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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觸動心靈的童年,她想向他道歉

  “矍小姐,現在心情好些了嗎?”咧嘴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他笑得相當好看。雅靈很喜歡他笑,給人一種溫暖龐愛的感覺,沐浴在他的笑裏,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重要性。難怪,八卦雜誌稱他為情場聖手,光一個笑都這麽充滿魅力。


  點點頭,她的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呃,不在意我們聊聊,呃,聊聊冷莫言麽?”他試著問。


  一提到冷莫言,雅靈都莫名的反感,她捂住耳朵,閉上眼,不願意去想他。“不要跟我提他的名字!”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經曆了很多刻骨銘心的痛苦,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性格。”


  “那又怎麽樣!難道就可以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顧嗎?”雅靈想起了餘紅梅離走時失落的臉。一個連親人都可以不要的人,不可能是個好人。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威羽少賣了個關子,雅靈並不多做反應,不過,不再反對威羽少說冷莫言的事,她慢慢地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


  “餘紅梅隻能說生了言,可她沒有盡到撫養他的責任。她一直把言丟給傭人帶,從不過問。言隻是她拴住丈夫的籌碼,沒有更多的意義。言並不是他們的所謂的愛情的結晶,她是在言的父親醉酒後,把她當成柳嫂的情況下發生了的關係,並有了言。”


  “當時,她明明知道言的父親和柳嫂正在熱戀中,還要一意追求他,並且在他們之間造成許多誤會。言的父親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出於責任,娶了她,但兩人過得並不快樂。言的父親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去,而她卻一直懷疑他和柳嫂背地裏偷情。柳嫂當時仍在他的公司裏上班,她把他加班的原因歸結為與柳嫂約會。”


  “不止一次,她帶著言去公司裏鬧,並當著言父親的麵揚言要摔死言。甚至一次,她真的將言拋下了十三樓,若不是外出辦事的柳嫂剛好路過,並伸手接住,估計早就沒命了。柳嫂因此造成了手部骨折,好在,言並沒有事。”


  “這些或許都是聽來的,但五歲時的事,言可算是記得很清楚,他記得有一次,母親在他身上綁了滿滿的炸藥,揚言要炸死他。柳嫂和言父親無論怎麽證實兩人清白,都不能阻止她瘋狂的行動。她竟然真的點起了引線,如果爆炸,不單言會炸成碎片,整棟樓都會塌,那是最烈的火藥。”


  “所有的人都忙著逃命,連他的母親都丟掉他朝外跑,又是柳嫂,冒著生命危險在引線就要觸到炸藥時倒了一碗水,成功滅了火。”


  “餘紅梅更加認定柳嫂隻是想得到她的丈夫,她在不久之後,買通人綁架了柳嫂,將言和柳嫂一起運到遙遠的北部山林裏。那是一片專門放養獅子虎豹的場所,那些人將他們拋下,就離開了,連一點食物都沒有留下。”


  “晚上,他們碰到了獅子,那獅子餓了好久,看到他們眼睛都發紅,沒命地撲。他們以為自己一定會沒命的,言因為跑得慢些,被獅子壓在身上,眼看就要被吞食。柳嫂撿起石塊拚命地砸,一點用也不管。好在出來覓食的狼發現了他們,引來狼群爭食,嚇跑了獅子,他們奇跡般獲救了。”


  “雅靈,做為一個母親,如果對你冷漠,或許可以原諒,但她竟然一再地要加害你,能原諒嗎?”


  不能!雅靈尚未從震驚中醒過來,她沒想到冷莫言會有比她悲慘數百倍的童年,還有柳嫂,竟然這麽偉大!


  她想起了二姐和大媽,她們在她心裏是惡毒的,也不過受些皮肉之苦,始終沒有危及到生命,而她卻恨她們入骨。


  “他們在森林裏整整呆了三個月,相依為命,差不多成了野人。那時,他才五歲呀。”


  五歲!那年她進入了矍家,而他,卻在森林裏流浪!


  “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隨時有生命危險的環境裏,他養成了嗜血無情的性格,最親的母親都可以不要他,除了自己,還有誰能拯救他?他們在森林中,不止一次地遇到危險,有一次甚至被獅群圍攻,好在前來救援的人及時開響了槍,才能死裏逃生。”


  這簡直是個恐怖故事,怎麽可以在現實中出現?雅靈根本不敢想象當時的情況,她的手握得緊緊的,為五歲的冷莫言一把一把地捏著汗。


  “你也見過他養的獅吧,那是他派人從那個地方逮回來的。童年的遭遇讓他明白,強者為王,弱者隻能死亡,他發誓一定要征服那些動物!”


  “他何止是要征服動物,就是要征服整個世界,這樣,才不會再受傷。矍小姐,他這不過是種自我保護的方式,他受的傷太深太重,傷到了骨子裏,隻有用愛慢慢地浸透,才能慢慢好轉。”


  愛?誰的愛?雅靈默然不語。


  “你對言絕對是特別的,他沒有對誰如此在乎過,或許他用錯了方法,那都是因為害怕。害怕欺騙,害怕失去,他的心遠沒有表麵這般強大。”


  “好好想想吧,不要把愛拒之門外了,償試著給他以溫暖,你會發現,原來他就是一塊等待點燃的炭。燃燒起來,他會比誰都熱烈。”


  威羽少已經離開,他的話仍響在耳邊。雅靈在深深的震撼開始了心痛,這次,她為的是冷莫言。


  眼淚涮涮地流下,想像著才五歲的他就經曆了這樣多的磨難,內心最深處的某根弦深深觸動著。原始的來自母性的愛圍繞著她,如果可以,她真想將他抱在懷裏,好好安慰!

  冷莫言一晚沒回,雅靈站在他門口,直捱到早上。她是真誠地想向他道歉的,希望通過此次後,真能如威羽少所講,他們能化解前嫌。


  天蒙蒙亮之際,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仍不敢睡去,生怕錯過了他回來的時間。站在窗邊,睜大眼睛望著外麵,從這裏,可以看到大門,如果他的座駕駛入,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一晚沒睡,她的眼皮沉得像鉛塊一樣,就連站著都會打瞌睡。站得手腳發麻,她隻能倚在牆邊,借以減輕身上的重量。牆壁涼涼的,她還是很快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嘀——


  長長的汽車喇叭聲將她驚醒,不知所蹤的她差點從牆麵滑倒,一盞刺眼的車燈照過路麵,印紅了她的窗麵,冷莫言的車在下人的指引下緩緩駛入冷宅。


  他回來了!


  一陣驚喜,一陣雀躍,而後,便是一陣緊張。她睡意全無,緊張地雙手絞著衣角。等下他上來,她一定要跑過去向他道歉。


  他會接受自己的道歉嗎?會不會如以往哪般對她冷嘲熱諷?還是不理不睬,或者把她罵過的話甩回來罵她?


  她好緊張!


  離開窗戶,她想要去打開門,卻發現腳正抖得厲害,每跨一步都異常艱難。好半天才走到門邊,她一咬牙拉開門,卻隻敢張開一個臉大的縫。


  樓梯口邊遲遲沒有冷莫言的腳步聲,想像中的那個身影竟消失了般,沒有出現。他去哪兒了?


  等了足足有半個鍾頭,雅靈決定下樓去看看,或許他正在樓下喝茶呢。


  客廳裏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整個世界安靜得可怕,連細小的聲音都沒有。在她失望地準備上樓的時候,從後院的方向傳來的細小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在這樣靜的夜裏,顯得響亮而疹人!

  他來了!雅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理理頭發,並在臉上撫上幾把,卻還擔心自己的形象會讓他不滿意。


  早知道,就應該換身衣服再下來,她甚至抬腳想加快速度離去。不過,當廳外的燈光照射出來人的身影後,她停了下來,明顯地失望了。


  一副禿頭在外麵移動,灰色的T-恤穿在身上,走路半彎個腰,這根本就不是冷莫言!他人呢?


  還在猜測中,那人已經走到大門邊,慢慢地將大門鎖上,又折了回來。她看清了,那是他們家的守夜傭人福伯。


  “福伯!”她攔住他的歸路,叫住了他。


  “喲,太太,這麽早哇。”福伯先是一驚,既而低頭將身體微彎,向她表達敬意。


  點點頭,她在思考如何問才更妥當一些。


  “有事嗎?”福伯見她攔了自己卻並不說話,不由得奇怪起來。


  “哦,剛剛回來的是冷……莫言嗎?”她的臉燙燙的,覺得自己像一個盯著晚歸丈夫的怨婦。


  “是啊。”陰暗的燈光下,福伯咧嘴笑著,別有深意。


  “哦,他去……哪兒了。”忽視掉他的笑,雅靈咬牙問道。


  指指一條陰暗的小道,那裏通過燈光延伸至一座建築,黑黑的,從外麵看不到燈光。“他在那裏麵,太太別著急,總裁頂多三兩個小時就會出來的。”


  三兩個小時?那麽久!雅靈覺得自己一分鍾都等不下去了,她好想將冷莫言抱在懷裏撫慰。一個缺心母愛,可以說連母親都陷害的孩子,該會有多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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