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鶴整個人的殺氣喧騰而出,轉瞬間,就麵露狠厲地朝著鬆本喬木的麵門,揮去了一雙蘊含著內勁的手!
而隨著鶴的暴動,一側的鬆本永一顧不上自己還未消退的痛意,高聲嘶吼一聲:“喬木,心……”
話音未落,鶴的身影已經轉瞬間,出現在了鬆本喬木的跟前,高舉起巨蒲般的大手,就朝著鬆本喬木的腦袋瓜子揮去。
鬆本喬木在聽見父親淒厲的叫喊聲,正滿臉震驚地緩緩回頭,就看見了鶴如同死神降臨般的冷凝之色,正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死期到了……
而就在鶴,即將如同拍西瓜似的,拍掉鬆本喬木的腦袋瓜的緊要關頭,突然一聲暴喝聲,陡然在寬敞的院落裏,轟然響起:“住手!如果你要薑琴的性命,就住手……”
正處於暴怒狀態的鶴,渾身一震,然後不敢置信地回頭,卻對上了鬆本永一篤定般的眼神,正炯炯地盯著自己,那眼神裏的恨意,仿佛要溢出來似的,雖然如此,但那眼神裏的惡毒,還是沒有能逃得過鶴的眼睛。
但是想到鬆本永一剛剛的話,鶴還是在緊要關頭,停下了手來。
隻見他的身形一頓,然後施展出“鬼影步”,快速地一個閃退,就抵達了院子的左邊緣,“砰”的一下,那充斥著巨大能量的一掌,狠狠地朝著牆壁揮去,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那水泥牆麵,瞬間倒塌下來。
很快,院子裏一半的地方,都被灰塵彌漫,但鶴還是很清晰地看見,幾個高大的身影,壓著一個嬌弱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裏!
就在這一刻,鶴的心,突然猛地抽痛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原本筆挺的脊柱,瞬間仿佛受到了無比重的壓力似的,瞬間彎曲了下來!
看到鶴的這一反應,鬆本永一沒有絲毫遲疑地冷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嗬嗬……”
隨即,鬆本永一厲聲對著門口喊道:“鈴木先生,麻煩你將那個賤女人,交給我處置,好讓我報了他傷了我兒的仇!”
鈴木裕聞言,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鬆本永一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但也沒有再多什麽,畢竟現如今的鬆本家,還需要靠著鈴木這些大佬的庇護,才能得以生存……
鶴卻在鬆本永一開口喊話時,就默默地打量起了來人,尤其是看到了為首的一個戴著黑超,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鈴木裕,對於那人通身的氣質,不由得側目!
但隨後,他就清楚地看見了被黑衣人挾持著的一個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的身影,他情緒激動地想要拔腳朝著那人走去,卻又暗自忍住了,那壓抑的緊咬牙關的樣子,全被那個黑超男看在了眼底,那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鶴掙紮了好久,才輕聲喚道那個讓他朝思暮想了很長時間的名字:“薑琴……”
可是,當他觸及到薑琴那帶著怨恨,還有不甘的眼神後,整個人仿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似的,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他的反常舉動,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錯過。
尤其是在給喬木檢查了一下傷勢,發覺兒子被其重傷了的鬆本永一,恨恨地瞪向了不遠處站著的鶴,如同毒蛇般,緊緊盯向他。
而此刻,被薑琴的怨恨眼神,給刺痛到的鶴,壓根就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他焦急地想要走過去,對著薑琴解釋一番,可是當他才跨了一步,他又默默地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色,也漸漸沒有了剛剛的失態,變得正常了許多。
可是,沒一會,鬆本永一快步朝著鈴木裕那邊走去,第一時間,引起了鶴的注意。
想到薑琴還在他們的手裏,鶴的眼神一暗,然後沉聲喊道:“鬆本永一,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做專門為難女人的事情!那樣會讓我更看不起你,因為你不配當古武繼承者……”
鶴的話,還是成功地換來了鬆本永一腳下一窒,因為鬆本家族之所以能屹立於R國不倒的最主要原因,所以,哪怕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殺死鶴,但作為R國古武界的代表人物之一,他都不可以做出絲毫損害他名譽的事情。
鬆本永一沒有開口,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但沒一會,一道洪亮的笑聲,打斷了鶴的凝視。
他轉頭就對上了黑超男——鈴木裕的冷笑表情,那肆虐而出的殺氣,讓鶴很是摸不著頭腦。
“我好像沒有得罪這個人吧?怎麽他一副我殺了他全家的樣子?真是無語?還是,他嫉妒我長得比他帥氣嗎?”
鶴如是想著,卻忍不住如實道,那大言不慚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噗嗤”偷笑了出聲。
而鈴木裕的臉色,也瞬間黑成了鍋底似的。
但是,隨即鈴木裕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鬆本家族一些偷笑的人的時候,那些人不由得精神一凜,齊齊地閉上了嘴,乖巧無比地站在原地,仿佛剛剛笑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鶴卻趁著這一間隙,偷瞄了一眼薑琴,見她雖然被綁成肉粽似的,但還好,身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
但是一想到剛剛薑琴看著自己透著冰冷的雙眼,鶴
的心,就是又一陣抽痛。
“她就這麽恨我?我也不想的……”鶴眨巴著雙眼,試圖讓薑琴明白他沒有點明的意思,但很快,他的這一念想,就在薑琴轉過頭去的一瞬間,破碎了一地。
“她恨我,恨我沒有保護好她跟果果,所以才會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煩……”雖然不願意這麽想,但鶴的心,還是在那一瞬間,跌至了穀底,他難掩悲痛的僵硬地站在原地,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極其緩慢著朝著他挪過來的鬆本永一,眼露凶光地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