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滿城皆是人上人
葉曉驚訝的看向溫太安,溫太安臉頰泛紅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畢竟年歲上估計是有些上頭。
溫國仁把一把把溫太安的杯子奪過來,“不許喝了,年紀,喝壞了腦子,將來怎麽給爹考個狀元啊。”
葉曉十七歲考的解元就被金城看做是希望一般的讀書種子。可是這溫太安卻是十二歲就成了遼東解元,真乃是神童。
“葉曉,今日你所的這些時政見解我聽著頗有共鳴啊,我看吧,什麽江南才子。不過呢,是徒有虛名。今日,我們相見是緣分,我溫國仁今日想要收你當個義子,你看怎麽樣。”
也許是同樣喝的興奮,神誌模糊,葉曉一拍桌子,“好,從今往後,您便是我義父了,我就當您和我的爹娘一樣。義子葉曉在這裏給義父磕頭了。”
一桌三人不過是暢談了半個時辰,甚至互不知底細,可是,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無需相識多久,便一見如故。
“哎,先別跪,禮數,禮數得有。太安啊,你,葉曉給你當個兄長如何。”
也不知為何,溫太安第一眼看到葉曉便覺得親切,點了點頭道:“葉曉大哥人不錯,且學識淵博,太安自然是沒有意見。”
“哈哈哈,那就好,我溫國仁有兩子一女,你今年十七若是在我門裏是個老三,我溫國仁不分裏外,你就是家裏老三。太安,以後你就得叫葉曉三哥了。你們兩個,敬酒,磕頭,叫爹。”
“義父在上,義子葉曉給您敬酒了。”
隻聽地板三聲響,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爹,我就不用了吧。”溫太安站在一旁覺的難為情。
“不行,跪下磕頭。”溫國仁一臉嚴肅。
晚上,溫國仁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這功名考不考得上,但是多出了個兒子。”
不一會兒房間裏鼾聲響起,三人擠在一個炕上橫七豎八。
讀書人的習慣總是好的,色剛亮,幾人便醒來,葉曉雖然沒有實戰打鬥過,不過一身習慣確實好得很讀書前必然要先練上一套基本功夫活絡筋骨脈絡使一身元氣暢行壯大。
不過,真的這一身內外兼修的好底子對他來就隻是個強身健體的作用。一套功法練過,葉曉收功納氣。
這時溫國仁洗漱完出了門見葉曉練了一套功夫,驚訝道:“明之,你習過武?”
“明之”是葉曉的字,如今葉曉認溫國仁為義父,自然就是長輩稱呼晚輩的禮數。對於讀書人來,諸如父兄師長都很傾向於稱人的字。
“義父洗漱完了?我鄉下有一師父是卸甲的老兵,我自幼便跟著他練功。”
“哦?老兵?”
其實些事來還有些風波,葉曉的師父叫王峽,總之當初在許多人看來是個怪人,其實王峽算得上是葉家的恩人。當初葉曉的父親葉遠康走貨,路上好心捎了一個醉漢,大概是怕五十多歲的流浪漢橫死在商道上吧,途中遇了匪徒,誰都曉得北方馬匪橫行一個人大多是不敢走商道的,葉遠康本想過個一站將這老兵送到城裏便心安了,可是誰知道這人竟然賴上了他的商隊,要酒喝,要肉吃,十足是把自己給當大爺了,商隊的人知道自家老爺是個善人,可是善人就是容易被欺負啊,眾人想著趕走這個老兵痞子,可是葉遠康卻點了點頭,送佛送到西,等到商隊到了地方他自然就走了。
一日,黃沙起,隻間十來個馬匪從山坡上圍了下來,一般來馬匪都是收著買路錢,或者劫了貨和馬匹。
可是殺人的確實是少數,他們遇見的是那種殺人劫貨的馬匪。
眼看眾人就要性命不保,之間王峽拿著酒袋子仰頭晃了晃,“咦沒酒了?葉兄弟,沒酒了。”
“老哥,你當過兵,手裏有刀,能逃命就趕緊走吧。”
那馬匪頭子肩扛大刀哈哈大笑,道:“酒沒了,老子讓你命都沒了。”
王峽看了一眼馬匪頭子:“你是來送酒的?”
“我是來送你見閻王的。”之間馬匪頭子一馬鞭,那高頭大馬狂奔而來。
眾人嚇得閉上了眼睛,可是誰也沒見這一路混吃混喝的老兵痞子人頭落地。
隻聽撲通的一聲,馬匪頭子直接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那把鋼刀竟是短成兩節。其餘馬匪一臉駭然,震驚之後一哄而散。
隨後,商隊便再也沒人閑話了。王峽依舊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葉遠康估計王峽是個無家可歸的老兵,於是便想著收到府裏,人家是有救命之恩的。若不是王峽,那十幾號人都得死在哪裏就當養了個閑人吧。
可是,誰知道,這王峽見了葉曉之後便不再酗酒了,人也變得清醒起來,葉曉是塊璞玉加以雕琢必成大器當然的是武。
可是,這一練,教書先生不行了。還是那句話加以雕琢必成大器,練武必然是毀了前程。
最後費了好些功夫,葉遠康才服兩人,文武不相駁。
聽了葉曉的,溫國仁倒是驚訝於葉家的奇遇。可是,他卻並不覺的這單純,一個老兵怎麽會內家功夫。可是溫國仁怎麽會不知誰不會有些不能的秘密,自然也不會多問。
大殿之中光啟皇帝道:“龍成武平北方戰亂當百騎入京,怎麽如今還未聽到消息。”
光啟帝四十五歲正值壯年,不過眉宇之間卻是略顯病態。
底下群臣議論紛紛。
按理來,三日前龍成武的親騎就該到京城外候命,可是時至今日也未見有什麽動靜,驛站更沒有傳來龍成武進京的消息。
如今朝廷之中文官居多,治國重臣皆在朝堂之上,相較於文官,武官隻是占了一半。
禦史大夫司馬平進諫道:“皇上,龍成武如此托大,顯然是居功自傲蔑視威啊。”
吏部尚書李詠憤憤不平道:“皇上,臣以為司馬太師的即使,莫不成還要皇上下旨請他進京?去年下半年朝廷支出北方軍餉六百萬兩銀子,糧食四百萬石,僅僅是逐北之戰一戰便耗去國庫十之二三。如此消耗之大擊退胡人,試問有什麽顏麵邀功。”
這樣的話哪怕是朝堂眾人聽了也覺得這書呆子胡言亂語,行軍打仗,豈是用糧草軍餉來衡量的。難不成讓北方大軍六十萬人喝西北風打仗?
就連光啟帝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這朝堂之上也就容他這樣胡,若是出了禁城這樣,隻要是個打過仗的武將二話不非得揪光了他的胡子不可。
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語,除去了幾件官員升降的話,基本都是圍繞著兩個月前的西北戰事。
至今還沒有得到龍成武入京的消息,少不了人以此作為文章。
誰也沒有想到,殲敵八萬馳逐北胡,朝廷上對龍成武和西北軍的彈劾竟然如此之劇烈。
古今往來痛擊外族者,何人不視為英雄,如今確實如此荒唐的場麵。
殿外忽然傳來消息:“急報!鎮北大將軍龍成武以至京城之外。”
“什麽?”
“這怎麽可能?”
“完全沒有消息啊。龍將軍……”
就連光啟皇帝也是驚訝不以,他甚至打算擬旨召龍成武百騎入京,可是卻沒想到皇城驛站的人卻來報龍成武已經到了京城之外。
領軍之將入京是要皇帝旨意的,按理來,龍成武出發之際皇城得到消息就該聖旨一同出發,路程行至一半時兩方接頭。可是,如今這是什麽情況?
還沒有得到龍成武出發的消息,就已經到了京城?群臣也一時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