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給孩子起個乳名
姬忘姝:“是還沒想好?”
宮九歌點頭:“確實,還沒來得及準備。”
姬忘姝笑問:“之前一直沒問,這孩子的父親是哪家的公子呀?”
宮九歌本以為她父母這裏對那邊的事應該有了解途徑,現在看來,並沒有嗎?
宮九歌說:“您應該認識,孩子的父親是赫無雙。”
姬忘姝顯然是知道赫無雙的身世的,聽到這個名字還有幾分傻眼。宮九歌在她的眼神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是當初剝奪赤厭晨分魂的時候,幾大古族除了後來崛起的宮族之外,貌似都參與了,該不是當中還有姬族的份兒吧?那姬忘姝對此事又知不知情?
答案當然是知情了!
姬忘姝說:“你是怎麽回來的,他沒有一起嗎?”
宮九歌隻得將她過來前發生的事一一詳述,她懷孕的事別說赫無雙了,開始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然後就是陰差陽錯直接到了這個地方。
姬忘姝輕歎一聲,秀美的容顏上感慨萬千:“當初,我們在定居這邊後,那片大陸上的消息就徹底的斷了,本以為是新的開始,也沒料到那術法還有後遺症的,不過好在,我們都沒事,尤其是你。”
宮九歌想起來在幻境中,她落水奄奄一息的時候,姬忘姝伏在她床頭痛苦的畫麵,心頭一緊。
姬忘姝伸手揉揉她的頭發:“沒事就好。”
宮銘買菜回來後,看到母女二人正抱著孩子窩在後院,腦袋紮一起翻字典。
辦法是姬忘姝提出來的,表示隨機翻字典,翻到哪個字就對應著叫什麽,乳名。為什麽是乳名呢?因為先前幾次翻出來都被她自己給否定了,那就退一步,取乳名好了。
“寒?太大眾了,涵也不行。”
“鳩也不好,諧音就像‘舅’,可別像你舅舅。”
宮九歌:?
宮銘:……
宮九歌隻覺得當時她的名字敲定下來的時候一定經曆過坎坷,畢竟到了她這代是“九”字輩,改不了。宮銘則是想起來妻子給女兒起乳名那段時間,沒錯,是那段時間。宮九歌和宮銘對視一眼,父女二人奇異地想到了一出,沒就此事多拖延,在姬忘姝下一次翻書的時候迅速敲定。
宮九歌:“這個好,就這個了。”
姬忘姝看著這一頁,奇怪道:“我們不是在選哥哥的名字嗎?”
宮九歌看了眼那頁最顯眼的字,心道寶貝我對不起你:“這個我看著好。”
“妃?”
宮九歌到底還是心疼了,淡定地將書翻了一頁:“我是覺得音好,不是有話說,‘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麽,私以為,‘匪’字極好。”
姬忘姝品了品也覺得極好,哥哥的乳名就這樣敲定了。
“那妹妹的乳名,也順著哥哥來吧,”姬忘姝提議,“‘有匪君子’在前,那就單字‘切’如何?”
宮九歌:……
沒等宮九歌不樂意,小嬰兒率先發聲抗議,姬忘姝立刻收回了想法,好意哄著懷裏的寶寶。
“看來小家夥不喜歡啊!”
“咳,”宮九歌輕咳一聲,“不喜歡‘切’,那用‘琢’字如何?”
姬忘姝聽著不錯,尤其是懷裏的孩子沒抗議後,兩個娃娃的乳名就這樣嚴謹且認真地被決定了。
等像往常一般用過午餐後,宮銘主動問起宮族的消息,宮九歌事無巨細一一答了,說到有關枉城的事時,宮九歌不知怎地有意避開了實驗品的部分,單說封印。
“……我過來的時候,恰逢西山的法陣出了問題,然後先是被牽扯到一個奇怪的地方,意外摔下山崖後才回到這裏。”
宮九歌簡單描述過後沉吟:“我來的時間緊,封印方麵尚未得出什麽結果,不過有個人該是很清楚。”她後知後覺想起來朝渺,自己好像有幾天不聯係外界了。想想就這麽幾天應該出不了什麽問題,宮九歌也沒多上心。
“是和你一起來的人嗎?”姬忘姝問她。
宮九歌點頭:“她叫朝渺,父親母親要見見她嗎?”
這個名字於二人也不陌生,這個姓不多見,名不少見,組合一起真就是沒能見過的了。
姬忘姝:“是那個朝渺?”
宮九歌:“大陸第一任城主,赤厭晨的師父。”
宮銘夫婦對視一眼,都好奇自家女兒到底是在和什麽角色打交道,怎麽把老祖宗都挖出來了。宮九歌看著二人的臉色,是在不忍將自己和朝渺那點糾葛說出來。
最後這件事還是不能避免地提到了,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姬忘姝抱著懷裏的雙胞胎妹妹,幽幽道:“不錯,這兩個寶貝長大了絕對是天才,至少臉是沒得挑的。”
宮銘在這裏圈了一處源脈,建成一處法陣來給二人供給所需能源,最大的局限就是不能擅自離開,每次踏出法陣範圍都要付出不小代價,所以夫婦二人雖在這裏呆了將近二十年,卻鮮少踏足外界。
眼下見朝渺隻能選在這一處,因為無法聯係外麵,宮九歌便決定親自驅車去找人。她已經拿回了手機,等車走到信號區,幾十個來電顯示一次性湧出來。
宮九歌心說她這邊孤家寡人的應該沒人查崗吧,這麽多電話是怎麽回事?
宮九歌想起來之前交代吳寧辦的事,率先給他撥了過去。
這邊吳寧聯合眾人差點就要舉槍造反了,就差扛著火炮去把宮九歌搶回來之際,本人來電話了。
宮九歌:“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吳寧腦回路清奇,一時間卡在了一個很蠢的節骨眼上:“老板,人都整頓完畢,隻等您的命令了。”
宮九歌:?
“什麽命令?”
吳寧:“動手啊。”
宮九歌:“就那幾個貨色還要整頓人,吳寧你越活越回去了?”
吳寧為宮九歌的輕敵懊惱:“老板,上麵那位畢竟積威已久,要動手的話定得一舉定成敗,不然怕是努力都會付之東流啊!”
宮九歌:你在教我做事?
還有,什麽叫上麵那位?要知道這個稱呼一直以來可都是稱呼她父親大人的,吳寧你想幹什麽!
宮九歌:“我出來了,你去朝渺那裏,叫上木敬,麵聊。”
吳寧:“好。”
朝渺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看到宮九歌推門進來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不是被綁架了嗎?”
宮九歌看著她一身睡裙毫不顧忌形象,那模樣簡直是篤定沒人會進來,跟之前的麵貌大差行徑。
“你不去飆車了?”
朝渺收回視線繼續刷自己的小視頻:“打我之前把那誰的胳膊給拿了後,就被記入了黑名單,不準進了。”
宮九歌:“再找幾個地方,不然讓吳寧給你整一個。”
朝渺:“大都太正規了,沒意思,再說你建一個得花多少時間啊,也不見得有人願意拿命陪玩。”
宮九歌:可以的,後一句是重點。
“把衣服穿好,待會兒吳寧他們過來。”
朝渺默了片刻:“所以,你專程來不是來找我,隻是借個地方接客?”
宮九歌嘴角抽了抽:“什麽叫‘接客’?嗯?”
朝渺:“口誤,你懂我意思就行。”
宮九歌:“有一半是為你來的,是關於回去的事,你待會兒和我去個地方。”
朝渺一聽到“回去”二字,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喜悅。
宮九歌納悶:“就這麽高興?”
朝渺:“不應該麽?”
宮九歌倒不是覺得不應該,而是以為:“我以為你很喜歡這裏。”各種意義上的,喜歡!
朝渺並不否認:“確實喜歡啊!”接著她失笑,“隻是這又和我要回去有什麽關係呢?”
一句反問將宮九歌問難了。
“倒是你啊,”朝渺近距離靠近她,直視她的雙眼道,“明明很有趣的地方,但我覺得你並不喜歡呢!”
宮九歌心驀的一跳,內心那座孤寂之地黃沙漫天。
“有趣?”宮九歌重複這二字,然後毫不留情道,“朝城主這般大氣,心遠胸寬,那把這段時間的賬單報銷一下如何?”
朝渺:……
說真的,朝渺對自己花費了多少心裏是沒數的,但是就衝宮九歌這語氣,估計是個很大的數字。
吳寧過來的當兒忽然收到宮九歌的消息,要朝渺這段時間以來所有花銷的賬單,這倒不是件麻煩事,畢竟朝渺手頭就一張卡,平時要什麽也是直接告訴下麵的人。
宮九歌很快收到詳細的收據,將七位數的賬單輕輕推到朝渺麵前。
已經對貨幣有了充分了解的朝渺:……
宮九歌注意到對方賽車這一項在眾多數據中脫穎而出,由衷道:“你這愛好挺貴啊!”
與一般的賽車不同,這是地下自行開設的局,玩命給人看的場子,不過朝渺不是去看的,是去“演出的”,報廢了不少車子。
朝渺有點心虛,接著她想到什麽似的問了句:“我在這裏,沒有,薪水嗎?”是叫“薪水”吧!
宮九歌:“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想要薪水?”
朝渺試圖自辨:“我應該算得上你的侍……保鏢?”
宮九歌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是那種不想活的人專雇傭?”
莊佚先前能那麽容易鎖定那家醫院,估計是在朝渺身上做了手腳,奈何她當時也沒其它辦法。就這樣的還敢給人家做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