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等我

  坐在高高的雪堆上，抱著雨梣，正戴將自己準備做的事說明。


  「你要相信我，我提前窺視了自己的未來。將一個世界從虛幻拉進現實，確實很難，但難不倒最強狀態的我。只是我會因為那樣做而耗儘力量死亡，窺視的未來中，需要近十年才能夠復活，恢復過來。」


  「所以我做了更多的準備。現實世界找幫手，這個世界走過曾經留下足跡的地方，銘記它們，幫我更準確地捕捉到這個世界。」


  雨梣臉上還掛著抹淚痕，聽正戴講述完畢，輕輕地懟了他一肘。


  「你真是……嚇死我了。」


  「我哪知道你會想那麼遠。還忘了你，忘了長枝巡音，娶別人？我就算娶她們，也不會忘了你們啊……」


  「你還想娶誰？」雨梣回頭。


  「好多呢……」正戴嘿笑：「雨梣你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耽誤了那麼多女孩，我心中有愧啊，有愧。」


  雨梣抿了下唇：「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這種話，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真的在試探我，所以……你真的有點類似的想法？是紅豆吧？直說吧，正戴，賭一下我會不會同意？」


  「噗……咳！」正戴被唾沫嗆了一口，訕笑道：「別鬧，我們說正事…正事說到哪了來著？」


  雨梣眼角微彎地看了正戴一會兒，轉口道：「說你兩面想辦法，把恢復的時間縮短。」


  「哦，是，縮短。」正戴點頭，又嘆道：「縮短是縮短，但不可能沒有，甚至不可能太短。盡最大的努力，我大概也得消失七八年，這段時間……長枝和巡音的成長我沒辦法陪伴了，真不是好丈夫和好父親。」


  「七八年啊。」雨梣也悵然了片刻，沉聲道：「我等你。從虛幻成為現實，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值得！」


  正戴順了順雨梣的長發。


  「辛苦你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雨梣忽又一笑：「怎麼感覺怪怪的。我的丈夫要成為整個世界的創世神？那我……」


  正戴咧嘴，貼近雨梣耳邊，小聲道：「我讓你叫爸爸，沒錯吧？」


  雨梣霎時間紅透了臉，轉身捶打了兩下正戴，沒好氣地笑了。


  「說正事的時候，你就不能正經一點？等七八年後，你再回來，要記得帶我到你的世界…親眼看看。」


  「去我的世界，恐怕很難……我不是說所謂的現實忍者世界，而是我真正來自的那個世界。」


  正戴仰躺到雪地上，迎著雨梣不解的目光，緩緩道：「那是一個關於穿越和修正的故事，說來話長……」


  ……


  一個月後，現實世界，忍校。


  「紅豆老師，忙著批作業呢？」


  紅豆從作業中把頭拔出來，哼道：「正戴？你這個大忙人，可是好久沒見了啊，我還以為你要呆在無限月讀世界里不回來了呢。」


  正戴走到她辦公桌旁，掃了幾眼，「當老師還習慣嗎？堂堂紅豆大姐頭，上學時可煩老師了，終究是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了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紅豆停下筆，「不過……做老師的感覺，還挺不錯的，每天忙忙碌碌，不用像某個人一樣，兩個世界轉圈玩，不務正業。」


  「我可沒只顧著玩，這段時間忙大事呢。」正戴似開玩笑似認真道。


  「唔，我聽誰提過一句。」紅豆微一怔道：「你把五影還有很多忍界強者都召集到木葉了，幹嘛啊？」


  「呵呵，干大事。我這次來……是向你道別的。」正戴道。


  「道別？」


  「嗯，今日一別，我可能……有七八年都不會出現了。」


  紅豆手中的筆啪嗒一聲落在桌面上，仰頭看正戴：「七八年？怎麼回事，你……難道真的留連無限月讀世界，不打算再回來了？」


  「那倒不是，具體的……唔，晚點你問卡卡西吧。總之，就是七八年見不到了，有些事總得囑咐你幾句。」正戴撓撓頭道。


  「當了老師，運動量就沒以前那麼多了，你還喜歡吃甜食，容易長胖，要注意一點口味搭配啊。」


  紅豆默了默：「要你管？」


  「呃，那個，胖了不好看。你都三十歲了，也差不多該……差不多該找個……唉，算了，這話我真說不出來。」正戴擺擺手，「我走了。」


  走到門口，他腳步忽定，深吸口氣道：「別等我了，紅豆。」


  紅豆臉色木了下，盯著門口看了半晌，重新提筆批改試卷，哼道：「切，不就是七八年嗎？你讓我不等我就不等啊，死廚子……」


  這時忽有一隻手拍她的肩。


  紅豆一怔轉頭，見明明出了她辦公室的正戴竟正在她身後站著。


  眨眨眼，紅豆有點心慌，他是不是聽到了……切，聽到就聽到，紅豆一梗脖子，「你怎麼沒走？」


  「哦，有件事要囑咐你。」正戴緩緩道：「當了老師，運動量就沒以前那麼多了，你還喜歡吃甜食，容易長胖，要注意一點口味搭配啊。」


  「……你說過一遍了。」


  「是嗎？」正戴：「忘了。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我走了，再見。」


  正戴閃爍消失，紅豆沉默了會兒，起身四顧，翻箱倒櫃，把任何一個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


  沒再發現正戴。


  獃獃地站了會兒，她飛快走到窗邊，打開窗張望，只看到一個個在練習投擲的忍校學生，恍惚間又想到正戴教她投擲的那一幕。


  「死廚子！！別想甩掉我！！」


  平地一聲吼，引無數忍校學生張望而來，紅豆嘭的一聲關上窗。


  這時身後忽然有人拍她的肩。


  她木然回頭，狠狠捏拳。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七八年？！我讓你七八年！」


  嘭！嘭！嘭！

  正戴被捶得直咳嗽：「本來是走了，忽然想起來有件事沒說。」


  「我知道！當老師，別吃胖！」


  「知道就好。」正戴折身走向房門，「胖了不好看，我不喜歡。」


  辦公室門口，他腳步又定。


  「七八年後見，等我。」


  紅豆攥起的拳不知覺中放鬆。


  正戴身形閃爍遠去，這次沒再回返，站到火影岩上望天。


  「我最初是來告別的啊，想讓她找個好人就嫁了……真的，雨梣，你信我，我真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