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勾引

  “拜祭?我怎麽不知道你和我父親關係那麽好?”


  即便戰北嶼說的是理所當然,可白瓷還是懷疑他,畢竟他和白父可沒什麽交情,現在來拜祭他,有些說不過去。


  白瓷總覺得他是在找理由,其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沒看出有幾分真心。


  “生意場上的事,不能單純用關係的好壞形容。”戰北嶼冷冷的回答道。


  商場猶如戰場,人與人的關係本就複雜的很,哪有什麽所謂的好朋友,不過隻是在維持表麵的友好罷了。


  白瓷會這麽想,實在有些天真,隻是戰北嶼沒有忍心拆穿她而已。


  但他和白父有些不一樣,一方麵他們兩家公司不是競爭的關係,所以戰北嶼對他並沒有多少敵意。


  一方麵他是白瓷的父親,關係必定非同一般,現在他離世了,戰北嶼於情於理,都要送他最後一程,借此機會,也能討好一下白瓷,算一舉兩得了。


  他說的也在理,白瓷想了一下,被他給說服了,所以對於他的到來,沒有太多想法,漸漸的接受了,反倒沒有什麽怨言,“那你就過去吧。”


  今天的主角不是他,白瓷也不想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有太多的牽扯,讓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所以拜祭完白父以後,他就可以走了,免得還要節外生枝,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白父在市裏也算是小有盛名,他的離開,對於商界人士來說,也是一件大事,所以今天來送他最後一程的人有很多,基本上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了,趕來這裏祝他一路走好。


  作為他的家人,白瓷她們自然很忙,忙著傷心,忙著鞠躬,忙著還禮,忙著招待他們,這一天可以說忙得不可開交,正因如此,才讓白秋水和張悠沒有精力再去使壞,畢竟今天這種特殊場合,她們作秀還來不及,怎麽還敢背地裏搞小動作呢。


  因為她們不敢有小動作,所以一切才會顯得出奇的順利,白瓷為此心裏也很舒坦,可以不用處處提防她們,擔心她們給她增加負擔,可以放心的做好份內事,白瓷當然欣慰的多。


  可惜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白瓷很快就發現白秋水又有小動作了,看到她在那裏勾三搭四,和別人到處開玩笑,白瓷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這個時候了,也安靜不了半分鍾,不僅如此,還要給她到處丟人現眼,白家的臉,都快被她給丟盡了,真不知道她怎麽對得起白父。


  “跟我過來。”心裏氣急,白瓷來不及去考慮太多,連忙拽住白秋水的手腕,將她從賓客身邊拉過來,免得讓她繼續賣弄風騷,不分場合的搔首弄姿。


  “鬆開。”白秋水眉頭緊鎖,伸手扒拉著她的手,想要擺脫她的桎梏,“你弄疼我了。”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聲音出奇的大,手上的力氣不斷的加重,看來白瓷真的弄疼她了。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為什麽在那兒勾引別人?”


  白瓷將她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中,確定沒人看得見她們後,這才終於是鬆開她的手,隻是她的神色依舊凝重,雙眸緊緊的盯著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腦子到底進了多少的水,才會在父親的追悼會上,公然勾引賓客?


  她不嫌棄丟人,白家卻跟著她,丟不起這個人,倘若此事被傳了出去,白家的臉都丟盡了,哪裏還有臉麵留在這裏,白秋水自己一個人不知檢點也就算了,不能影響到白家的名聲,否則白瓷一定不放過她。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勾引別人了?”白秋水揉著她被捏痛的手腕,一麵惡狠狠的瞪著白瓷,一麵並不服氣的說,“我隻是在和他說說話而已,緬懷一下父親,難道這也算勾引嗎?就算想冤枉我,你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以為你汙蔑得了我?”


  就算她想勾引,可是那又如何?隻要沒有證據,白瓷就是在空口白牙的汙蔑她,她有一百種理由聲討白瓷,讓她不要多管閑事,顧好自己的葬禮就成了,還管她做什麽?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我汙蔑你?”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在這種嚴肅的場合,白瓷居然真的笑了出來,隻是她的笑容,帶著滿滿的譏諷與不屑,還有看穿她的精明,

  “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懶得去管你,若非為了白家臉麵,你即便成了跳梁小醜,我也絕不多嘴半句,隻是這裏不是舞台,容不得你在這搔首弄姿,

  我勸你最好收斂點,否則隻要把剛才那位先生叫過來,你做的好事恐怕就要露餡了,到時你的醜聞,一定會宣揚的滿城皆知,成為眾所周知的話柄,要是不想那樣的話,就給我乖乖的閉嘴,不然會有什麽結果,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到時新聞頭條便會上映:白氏集團的白秋水為了攀上權貴,居然在父親的葬禮上,公然勾引有錢公子,此舉實在喪心病狂,不仁不孝。


  白瓷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則報紙一旦報道,白秋水很快就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還有笑柄,到時候她一舉就會成為這個城市的名人,哭都來不及。


  所以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如果她非要我行我素,不把規矩還有世俗放在眼裏的話,那麽明天頭版頭條新聞的主角,一定是她,如果她不相信的話,那就走著瞧吧。


  “你!”白秋水伸出食指指著白瓷,雙眼憤怒的瞪著她,因為過於氣憤,險些要把眼珠都瞪出來,隻是最後,她還是妥協了,“我想要怎麽做,那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將手放了下來,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代表她此刻有多麽氣憤,有多想把白瓷踩在腳下,奈何現在不能動她,所以隻能暗測測的過過幹癮而已。


  她會妥協,不是因為怕了白瓷,更不是想聽她的話,隻是她說的那種後果,白秋水她承受不來,而且她也不想背上個不孝的罵名,所以權衡利弊之後,她還是決定先放棄,畢竟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她可不幹,眼下情況的確特殊,有什麽事,過段日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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