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驅車再次來到上次跟蹤任重的那個廢棄汽修廠。
看著鏽跡斑斑的鐵門,還上鎖,鶴一個躍身,就進了裏麵。
木屋還在,一道昏暗的燈光,透過縫隙,灑在不遠處的地上。
鶴“砰”的一腳,踢開了木門,然後就看見整個簡易的木屋,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崩塌。
可是裏麵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在鶴以為這裏也緊急撤離,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人影,輕飄飄的從廠房上飄然落地,站在了鶴的背後。
鶴凝神傾聽,然後冷笑著道:“任重,裝神弄鬼這一套都使出來了,難道你現在已經黔驢技窮了?”
任重站在鶴的背後,黑袍遮掩下的麵容上顯現出一絲狠辣,然後不顧一切的凝神使出劍氣,瘋了似的衝向鶴。
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鶴猛地一回身,就見任重已經快接近自己的肉身。
鶴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刺啦”一下,劍狠狠地劃過他的衣袖,連帶著翻出一層皮肉。
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鶴的雙眼一眯,滿是嘲諷的道:“怎麽,就憑你,還想殺我?”
任重卻不管不顧的再次提劍攻來,而鶴根本沒有使出“滅”,赤手空拳的應付著他的劍。
“嘩啦”一下,鶴的休閑褲被他給拉出了一條大口子,而大腿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道血痕。
此刻的鶴,渾身上下,全部布滿了血痕,但在任重驚訝的注視下,這些傷口,都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的愈合。
不管任重下手有多重,鶴的修複能力就越強,於是直到任重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鶴依然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而新的傷口,也在愈合,沒一會,就完好如初。
任重氣喘籲籲的停下攻勢,不敢置信的看向鶴:“你……”
鶴無所謂的淡笑著道:“你是羨慕我的恢複能力嗎?但是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怎麽回事嗎?”
任重的內力,以肉眼能察覺到的速度,極速的消耗,眼看著就要丹田枯竭,他也順勢就地坐下,快速的打坐恢複起來。
要知道,一旦丹田枯竭,那這個人雖然還活著,但武功已經無法恢複了。
那他麵臨的,就是無止境的追殺,沒有其他。
鶴凝神傾聽,感覺到附近有股氣息,在移動。
雖然對方刻意掩藏,但想當初以掩藏氣息最厲害的林宏,都無法逃脫鶴的感知,那這個在林宏之下的人,怎麽逃得過他的追感呢?
鶴“嗖”的一下,飛身到達木屋的午後,一把抓住一人,冷冷地道:“怎麽想偷襲?”
被抓住的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不著痕跡的瞟了眼任重,見他傷勢還沒恢複完全,於是決定拖住鶴。
這人趁著鶴還沒站穩,就率先出掌,狠狠地擊向鶴的腹部。
每個習武之人都有空門,有人是腦後,有人則是腹部,每個人都有所不同。
所以這人的偷襲,也算是賭博,賭鶴的空門,就是這裏。
鶴沒有出手防禦,反而想貓逗老鼠一樣,不時地偷襲著對方。
鶴輕鬆一躍,就躲過了對方的攻勢,然後趁著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反跳,來到那人的身後,低頭一嗅,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閱人無數的他,就察覺出對方的性別,但他沒有拆穿,反而變本加厲的吃著豆腐。
不是趁著對方沒手反擊,一個胸口偷桃。
要不然就是對方防禦他的攻擊,他倒好,直接依靠著對方,用體重壓倒她。
最後見美女惱羞成怒,鶴才出言阻止:“好了,別鬧了。”
誰知對方一聽,更是氣憤,不顧身手不如他,也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但誰知走到一半,腿一彎,整個人眼看著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而鶴卻眼疾手快的飛身上前,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裏。
剛剛其實是鶴使出內力,彈指一閃,對方的腿骨受到攻擊,一疼,就要摔倒。
當然,鶴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卑鄙舉動。
享受著美女主動的投懷送抱,鶴還恬不知恥的道:“哎喲,知道你愛慕於我,但也用不著這麽急著投懷送抱啊!”
聽著鶴無恥的話,受製於人的對方,眼底蘊滿了淚水。
而此刻稍稍恢複了內力的任重,緩緩收勢,就看到這一幕,然後沉聲吼道:“你在幹什麽?”
然後不顧剛剛受挫的內力,猛地一出掌,就朝著鶴的頭頂打去。
鶴歎息著看了眼懷裏的嬌弱身軀,然後將她輕輕放開,還趁機隔著絲巾,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才轉身離開。
任重來不及收勢,就將掌心朝著身旁的木屋,“轟隆隆”,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木屋,瞬間崩塌,連帶出地上大量的灰塵。
而趁著灰塵的掩護,任重一把摟住那人,就飛身朝著遠處跑去。
鶴由於站在灰塵的中央,一方麵又要防備任重使陰招,也就錯失了追上去的最佳時機。
等他走出灰塵陣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任重的身影了。
鶴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走向了自己的車。
而那邊,帶著人堪堪跑了幾百米後,任重就支撐不住,抱著那人從空中掉落。
然
後那人扶著他,兩人快速的穿越路,來到了一間石屋。
撕下麵紗,一個清秀佳人出現在麵前,而她,則是任重的愛女——任旋!
“爸,你怎麽樣了?”任旋關切的檢查著任重的傷勢。
任重虛弱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責怪的:“誰讓你跟過來的,不是讓你照顧人的嗎?他……”
任旋看著已經重傷,還惦記別人的父親,沒好氣的道:“我安排好了,那人在睡覺,不會有事的。”
完,看著任重慘白的臉,撕下衣袖的布料,簡單幫他包紮了一下。
而任重也趁著這時間,恢複了一些體力跟內力,然後在女兒的攙扶下,兩人朝著不遠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