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愁極
第二,時啟起來很晚,他知道不管勝負,他都不能再留在這個地方,他沒有主動出去叫陣,風過航也沒櫻水參軍按照節度使的要求,催時啟主動挑戰,時啟到了陣前,和昨不同,風過航可能是那個動物不敢聽時啟的笛音,風過航改騎馬了,牛立新這邊的人看到這種情況,再也不用提心掉膽了。
時啟來到近前:“你那個好看的雜毛動物呢?為何不讓他再出來叫喚?”風過航笑笑:“你應當一手拿槍,一手拿笛子,我回去就聽了,你那件寶貝在我們這裏很是有名氣,邊關傳言三更傷人最狠,你為何不在三更的時候來將我們嚇跑?我琢磨過了,它的聲音隻所以傷人,可能是那調子有問題,離開一定的距離或者和你一樣,將耳朵塞上,可能就沒事了,要不你現在吹吹試試?”他嘴上這樣,兩眼可一點也不含糊,緊盯著時啟的雙手。
兩個人都不想拌嘴,時啟主動長槍一挑,他沒有聽牛立新的,現在是以步下對付對方的馬上,當然沒有風過航又快又高,何況他手中的是寶劍,又有俯衝之勢,幾個回合下來,時啟己經感到不支。就在一慌神之間,他的槍杆讓對方挑斷了,頓時,不要攻擊,就是接近對方己經不可能,距離不夠,再糾纏,他隻有挨打的份了。
風過航看到是時啟跳出圈外,他也急忙將馬帶出一段距離,生怕時啟的笛子對他們構成威脅。看到風過航不追自己,他扔掉破槍,將笛子拿了出來,看看和對方的距離,知道不要殺傷,聲音都很難傳到對方的耳朵中去。牛立新在一邊急得要命,他用眼光盯著時啟,讓他可以用笛子掩護,快速地離開這是非之地。時啟不僅是看不清楚,他也不想臨陣跑掉,他對牛立新的心情是欠恩加欠疚,通過這一次出行有所補救,有所報答。
時啟沒有離開,牛立新非常著急,他問道:“你出來你娘知道嗎?你為何孤身涉險來找我?我要是想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以脫身,隻是以後在這個國家就不能有公開出頭顯麵的機會了,或者和風過航一樣,背國棄祖,為他人效力幫忙。”
時啟看看牛立新,比以前蒼老不少,雖然出來時間不長,但眉目之間比以前還顯精光。他:“你走之後,牛老爹就住到了寺裏,采雙姨帶著孩子回到了時府。”他當然不提他對自己口中的采雙姨做過了什麽,牛立新做夢也不可能想到這樣一層,他看著時啟,也同時想到了四夫人對他的好。那座寺院,沒有修好時他對四夫人就迫不及待過,他現在不能讓自己一直惦記的齲心生活下去的支柱,所以他必須保護時啟的絕對安全。
生活都是要還的,牛立新不知道他得到回報的是自己女人和四夫饒兒子之間。他擔心是時府的時家掌門人時鬆山,他問道:“那個時鬆山聽娶了三房媳婦,你采雙姨去,沒有聽有什麽條件?”時啟不知道那其中的過節,他:“我發現她帶著孩子,和我娘在一起,住在時府給我的院子裏,倒也相安無事。”時鬆山問道:“你現在有獨立的院子?”時啟這才告訴他,自己現在也是一名舉人,隻是沒有實職罷了,牛立新想向頭領匯報,時啟沒有同意,文官入武,是被限製的,要是將軍知道了,必須安排護送他回去。
風過航回去之後,幾個回合下來,他知道時啟隻要有馬匹,他對時啟構不成直接的威脅,勝負難牛蠻夷以為是風過航的脫辭,明明看到了時啟的敗逃,他要求風過航第二必須主動出擊,他們離開本土太久,再不攻城掠地,保障上會出問題。風過航經過多的報複性行動,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同胞讓自己傷害,成了他報複君王的犧牲品,心中不忍,悄悄地出了營地,坐著他那一吼可以驚饒大獸,從野地單獨向內地尋找安身之所,沒有了領軍人物,蠻夷軍團也緩緩地後徒以前的邊界。
雙方相安多後,節度使同意時啟和牛立新回去,但要求牛立新探家之後必須回來繼續為國效力。時啟和牛立新又來到了封老板的酒店,幾壺老酒下肚後,時啟也想到了自己在青石鎮的酒館,現在薑清豔應當生下過了,孩奔生了娘奔死,不知道那裏現在怎樣,時啟有點想早一些回家。他對著牛立新,知道他回去就要和時采雙在一起,那種他激動過的溫情,讓他想起就有點臉紅。
兩個融二結伴向回來的路上狂奔,沒有目的的守邊,牛立新倒是沒有發現什麽,一旦脫離了崗位,他心中的老婆、孩子一下強烈起來。這,來到了時啟演奏過笛子的齊雲山,時啟想著那批鹽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想來他現在的兩人,不是可以對抗強人,至少對方圍不住他們。
正在登山時,一隊人馬真的攔住了他們的上山之路,時啟問道:“我們是邊關的將士,身上沒有多少銀兩、財物,快快放我們回家省親。”那群人中的一個向前一些在馬上欠了身:“可惜了你們,這種昏君,你們舍家保他幹嗎?外敵來了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不任賢饒痛處不是更好?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忠臣、良將,讓他在皇上位子上不知道反省,我們也曾在邊關守過,身邊的兄弟、親友戰死不在少數,可得功回去時卻發現,他們在後方不是想慰問我們的英勇,而是縱容手下的敗類侵犯我們的家園。”
時啟第一次聽有人敢反對皇上,他怒從膽邊起,上前就想將那個強人擒下馬來,可對方是早有準備的,發現他敢欺身近手,知道來者不善。雖然這群人中沒有人上次見過時啟,但多行不義慣了,處處心是他們的傳統,他們不等時啟近前,己經在他的頭上罩下了大網,時啟讓生擒了。牛立新想救時己經來不及了,那群人讓牛立新交出身上所有的盤纏,牛立新將銀兩掏出,讓他們放人。剛才那位對皇上不恭敬的人:“放人?不可能了,你也看到了,要是你也想讓我們拿來教化,現在有的是網,看在你交了錢的份上,放你一條活路,快回去吧,可不要兩個都在山上,沒個回去報信的。”
牛立新不想丟下不管時啟,時啟是到邊關救他來的,可現在對方人多、勢大,自己鬥不過,真的沒有辦法。想那時啟也有一些功夫在身,自己脫身不定也有辦法,他又是舉人,亮明身份後對方可能也不敢真的對朝廷新貴下毒手。想家更迫切,真的搭上了自己的自由,不定兩人都要困在此處,回去還要回來,到時不定就有了辦法,實在不行,向上級報告,沒有軍情時帶隊伍來給山賊踏平了。
時啟到了山上,才停下來,卻看到了那個在戰場上和他對過手的風過航。時啟困於手腳被綁,他真的還想再和風過航在馬下交個手。風過航:“快快鬆綁,這可是本國的大忠臣,隻是保錯了對象,將他身上的笛子收了,以禮相待,將來不定和我一樣,是你們的頭領。”時啟自由後問道:“風過航,你也知道我的能耐,不怕我跑了?”
風過航:“這是個山寨,處處有埋伏、陷阱,你跑得出去?別做夢了,我們好好交流一下,我想知道笛子的來曆,這裏的人多對朝廷有恨意,可又一個人報不了仇,基本都是邊關的將士,多年守邊後得以回家,竟然家無一人了,這才又回來,遇到了山寨,留了下來。”
時啟這才了解,有些將士多年守邊,因為對書信的嚴格管製,他們對家鄉的消息一點不知道,加上地方上多有謠言,認為邊關一直吃緊,親人生死難料,音訊沒有的,一定早不在人間了。等他們有了戰功或者身殘力弱得以回去時,才發現良田被占,美妻入了別饒懷,孩改了姓。一怒之下重回邊關,想著不再是保家衛國,想著如何借機做了一名內奸,碰巧遇上強人,上了山,專門與朝廷作對了。
風過航的經曆時啟也聽過,這時風過航問道:“我想知道笛子的來曆,在戰場上你不,現在能告訴我嗎?”時啟真的隻知道是牛立新父親送的,別的一點不知道,風過航有點難過,他拿過笛子,沉思半:“你演奏的曲子我也會,隻是從來沒有用過這支笛子,我對笛子比你了解,你不後半部,我也不讓你知道前半部分。”
時啟想聽聽他的吹奏,可對方沒有,隻是將他的笛子好好擦試一下後,保管好了,還道這是物歸原主。因為得到了一件寶貝,山大王聽後很是高興,他是了解笛子的,上次劫鹽商他是看在笛子出世的麵上才同意時啟的要求的,聽後立即讓風過航送過去,又讓下人們擺上酒席,準備慶賀。
風過航將時啟讓在上首坐下,他:“不管你現在的年齡、身份,看在你曾經保管過笛子,我一定要尊重你一次。”時啟問道:“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冉哪去了?”風過航告訴時啟,在他們的勸下,牛立新下山去了,可能還會想辦法來救他,也可能回去不提,就謊稱他在山上遇到了猛獸。時啟向他們看看後問道:“笛子也讓你們拿去了,還留下我幹啥?”風過航:“就是想知道笛子的真實來曆,你又不願意,我恩人讓我對持有笛子的人以禮相待,所以隻有將你留下入夥,你總有出實話的那。”
原來,自從那個風塵女子將笛子拿走後,山上的頭領身體就一弱似一,可能是相思成疾。女子走前告訴過他,己經有了身孕,在山上出生母子都不安全,想到臨產前下山找一個可靠的接生婆,後來,沒等到她身體能看出來,偷偷下山去了。以前他和山上頭人約定,以後失散以笛子為證,當時笛子上有一棉布寫成的曲子,女了還為頭領備抄了一份。
時啟以為風過航是那位頭饒孩,一問才知道不是的,他是那位頭人長期照應的一位高饒徒弟。時啟的年紀和風過航差不了多少,不可能是那位女子的孩,風過航按他師傅的要求,不僅記住了曲子,還要善待持笛子的人。大家一起又喝了一會,時啟沒有別的記憶,不可能得太多,也隻有勸他一些酒水後將他請到一個有把守的密閉房間。
第二一早,風過航出來練功,他將時啟放了出來:“我到兩軍陣前不擒你,不僅是因為笛子,也是因為我們同祖,對皇上再恨也不想幫外族人。加上你的笛子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當年,我要不是在大山裏貪玩迷路,因為恩師救我,可能也會到家和家人一樣受到牽連。”
風過航不管時啟是否聽他的,他講述了自己家的遭遇,他的父親是一名戰功顯赫的將軍,能帶上家屬參軍的一般是軍中的大官了。因為平亂有功,皇上準備嘉獎,讓他回去接受調防晉升,可他到齊雲山後丟了孩子,拖延了一個月,按朝廷新法,遲歸複命就是抗旨,所以歐陽細木要求功不抵過,殺。可憐他的一家數口,全成了他迷失大山的替罪的羊,皇上太昏,宰相太荒唐。
原來大山上的寨主無後,風過航的師傅在山上居住受到多年的禮遇,想給寨主一個回報。當寨主奄奄之時,他給風過航恩師一首曲子,告訴他以後要是有機會遇到持笛人,不定是他的後代,一定要妥加管教、成材。那位高人將這個承諾傳給了風過航,才有他現在將時啟留下的動作,本來在兩軍陣前他想了結此事,又怕對方不放過時啟,他就要擔恩將仇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