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春宵一刻(中)
何栩清感覺自己睡沒多久就被段阮叫起來去洗澡,他醒來的時候段阮正穿著浴袍拿毛巾擦自己濕潤的頭發。
浴袍係的並不緊,段阮穿著很寬鬆,或許這浴袍對於他來說並不合身。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段阮的細腰。段阮體格也不差,腹肌什麽的都有,又算不上肌肉男的那一種。
還有些小水珠殘留在段阮的鎖骨上,不得不說段阮身材不錯。何栩清有些羨慕,他以前的身材也堪比段阮,隻是近些年發生了些事,整個人消瘦了許多,完全不能跟現在的段阮比。
何栩清剛睡醒有些懵,看到段阮整個人就精神了,他吞了吞口水,像是饑餓已久的餓狼虎視眈眈的盯著段阮這塊美味香甜的肥肉。
何栩清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跟段阮來一發,雖然是消瘦了點,但是何栩清從來都是top的那一個,體力完全是沒話說的!
“去洗澡。”段阮看何栩清半天沒有反應,一直盯著自己發呆,以為何栩清睡糊塗了。
“啊…?”何栩清呆呆的答道,視線沒有從段阮身上挪開。
“我說讓你去洗澡!”段阮恨不得踹何栩清一腳,你是傻子嗎?聽不懂人話?睡傻了吧你?
何栩清納納點頭,依依不舍的把視線從段阮身上挪開,慢悠悠的走進浴室。
何栩清盡量忍住不讓自己獸性大發,他怕段阮吃不消,畢竟在這一方麵段阮沒有貓的經驗,還是個小處男。
仔細一想,今晚是新婚之夜,理應行魚水之歡,俗話說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
何栩清想想都色心大起,小腹一緊。
何栩清一想到段阮被自己壓在身上,那副惹人憐愛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段阮當場給辦了,聽聽那青澀有些沙啞的人兒在自己身下承歡。
何栩清在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任水肆意妄為的拍打在自己身上,好降降自己身上的邪火。
一想到段阮剛剛那副模樣,何栩清就有些摁耐不住。
說他老流氓也好,說他禽獸也好,他隻不過在想一個健全男性該想的事——dosex。
何栩清這幾年沒少風流,多少妙齡男子、青澀小男生,都被何栩清壓在胯下夜夜笙歌,何栩清最愛那些長得清秀又不失斯文,聲音富有磁性的貓。
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的風流債,情人床伴多得數不勝數。
何栩清不缺人,可是偏偏單戀段阮這枝花。
何栩清洗完澡,還特意在浴室的洗臉台前的鏡子看看自己。
唔,沒有胡渣,臉色還可以,皮膚還挺滑的。
何栩清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一向對自己的外貌特別重視,慕七夜說他都三十好幾了,還顧著自己的外貌。
可惜何栩清就是個外貌協會,不然也不會看上那麽多妙齡少男。
這幾年煙酒生活過太多了,何栩清也沒怎麽去鍛煉,他可聽說他們圈子裏很多人到中年就開始發福了。
何栩清是個比較自戀的,也比較愛美。他可不想自己四五十歲挺著個將軍肚,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跟個大街跳廣場舞的老大爺一樣。
何栩清沒有穿浴袍,而是把牆上掛著的浴巾圍在下身。他懶得穿浴袍這種麻煩的東西,等下浴巾一扯,提槍直接幹,哪還有閑工夫穿浴袍這種費時間費力氣的。
何栩清就裹著浴巾裸著上半身,一身清爽的從浴室走出來。
段阮知道何栩清出來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根本不搭理何栩清。
“頭發吹幹了嗎?”
段阮不理他,自顧自的玩手機。
何栩清扒了扒頭發,把頭發上的沒幹的水甩到段阮身上。
被甩到水的段阮頓時從沙發上彈起來,激動道:“你是狗啊!把頭發上的水甩別人身上。”
“誰讓你不理我。”何栩清故意用這種方式叫段阮,不用特別點的方式段阮根本不鳥他。
“有病!”段阮瞪了何栩清一眼。
何栩清也不跟段阮吵,反正段阮就是小孩子脾氣,何栩清也就遷就著他。
“餓不餓?”何栩清記得段阮在飛機上沒有說要吃東西,於是乎問道。
“不餓!”段阮怒氣衝衝的吼道。
何栩清抿了抿嘴,不再說話,走到床頭櫃上把手機拿起來開始給自己好麻吉打電話。
何栩清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次兩次忍段阮的臭脾氣,段阮不僅不領情還衝自己發火,那幹脆把段阮晾在一邊好了。
何栩清撥通了慕七夜的電話,開始了無休止的扯皮條的對話。
“喂,七夜,是我。”何栩清翹著二郎腿躺床上給老友打電話。
電話那頭慕七夜剛剛抵達自己府邸,也是坐飛機累的啊,在天上飛來飛去也不好受。
“嗯…栩清。”慕七夜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他剛到家並沒有回慕家老宅,怕是慕老爺子又要神神叨叨一個晚上。
這幾天把別人兩個星期才能完成的工作,慕七夜和楊禮拚了命的趕,終於三四天就搞定了。
“抱歉啊,還是沒能趕上你的婚禮。”慕七夜躺在自己家大廳的沙發上,明明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但是他總覺得這句話不跟何栩清說自己心裏不舒服。
他對何栩清還是有足夠的了解的,不然枉這麽多年的感情了。
他拚死拚活開OT都沒能趕到何栩清婚禮的現場,他對於這件事很愧疚。他知道何栩清有多希望自己出場,自戀點想啊,那場婚禮上有沒有來賓都不重要,自己能到場的話何栩清會特別開心。
何栩清摸了摸鼻子,他受不了自己哥們這麽正經。
“哪有的事,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何栩清微笑道。
何栩清是很希望慕七夜到場,但他更理解“事與願違”這個詞。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能夠理解慕七夜。
“怎麽樣?你們到新西蘭了?”慕七夜轉移話題。
“嗯,剛到沒多久。”
慕七夜長歎一聲氣,道:“你就好啦,去度蜜月給自己休假這麽多天,我呢?累死累活趕赴加州,我怕我明天回去我爺爺又要叨叨我。你就應該把我也帶去新西蘭,我不介意做電燈泡的,也總比被我爺爺念叨好的多。”
“你可拉倒吧,慕總想給自己放假有多難啊?”何栩清笑道。“帶你來萬一你釣到一個歐美少男,我怕慕老爺子要砍死我。”
“話可不能這麽說,兄弟如手足。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啊?你替兄弟我挨這麽一刀,我以後砸鍋賣鐵、以身相許都是你的人了”慕七夜開玩笑的調侃何栩清。
何栩清拿著手機樂嗬嗬的跟電話裏的慕七夜扯皮條。
坐在沙發上的段阮努了努嘴,心情很不爽。
剛剛何栩清問自己餓不餓的時候,其實段阮快要餓瘋了,肚子空空的,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何栩清居然隻問一句就不管自己了?把自己撇在一邊去跟別人打電話?還要笑得跟個傻逼一樣?
段阮氣的要死,氣何栩清把自己晾在一邊不知跟哪個小賤人有說有笑的煲電話粥,完全不理會自己這個“老婆”!
等,等等……老婆?
呸,呸,呸!去他的,誰是他老婆!好歹老子也是個帶把的,褲衩裏的老二可是生龍活虎的海綿體,正宗的男子漢!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被稱為老婆!
段阮被自己剛剛胡思亂想的事惡心到了,他立馬在心裏否認自己生氣的事。
他生氣隻是因為他肚子餓,何栩清把自己晾在一邊也不帶自己去吃東西。嗯,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段阮很快就把自己說服了,他看著何栩清跟別人聊的歡天喜地,強忍著怒意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
“你們打算在新西蘭玩幾天?”慕七夜問道。
“一個星期吧。”何栩清道。
段阮主動提出要來新西蘭,何栩清也不能掃興,陪段阮來就得大玩一場。不過YOM工作真的很忙,由不得何栩清空出多一天的假期。
“行,你們回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定登門拜訪親自送新婚禮物給你們,順便看看你的小老公”慕七夜在加州帶了些手信,一想到何栩清他們去新西蘭沒那麽快回來,就讓楊禮把手信全部帶回去了。
楊禮本來還跟自己推搪說不收,慕七夜直接塞到車裏,讓楊禮把自己的車開回家。
“得了吧,你後麵說的才是你的目的吧?”何栩清就知道慕七夜沒這麽好心,揭穿慕七夜的小心思。
“哎呀別這麽說嘛,我想看看我們何大帥哥的小媳婦姿色怎麽樣誰讓你老說我眼光差啊。”
“你終於承認你眼光差了。”
“彼此彼此。”
“誰跟你彼此彼此,你審美可是重災區。”何栩清咧嘴一笑,跟慕七夜聊天最輕鬆了。
“嘁,不跟你瞎扯淡了,我得給我的秦哲打電話。”慕七夜突然想起自己回國還沒給秦哲打電話,等一下秦哲又要翻天似的找自己了。
何栩清笑罵:“行啦,重色輕友,去去去快給你的小貓貓打電話吧。”
在何栩清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慕七夜特別賤的說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兄弟,今晚可是你的重要時刻,我就不霸占你了,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啊”
“我可去你的吧。”何栩清笑著掛斷了電話。
一抬起頭便撞上段阮充滿怒意的臉龐,段阮坐在沙發上也不玩手機,一瞬不瞬的盯著何栩清看。
何栩清不以為然,問:“怎麽了?”
“給誰打電話呢?”
“一個朋友。”
“二十多分鍾國際長途,這‘朋友’跟你關係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