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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我不懟人,隻懟你。

  “我的帽子!我新買的帽子!嗚嗚嗚,它掉下去了!討厭!”


  顏妹簡直要哭了,這帽子掉哪裏不好,竟然掉在這個池塘裏了。


  此池塘非彼池塘,深得很,在平常大人都不會讓她們到這邊來玩,沒想到,她就一個路過而已,就把東西落下去了。


  想到這裏她更委屈了,眼裏隱隱有淚花含著,欲落不落。


  是急出來的!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南貝貝的舉措,她疑惑道:“貝貝姐,你是在拍我嗎?”


  南貝貝笑道:“嗯,是是是。”


  隻不過,此拍非彼拍,一個是靜態的拍,一個是動態的拍。


  南貝貝拍的是後者。


  聞言,顏妹立馬扯出來一個笑臉,梨花帶雨道:“得了,拍一張就行了。”


  一語畢,她又道:“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撈撈我的帽子啊!我新買的嘛,怎麽就掉了。這風太討厭了!”


  南貝貝還在笑,她道:“不著急不著急哈,有人在想辦法撈呢!咱們站一邊看著就行。相信我。”


  南貝貝說得沒錯,過了一會兒,許嘉越他們就拿來了竹竿,把帽子叼了上來。


  顏妹這才破涕為笑,心裏舒服了些,雖然現在不能戴了,但是洗洗還是能戴的,聊勝於無。


  到了目的地,田野。


  顏妹更加高興了,因為他們有額外的收獲一一桑葚熟了。


  田野上的桑樹,個子不高,但枝椏眾多,葉子茂密,碩果累累,綠的紅的紫的,掛滿了枝頭,十分誘人。


  挖折耳根的閑暇時間,他們就坐在桑樹的蔭蔽地方,享受微風和桑葚的甜美,也不講究坐的是草地,吃的是沒洗過的果子。


  就像農家人經常說的:“不幹不淨吃了沒病。”那樣灑脫,不拘小節。


  又是一陣兒微風吹過,席地而坐的幾人麵前迎來了,兩小隻早早破繭成蝶互相追逐、打鬧的花蝴蝶。


  看著它們,姚濤感歎道:“今年的夏天,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啊!看來全球變暖這個說法還是有一定的依據的。”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前言不搭後語的。嘖嘖,濤哥你想得有點兒多哦!”


  南貝貝瞥了姚濤一眼,沒好氣地吐槽道。


  “哎,大人操心的東西,你個女娃娃怎麽會懂?我這叫眼光放得長遠,是為咱們的後代著想呢!”


  “滾,想得美你!”


  “不是,貝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為了我們的後代。”


  “說你個大頭鬼啊!桑葚都堵不住你的機關槍發射口,大炮朝天門。”


  “咦,貝貝。你最近是上火了嗎?怎麽感覺你越來越喜歡懟人了。”


  “嗬嗬。我不懟人,隻懟你。”


  “噢~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我的心怎麽就這麽難過,你還不快來安慰安慰我。”


  “濤哥,你唱得好、肉麻哦!”


  顏妹忍不住跟著吐槽道。


  “啊,顏妹妹你變了!原來這麽乖的你,怎麽舍得對你濤哥補刀?你說你是不是中了你貝貝姐的毒茶?是她對你做了什麽嗎?快告訴哥哥,哥哥替你討回公道!”


  “戲精。”


  顏妹頗為嫌棄地挪了個地兒,一副你莫扒拉我的樣子,離得姚濤遠遠地。


  “就是就是,顏妹妹這話說得到位!你的濤哥戲太足,咱們不要理他。”


  話落,南貝貝轉頭看向在一旁站著的顏虎,道:小虎弟弟怎麽不坐下來歇歇?很舒服的哦!”


  “”顏虎默看了會兒,頗為猶豫地坐下了。


  他的姿勢很是扭捏,顏妹看了心裏直發笑,但麵上給人一種波瀾無驚的錯覺。


  她忍得很辛苦!


  哈哈,這小子最不喜的便是席地而坐,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墊子的覆蓋下,現在他估計都坐立難安了吧。


  該,誰叫他有病的呢?

  咳,潔癖是病,得治!

  不遠處,桑樹下麵同樣是席地而坐,閑談的三人。


  肖柏正把著許嘉越的肩膀,側頭隔著他,對顏鳳道:“初次見麵,妹妹叫什麽?我還不知道呢。”


  顏鳳還沒說話,許嘉越就拍開了肖柏的手,道:“好好說話,你該叫人家顏鳳姐姐。”


  “啥?姐姐,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我倆同歲,你又叫我哥,你說誰大誰小?”


  “切,不就大一歲嘛。我不管。我想怎麽叫就怎麽叫,是吧顏鳳妹妹。”


  “嗯,隨你。”


  顏鳳點頭,很是隨意道。


  肖柏笑了,很甜。


  他道:“好吧,既然隨我,那我也不能占嘉越哥和你的便宜,這樣吧,往後誰也不能提彼此年齡這個梗,都沒意見吧?那就這麽說定了哈!”


  “”顏鳳和許嘉越默了。


  你都這樣說了,她們能說什麽?

  聽你的便是了。


  因著晚上看電影的事情,大家散得很早。


  太陽的餘暉還在發光發熱,顏妹幾人便回到了家裏。


  又過了一陣兒,村莊裏開始續上炊煙,顏妹她們也開始生火煮飯。


  下午天氣熱,和以往的無數個晚餐一樣,顏妹她們做的是稀飯。


  這是顏家一貫的作風,幹飯和麵條隻是調味料,偶爾的添加劑,她們興起,或者圖便利弄的食物。


  當然,今天晚上的夥食還是非同尋常的。


  除了今早從街上買回來的東西和許嘉越帶過來的東西,涼拌的折耳根才是此次菜品的一大亮色。


  作為享有魚腥草美名的美味,折耳根的味道,那可真是算得上獨具特色、別有一番風味的一道開胃菜。


  比起鄒氏做的泡菜,也毫不遜色,前提是拌料得是辣料。


  沒錯,折耳根的美,沒有辣,簡直就是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一樣,叫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嗬,你想得沒錯。


  這是四川人最真實的想法,也是顏妹最真實的想法罷。


  用過晚餐,時間還有富裕的,顏鳳等人,便一一在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顏妹最先洗完,她換了一身花衣裳,像一隻蝴蝶一樣飛出了門。


  她去了韓家小院,準備把韓初白也叫上,看電影去。


  來到韓家小院,顏妹看著院裏大門落的大鎖,她猜測道:“我說怎麽沒見著初白,原來他跟韓爺爺一塊兒出門了啊。是在街上沒回來?還是回城裏的家了?那要什麽時候回來呢?”


  算了,她改天來找他們玩吧。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顏妹回去了,像疾風一樣,一刮而過。


  路上碰著人,也沒妨礙她的禮貌,她道:“嗨,你好。吃飯了嗎?吃了。小心,謝謝你”


  時間恰得很好,電影剛剛開映,顏家三姐弟和許嘉越他們這群孩子便在高頭院子胭脂巷匯合了。


  當然,算得上孩子的人,遠遠不止他們。


  看電影的人,更是。


  連腿腳不便的鄒氏也沒有缺席,何況腿腳利索的鄉裏鄉親?

  此時,大院裏已經坐滿了大人、小孩。


  大家都是自帶桌椅板凳,更莫說是吃嘴零食。


  但也有帶得少的,或是沒帶的人。


  無論桌椅板凳,還是吃嘴零食,都是無可避免的、意料之外的沒帶。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農家自在慣了,就算是巧婦無米可炊,那他們也能用灶台烹飪出一鍋野地野味出來,無論肉食,還是素食,這都難不倒他們。


  農民簡直是自然界的天敵,世界文明開啟的先鋒隊長,他們的光榮事跡無不令人乍舌稱歎,肅然起敬。


  不過算起來,顏妹她們也算是晚到的呢,這不,安板凳都要排在壩子的後方去了。


  好在放映電影的屏幕夠大,夠寬,聲音也夠響,也不妨礙她們觀看就是了。


  電影講的是,一群農民和地主鬥智鬥勇的故事。


  故事開頭,講的是身著錦衣綢緞的地主坐著四人抬著的轎子,來到土地上,朝一身粗布麻衣、正在勞作的農民們吆喝收租的一幕。


  遠遠地見地主的轎攆從山下往山上來了,所有的農民工都聚在了一塊兒。


  大夥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思各異,但無一不愁。


  待轎子一停,地主如同皇帝一樣,被人從轎子裏攙扶下地。


  地主滿麵春風,他裝模作樣地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咳一聲,道:“鄉親們,咱們今年的糧食該繳納了啊!別每次都讓我來催嘛。大家都自覺點,把糧食都好好上交了。當然,沒有糧食,拿布票,油票,肉票來抵,也是一個選擇哈,本地主就寬宏大量地繼續讓你們在這裏種地。”


  畫風一轉,地主嘴臉一變,接著道:“不然哼!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啊!”


  這時,一個年邁的老人站了出來,他的手上還緊緊握著一把鋤頭,語氣頗為無奈地懇求道:“張老爺,再寬限咱們些日子吧。今年的收成實在是不好,大夥種地也不容易,真的沒有拖欠糧食不交的事情啊。”


  聞言,地主眼神一凜,他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那人瞬間心領神會,立馬派了兩個人出手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美其名曰:殺雞儆猴。


  在他們肆無忌憚的打砸的過程中,碰倒了先前那位出聲的老人,也沒有憐憫的心,反而氣勢更加惡劣了。


  而後那人高聲斥責道:“去,別在老爺麵前哭窮。咱們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交糧,不然後果自負!”


  語罷,地主一行人敲鑼打鼓地跑來,又耀武揚威地走去。


  唯留一堆老弱病殘的人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滯留在原地的眾人,有不滿者,不禁唾棄道:“這些地主家的狗腿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平日裏沒少壓榨咱們,真是狗仗人勢!”


  有人附和道:“就是,奴性得很!哼,早晚有人會替咱們收拾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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