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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秘的鬼胎預言

  “古怪?怎麽個古怪法?”令候孤來到那鸚鵡前,抓起一把穀子,一粒一粒地喂給小家夥,並時不時地笑笑。


  段坤湊過來:“劉醫也沒說清楚。他就說,行醫如此之久,還尚未見到此種情景!從腹部的大小來看,怕是月份不大。但那脈象卻顯示,腹中胎兒,已有五個月有餘?”


  令候孤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疑惑地轉過頭:“五個月有餘?嗬~這府中又不是隻有劉醫一人,多叫幾個人瞧瞧。還五個月,他怎麽不說,快生了呢?這一天,總整這些不靠譜兒的事兒!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太孤陋寡聞了,還是這世界太過於新奇,什麽蹊蹺兒的事兒它都能發生!”


  段坤在身後剛要說話,突然,這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士兵,又是一聲清亮的報~,嚇了候爺和段坤一跳。


  段坤回頭:“什麽事慌裏慌張的?”


  “候爺,今早城門鎖上發現一樣東西。”


  “一樣東西?什麽東西?”


  “小的不知。”段坤走上前,從士兵的手裏接過來一張紙。這是一張普通的白色宣紙,被卷成了筒狀,並在上麵係了一根繩子。


  段坤疑惑地遞給了候爺。


  候爺打開,隻見這上麵寥寥幾筆:“如欲攻陷盧拉邸城,活捉貢紮,於項門台商榷。”


  令候孤一驚!

  這個驚,可有著幾成的驚恐色彩在裏頭。


  這紙上洋洋灑灑的幾行字倒是沒什麽,就是這內容


  段坤看出候爺臉色難看,似有不妥,遂急忙問:“候爺,是”


  候爺一抬頭,定定地看著段坤,盯得段坤心裏直發毛。


  半晌,候爺才開口:“貢紮!”


  “誰?貢紮?”這段坤聽到此人名,也是吃了一驚!“怎麽會?難道?”


  “不。”候爺說完,將信遞給了段坤。


  段坤接過來一瞧:“項門台?”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候爺,又回頭指了指這候爺府城對麵:“就,對麵那用牛糞糊的城?”


  候爺下了幾級台階,雙手背後沒有說話。他眉毛緊皺,在這府堂中來回地踱著步。


  幾個來回兒之後,忽然停在了段坤身邊,並眯起了眼睛:“盧拉邸貢紮,怎會有他人知道?”


  候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陰沉,並帶有著幾分質疑。


  “候爺,屬下立誓,從未同他人提及過此事。候爺可派人隨意查檢溯源,如是屬下所言,但憑候爺軍法處置!”段坤嚇得一下子便跪倒地上,雙手扣拳置於頭頂,義正言辭且信誓旦旦的言。


  候爺繞著段坤看了兩圈:“起來吧,我,也隻是好奇。”


  “候爺,除了消息走漏之外,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自演的一出戲?”


  “你是說,誰?”候爺一個轉身。


  “貢紮。在對麵建個城,時機成熟便下手。”段坤小聲地說到。


  “不會。此人,我與他打過交道,武人莽夫一枚,作戰勇猛,下手極狠,擅長用武力解決問題。況且,盧拉邸地域廣闊,軍將多莽人,其體力較我們先天便占優勢。加上,這貢紮有近十年一心撲在軍戰上,以他現有的兵力,攻下我令候府城,怕是用不了一半的人馬。此等軍備,他和我玩兒這種月朦朧鳥朦朧的,不僅不是他貢紮的性格,也犯不著。而且”


  候爺拖長了聲調:“而且,從未有消息稱,他貢紮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此種推測,不成立。”令候孤說著,便來到了窗前。他望著對麵的項門台,目光炯炯。


  段坤上前一步:“那候爺,屬下是實在想不通,當年還有誰知道此事?”


  “貢紮的事,我令候孤府幾枚心腹知曉,尚且算不上問題。但是,如不是今日所收信件上提起此人,怕是近幾年,我都未曾再有過與其交戰之意。而此事,竟莫名其妙地由這項門台牽出,我倒是有些惶恐。我們在明,對方在暗,你問我,我也是不知。不過,我同樣也有著疑惑,既然有人要找我合戰盧拉邸,直接找上門便可,何必建了城?送來封信?”候爺不緊不慢地說到。


  “候爺,那您,去嗎?”


  “先觀察觀察再說。憑張紙,還隻能說其一,不能說其二。再說,如若這項門台真要尋我同戰,那麽,在不知幾成兵力的前提下,訴求一樣,那我們便是平等的。為何要我去找他?他亦可以來找我不是?”


  “候爺,您不怕他,將我們的事說出去?”


  “無憑無據,為其一;我手有項門台合戰信函,為其二;敢動盧拉邸的人,基本都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卻還沒動他的本事,何況,這項門台新王都尚且連個人影兒未見,平地圈起個牆,兵將在哪兒?怎麽合?這要是空口白牙的,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攻了它盧拉邸,我至於養兵養將養如此多年?”候爺捋捋胡子,幽幽地說到。


  “屬下明白了。那我先告退。”段坤放下那信,轉身便要離去。


  候爺在其即將轉過幔簾錦帳的時候,突然衝著其背影說到:“此事,萬萬不可泄露半分,否則,軍心大亂。”


  “明白!”段坤退下之後,令候孤獨自在堂中踱步。


  提到了貢紮,這事情,可就是非同小可了。


  不過,候爺有一事隻有自己知曉。那便是,他與貢紮的仇,前些年,也算是報了一半兒。


  候爺心裏也在考量著,莫非,這段坤是盧拉邸城的奸細?

  不過,究竟是,還是不是,尚且都無從定論。但段坤這孩子跟了自己如此之久,脾氣秉性自己還是有幾分明了的。而且,自己當年也收留了他,怎麽說,這段坤對自己也是應該有著恩情的,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但候爺也知道,這個世上,按理來說的事兒畢竟是少數,大部分意料之外的事情,全都出自於意料之中的後頭。


  既然想不通,便先不想也罷。隨後叫來了侍從,將段坤剛才拿來的藥遞過去:“煮了。”


  這幾日,對麵的項門台倒是風平浪靜得多,也未見有什麽端倪。


  不過,在收到信件的第三天,這項門台,便又開始了廣發銀兩的把戲。並且於一日清晨,在北側聞眾門的門前搭了一個台架子,並在城門上張貼了一張告示。這告示的大體內容是說,項門台將於翌日隨喜民風,搭台唱戲,廣發銀兩,以答謝周邊百姓對項門台新王的擁戴。


  候爺眉毛一挑:“隨喜民風?何所謂民風?這窮鄉僻壤的地兒,哪有什麽民風可言?”


  梁永窩在一旁嘿嘿一笑:“候爺說的對,這方圓內空曠了許久,百姓一個個的都倦怠不堪,唯一能提得起精神的,便是那白花花的銀子了。除此之外,別說是唱戲了,就是來個舞龍耍獅變個戲法兒的,怕是也無效。”


  “這項門台,從它圈了城牆之後,出的事兒,一出接一出的全是戲,還用演?我看呐,看它,都夠了。”候爺說到。


  第二天,這項門台前的架子上,果然出現了兩個人。從外貌上來看,此二人除了身型較壯碩之外,也沒什麽特別,而這壯,和盧拉邸城的精兵悍將的塊兒頭還不符。兩個人一陣客套官話過後,隨即喊上來五個人。


  這五人,男男女女的,在這項門台尚且簡陋的城牆與粗糙的台架子對比下,滿麵的妝容十分乍眼。


  候爺雖沒靠近,卻也聽著來往的人們唏噓的聲音。


  “這畫的是什麽?白麵紅腮的,有點兒嚇人。”


  “別瞎說,準是這項門台的城主喜歡。你呀,掂量掂量手裏的銀子,讓你聽戲,又沒讓你看人,不看不就得了?土地公喜歡,咱,就稀罕。”


  候爺聽著身邊百姓的聊天,心中不禁一笑,嗬~土地公?這名字看似沒什麽講究,不過,深究起來倒是貼切得很。


  本來這附近城中的百姓都是靠天地吃飯的,結果,橫空殺出來一個項門台,沒事兒就發發錢耍耍。雖說弄的什麽懸門令有點兒繁瑣,但是,在百姓的眼中,那都不是事兒。管你什麽令不令的,你讓我從哪兒門進給我錢,我就從哪門兒進。


  為什麽這麽聽話?錢,有麵兒唄。


  這農活不用做了,之前靠天地,現在,靠這城裏神秘的財神爺就得嘞。


  候爺正想著,身旁的百姓又小聲聊起了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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