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上門要債
“你們剛才在聊什麽?”送走了白秋水,卻又迎來了戰北嶼,“怎麽看你這麽生氣?”
他認真的端詳著白瓷,總是覺得臉上有股煞氣,似乎是在生誰的氣,放眼望去,可能原因出在白秋水的身上,不知道她們姊妹倆,這是又怎麽了。
“我沒生氣。”見到他出現後,白瓷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因為不想讓脆弱的一麵,被戰北嶼發覺,“你怎麽過來了?”
他每次找自己,準沒什麽好事,不是逼婚,就是在逼婚的路上,他還沒說的不耐煩,白瓷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實在不想再聽到他說類似的話了,所以下意識的想躲避他,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他可好,每次都能找上門來,讓她想躲也躲不掉,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這輩子他才要陰魂不散的跟著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
“就是看你不見,特地來看看你在做什麽。”戰北嶼倒也沒有說謊,“怎麽,看見我你很不高興?”
今天來這裏的不隻有白秋水,還有張嵐,她們母女倆可都不是善茬兒,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欺負白瓷,她就算再厲害,一個人也對付不了兩個人啊。
所以戰北嶼才會時時刻刻關注她的動態,就是希望關鍵時刻,能夠出手幫她,可是現在來看,倒是他多慮了。
白瓷比他想象的要伶牙俐齒的多,她們母女倆想要欺負她,還真是不容易,“別這麽關注我。”
他這句話,倒讓白瓷臉頰緋紅,眼珠一直亂轉,四處躲避他迷人的眼神,防止自己沉入其中,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她不能在一個坑裏栽倒兩次,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堅持住,“讓別人看見了,難免生出誤會。”
她一心隻想要離戰北嶼越遠越好,最好有生之年,都不要靠近他,這樣才是保護自己。
三年前的事情,她可是記在心裏的,他們倆人如果真的走到一起,她恐怕也活不久了,畢竟他的偏執,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白瓷自認為她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心裏怎麽想的,她都不可能靠近戰北嶼,保命要緊,而且前車之鑒擺在那裏,她才不會重蹈覆轍,戰北嶼最好死了那份心,因為無論他做什麽,白瓷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我可控製不了,我唯一能夠控製的,就是我的做法。”
戰北嶼反倒沒有那麽在意別人的眼光還有看法,相比那些,他更在乎他自己和白瓷,“如果你嫁給我,那麽我關心你,就是人之常情,想必別人見了,也不可能會說什麽,你覺得呢?”
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要讓白瓷答應嫁給自己。
除此之外的任何事,對他來說,都是身外之事,遠遠沒有那麽重要。
他知道現在說這件事,場合不是那麽合適,可是擔心以後沒有這個機會,所以趁著現在兩人還能單獨相處,他倒是想說說清楚,至於選擇,他會留給白瓷。
“我沒什麽好覺得的。”白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就不再搭理他,徑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俗話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就像在這個問題上,她不可能說得過一意孤行的戰北嶼,他已經偏執了,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白瓷和他說的再多,也隻是在浪費時間。
不想把光陰耗在他的身上,隻能趕快走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處理,至於她和戰北嶼之間的事情,就留著以後再說吧,短時間內,她不考慮解決。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不是祭拜嗎,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白瓷絕情轉身離開。
見她走得幹脆利落,不帶絲毫留戀,戰北嶼心裏很不是滋味。
奈何人走遠了,叫也叫不回來,他隻能暫時先放棄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相信終有一日,他會讓白瓷主動投降的。
畢竟她的處境,戰北嶼比誰都清楚,如果非要咬牙堅持的話,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她那瘦弱的肩膀,能扛得動什麽?
到最後還是會受不住。
白氏那麽大的窟窿,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可堵不住,所以他現在隻等待一個契機,隻要時機成熟,白瓷一定會嫁給他,到時整個白氏的擔子,由他替她擔著,也省得她再那麽辛苦。
舉辦完追悼會之後,就到了出喪的日子。
不管白瓷心裏多麽不舍,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斯人已逝,的確應該入土為安,活著的人,安頓好逝者後,也該考慮去處理塵世間的麻煩了,畢竟那些事情處理不好,白父也沒辦法安息。
出喪是一件很私人的事,畢竟隻和他們白家有關,所以白瓷婉拒了父親朋友的好意,而是選擇和家裏的親朋好友來操持這件事,人少一些,還能落個清靜,否則太多的人堵在這裏,也是麻煩。
隻是她沒想到,事情還沒辦妥,麻煩就先來了。
“請問你是白瓷白小姐嗎?”
四個身著西裝的人,來到白瓷麵前,隻見他們懷抱一份文件,麵容嚴肅,不苟言笑的說,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來者不善,至少不會是什麽好事情,白瓷怕是惹了什麽麻煩。
身邊的人全部向後退去,隻留白瓷一個對付他們,看著自己身邊空無一人,白瓷倒也沒有膽怯,她拿出了屬於白家人的勇氣,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說,“我是白瓷,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四人,不停的思索著,他們究竟是什麽人,找到這裏,想必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她自認為,她沒有得罪什麽人,這又是幹什麽?
看他們這打扮,難不成是推銷保險的業務員?眼下這個時候過來,一定是討打的,他們才沒有那麽笨,既然和保險沒關係,那麽就是銀行的人了。
看著他們的神態和一舉一動,白瓷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說法了,白氏欠了銀行一筆巨款,數額實在不小,現在無力償還,如今銀行已經找上門來,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沒那麽好對付過去了。
“我們是人民銀行的人。”穿西裝的男子說道,驗證了白瓷的猜測,“白氏欠了銀行一億貸款,現在已經到了還款時限,關於這件事情,不知道白小姐可有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