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隱瞞著什麽
奕叡坐在床前,手中拽著一塊毛巾,為姬冉擦拭著臉頰……
要不是那天他反應及時,姬冉很可能就被怨力吞噬了,“你就沒有想過要告訴她,她這樣吸收周圍的怨力,很容易被怨力反噬嗎?”
環抱雙臂坐在兩人身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的諦聽,無奈地歎息一聲,“我說過,她太過著急會被怨力反噬的,可是她不聽,我能有什麽辦法?”
諦聽這話的結果就是被諦聽惡狠狠地一瞪,“是……你攔不住她,那你就沒有想過要告訴她,怨氣和靈氣一樣,都需要修煉成自身的力量之後才能夠被使用嗎!?”
諦聽聞言,歪著腦袋看向奕叡,“你覺得我說什麽她就能聽嗎?”
“…………”奕叡不再和諦聽爭論,手中毛巾被扔向一旁的水盆之中。
姬格霖抱著一隻小孔雀從門外走進,將孔雀舉在兩人麵前,“這隻孔雀怎麽處理?”
“燉了吧……”奕叡心中煩躁,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說出這麽一句話,
直接把姬格霖懷中的孔雀嚇得一頓亂撲騰!
姬格霖隻好用手捏住她的兩隻翅膀,“不好吧?”好歹是一隻上古妖獸啊,
就這麽吃了,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那你自己想怎麽處理她吧!”
這邊話音還未落下,另外一邊樂正長陵雙手捧著一個魚缸進來了,“對了,這個東西你們是帶回晃中妖市,還是怎麽處理啊!?”
“燉了……都燉了……”
樂正長陵和姬格霖兩人相視一眼,“…………”
魚缸內的鯤鵬,頭頂上多了一塊女媧石,身上滿是封印的符紋,“你敢燉了我,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奕叡回頭瞥了他一眼,“你試試!”
鯤鵬氣結,在魚缸中轉悠兩圈,吐了兩個泡泡,沉入缸低自閉了!
那天奕叡壓下封印之後,鯤鵬是能夠逃掉的,
但是誰能夠想到,伏桑會忽然趕到,以幽冥劍直接斷了他的退路,
還順手將孔雀和他一起封印了,“你們幾個不要臉的,老不死的東西!”
諦聽放下翹著的二郎腿,一張沒有絲毫情緒的臉,向魚缸壓近,“你再說一遍!”
鯤鵬,“…………”
嗒嗒嗒……
房間外由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即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青辭一手提溜著一隻妖獸,哼著小曲兒踏入房間,“唉,奕叡啊!我給你逮了兩隻畢方鳥回來,你要不要拿來燉湯喝啊!?”
“不要!”奕叡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眼神淩厲地看著姬格霖和樂正長陵手中的兩隻,“你要是有誠心,就把這兩隻給我燉了!”
端著湯藥走到門口的伏桑,同樣是一手一隻妖獸,隻不過伏桑抓著的妖獸和青辭抓的不同,
青辭的是特意抓來給姬冉吃的,
伏桑的是被樂正家豢養起來妖獸,“這兩隻吃了,你不怕妖界那幾位跟你拚命!”
“嗬……”奕叡冷笑一聲,從臉盆中掏出毛巾,將毛巾中的水擰幹,疊成小方塊放在姬冉額頭上,“那他們怕不怕我跟他們拚命!”
奕叡能夠將鯤鵬和孔雀都封印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青辭他們來得及時,
還因為他知道他們兩人的弱點,知道他們修煉的術法命門是什麽,
命門一破,術法自然就潰散!
所以……“你覺得他們那幾個老頭兒要是敢招惹我,還會等到現在嗎?”
說著奕叡就是一聲冷笑,手指從姬冉臉頰上輕輕劃過,
見姬冉體溫降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本座活到今天還有凡人還記得本座,他們呢……還有幾個人記得?”
上古神祇力量來源,不單單是靈氣,
還有供奉,還需要信仰他們的人。
青辭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反駁奕叡啊,
莫名地感覺他說得很有道理啊,“那……我去幫你燉了他們!”
伏桑將手中提溜著的妖獸丟在地上,伸手去接姬格霖兩人手中的鯤鵬和孔雀,“這個……真不能燉!”
青辭手中的畢方鳥,在奕叡說了不想要之後,就被放開了,
隻不過此時正蹲在房間窗戶上,不知道該不該走。
奕叡切了一聲,對著身後幾人擺手,“都給我滾!”
伏桑聳了聳肩膀,一手抱著鯤鵬,一手抱著孔雀,“我帶他們回東原妖市了!”
奕叡沒有回應他,反倒是諦聽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冉冉怎麽樣了?”姬格霖腳步一點點地挪動,不知道什麽時候人已經蹭到姬冉床前了,
躺在床上的姬冉,麵色緋紅,兩鬢之間不斷有汗液流出,“還沒有退燒嗎?”
睡夢中的姬冉,總覺得自己耳邊有說話聲不斷響起,
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掙紮著睜開眼睛,就聽見奕叡暴怒的聲音。
“我把人交給你們照顧,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她修煉怨力,你們就沒有一個人告訴她這個傻子,怨力也是需要煉化之後才能使用的嗎!?”
一想起這件事情奕叡就感到一陣後怕,“想她這樣施展怨力的,你們見過幾個!傻乎乎地吸收了全部的怨力,就沒有想過身體會受不了嗎!?”
盯著姬冉的姬格霖,見她醒了,對著姬冉露出一個笑臉,
這個笑臉在奕叡看來十分刺眼,“你還有臉笑!你們眼中除了妖主令,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就不知道多關心關心她嗎!?”
姬冉對姬格霖露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什麽妖主令!?”
“?”奕叡聲音戛然而止,一回頭就看見姬冉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
當即就從椅子上蹦躂起來,將另一張椅子上坐著諦聽,直接搬到她眼前,“你問他!”
‘噗呲……’
青辭剛想提醒奕叡的,想要告訴奕叡別罵了,姬冉已經醒了,
誰知道就晚了那麽幾秒鍾,奕叡這張嘴,愣是沒有停……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姬冉盯著諦聽,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蓋著的毛巾從額間滑落,“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