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逃不掉的殺神
山縣大佐發現的兩名蘇聯軍官正是安德烈大尉和葉夫根尼,他們並沒有發現有個狡猾的日本軍官正在悄悄地接近他們。
山縣的隱忍功夫非常不錯,他一直悄悄地摸到安德烈大尉的背後,才迅猛地衝了上去。
但安德烈大尉16歲從軍,可以說從青少年時代起,就在戰場上跟白匪們浴血拚殺,對於危險,他有著一種本能的直覺。
當山縣大佐的武士刀凶猛刺來時,安德烈大尉就地一個翻滾,躲過了山縣大佐的致命一刀。
然而,安德烈畢竟深受毒氣傷害,行動沒有以前那麽敏捷,沒能完全躲過山縣接下來的攻擊。
山縣大佐緊跟著刺出的第二刀,還是狠狠地紮中了安德烈的肩頭,頓時鮮血染紅了墨綠色的軍服。
安德烈大尉忍住劇痛,抬手就想擊發手中的TT—33型手槍。
但山縣大佐早就瞧見了他的武器,一直留心提防著。
見他抬起手臂,山縣大佐猛的一腳踹過去,將安德烈手中的TT—33型手槍,一腳踹飛。
一旁的葉夫根尼眼見安德烈大尉深陷致命危險之中,卻連坐起身子的力量也沒有,悲憤交加之下,他選擇拉響了手中的手榴彈。
山縣大佐抬頭一瞧,見那個裹著紗布、重傷垂死的蘇聯軍官竟然伸手要去拉響手雷,急得渾身冒出一身冷汗。
他情急之下,抬起手中那把並不被他看好的南部十四式手槍,一槍向葉夫根尼打去。
索性那把手槍還是非常給山縣大佐的麵子,這一槍成功的打響了,隻是慌亂之中,子彈並沒有準確命中,而是擦著葉夫根尼的手臂飛過,將他手中還沒來得及拉響的手雷打落了下來。
這對山縣大佐來說,已經足夠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腳踢飛了那枚手榴彈,又狠狠地踹了重傷的葉夫根尼一腳,才算是出了那口驚嚇的惡氣。
他回轉到已經虛弱到不能自行爬起的安德烈大尉身邊。
山縣大佐“嘿嘿”邪笑兩聲,一腳踩住安德烈的肩頭,在他受傷的部位狠狠地蹂躪了兩下,將安德烈大尉痛的昏了過去,這才一把抽出了他肩頭的武士刀。
正當山縣大佐高舉著軍刀,打算結束這一切的時候。!…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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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曾經在望遠鏡中看到過的,胖胖的蘇聯軍官,滿臉是血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山縣大佐心頭一驚,這還是個人嗎?這簡直就是一頭地獄裏殺出來的惡鬼吧。
那名蘇聯軍官的軍服浸滿了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被他殺害的皇軍士兵的。
他的帽子已經不見了,頭發上混合著泥土和血漿,粘稠的粘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海藻一樣。
他的臉上布滿了硝煙和血跡,紅色混雜著黑色交織在一起,
隻剩下兩隻雪白的眼球露在外麵,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要不是他的瞳孔還是藍色的,山縣大佐就真的以為,他就是頭惡鬼了。
這頭惡鬼正是心急火燎的趕來支援中央陣地的周逸龍,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他看看倒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安德烈大尉,還有另外一邊裹滿紗布,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葉夫根尼,周逸龍徹底憤怒了。
他握緊手中的工兵鏟,咆哮著衝向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山縣光武大佐。
山縣大佐急忙高舉著手中的武士刀,淩空一刀,就向周逸龍全力劈去。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就算是年輕力壯的劍道八段高手——宮島裕二,都不是這位傳奇蘇軍政委的對手,他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又哪裏能砍得過周逸龍呢?
周逸龍隻是微微的側了下身,就輕飄飄地躲開了山縣大佐全力劈出的一刀。
他一個跨步欺上前來,一把就扭住了山縣那隻握著武士刀的手。
山縣大佐還想掙紮,沒想到周逸龍手上用力一折,山縣大佐拿刀的那條胳膊發出“哢擦”一聲脆響,就徹底地被擰斷了。
山縣大佐痛得“哇哇”大叫,但這隻是剛剛開始,周逸龍一個飛膝,又狠狠地頂在了山縣的肚子上。
山縣大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老血,那鑽心的痛楚,疼的他將另一隻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槍都掉了下來。
周逸龍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對於這些傷害過中國人民的日本老鬼子,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更別說,這畜牲還重傷了自己的親密戰友——安德烈大尉和葉夫根尼中尉。
山縣大佐見自己完全不是那頭惡鬼的對手,這樣下去早晚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場,他急得張開大嘴,跟狗一樣凶猛地向周逸龍的手腕咬去。
周逸龍手腕一抖,手中的工兵鏟轉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正好用那厚實的鋼製鏟麵,狠狠地拍在了山縣大佐的臉上。
就這一下,山縣大佐那肉嘟嘟的圓臉,就被徹底的拍成了國字形大方臉,他眼淚與唾沫齊飛,鮮血共硝煙一色。
短短一會兒的工夫,統轄幾千人馬、威風一時的日軍山縣聯隊長——山縣光武,就被周逸龍修理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山縣大佐突然發現,竟無比的想念,那枚剛剛被自己一腳踢飛的手榴彈。
要是剛剛自己撿起來拿在手上,就算拚著同歸於盡,也好過被他這麽活活的打死啊。
就在山縣大佐悲憤欲絕,打算咬舌自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陣地的後方衝了過來。
山縣大佐定睛一看,心頭頓時大喜,來得竟然是自己的老部下——秋葉少佐。
隻是此刻的秋葉少佐,看起來比狼狽不堪的山
縣大佐也好不了多少,他渾身的軍服幾乎都被撕成了碎片,臉上盡是泥土和硝煙混雜在一起,要不是多年的同僚關係,山縣大佐都差點認不出來是他了。
兩個灰頭土臉的皇軍官佐們,在如此淒涼的情景之下相遇,真是應了那句,“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山縣大佐拚命地嘶喊道:
“秋葉君,救救我!!!”
秋葉少佐見自己的頂頭上司竟被人像一隻狗一樣,夾在胳膊下,頓時火冒三丈。
他揮舞著手中的軍刀就迅猛地衝了過來。
然而,當“施暴”的蘇聯軍官轉過頭來,看向他時,秋葉少佐瞬間驚慌的差點連手中的武士刀,都跌落在地上了。
這,這不是自己先前潛伏時,看到的那個“殺神”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又是怎麽將山縣大佐捉到手的?
時間並沒有留給秋葉少佐多少機會。
那個殺神一把丟下了,已經被打得半死的山縣大佐,大步向秋葉少佐走來。
秋葉少佐對於這名殺神的記憶尤為深刻,竟然嚇得不敢應戰,夾著尾巴就重新逃了出去。
奄奄一息的山縣大佐看著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大隊長,就這麽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惶惶如喪家之犬一樣,逃之夭夭。
山縣再也憋不住心中的那股悲憤之情,他強撐著自己的斷臂,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趁著周逸龍背對著自己的時候,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那支南部十四式手槍,對著周逸龍抬手就是一槍。
但這個“王八盒子”的精度也著實不靠譜,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竟然離奇的又打飛了。
眼見那個惡鬼回過身來,手中輕輕地轉動了下那把駭人的工兵鏟。
山縣大佐急得隻想一頭撞死,要是萬一再落到他手裏,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山縣大佐行事果斷,想到就做,他抬起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就是一槍,心想,如此受辱還不如死了痛快。
但令所有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他手中的王八盒子發出一聲脆響,卻不是子彈擊發的聲音,聽起來倒像是槍內的撞針,意外的折斷了。
山縣大佐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手中那坑爹的玩意,氣得隻想跳起來罵娘,還有比這更欺負人的嗎?
想自個殺,都不能隨心所欲啊。
對麵那胖胖的蘇聯軍官卻發出了幾聲“嘿嘿”的笑聲,他得意地揮舞著手中的工兵鏟,向著一臉絕望的山縣大佐走了過去。
56號高地的正中央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就算是激烈的槍聲也無法將它徹底掩蓋下去。
就在山縣大佐絕望至極的時候,一枚煙幕彈悄無聲息地落在了他的腳下。
很快,濃濃的白煙就將中央陣地的四周給徹底籠罩了。
迷霧
中,秋葉少佐的身影再次出現,他一路小心地試探著,很快摸索到了山縣大佐的身邊。
山縣大佐滿臉血淚地看著這個老部下,自己先前真是錯怪了他,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他還能想到這種辦法,趕回來救自己,這份情誼真是賽過雪中送炭,絕渡逢舟啊。
秋葉少佐一把扛起身負重傷的山縣大佐,示意他不要說話,保持安靜,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在迷霧中,向山後的方向慢慢撤去。
山縣大佐絕處逢生,心頭不勝暗喜,可一想到那頭惡鬼還潛伏在附近,就讓他心生恐懼,悲從中來。
兩人就這麽一路提心吊膽地摸索著,眼看就要闖到了迷霧的邊緣地帶。
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漸漸顯露了出來,正站在迷霧外若隱若現地盯著這對難兄難弟。
周逸龍雖然在濃煙中無法看清敵人的行動,但是稍微分析一下,就不難猜到,前山有蘇軍的大部隊正在趕來,他們隻有往後山跑,才可能會有一線生機。
果不其然,自己守株待兔地等了一會兒,就見到這兩個老鬼子勾肩搭背地走了出來。
周逸龍滿臉血泥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向他們熱情地揮手示意,他得到的回複是——秋葉少佐和山縣聯隊長那殺雞般的淒慘驚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