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緩解痛苦
“老爺子您似乎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您的痛風我能夠治。”好不容易見到張德，林常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你說的那些症狀跟問題都存在。我請的專家的確跟我說過，他們短時間內，的確沒有辦法控製好我體內的嘌呤。”
“西醫的專斷跟治療，都是有科學依據的。至少比起你們這些中醫來，要可信的多。”
“如果你堅持不走的話，那我隻能請你離開了。”張德做出一個拿手機的動作，看來是真的鐵了心的要趕林常走。
“老爺子，你的病現在沒什麽特別有效的辦法。與其強忍痛苦，讓病情變的越來越嚴重，為什麽不試試呢？反正結果也不可能再壞了，不是麽？”
張德見林常還不死心，這次真的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保衛科……”
林常見不出殺手鐧是不行了，在張德叫人的同時急忙叫道：“老爺子，我有辦法在五分鍾內，解除你的痛苦”。
“你說的是真的？”饒是張德再怎麽不相信林常，也終於被他的話給打動了。
張德一大把年紀了，疾病什麽的他其實並不害怕。但是痛風這個頑疾，持續的疼痛折磨著他不說，甚至還會耽誤他的工作，這就讓他難以忍受了。
“反正試試對您有沒有壞處，不是麽。”林常坦然道。
“沒事了。”張德掛上了電話，皺眉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現在很糾結，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林常。
雖然林常治死了蘇老爺子，但是通過之前的談話來看，張德覺得眼前這個蘇家贅婿，似乎並不像表麵看來那麽簡單。
“你打算如何給我按治療？”
姑且先看看怎麽治，如果太過分的話就趕他走，張德心中如此想著。
林常早有準備，掏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在張德麵前晃了晃道：“痹症的治療，是一個長期緩慢的過程。我不可能直接就治好您，您也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張德大怒：“小子，你之前說的話，難道都是在騙我不成！”
“老爺子您稍安勿躁，我說的隻是沒有辦法立刻治好您，但是我可以通過針灸的方式，在短時間內緩解你的疼痛。隻要消除疼痛感，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想必，老爺子您不會太過介意，療程的長短吧。”
張德怦然心動，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林常伸出手掌：“我隻需要五分鍾的時間，就能夠消除你的痛楚。”
要是以前，林常根本就不會跟張德廢那麽多話，愛信不信。
可現在，鑒於自己糟糕的名聲，林常又補充道：“給您治療痛風時，針灸的部位基本都是在手上，就算失敗了，對您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言盡於此，信與不信全憑您一言而決。如果您還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立刻走人，絕對不再打擾您。”
“這……”張德有些猶豫了。
生病的人，尤其是那種痛苦比較大的疾病，很多時候都有那種瞎貓碰死耗子的想法。萬一可以呢，萬一成功呢？
這也是為什麽，每年會有那麽多病人，被人欺騙的原因。
“看來老先生還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見張德還猶豫，林常以退為進，故意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上趕著不是買賣，林常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他還熱情的貼上去，隻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糕。
“等等。”張德連忙叫住林常，猶豫了一會一咬牙道：“好，我相信林神醫，如果你方便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裏進行治療吧，林神醫還有沒有什麽要準備的？”
張德答應了，林常這個時候又拿捏了起來：“老爺子，您真的想好了。如果心中還有疑慮的話，不如我們改天再說，也是可以的。”
老師在交給林常醫術的時候，也教過林常一些怎麽應對病人的方法。
對於有些病人，不論他們提什麽條件，都不能答應的太快。越是答應的痛快，他們心裏想的越多。
反而你表現的猶猶豫豫，他們反而會主動催促你。
雖然這種做法有些不地道，卻能很大程度上降低病人對醫生的戒心，讓治療變得更加容易。
“不用考慮了，我相信林神醫您的醫術。之前我也隻是誤聽了別人的讒言，所以才對林神醫您有所誤會，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張德也是個光棍的，既然做出了決定，索性也就完全相信林常。
治療開始，林常先在張德雙手的手解穴上落針，之後是碗順穴。
最初，林常認穴的速度還比較慢，人跟人不同，穴道的位置雖不會變化，但是細微的地方總有不一樣的。
當林常熟悉了張德的情況之後，落針的速度越發的快。
古關穴，木關，中關，中白……
幾十秒的功夫，張德的手上已經被林常紮的好像兩隻刺蝟一樣，滿滿都是銀針。
施針結束，林常笑著問張德：“老爺子，現在感覺怎麽樣？”
開始的時候張德還沒什麽感覺，雖然一根根銀針刺入自己的皮膚，看著挺嚇人的，他還真沒感覺到一丁點的疼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的酸麻感，卻讓張德難受的幾乎要叫出聲來：“有點嘛，林神醫，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沒事，正常反應，等一會你會更麻的，千萬忍著不要動，否則影響了施針的效果，就得不償失了。”林常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著。
這會，張德已經感受到，林常說的是什麽意思了。死死的咬著牙，難受的眼睛都在冒金星。
此時此刻，他的手就好像是在被成千上萬隻螞蟻啃噬一般。不是疼，就是那種肢體被壓久了，突然放開所產生的那種麻痹感……不……比那還要難受好幾倍。
跟這種酸麻的感覺比起來，張德真恨不的自己的手還跟以前一樣那麽疼。至少疼起來，沒有這麽讓人抓狂。
“該死的，我不會是上了這小子的當吧。”張德強忍著手上的不適感，心中不免腹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