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烏龍的產子事件
蕭宋笑了一下:“沒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每個人都愛財的。”
“你說的這個道理我聽不懂,反正,我得抓點兒緊,省著一會兒呀,這銀子發完了。”說完,他便掙脫開了抓著自己的手,匆匆地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這人又從身後跑了回來,並且一臉沮喪。
蕭宋回頭:“怎麽,想當君子了?”
“不發了!”
令候孤一驚:“不發了?”
“是的,裏麵的人說,今天貴客不來了,所以就不發了,改日再說。真掃興!”這個人絮絮叨叨了一路。
候爺品起了這個人的話,他問梁永:“貴客?這城主請了貴客?”
“候爺,今兒開新城宴請賓客,也挺正常的。隻不過,我們沒有見到,也沒有見到這門口有人。或許,是我們另外兩個沒看的門兒,其中就有一個是迎賓客的也說不定。”段坤在一旁提醒著。
候爺笑了笑:“還真沒準,回去吧。”於是,一行人便回到了令候府。
回到府上之後,候爺再沒有召集大家湊在一起去談論這項門台的種種離奇。不過,那幾晚,候爺倒是沒有睡好。
他翻來覆去總是覺得,對麵的這座城,還是有問題。不過,問題究竟是什麽?卻無從得知。這種感覺,讓人心裏很難受,就像是有人拿著根兒羽毛在搔癢一般。
你要說,項門台這一塊窮鄉僻壤,和他令候孤除了欲侵略之外,還有什麽關係的話,實際上也沒什麽。其實,即便是占了過來,也沒什麽多大的開發價值。
但是,就是在這眼前整這一出出的,你要說是心裏不想知道,還真不太符合他令候孤的脾氣。
【令候府】
第二天早上,喬三兒慌裏慌張地便一頭衝進了令候府。
“哎呀,候爺呀,不好了!”
令候孤剛起來,用手鋪了鋪身上的衣袖,盯著眼前的這個喬三兒:“幹什麽一大早的!見到鬼了這是?”
“哎呀,候爺,您還別說,還真就是見到鬼了!”
令候孤皺著眉:“你明知道,我本身不信什麽鬼神說的。你這一早跑這兒來和我說見到了鬼?我看你啊,是欠打!”
喬三兒撲通~跪在地上:“屬下不敢,不敢!”說著,喬三兒斜著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侍仆,神秘兮兮地衝著令候孤說到:“候,候爺!讓大家都下去吧!小的,有幾句話要說!”
令候孤咽下去嘴裏的茶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去,都下去都下去。看看這喬主堂究竟能和我說出個什麽鬼來!”
“是!”眾人答道。
話音剛畢,便都退了出去。
“來吧,喬主堂,說來聽聽。你這一早來給我講個什麽鬼故事?是吊死鬼兒,還是厲鬼啊?”
喬三兒站起身,咽了口口水。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湊近令候孤:“候爺,昨晚,三少爺回來了!”
令候孤一愣:“誰?蕭江?”
“哎呀,正是啊候爺!三少爺!”喬三兒的表情甚是誇張,那感覺,要不是臉上還有肉連著,下巴都得掉下來!
令候孤換了個姿勢:“在哪兒見到的?”
“偏,偏房門口!在那轉悠了兩圈,走了!”
令候孤眉毛一挑:“偏房?蘭秀兒那間?”
“正是,正是!”
令候孤嘴角向一側一彎,笑著問:“和你打招呼了嗎?”
“沒!嗨!候爺,這時候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三少爺他就是打了招呼,我也不敢回啊!”令候孤剛要繼續逗逗眼前這個喬三兒,忽然看見,門外,蕭漫急匆匆地也跑了進來。
“父王!”令候孤放下茶盞:“這都什麽毛病?一大早的,都開始大呼小叫的。你這這麽早來,又是怎麽了?”
蕭漫看到站在一旁的喬三兒:“喬主堂?喬主堂這麽早有軍事報?”
“不,小姐,我是有點兒私密的事兒和候爺講。”
“私密?我恰巧也有私密的事兒講,要不,喬主堂先回避一下?”令候孤聽著麵前兩個人的對話,真心是有些不耐煩:“說吧!這一大早的,讓你們倆,這個私密,那個私密的,弄得頭都要炸了!”
“父王,我昨晚夢見三哥了!”這話剛一說完,令候孤還沒等說話,一旁的喬三兒直接逞起了威風:“候爺!您瞧瞧!我說什麽來著!三少爺昨晚肯定是回來了!肯定的!”喬三兒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並且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喬主堂見到我三哥了?”
“小姐啊,千真萬確啊!他就在那偏房門外來回走著!那看得,可是清楚得很呐!”喬三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麵前比劃著。
令候孤看了看麵前的兩人:“你夢到你三哥什麽了?”
“他就說,他要報仇!”
令候孤一愣:“報仇?報什麽仇?”
蕭漫皺著眉毛,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沒太記住。大概的意思是,誰買了他的命,給了誰好像。”
“買了命?還給了誰?”令候孤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快得了吧你倆!還買命送魂兒的呢!我看啊,是這江兒走了有快一月之久,你們隻是巧合,對他有所想念罷了!”
“不是,父王,三哥還告訴我,說府裏有鬼!”蕭漫煞有介事地說著,並且,說起這一句的時候,麵露驚恐之色。
“快歇著吧你倆!還鬼呢!我看你倆啊,抓緊各回各內府,好生睡上一覺吧!”
“候爺,真的,千真萬確!小的昨晚真的看到了三少爺!您說,這三少爺又給小姐托夢說要報仇,他是不是又冤情啊!”
令候孤怒了:“我自己的兒子,我又是這令候府的主人!如果,江兒真有冤情,為何不來找我?看見?做夢?哼!別在我令候府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這樣,喬主堂,你要是再看到蕭江,你來叫我!有什麽事,讓他親自來找我!還冤情!就算委屈,我這個當爹的也敢說,那是他自找的!明知道蘭秀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偏娶進來,害人害己的!都下去!好好的一天早上,被你們倆弄的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同樣是震怒,但喬三兒顯然因膽小而被嚇得堆了都!
而一旁的蕭漫卻是依舊不依不饒:“父王,要不您找人查查吧!看看三哥究竟有什麽冤情!還有,偏房那女的就算懷孕了,不是一樣能想辦法治治她?”
令候孤站起身,怒視著眼前的蕭漫:“治治?怎麽治?一屍兩命?誒我說蕭漫,你怎麽就一點兒沒有腦子,天天和偏房那要死的人較什麽勁?!有那功夫,多讀讀書!還有,把暮天雪把我陪好!別今天摔馬明天崴腳的。”
蕭漫一撅嘴:“雪兒什麽時候崴腳了?我怎麽不知道?”蕭漫問的是煞有介事,倒讓令候孤氣不打一處來。
“我是比方,比方!哎~”令候孤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哎呀,陪著呢!再說了,您說,雪兒大老遠的來了,您這這兒也不讓出去,那兒也不讓呆的,天天在這府裏頭。我倆這兩天啊,就靠那蕭宋的風箏活著了!”
“本來的計劃可是挺多,誰讓對麵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個項門台?這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兒呢,怎麽讓你們出去?這樣吧,是在不行,明天,找幾個侍衛帶你倆去桑城玩玩兒吧。”
“桑城?好啊,好啊!謝謝父王!我現在就回去告訴雪兒!”說完,蕭漫便蹦跳著往出走。
剛出門,突然回頭衝著令候孤說到:“父王,我還是覺得昨晚的夢很逼真。要不,您”
令候孤不耐煩地衝著門外擺擺手:“去去去!別來煩我!”蕭漫一吐舌頭,笑嘻嘻地走了。
這府上就剩下喬三兒一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令候孤一轉身,看到了一旁的喬三兒:“喬主堂,怎麽個意思?這是鬼故事沒講完?還得來個續集?”
“不不。候爺,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抬起眼皮看了看依舊滿臉怒氣的令候孤,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空無一人的令候府主堂內,令候孤獨自一人品著方才二人的話。
他也在心裏泛著嘀咕:報仇?送命?有鬼?
即便自己不信這世上有鬼,但是,卻總是有一些蹊蹺的事兒蹦出來,迫使自己相信這有神論。
送命?送命。令候孤反複在心裏琢磨著這句話。突然,他想起來,蕭江在出生的時候,因難產大命不保之時,府中請的接生婆就神神叨叨的。
令候孤清晰地記得,她曾說過,這三少爺是鬼星占位,懷胎的時候,時值八封星宿輪值,為空。降生的時候,受赤魘陰魂衝撞,奪了半條命!
難道,這奪了命,就是方才所言的送了命?送命?送了誰?
令候孤正想著,門外,段坤來報!
段坤的手裏拿著幾副藥,看見所有的侍仆都在門外,不禁滿心疑惑:“候爺,這”
令候孤抬起眼:“嗨,一會兒再說。你手裏拿著什麽?”
“哦,屬下看您最近幾日睡眠不佳,便叫醫官給抓了些安神的藥,打算燉給候爺補補。另外,劉醫說,偏房的那個蘭秀,貌似最近胎像不穩。”
“不穩?哼!這麽好吃好喝的照顧著,要是再不穩,那便是神仙也不想留她多日了。”
“聽劉醫說,這偏房那位的脈象,有點兒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