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袁哈掣(水魔派首領)
當時的雪天央正望向地麵發呆,聽聞眾魔仆齊聲喚著:“恭迎袁哈掣王!”
雪天央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父王,水魔派首領,袁哈掣。
大步跨進來的袁哈掣,一眼便望見了躺在地上的左敦烏。他皺了皺眉:“地上躺著那誰?”
雪天央急忙站起身,喚了聲父王。而後又低頭看了看左敦烏,輕聲說到:“幽冥界的。”
袁哈掣挑起眉,一臉疑惑:“幽冥界?”
他湊上跟前兒,躬著身子看了看那滿臉沁著黑的屍體,抬起頭一臉嫌棄的樣子,略有生氣地說道:“我發現,天魔族最近挺閑得慌啊?!沒事兒弄這麽個玩意兒擺這兒瞅著?怎麽,研究魔蠱?還是近來好了這口兒?”
說著,袁哈掣直起身子,扶了扶袖口,大步邁上了王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雪天央站在一旁眨了眨眼,斜著眼看了看左敦烏:“沒有父王。您怎麽過來了?”
袁哈掣抬頭看看:“怎麽,我來看我自己的女兒,還用提前打個報告?啊,應允了我才能來?!”
“不是的父王!您看,您又說遠了。”
袁哈掣輕佻地白了雪天央一眼:“我看啊,你真是不愁得慌!辦事兒分不出個輕重緩急!我和你說多少遍了?趁現在魔皇軍爵當亂,就要對雷頌公動手!殺那老不死的一個措手不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打我水魔派的主意?!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說到這兒,袁哈掣身子向後靠了靠,陰陽怪氣兒地說到:“自己家裏的事兒都沒整明白呢,還有閑心瞅這玩意兒?也不嫌喪得慌!你的母族水魔派都要讓人給攻了,你父王就要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你身為天魔的女主坐視不管,反倒有心在這兒盯著個幽冥界的臭皮囊子發呆?你是長心了,還是沒長心啊?!”
魔仆正巧遞過來一杯茶,袁哈掣氣呼呼地接過來。不對,那樣子和力度,更像是搶。嚇得小魔仆愣了愣,急忙收手離去。
雪天央微低著頭:“父王,現在,眼前有些事情急於處理,隻怕是攻打金魔派的事兒,要暫緩放放。”
剛端起杯盞湊近嘴邊兒的袁哈掣一聽,一下子便將杯子用力地擲在桌上,聲音很大!他轉過頭怒目瞪向雪天陽:“暫緩?緩什麽?緩著等死嗎?!這話,也真是虧你說得出來!你守著天魔族,這麽大的優勢你不利用,你一天天在想些什麽?你還在那些情啊,愛啊裏做夢呢?我可告訴你,命都要沒了,到時候,我看你用什麽愛?!還愛?哼!真是不知好歹!淨弄些有的沒的!這魔界裏是談情說愛的地方?你在魔界裏頭,你想向誰要愛?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這凡是王,都有個三妻四妾。別看他赤魂龍驤現在還沒有人,但你以為,你守著這家門口兒,就能阻止他招了別的人進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天魔族首領的女人?你以為你是幾個魔子的母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你隻有一個身份,就是我水魔派,袁哈掣的女兒!你看那屠月天,妻子不說殺也殺?兒子不也一樣?你可醒醒吧!還整天做夢呢!我告訴你,在魔界,唯有權,握在自己的手裏,你才能夠睡個安穩覺。什麽情啊,愛啊的,狗屁!狗屎!都白扯!抓緊別費那些心思想那些沒用的,抓緊研究怎樣把權利弄到手裏,才是正事兒!”
袁哈掣脾氣暴躁,所以,這幾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在魔仆眼裏來看,簡直和征兵打仗時的凶神惡煞毫無區別!便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雪天央眨眨眼:“父王,您又來了!總是權啊,權啊的,哪有您說的那麽簡單?”
袁哈掣猛地站起身,粗重的眉毛豎立,怒目看向雪天央:“就因為如此多年你將大部分的事情想的都如此複雜,你才到了今天的地步!一根筋!”
袁哈掣說著,伸出手指在雪天央的頭上敲了一下。
他轉過身子,站在原地平息了一下怒火,突然轉過頭:“我聽外界傳聞,怎麽,你把聖魔無量界血嬰女的臉給毀了容?”
雪天央一愣:“父王怎會知曉?”
仰袁哈掣忽然仰起頭哈哈大笑:“哪有不透風的牆?!事兒是你做的,自然會有人想方設法地去告訴我,力求說我教女無方。不過,他們卻算計錯了。為父對你做的這事兒,反倒是深表欣慰。毀容?嗬~毀容好!在魔界,留著漂亮的臉蛋兒又有什麽用?要的,是權勢!你有權,你就是醜八怪,一樣會受人敬仰!”
說完,袁哈掣忽然回頭看向雪天央:“你記著,做人辦事,下手就要穩準狠!這事兒,讓父王對你看到了希望,也對於我水魔派反攻金魔派,心裏有了底兒。很好,很好!”
雪天央皺著眉。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消息,究竟是誰透露到父王那兒的?難道,是鄂倫古爾善?或者,三番鬼王?
不對,不對!古爾善不會,可鬼王也剛剛出去!
她揚起頭問到:“父王,是誰告訴您的?”
袁哈掣皺皺眉:“不知道,收到了一張紙條而已。”說完擺了擺手:“不要在意這些沒有用的。我說了,怎麽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的目的在我這兒,根本它就不可能得逞!他想讓我來教育你?我怎麽會?我見到自己的女兒現在變得如此強悍,並且手段之深讓我都為之驚歎,身為這樣優秀女子的父王,我隻會為你而感到驕傲和自豪!不愧是我水魔派出來的,像樣!”
隻不過,袁哈掣的這番話,雪天央並沒有聽進心裏。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白瓷娃娃暴露,而血嬰女卻不動手的疑惑。
她在口中喃喃說道:“為什麽血嬰女知道了,卻還不動手?”
袁哈掣看了看雪天央:“你是說,血嬰女知道你害了她,為什麽還沒動靜?”
雪天央揚起臉:“是。”
“嗬~沒動靜就沒動靜,你還怕她有動靜?怎麽,做都做了,到暴露時候,又慫了?哼!”
說著,袁哈掣又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告訴你,不用怕!有時候這人,都是自己給自己嚇死的!他聖魔無量界有多大本事?不就守著一個魔邏河嗎?引你去你不會不去?非要打,那就在聖都打!我看他魔邏河的魔獸不登場,光憑魔將能勝幾籌?!嗬!一天天的,淨瞎想!說個正事兒!”
袁哈掣歎口氣,向前探了探身子,並壓低聲音湊近雪天央:“這赤魂龍驤現在,到底怎麽打算的?這也沒見有個動靜兒!那荻格·冕的項門台可是過了一半兒天時了,裏頭什麽情況也沒人知道。屠月天不可能不動手,魔皇軍爵處理完自己的事兒,估計也不可能幹瞅著。白常廝不用管,他想那魔權分政壓根兒也不會有人同意。可這天魔,可是魔界裏頭最大的啊!那手下養那麽多的兵幹什麽的?沒事兒也像瞅死屍似的解悶兒玩兒的?”
雪天央抬頭看向袁哈掣:“父王!魔王究竟有什麽計劃,是他自己的事兒!您就別跟著操心了行嗎?”
袁哈掣顯然不願意了!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怎麽的?還他的事兒?我把我女兒嫁給他,那咱們就是一家人!我不操心誰操心?你們以為,這魔界要是旁人當了這魔王,還能讓你在這兒看屍體找樂兒啊!做夢去吧!父王是在為你們以後打算!別不知好歹!”
說著,袁哈掣瞪了雪天央一眼!
雪天央皺著眉低著頭,麵對父王的這番言論,她早都習以為常,但卻一直深知自己父王的脾氣而不敢過多反駁。
袁哈掣頓了頓:“我可告訴你,這要是再不動手,可就晚了!到時候,你以為手裏頭的54師和龐魔軍團還能保得住?得了吧!早都成別人的盤中餐了!誒我就納悶兒了,你一天天的都想什麽呢?想那狗屁情啊愛啊的,能換來權勢?父王當時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水魔與天魔族聯姻,你可是知道的。可你這當上天魔族的女主人多少年了?守著那魔蠱術研究到死?差不多得了!真正兵戰時候,你那魔蠱術隻能是當做癢癢撓兒而已!你當魔界人都傻?!你給血嬰女下了一次毒,再以後想動手,怕是所有人都有了警惕性,你想見縫插針都難!醒醒吧你!瞧你那點兒出息?!”。
說著,袁哈掣將身子向後靠了靠:“別怪父王沒提醒你,自己的男人,該使手段的時候,一樣要用。留著這大好的機會,身後這麽好的排場,你還要你父王母後去送死?你不怕我死了,你良心不安?你不怕我水魔派真出點兒事兒,你魔壽都跟著折損?我可是你親父王!親的!”
說完,袁哈掣抓起身旁的杯子喝了一口,隨即站起身:“我來就是來催催你,抓緊幹點兒正經事兒。要記著,水魔派,可是關乎著你母族的全族之命!你父王的希望,可就全放在你身上了!枕邊風兒,都簡單點兒事兒?!被你辦得這個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