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良苦用心
然而,這件事情,其實是假的。
能設計的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麽可能會在袖子那繡名字,他這麽做的原因也隻不過是為了讓白秋水自己露餡而已。
果不其然,當首席設計師這麽說的時候,白秋水和張嵐麵麵相覷,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聽見首席設計師道:“怎麽,不敢了吧?”
“我們,我們!”白秋水還想解釋,但張嵐卻不慌,因為,她覺得這個首席設計師在說謊。
想著,張嵐直接將袖子反轉,“不就是給你們看而已嗎,有什麽不敢的?”
話音剛落,袖子裏十分顯眼,用金絲繡成的白瓷名字縮寫明朗可見。
這下,母女二人傻眼了,張嵐不可思議的看著首席設計師和慕琰,發現兩個人的嘴角都勾著一抹笑容。
這下,張嵐知道了,是慕琰和這個首席設計師合起夥炸她,但是現在,也已經這樣了,白秋水整張臉變得蒼白。
“現在鐵證如山,你們還有什麽想要狡辯的嗎?”白瓷被慕琰和首席設計師護在身後,絲毫不畏懼眼前的母女二人。
反正有他們兩個人在,她也不會有事。
白秋水緊咬著下唇,麵對著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她十分的不安,而張嵐則是道:“怎麽,不就是借你妹妹一件衣服穿穿而已嗎,至於這樣?”
“借?妹妹?”慕琰覺得這對母女已經不能用“不要臉”來形容了,“不問自取跟後妹,能是一個性質?”
就在這個時候,白瓷站出身:“慕琰,別太過了。”
“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解決,白秋水,隻要你誠懇的下跪給我道歉,這件事情,我以白家的名義擔保,在場的人都不會說出去。”白瓷的表麵上看起來確實很溫柔,但是骨子裏卻有一股剛毅的性子,“但如果你不願意,明天的新聞會是什麽,你應該猜的到吧。”
如果真的以這麽一個形式上了新聞,那麽白秋水想要勾搭戰北嶼的想法就不可能了。
她哭喪著臉看向張嵐,卻被張嵐打了一個巴掌,“怎麽,偷你姐姐的衣服,還這麽倔強?”
雖然她很寵愛她這個女兒,但是此時的他,必須顧及名聲。
白秋水沒有想到張嵐居然會為了這麽一件事情打她,雖然很不情願,但白秋水還是咬了咬牙,對著白瓷跪了下去,“對不起。”
說話的聲音很小聲,白瓷壓根沒有聽清,“你說什麽?”
“對不起!”這次,白秋水是用喊的,她喊完之後便哭著跑了出去,而白瓷則是看著眾人,道:“大家今天的所見所聞,什麽可以說,什麽不能說,就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我們自然是知道的。”眾人剛回打完白瓷的問題,堂門口便響起了三聲股掌聲。
戰北嶼慢慢的走進了禮堂內,“不錯,處理方式很果斷。”
“你來這做什麽?”
白瓷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戰北嶼,無奈的歎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她自認為,戰北嶼平日裏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她父親的葬禮,他就不用來參加了,派人過來問候一聲,足夠代表他的誠意,何必還要親自過來,讓她渾身不自在呢。
一見到戰北嶼,白瓷就能想到他昨天說的話,一想到那些事,她就更煩,要是這世上有賣後悔藥的就好了,她會選擇從一開始就不認識戰北嶼,也許拒絕了最開始的相識的機會,以後就不會再有那麽多牽絆,她也能更自在一些。
奈何世事從來沒有如果,一切隻是空想而已,改變不了任何的事,隻能說明她在白日做夢,發生的事,始終存在那裏,不會因為她的自欺欺人,就改變的。
就像戰北嶼依舊很自大,依舊有很強的占有欲,依舊狂妄的很,依舊不尊重她的感受和決定,這一切都沒有改變,她也不能自欺欺人,還是麵對現實的好,雖然殘酷,至少不用蒙在鼓裏。
“這是你父親的葬禮,你說我來做什麽呢?”她的這個問題,讓戰北嶼都跟著糊塗了,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了,開始問這種糊塗的問題,“當然是拜祭他。”
白父畢竟也是長輩,而且和他們家也有一點交情,現在他去世了,戰北嶼無論如何都要拜祭他,也算沒有辜負兩家情誼,盡到了晚輩的責任。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今天這種場合,來來往往的人一定很雜,保不齊會發生什麽事情,白瓷初出茅廬,經驗尚淺,如果真有什麽意外發生,恐怕她也控製不了局麵。
甚至還有可能被人牽製,導致局麵混亂,戰北嶼為了保護她,所以才過來的,至少在他羽翼之下,白瓷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所以他這樣做,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於白瓷,隻是他的良苦用心,白瓷何時才會明白?看眼下這架勢,大概一輩子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