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賊心虛

  白父怎麽死的,她們心知肚明,現在趕來這裏祭奠,無疑就是貓哭耗子,在假慈悲而已,白瓷可不吃這一套。


  她們以為能瞞得過所有人嗎?以為還能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嗎?即便騙得了其他人,也根本就騙不過白瓷,她們心裏打的歪歪心思,白瓷比誰都要清楚,要不是苦於沒有實在的證據,又怎麽可能任由她們在這裏逍遙法外?


  她沒去找她們麻煩,這可倒好,她們主動找上門來,難道是想來送死嗎?還是想告訴她,她們有多麽的假仁假義,關於這點,她看得很清楚,不需要她們特意跑一趟過來聲明。


  現在她的思緒很亂,脾氣也很暴躁,不想和她們在這裏爭論不休,鬥個你死我活,讓外人白白撿了大便宜,所以她們最好馬上離開這裏,不要在這影響了白父的心情,否則的話,她可是不會客氣的。


  “你個小輩,就是要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嗎?”對於她的態度,張嵐可是相當的不滿意,就連她的話也不想回複,一心隻想糾正她的態度問題,免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難堪,

  “難道你父親之前沒有教過你,什麽叫做尊老愛幼,什麽叫做長幼尊卑嗎?他才剛離開沒多久,你就這麽丟他的臉,看來你也沒有多尊重他。”


  再怎麽說,她還是個長輩,是白瓷名義上的繼母,她對自己,是不是應該多一些尊重,少一些侮辱呢?否則這話傳進別人耳朵裏麵,好說它也不好聽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父教女無方,白瓷那麽愛她父親,相信她也不願看到這個畫麵,不願讓白父背這麽大的鍋,想必為了父親,她還是願意妥協的。


  打蛇要打七寸,這個道理,張嵐一直很懂,而白瓷的七寸在哪兒,她更清楚不過,隻要能搬出白父來,就不怕她不妥協。


  看她最後是要選擇息事寧人,還是寧可讓她父親名譽受損,也要和她一鬥到底,這可是驗證她猜測的事,她倒是要看看,她夠不夠了解白瓷。


  “既然來了,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不要再想著瞎折騰,否則如果被我知道,你不尊重父親的話,那麽下場如何,你就自己猜吧。”


  白瓷尊重父親,自然希望張嵐同樣尊重白父,她剛才說的話那麽冠冕堂皇,相信不會自己說到而做不到,如果她非要搞雙標的話,那麽白瓷也可以告訴她,這樣的下場是什麽。


  眼下情況特殊,大家都想太平無事,安安穩穩的舉報完葬禮,相信誰都不會希望,這種情況下還不得安寧,所以張嵐最好消停一點,相安無事度過完這兩天,這樣對誰都好,否則真鬧出點兒什麽動靜來,他們白家都有麻煩,張嵐別想獨善其身。


  張嵐就算再有精力,再能冒險,這種環境之下,最好也要老實一些,畢竟誰都知道她的身份,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以後,看她還有什麽臉麵,麵對世人。


  “媽怎麽會不尊重爸,這種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一旁的白秋水看不過去,連忙厲聲厲色的反駁道,她不希望白瓷陰陽怪氣的和張嵐說話,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她,白秋水很心疼張嵐,自然要替她抱不平,她們娘倆來這是吊唁的,可不是讓別人欺負的,白瓷別想公報私仇。


  見白瓷背著兩個表麵光鮮亮麗的虛偽女人欺負,慕琰站了出來,“是嗎,那要不,你們解釋解釋,偷姐姐的衣服穿來參加父親的葬禮,尊重嗎?”


  聞言,白秋水咯噔了一下,隨即錯愕的看向慕琰。


  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別用這個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麽會知道。”慕琰說著拍了拍手,便有一個一眼便打心底覺得有藝術感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正是設計出白秋水身上衣服的首席設計師。


  首席設計師的出現,很快便有人認出了他,“這不是時尚圈裏的首席服裝設計師嗎,怎麽會來這裏?”


  頓時,整個葬禮都變得八卦起來。


  慕琰走近首席設計師,道:“你可記得這件衣服?”


  “當然記得了,這可是我禽獸設計的。”首席設計師說著,狐疑的上下打量白秋水,“這位就是您所說的白瓷,白小姐?”


  慕琰冷笑一聲,道:“不是。”


  這下,會上此起彼伏的聲音響了起來,白秋水和張嵐聽見了有人在議論他們。


  “白秋水不是白家二小姐嗎,為什麽要偷穿白大小姐的衣服?”


  “就是說呀,張嵐不是白家的夫人嗎,怎麽可能連給自己女兒買件衣服都舍不得,看來,這對母女人品有問題!”


  伴隨著這些人越說越難聽,張嵐和白秋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圍觀的人也逐漸變多,白秋水腦袋一熱,“這衣服穿在我身上,不是我的是什麽,你們口口聲聲說這是白瓷的,白瓷的衣服放在哪,我會知道?”


  “而且,我堂堂白二小姐,會買不起一件衣服?”白秋水自以為很機智的話,但在他們的眼中,像極了跳梁小醜。


  但是也不無道理,“嗬,死到臨頭還嘴硬?”


  慕琰看著白秋水,跟看弱智似的,或許是做賊心虛,張嵐也沒聽出白秋水說的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是,你們有證據嗎,找一個首席設計師能怎麽樣,萬一是被買通的呢?”


  當自己的名聲被侮辱,應該沒有人會冷靜,包括首席設計師,他不滿的看著這兩個賊,“怎麽,你們偷走了屬於白大小姐的衣服,還撒謊?”


  “我做衣服,喜歡在衣袖的內襯裏繡上衣服主人的名字,你不是很自信嗎,有本事把衣袖捋起來讓大家看看?”


  就在這場鬧劇進行的時候,戰北嶼已經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來到了葬禮的禮堂門口。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裏邊的白瓷,想看看她會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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