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陌生感
被眼巴巴地盯著,諦聽頭皮一陣發麻,
早就想過這事兒是瞞不住的,但是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姬冉發覺,
那可憐巴巴地模樣,說吧又覺得這孩子被騙得太慘了,不說吧話以至此,“姬文昌沒有跟你說過嗎?”
沉默半晌,諦聽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先搬出姬文昌。
一個死人能夠為自己辯解嗎?
所以諦聽毫不猶豫地把所有的鍋都拿給姬文昌來背。
“這件事情跟我爸有什麽關係?”半坐在床上的姬冉,眼神淩厲,
神情之間滿是冷漠,她已經察覺到諦聽的用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個我聽都沒有聽過的玩意兒,實際上我爸早就知道,他隻是沒來得及告訴我?”
“呃……”頓時諦聽感到一陣尷尬,緩緩回頭看向身後的姬格霖,
隻見姬格霖瞥著一張嘴,雙手對著諦聽一陣猛烈的搖擺,“你自己說……”
“你也知道?”姬冉感到頭疼,又是全都知道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說吧,不管你們誰說,今天要是跟我把事情說清楚了,誰都不要想著離開這個房間!”
一時間房間的氣氛顯得有幾分詭異,幾人麵麵相覷。
“從古至今,妖族和人類都站在完全對立的兩麵。除妖宗百家仙門從上古時期流傳至今,不論如何始終屹立不倒,還是憑借豐厚的底蘊,
你見過妖獸到百家仙門去鬧事,但是你見過妖獸到除妖宗去鬧事嗎?”
姬冉眨巴著眼睛看著諦聽,“有話就一次性說完,別等著我問你了,你才繼續……”
“上千年來,除妖宗的仙門世家因為時代更迭,和上古時期多少有些不同,
可是由百家仙門共同組成的除妖宗不一樣,它算是一個獨立的門派,又不算是一個獨立的門派,
前往除妖宗的除妖師,都是各大世家中的天之驕子,每一代除妖宗中的佼佼者,
隻要是身處在除妖宗的除妖師,不管在自己原本的家族做著什麽樣的事情,在除妖宗他們就該高人一等。
你是現任除妖宗宗主,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
姬冉歪著腦袋,“我問你妖主令是什麽,你跟我扯什麽除妖宗?”
“妖主令這個名字還不夠簡單明了嗎,那原本是屬於奕叡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你出生之後,妖主令自動人主,認得還是你……。
你知道這對妖族成千上萬得妖獸來說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它們的性命從此之後掌握在一個除妖師手中。
妖主令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催命的符咒,見到妖主令的妖獸,不管是誰都不能違抗其命令!”
姬冉咽了一口口水,抬手將掉在被子上的毛巾撿起,“那……你說的這個東西在哪裏呢?”
聽見這種消息,姬冉不是不驚訝,而是忘記了該怎麽驚訝,
她自己有這種東西,她自己都不知道,
在幾個月前,諦聽要是早一點告訴她,她有這種東西,她還需要青辭為她刻畫萬妖令嗎,
在麵對那些妖獸的時候,還需要慫的像一個蛋一樣嗎?
諦聽說得慷慨激昂,卻被姬冉一句話打斷,語氣停頓了三秒之後,帶著一臉尷尬地笑容,“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妖主令在哪裏呢?”
說了半天,說了一個寂寞,
姬冉忍不住咳嗽兩聲,強忍著心中怒意,將罵人的話憋在心底,“你要是不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你問我這個東西在哪裏,我還想問問你它長什麽模樣呢!”
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奕叡,在接過姬冉手中的毛巾之後,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床前,
顯得十分乖巧,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把姬冉惹生氣了,然後姬冉讓他離她遠一點,
那他前麵那段時間就白忙活了,“大概……長這樣……”
由奕叡掌心之中凝聚出一道妖力,在眾人注視之下,緩緩成形,
形狀成五邊形,上麵刻畫著古老的符紋,姬冉也看不懂,
但是這個形狀吧……它就是有那麽幾分眼熟。
“這東西……你見過嗎?”
見過嗎……姬冉當然見過,此時正一臉激動地伸手指著奕叡手掌,“唉……唉……”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反而是站在一邊的姬格霖,滿臉驚訝,伸手指著,“這是不是你從小掛書包拉鏈上的掛墜啊!?”
“對對對……”姬冉情緒激動,臉上帶著笑意,“就這個東西,關係著你們整個妖族?”
“掛……書包拉鏈上了……”樂正長陵重複一句,驚訝地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種東西不是很重要嗎,直接掛在書包上,是不是有點隨意了?
尤其是……姬冉從小到大這麽多年,沒有被別的妖獸搶走,也是一個奇跡啊!
諦聽額間青筋暴起,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你書包在哪裏呢?”
“學校啊!”姬冉回答的很隨意,她堂堂大學生,出門還是那種天天背著書包走的人嗎?
熱愛繪畫的她,出門要背的東西,那也隻會是繪畫板,跟畫筆、畫紙……
諦聽回頭看向青辭,“她學校在哪裏你知道嗎?”
青辭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當即就回頭看向門口站著等他的鳴鸞,“你去找聶歆佟,讓她帶你去學校找……”
姬冉出聲叫住鳴鸞,她有點不明白,她沒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啊,
好端端地坐在這裏,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為什麽不讓她去學校,“帶上我一起吧,我好久沒去學校了,我想去看!”
鳴鸞看著奕叡,隻見奕叡對著鳴鸞輕輕擺手,示意鳴鸞先走,“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再度見到奕叡,姬冉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心情麵對他,
還恨他嗎?
那當然是恨的,可是那種沒由來地恨,到底是為什麽?
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喜歡地人是姬星辰嗎,那他為了姬星辰而放棄自己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為什麽會一想起來就覺得很難受,
那一刀……傷口是愈合了,可是總是會在心底隱隱作痛,“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