白玉堂甚至都有些握不住。金石之音響起,兩把存在千年的兵器忽然掉落在地,而那道帶著白光的武器也掉在了地上,竟是一顆小石子。


  扔石子的人冷傲氣質越發的逼人,手搖著一把墨扇,楊戩眼眸微抬,淡淡的說道:“兩位有這個閑情逸致不如去抓真凶,在這裏和自己人逞凶鬥狠又有何用?”


  嘴硬的某人用力哼了哼,“誰和這隻貓是自己人?白某還不屑!”


  唇邊露出一抹淺笑,楊戩合上墨扇,“既如此,那麽白大俠何不親自去捉凶?這樣一來也正好顯示出開封府的無用之處。”


  “哼!你想激將白五爺,雖然白五爺不想被你激將,但是白五爺一個人絕對比你們整個開封府厲害!那凶手我肯定會抓到!”白玉堂撂下狠話之後轉身就走。


  楊戩也不再說話,隻是看向包拯點了點頭,別人或許完全無法體會到他眼神中的意思,但是之前經過商量的公孫策和包拯都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楊戩的意思就是說阿敏和趙禎那邊他都已經辦妥了。


  展昭平靜的收回巨闕,向包拯行了一個禮就走出了正堂。


  “展大人,你的房間楊某已經收拾好了,需不需要幫你搬東西?”忙著將扇子插在腰間,楊戩疾步走去。


  看著追出去的楊戩,公孫策最後歎了一口氣。


  他忽然不明白了為什麽一個實力不同於凡人的人偏偏要在這麽一個小小的開封府裏麵?如果說他有什麽陰謀的話,那麽他完全可以暗地裏用那古怪的力量顛覆開封府,而不是執著於一個小小的四品帶刀護衛,難道展護衛真的是他的兄長?可是據他們所知,展護衛隻有一個兄長啊。


  襄陽這邊,襄陽王坐在高椅上,正在想怎麽對付開封府,忽然有飛鴿傳書。


  接過鴿子身上帶來的信箋,襄陽王就得到了一個阿敏和小太子身死的事情,頓時就更奇怪了,“什麽?阿敏和太子死了?被炸死的?怎麽可能?你們誰做的?”


  “王爺,我們什麽都沒做啊!”塗善第一個說話,他正想怎麽對付展昭,哪有什麽時間去對付那麽一個女人和一個小鬼?

  站在襄陽王身邊的那個獐頭鼠目師爺打扮的人也出聲道:“王爺,季高倒懷疑這很有可能是一個計謀。”


  “哦?計謀?塗善,你馬上去調查這件事的真偽!”襄陽王太相信季高,所以季高一提出疑問,他立刻就安排人去調查。


  季高半眯著眼睛,手上不停的掐算,可是卻都算不出來。難道,他心底暗暗叫不好,難道那個孩子真的死了?還是有高人從中插手?

  昆侖山最高山峰中的玉虛宮內。


  元始天尊看著水鏡,然後撚著胡須一臉凝重,“本尊很無話可說。”


  “師父,玉鼎也很無話可說。為什麽我這個徒弟隻要一有什麽涉及到他親人的事情,他那腦袋頓時就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樣。”玉鼎真人舉著小蒲扇,一邊叫嚷著,一邊給自己降著溫。


  “淡定!”元始天尊擺擺手,“其實本尊是覺得楊戩過得太累了,總覺得應該有一個人去幫助,但是他肯定又不願意讓人幫助,還真是太過倔強了。”


  玉鼎真人搓搓掌心,一臉訕笑,“師父啊,要不我暗地裏去看看吧。”


  “你那實力一去準被發現,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況且小戩以武入道,難道還搞不定小小凡人之間的事情?”元始天尊大手一揮,一臉的自豪。


  這倒也是。玉鼎真人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專心致誌的開始看雲鏡中的畫麵。


  玉鼎真人和元始天尊在聊天,吊在石壁上麵的那三個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哪吒和沉香一個想要去幫助自己的楊二哥,一個想要去幫助自己的舅舅,但是嘴巴卻被法力給封住了,隻能不停的踢打著石壁。


  “這兩個小子,太吵了!我要是楊戩一早都把他兩給拍死了!”


  說徒弟說得正起勁的玉鼎真人忽然將頭轉向敲打石壁的沉香和哪吒,然後一揮袖子,就將那兩個不停亂動的小子給定住了。


  躲在暗處的一個淡粉色女子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人發現她,既然他們不許沉香等人去凡間,那麽她去總成了吧,不管她二郎表哥願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總之她是絕對不會被困難打倒的。


  轉身,八妹提著裙擺,小心翼翼的遠離了玉虛宮大廳。


  “那丫頭跑去了?”睜開眼,元始天尊問道。


  “恩,她跑去了。話說楊戩那小子會留下八妹嗎?”玉鼎真人倒是有些不確定了。


  又閉上眼,元始天尊打了一個哈欠,“這就和本尊無關了,誰讓天條改了之後讓八仙女不用再麵壁終生了?要怪就怪楊戩,是他逼著八仙女去找他的。”


  玉鼎真人和結界內的楊嬋等人被元始天尊的古怪思維給弄得無話可說,最後都別過眼去將視線重新放到雲鏡上麵。


  作者有話要說:

  ☆、斷肢


  俗話說春雨貴如油,今年的春雨來得很早,而去年冬天也是瑞雪覆蓋,於是大家都說今年是一個豐收的好年份。


  作為神仙,楊戩其實對四季變化沒多大感覺,以前當凡人的時候他也沒在意過,不過以前他比較在意的是他還是一些大的天災。


  比如說曾經經曆的好幾次水患。


  當時他學藝也不久,弱水被玉帝打開天閘放出來之後,就將整個人間變成了洪澇世界。


  那個時候的他沒有太大的本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弱水吞噬一切生靈,看著凡間餓殍遍野、民不聊生。所幸後來還有辦法治理,為了治理弱水,他想了很多辦法,那個時候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人,他們一起將弱水送上了天庭。


  這是他活了三千餘年,所見過的最大一次水患,而他印象最深刻的卻不是這個。


  一千多年前的蜀郡當時的水患也非常嚴重,經常洪水泛濫成災,當地人民迫切要求治水。後來當時的君王好像是什麽秦昭王,他派遣了一個叫做李冰的人去治水,恰好李冰去的地方也是楊戩的封地,為了蜀地百姓,他就現了身幫助了李冰一把。


  那是他第一次和凡人一起治理水患,那種感覺很奇怪,因為李冰當時帶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他父親一樣,加上李冰的小兒子喊他二哥,後來他就認了李冰做了義父,久而久之,有些傳說就成了那場水患是李冰父子治理的。(ps:後文可能會寫點治水的,不過純屬胡編亂造= =雖然窩是川人,距離二哥哥還是比較近的,但考究不起來啊~~~)


  “小的時候將神仙當做傳說,以為神仙就是萬能的,其實神仙也有那麽多做不到的事情,可這誰有知道……”楊戩看著窗外,自言自語。


  點上蠟燭,展昭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巨闕。


  他很奇怪的是為什麽那個人隻用一顆小石子就能夠將他和白玉堂的兩柄劍打開,那樣的力道那樣的準確度,絕對不會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他以前練過袖箭,現在投身於公門之中,袖箭是沒有了用武之地,但好歹也是練過的,隻是他自認就算是他再連個幾年也做不到那樣輕鬆的將兩個纏鬥的人分開。


  “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人,為什麽會在江湖中默默無聞呢?”展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抿一口,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一件事,明明他應該懷疑那個人才對,但就是懷疑不起來。


  從天而降沒有還任何身份證明,這樣的人怎麽說都算得上是黑戶,而且自從他一來,好像事情變得更多更複雜了,可他就是無論如何都懷疑不起來。連展昭都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很無奈,他對那個人的感覺和對別人的感覺不一樣。


  他聽從他的意見,從客房搬回了原來的房間,他們早上都習慣早起晨練,他會舞劍,而他會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那種感覺真的很像是親兄弟那般的兄友弟恭。


  想到這,展昭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難不成,他和我真的是前世的兄弟?”


  可是轉念一想,展昭又覺得不可能了,前世今生這樣的話題都是說書人拿出來騙小孩子的,他堂堂南俠四品武官怎麽能相信呢?要說他們之間那種熟悉默契的感覺應該是源於那張相同的長相吧。


  雨夜中。


  身穿粉色衣衫打著一把粉色雨傘的八妹疾步走在街道上,她偷偷從昆侖山那邊跑到汴梁,為的就是找尋到她的二郎表哥。


  低著頭,不敢回頭,身後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怪異而且可怕。


  “啊!”忽然八妹步伐不穩,好像踩到了什麽,身子沒控製住差點栽倒在地上。


  地上,好像有一截黑色的東西,八妹咽了咽口水,然後揚起傘,接著傘麵上微弱的熒光她看清了地麵上的黑色木棍,這哪裏是木棍?這分明就是人的一截肢體。


  “啊!”八妹驚嚇之餘扔掉傘,瘋狂的往前麵跑去。


  就算是神仙,也會有害怕的東西。更何況八妹一直都是天庭上最受寵愛的公主,她從沒經曆過生死磨練,唯一帶給她痛苦難過的就是當初巴特爾的死,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凡人是那麽脆弱的,但是她依然練就不出一個強大的心性來,後來就算是到了昆侖山壁麵壁終生,她也是在闡教的照顧下。


  雨剛剛停下,就有人來報案,原來在汴梁大街上莫名出現了很多殘肢,這些殘肢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咬痕牙印。


  展昭看著扔在地上的一截斷肢,流露出一絲不忍,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會這樣做?殺害了人不說,竟然還將屍體毀壞給四處扔,最可怖的則是這些殘肢上麵的咬痕,竟然,那麽像是人的牙印。


  “大人,屬下已經探查過現場,共發現八個斷肢,分別是四手四腳,上麵還殘留著撕扯過後的咬痕牙印,至於其他的就沒有發現了。”展昭站在包拯麵前,咬咬牙才說道。


  “凶手實在是太過殘忍!”公孫策去驗屍回來,最後所有憤怒隻能變成一抹歎息。


  包拯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看向公孫策,“先生可知那咬痕牙印是哪種動物?”


  這邊,包拯的話音剛落,公孫策就不自覺的打翻了手邊的一杯盞,看著茶水濺了一身仍毫不自知,“如果學生沒有弄錯的話,那些齒痕都是人留下的。”


  “什麽?”一瞬間,包拯站起身,臉色似乎變得更黑了。


  “這!這怎麽可能?”展昭也大吃一驚。


  公孫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如果不是學生親手所驗,恐怕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那些真的是人留下的,而且仵作現在也開始驗看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驗屍報告遞上來。”


  “這怎麽可能?怎麽會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包拯有些不可置信。


  展昭想了想,反駁道:“屬下行走江湖的時候,倒是聽說過食人族的事情,隻不過食人族隱世不出,怎麽會在汴梁行凶作案?”


  公孫策正想說什麽,卻忽然被幾個跑進來報告的衙役給打斷。


  “大人,屍身發現了!在河邊,而且那裏還有一個姑娘!”


  屍身找到了?還有一個姑娘?包拯和公孫策都愣了一下,展昭忙著握緊巨闕轉身拱手,語氣堅定而且帶著寒氣,“屬下一定會抓住那殘暴的凶手!”說完,他就跟著衙役往河邊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八妹


  河岸兩邊站滿了圍觀百姓,不少好奇都伸長了脖子打量著那些被白布蓋著的東西。


  衙役們一臉嚴肅的站在河岸兩邊。


  地上有不少的鮮血,加上蓋著白布的人形物體,這樣明顯的事情自然說明是有死人了,死人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但就算再不吉利也阻止不了人的好奇心,別說是人了,就連神仙也無法阻止。


  展昭聽著衙役的稟報,皺緊了眉頭,“你們發現屍體之後,那個姑娘就躺在他們旁邊嗎?”說完,他看向被安置在河岸旁一塊石頭邊的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穿著粉色的衣服,容貌美麗清秀,雖然臉色慘白、嘴唇慘白,但是她就是那麽靠在那裏也帶給人一種仙姿卓越的感覺。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見這樣美麗的姑娘衙役自然不忍心粗暴將她叫醒,於是隻有讓她自然醒來。


  就連從來都不會憐香惜玉的展昭也莫名其妙的選擇了讓那個姑娘自然醒。


  “展大人,這真的是人做的嗎?你看,這些傷口,這應該是被猛獸撕扯下來的吧。”一個衙役說道。


  “不要妄下斷言,還是要等仵作來了才能知道。”聽衙役這麽一說,展昭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公孫策說的人牙印,頓時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開封府的仵作是一個留著灰白胡須的老者,之前他還在仵作房裏麵驗屍,剛剛得到一個能嚇白臉的結論,結果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這邊又發現了屍體。


  蹲下身,仵作開始驗屍,隻是剛剛掀開白布,他的臉就血色全無。


  “展大人,這……這是人的齒痕啊。”


  “什麽?”展昭大吃一驚,然後蹲下身仔細檢查屍體身上的傷口,在斷肢處的確發現了一些齒痕,但是此刻仵作卻說是牙印,也就是說這些地方也被人咬過。


  忽覺胸口一陣氣悶,嘔吐感逼近,展昭轉身趴到河邊閉著眼幹嘔起來。


  聽了仵作的話還陷入呆愣的兩個衙役被展昭的聲音驚醒,忙著趴到河邊吐了起來。


  “這,這真的是人的牙印?”本來還沒有吃早飯,展昭吐得冒酸水了,才止住了嘔吐,想他行走江湖好些年,沒想到第一次遇見死人竟然也會吐。


  仵作捂著口鼻,也有些難受,“老朽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說這樣的話誆騙人啊!而且看這傷口的痕跡,手腳都像是被活生生的撕扯下來的。”


  “嘔……”


  仵作的話剛剛說完,那幾個已經快要吐得冒酸水的衙役又開始吐了起來,就連展昭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最後隻能化作僵硬。


  沒想到凶手竟然是這種喪盡天良的,而且從他能夠撕扯下人的手腳,就說明這個人要麽是力大無窮,要麽武藝高強,但是有這樣實力的人又是如此殘暴心性還啃咬人肉的惡魔,江湖中應該沒有才對,難道是一個一直隱藏於無人煙之地的狂魔?


  “表哥,二郎表哥!”


  靠著石頭的八妹忽然睜開眼,神誌不清的大喊了一句,隻不過一睜開眼,她就愣住了,她怎麽會在這裏?那些人是誰?無數個問號浮現在她的腦海中,但她都無法去詢問。


  展昭忙著走到八妹麵前,關切的問道:“姑娘,你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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