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變臉如此之快的鶴,男子嘴角難得出現了一絲的弧度。
鶴沒有注意到男人情緒的變化,快速的衝到火車前麵,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男人打開車門,鶴一竄就上去了。
可是剛一進去,鶴就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氣息。
他停下腳步,沒有繼續前進。
男人卻推了他一把,等鶴進入到車廂,就看見了一個老頭,而這個老頭並不是別的人,而是上次跟著阿德萊德的那個老頭。
鶴憤懣的轉身,怒瞪了男人一眼,最後忍不住罵道:“哥們,你用得著這麽算計我嗎?”
男人沒有回答,規矩的站在一邊,仿佛一個木偶似的。
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轉身對著笑得很奸詐的老頭:“老頭,不管你什麽目的,告訴你,老子可是有骨氣的,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老者憨厚一笑,但在鶴的眼底,那明顯是老奸巨猾的奸詐的笑容。
沒等老人開口,鶴已經道:“不管你要從我這得到什麽,告訴你,沒門!”
然後轉身指著男人,恨恨地道:“還有你,隻要我一不死,你這個畏女症男就是我鶴的最大的敵人!”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踏入陷阱,並且是自己上趕著踩進來的鶴,很是無語。
但還是先聲奪人的大肆發泄了一通。
老者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話,男人也不是個多話的人,於是等鶴閉上嘴後,整個車廂裏,安靜如無人。
不習慣氣氛壓抑,鶴叫囂完,自發的走到座位旁,坐了下來。
等到他坐定,就聽到“突突”的聲音,然後整個火車,動了起來。
鶴“騰”的跳了起來,故意做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怎麽開了?這不是玩具火車嗎?”
“嗬嗬!”老者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就連寡言的男子,也笑了起來,但他僵硬的臉上,隻是有了點細微的變化而已,尋常人看不出來。
鶴看著老人的笑臉,覺得很是刺眼,於是出言譏諷:“笑什麽笑?牙齒白啊!有我的白嗎?”
老者聞言一噎,冷下臉來。
鶴特意觀察了一下老人的表情,見他那不怒而威的氣場,頓時有些心慌。
老者是他目前以來,第一個看不透的人,也是第一個猜不到對方何種境界的人。
這也是他為什麽如此忌憚老者的緣故,因為一般而言,鶴都是個尊老愛幼的好寶寶的!
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鶴也不再蹦躂,頹然的坐下,問道:“你們到底要把我帶去哪裏?”
老者言簡意賅的了幾個字:“國首都!”
頓時,鶴絕望的閉上了眼,但臨閉眼前,還是狠狠地剜了那個將他騙上車的男人一眼,才徹底閉上。
看著鶴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老者沒有放在心上,而那個男人,更是無視的表情。
於是接下來的路途中,沒有了鶴的聒噪,整節車廂裏,還是很安靜和諧的。
沒一會,就到達目的地,鶴卻依舊抗拒著麵對現實。
無視耳邊傳來的動靜,鶴繼續假寐的閉上眼,仿佛這樣做,他就可以避免麵對一切陰謀似的。
老者這次沒有留情麵,看了眼鶴,然後沉聲道:“老二,將他拉下來吧。”
鶴猛地睜開眼,對上老者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雙眼,突然感慨道:“古人誠不欺我,薑還是老的辣啊!”
然後無視男人的眼神,自己走了下去:“老二?你就是個千年老二,王八蛋!”
碎碎念著,鶴下了車。
看著麵前熟悉的場景,鶴再一次感歎道:“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佛倫斯家族,鶴上次已經來過,看著已經換了扇門的老宅,鶴佯裝不知的站在門口,就是不進去。
“這個雕花工藝真的很不錯,我要仔細看看。”
“還有這個,拱形弧度很絕。”
……
老者看著鶴那耍賴的模樣,沉聲吩咐道:“老二,把他給我從門上扒下來!”
然後快步朝著主宅走去。
一路上,老二無視鶴哀怨無比的眼神,冷冰冰的將鶴給拖著走,絲毫不介意鶴的臉麵。
鶴索性放棄了掙紮,躺在那裏,任憑老二托拉硬拽。
就這麽一路走到了上次宴會舉辦的地方,老者一個眼神示意,鶴就被“啪”的扔了下去。
鶴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老者這次沒有下達命令,老二安靜的站在他身後,沒有動作。
鶴瞟了眼老人,還有老二,然後開始逛起屋子來。
看著架子上的古董,鶴看了眼,碎碎念道:“這些都是我們華夏的東西,哼!還有臉擺出來!”
直到鶴看的無聊了,老人才開口:“你有一個師叔叫明德是吧?”
鶴心中起了警惕,麵上卻吊兒郎當的否認:“誰的,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是什麽沙丘不沙丘的!”
老人卻沒有信他的話,直接將一份東西扔在桌上,鶴拿起一看,頓時想要罵人。
“特麽的,都是誰泄的密?”
鶴麵色如常的看完,放下報紙:“這上麵除了我的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偽
造的,你們的人,辦事效率真的不高啊!”
而這時,一張泛黃的照片,從報紙中掉落,鶴瞟了眼,整個人就不淡定了。
老者不知道怎麽移動的,搶先在鶴麵前撿起照片,很是懷念的道:“時間這麽久了,沒有想到,我竟然能遇見你的傳人。”
鶴這才正色起來,神情複雜的看著老人,問道:“你到底是誰?”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照片的雙眼,有著渾濁。
鶴看著老人的模樣,很是疑惑,在心底納悶:“他這年紀,不像是師叔啊?難道他是師傅的什麽人?師傅的師傅?還是師傅的師叔?不會是師傅的爸爸吧?”
就在鶴腦洞大開的時候,大門外響起一陣跑車的轟鳴聲。
老人收起臉上的表情,朝著老二點了點頭,老二快速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