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其中一個男子紅著臉大聲的喊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蘇徑頤的腳,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下一塊肉一樣。
另外一個倒是沉著的很,隻是一旁看著沒有說話,眼底沉了一縷一縷的幽光,晦暗不明。
“現在,你還沒有弄明白情況。好像,你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吧。”蘇徑頤冷笑著說,眼睛卻看著一旁不說話的那個人,微微的思索著。
這個時候,還這麽沉著,看起來到時比另外一個人好玩的多。至少,有點腦子,不會亂說話。
“你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能私下動用私刑,這是犯法的。”那人依舊不知死活的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周圍環境變得越來越壓抑。
蘇徑頤聽到後噗嗤一聲笑了,本來就安靜的房間瞬間沒有了一絲聲響,安靜的掉下一根針就能聽的明明白白。
“蠢貨。”蘇徑頤說完,就朝著保鏢說,“帶下去,讓他們閉嘴。”
隨後,在那人的尖叫辱罵中兩人被帶了下去,屋內很快就安靜下來也空蕩起來,就剩下蘇徑頤和念妍與寧淺。
“沒事了沒事了,已經不在了。”寧淺不停的安慰著念妍,手也在不停輕柔的拍打著念妍瘦弱的脊背。
念妍在寧淺的安慰下漸漸止住了哭聲,抬起哭的不成樣子的臉說,“我,你,你為什麽不早點來呢?”說完,就又嗚咽著低下頭小聲的抽泣著。
寧淺本來以為已經安撫好了念妍,沒有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直戳自己的心窩子,簡直讓自己沒有話說,而且心底的愧疚也是大片大片的湧出來。
蘇徑頤冷冷的看著,因為站的有些遠念妍說的聲音也是微不可聽,沒有聽明白。就簡單的以為是念妍抬頭隨意的說了句什麽,和那兩人有關係。
卻沒有想到念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責寧淺,完全沒有料到念妍既然如此的厚顏無恥!竟然敢這麽做!這完全是蘇徑頤不曾預料的。
也因為寧淺背對著蘇徑頤,蘇徑頤也看不到寧淺的臉色和表情,自然以為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我,我盡力了。”寧淺低啞著嗓子說,卻沒有開口辯駁。
自己來遲的確是事實,如果自己早點來,或許就不會有這麽些糟心的事情發生了。所以,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寧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底盛滿了哀傷。
“嗯,我知道。無非就是,嗬,沒事。”寧珂冷著聲音說,沒有一絲的感情,聽起來卻也最是傷人。
說的不在意無所謂,可是聽的人心裏卻定然百般不是滋味。
寧淺心底越來越冷,到了嘴邊的話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才好,隻能啞然的看著虛無的空氣不知所措。
此時,不管說什麽都是不對的吧。畢竟,這本就是自己錯,寧淺慘然的想著。
“嗯。”最後,千言萬語到了最後隻變成了一個淡淡的嗯,帶著無邊的落寞孤寂。
“你們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等會,一起去看看那兩個人。”說完,寧珂就鬆開來了摟住寧淺的手,輕輕的推了一下身上的人。
寧淺愣著神站了起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和蘇徑頤站在了門外。
“怎麽了?事情到這裏就算解決了,不需要擔心了。嗯?”看寧淺的臉色有些不要好看,蘇徑頤擔憂的開口寬慰著說,輕輕的摟住了瘦弱的寧淺。
寧淺腦子裏麵不停的回想著寧珂說的話,絲毫沒有聽到蘇徑頤的一字半語,整個人都是混亂的,眼睛都沒有焦距。
“嗯?”沒有聽到回答,蘇徑頤微微鬆開了一下低頭看向寧淺。
眼睛空洞無神,長長的眼睫毛長輕輕的掛著一點點的淚水,小巧的嘴巴也是無意識的微張,沒有絲毫的感情外露。
“怎麽了?嗯?”蘇徑頤有些緊張,輕輕的搖了搖寧淺,試圖讓寧淺清醒過來。
“嗯?怎麽了?”反應過來的寧淺呆呆的看著蘇徑頤俊美的臉龐,傻傻的開口詢問。
“剛剛你怎麽了?我說了半天話也不搭理我,心裏有事?”蘇徑頤認真的詢問,態度嚴肅。
這個時候蘇徑頤要是在想不明白就傻了,一定是剛剛和寧珂說的時候說了什麽。不然,剛剛還好好的,怎麽一出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就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寧淺怎麽會和蘇徑頤說實話,說了影響的也隻會是寧珂而非自己,所以寧淺下意識的就說了謊。
看著寧淺閃躲的眼神和四處轉悠的眼珠,蘇徑頤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是在說謊。
“嗯,那就好。等會,我們在細細的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蘇徑頤摸了摸寧淺的頭,輕柔的說。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猜不到。隨後警告幾句寧珂就行,讓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走吧!我想去看看,那兩個人。”寧珂緩緩的走了出來,淡漠的說,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冷的樣子好像剛剛經曆這一切的都不是她自己一般。
寧淺看到這個樣子的寧珂心下一痛,想伸手拉住寧珂。
“走吧,我帶路。”蘇徑頤淡漠的說,伸出長長的胳膊直接把寧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阻止了寧淺的小動作。
看著眼前兩人恩愛和諧的樣子,寧珂的心底更是痛恨。明明自己和寧淺差不多,就差了一個寧家大小姐的名號。
憑什麽,自己就要和她差這麽多?有人愛她嗬護她,從來不從遭遇過什麽災難,過得順風順水。而自己呢?過得這麽艱辛,在夾縫中生存求生。
沒事,這些東西在不久的未來都會是自己的。寧珂緊緊的握著拳頭,手心都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印子。
隨後寧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緊跟上前麵的兩個人。
因為得到了蘇徑頤的暗示,保鏢並沒有把人帶到很遠的地方,就在這個酒店隨便開了一間房把人扔了進去綁了起來,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