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陳家人,全部捂住嘴,不敢發出尖叫,生怕鶴一個不如意,將他們真的剁碎了去喂狗。
現場的氣氛變得很是詭異,一麵是揪心自己處境的所謂的陳家人,一麵是暴虐的鶴。
鶴沒有進屋,就已經知道,閆家祖孫連帶他們的人,已經不見了。
而等到伏龍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鶴跟一群人僵持在那裏。
“我來了!”簡單的話,成功的向鶴表達了立場。
鶴回頭瞟了眼他,沒有話。
鶴能鎮定,但那些背叛過陳家的人就不淡定了。
他們世代住在燕京,對於伏龍可一點也不陌生,不提他高超的功夫,就是他背後的神聖,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於是在場的人,全部低垂著腦袋,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他們不話,不代表現場的人能將他們遺忘。
見識過這些人的毫無底線,鶴冷冷地對著伏龍道:“給我一個個撬開他們的嘴,我要知道閆家祖孫的下落!”
完,頭也不回的朝著陳宏海的住宅走去,看都沒看已經開始哀嚎的陳家人。
而伏龍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就將這些人的哀嚎堵在了嘴裏。
鶴走到陳宏海的房子門口,轉頭朝著卯兔了句:“你在這等我。”
完,一步跨了進去。
“嘎吱”一下,又將門給帶上。
陳宏海坐在客廳裏,正在擦拭著沈惠的照片。
每一張都擦的那麽仔細,但這認真的態度,卻讓鶴心裏一陣窩火,然後猛地上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照片,狠狠地摔打在牆上。
精致的相框,頓時裂開,狼狽的散落在了地上。
陳宏海平淡的站起身,看了眼鶴,就走過去,撿起被鶴扔壞的照片,細心的擦拭著,仿佛他的舉動,就能讓沈惠重新出現在他麵前一樣。
鶴發泄完,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陳宏海,冷淡無比的了句:“別讓我看不起你!”
然後猛地轉頭,走了出去。
還不心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倉皇走了出去。
卯兔看見他那個樣子,連忙上前扶住他,好不容易撐住他的身軀。
從未見過如此的鶴,卯兔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聽到了一些……”
鶴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這個做兒子的,真的很壞,是吧?”
卯兔努力想了下措辭,道:“不是的,但你跟你父親兩人缺乏溝通而已,但是我還是要一句,別等到我這樣,想吵架都沒人跟你吵時再後悔。”
鶴眼神
複雜的看向她,然後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就在卯兔以為他不開口話的時候,一道聲音出現在耳畔。
“我何苦這樣呢。但當看到他那個樣子,腦海裏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我媽從樓梯上滾下來,而他無動於衷的樣子。這麽些年,這一幕總是在我腦海裏出現,哪怕念了十幾年的《靜心訣》,都是一樣……”
卯兔看著飽受折磨的鶴的樣子,心底一軟,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沒事,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完,察覺到自己了什麽的她,連忙低垂著頭,匆匆離去。
走到一半,手腕處感覺到一股熱源,然後被對方猛地一拉,不可避免的一頭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察覺到她的掙紮,頭頂上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然後卯兔僵硬著身子,被鶴抱在懷裏。
從未跟異性有過如此身體接觸的卯兔,大氣都不敢出,直勾勾的僵直著靠在他懷裏。
突然,卯兔身體感受的熱源消失,轉身就對上一雙熟悉的戲謔的眼神。
“怎麽,覺得我的懷抱異常溫暖,要不你自薦枕席,我收了你,如何?”
聽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挑逗話語,卯兔原本心底緩緩升起的一絲感觸,頓時被打的魂飛魄散。
一把狠狠地推開鶴伸出的手,然後紅著臉,不惜使用內力,一個三連跳,很快就消失在鶴的眼裏。
鶴神情複雜的看向站著的不遠處,冷聲道:“戲看完了,出來吧。”
話音一落,一道身影“霍”的一下,飛到了眼前。
鶴對上伏龍試探的眼神,猜測:“這麽看著我?莫非……”
伏龍連忙擺出一副老實人的嘴臉:“你別胡,我們是同事關係而已。再,你已經有了那麽多女人,為什麽還要招惹她呢?”
聽著近乎質問的言辭,鶴沒有生氣,反而歪著腦袋,看著伏龍,直盯著他臉上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鶴做出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伏龍很不自然的別過頭,不再看他。
“對了,陳家外麵盯梢的人,全部消失不見了。”為了轉移他的視線,伏龍主動起事來。
鶴也收起戲謔的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還是慢了一步。”
完,就見他疾步朝著大門走去,然後徑直上了車,搖下車窗,對著伏龍吩咐:“你帶上卯兔,等我的消息。”
然後不顧錯愕的伏龍,“嗚……”的一下,性能極佳的車子,飛馳而去。
伏龍很快回過神,腳尖一點,三兩步就追到了不遠處的卯兔。
看著臉上紅暈
還未徹底散去,嬈人的她,伏龍愣了愣,沉聲道:“他不是你能駕馭的。”
卯兔瞬間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冷冷地看著伏龍,嘴巴張了張,沒有出口。
伏龍言盡於此,並沒有繼續勸,因為他了解卯兔,三言兩語並不能勸住她,隻能等她自己撞了南牆,估計才會回頭。
“還愣著幹嘛?現在有了新的組長,不認我這個老隊長了?”
伏龍故作輕鬆的著。
卯兔勉強笑了笑,就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而那些陳家人,也被神聖的人,全部帶下去,鬼哭狼嚎了起來。
陳家現在的主事人,則是大長老,也加入審訊的陣容裏來。
獨有陳宏海,抱著照片,喃喃自語著,仿佛像個神經病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