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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納妾考慮一下

  赤厭晨將宮九歌手裏的書抽出來,傾身靠近她:“你就問這個?”


  宮九歌想了想,也確實還有個問題。


  “打了楚深,我們會有麻煩嗎?”


  赤厭晨正色說:“他不告狀就不會。”


  宮九歌:“……最後一個問題,他會告狀嗎?”


  赤厭晨就在這兒等著她呢,見她終於把這話問了出來,他露齒一笑:“這問題還真不好說,我覺得你更了解他才是。”


  宮九歌默默地把書拿了回來,赤厭晨沒給。


  “我之前說過讓你離他遠點。”


  宮九歌一臉的不可思議,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字——這事兒不已經過去了嗎?還帶翻舊賬的?

  赤厭晨惡狠狠道:“楚深這事是不用計較了,可我之前的話,你是都當耳旁風了!”


  宮九歌心說還能這麽玩?

  要說楚深和赤厭晨是怎麽動起手來的————


  宮九歌出事後,楚深選定的合作對象其實是赤厭晨,但是因為某種原因被拒絕了,赤厭晨的反應明顯是非常排斥這件事,於是此事不了了之。


  赤厭晨不樂意楚深接近宮九歌,最大的原因就在這裏,他知道楚深的目的是什麽。


  真正讓雙方交手的是楚深脖子上曖昧的咬痕,吳宴那一咬有點重,流血之後結了痂,但是痕跡顯眼的近乎刺目,一看就是剛留下的。


  誰留下的?楚深帶著宮九歌去了哪裏能有機會在脖子上留這麽個痕跡?換言之,如果,有那麽萬分之一可能是宮九歌處在某種意外狀態下留下印記————


  嗬嗬。


  二人交火這件事真的是毫無意外,赤厭晨純暴力輸出,殺傷力之大要是宮九歌在場都不免咋舌,楚深一介富貴鄉少爺,兼職手藝人靠機械防禦作擋,拖延時長決定了援兵數量。


  此事一度驚動了本家,楚家主親自出麵找上了楚深。


  楚深剛應付完楚昭昭,對外隻說是切磋,但是這說法在相熟之人眼裏就掛不住了。


  楚家主更是直白:“七弟,外麵說你染指了赤厭晨的女人,還和他動了手?”


  “動了手”還是往好的說,依著楚深的實力,某種意義上是單方麵挨打。


  楚家主見他麵色不虞,覺得這事裏麵可能有點東西。先不說他這弟弟根本看不上女人……等等,是看不上女人,但是,說起來,赤厭晨可是個男的,而且就論外貌而言,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想到這裏,楚家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本來就不願意自家弟弟跟男人廝混,玩玩還好,但是扯上天長地久就太荒唐了。


  先前的吳宴姑且不提,就是這赤厭晨,眼下他楚家還得拉攏著,加上對方有家室,聽說孩子都大了,明顯不是此道中人。


  楚家主想起來赤厭晨每天風雨無阻的往同一處跑,明顯是愛的深沉,種種跡象表麵,他弟弟都沒戲。


  楚家主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楚深知曉他是衝今天的事情來的,主動解釋道:“家主放心,此事是我二人的私事,不會牽扯其他。”


  一說起這個“私”字楚家主就牙根疼。


  “你……有點分寸,畢竟人都有家室了。”


  楚深:“家主說的是,不過最近是事少?赤厭晨怎麽每天往回跑?”


  楚家主:“……他‘有家室’,回去不足為奇!”


  “有家室”三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楚深嘴角還要淤青,聽到楚家主的話也毫不在意道:“那看來還是事少了。”


  動了手還能讓人都站他那邊,赤厭晨,還真是個人物!

  若是旁人對楚家七爺動了手,絕對沒人會問原因,究其根本,當場把人活刮了不在話下,但是動手的人成了赤厭晨,這件事衡量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一方是新起之秀,楚家極力拉攏的人才,另一方是性子孤僻,沒有實權的楚姓少爺,天平搖擺不定。


  再然後,人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楚家七爺染指了人家金屋藏嬌的美人,每每在人外出之際就上門騷擾,結果翻車了,被人撞個正著。


  流言以一種烈火燎原之勢擴散,一發不可收拾。楚深聽著外麵傳的亂七八糟的消息,什麽版本都有,臉色沉的能滴下水來。


  “七爺,這消息明顯是在刻意詆毀你,要不要通知家主,讓他管管?”


  楚深:“你以為謠言猛成這樣沒人管是為什麽?”


  楚深看到再明白不過了,這是楚家主在用這種方式示好赤厭晨,一來讓他臉色掛不住,絕了去找宮九歌的心思,再則就是給赤厭晨的這次動手洗白,明晃晃地告訴旁人,他不出手懲戒是因為楚深這事兒做的不對。


  楚深伸手按了按嘴邊的傷口,意味不明地笑了。


  先不說這舉動能不能示好到赤厭晨,就是對方這次動手就踩在了楚家的一重底線上,而楚家主的反應給了對方結果。


  外麵的謠言沒能傳到宮九歌耳朵裏,但是免不得被赤厭晨聽到,打聽過後方才得知事情的起因經過。


  當發生這種事,二人爭一女,無論中心人物多無辜,尤其是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事兒女主角還真不無辜的情況,女主角的風評都不會太好。


  赤厭晨為此氣的不輕,直接找上了這件事的發動人物楚家主。對此,楚家主並不當一回事,甚至還想順手再安排給婚事給他。


  “女人都一個樣,不過如你這般長情也是罕有,本家主還有個女兒,年方二八,我就做個主,把她許了你吧。”


  赤厭晨冷漠道:“我孩子都有小姐半了,不敢染指小姐。”


  楚家主心裏有了決定哪裏還會顧及其他,對赤厭晨的不滿也忽視了個徹底。


  謠言短時間內銷聲匿跡,但是宮九歌當前的住處卻迎來個嬌貴人兒。


  宮九歌:??

  宮九歌懷疑自己沒聽清楚誤會了來人的意思:“你剛剛說什麽?”


  來人管家打扮,言行舉止不離圓滑。


  “姑娘一個人住著到底是孤單了些,家主好心,安排了楚四小姐過來,給姑娘做個伴兒。”


  宮九歌揚眉:“這件事,赤厭晨知道嗎?”


  來人笑眯眯道:“便是赤大人首肯的。”


  宮九歌看向他身後,那位楚四小姐,名喚楚描。“描”一字用在這個嬌滴滴的美人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真就像是名家執著纖毫細細描摹勾勒,筆下除了軟和的線條外,隻餘風情。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這句話應情應景。


  管家三角眼隱晦地打量宮九歌,光論外貌,他活這麽久還沒見過比這張臉更完美精致的,但是,四小姐勝在風情,正值妙齡的少女,本就無需裝點修飾,嬌憨的臉龐勝過一切語言。而眼前的…………


  管家還欲在心裏再比較一二,結果這一抬眼撞上宮九歌的視線。


  “您老可比出個章程來了?”宮九歌似笑非笑。


  管家被她的眼神駭到了,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夫人說笑了,我一個下人怎敢拿主子比對。”這就改口叫“夫人”了。


  宮九歌說:“做主的人還有半個時辰才回來,您不妨先和四小姐在這裏等等?”


  管家立刻道:“四小姐是和夫人作伴,赤大人也不好管這些內宅之事。”


  宮九歌:“哦?所以你剛剛說的經了他首肯是在扯謊?”


  管家冷汗離開下來了。


  “這,夫人不要為難小的,我也是奉命……”


  宮九歌:“打住,現在明明是你在為難我。”她要真把人放進來,事後幾方的鍋不都得甩在她頭上?

  管家硬著頭皮,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夫人,自古女人善妒非賢能,您如此做派,傳出去恐有微詞。”


  宮九歌:“不是說來給我作伴?怎地又和善妒扯上關係了,楚家送人過來難不成還有別的想法?”


  管家就要直接不管不顧說出來的時候,猝不及防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那模樣,管家毫不懷疑他把話說完會被直接打出去。


  宮九歌見他住口,表情頗為微妙:“怎麽不繼續說了?”


  管家:…………


  宮九歌身後立著的隨侍就等她開口了,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此事的中心人物回來了。


  赤厭晨邁過門檻進來,牽著赫琢,身後跟著楚驚凰。宮九歌倒是很少見這二人一起,不由多看了兩眼。


  赤厭晨將赫琢抱到宮九歌身邊的大椅上,而後看著這修羅場,點名其中一人問說:

  “劉管家怎麽來了?”


  劉管家臉上笑開了,覺得赤厭晨回來他這事兒總算能交差了。


  “赤大人可算回來了,這位是楚四小姐,一心仰慕大人,今日冒昧上門,但是朝姑娘,她,她……”劉管家一副欲言又止,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宮九歌當場就給笑了。


  赤厭晨沒理劉管家,問宮九歌笑什麽。


  宮九歌說:“你沒回來的時候人家還一口一個夫人,你這一回來稱呼都變了,你老實承認,在外麵和我有多生疏?”


  赤厭晨挑眉看她:“要不是你不樂意,我能每天在外宣揚個十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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