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醫生,我下麵疼
“那我先恭喜你了,容夫人!”
男人把‘容夫人’三個字咬得很重,聽不出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麽意思。
薑雲初不自覺的繃緊身體,額頭上不知何處沁出了冷汗:“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男人掛斷了電話。
薑雲初臉色蒼白如紙,徹骨的寒意讓她止不住的哆嗦。
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翻湧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接待她的醫生,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
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哪裏不舒服?”
“疼……”她有些難以啟齒的低聲補充了一句:“下麵疼!”
醫生又看了她一眼:“去裏麵脫下內褲,躺在床上,雙腿分開擱在托架上……”
“哦……”
拜容華庭所賜,她生平第一次做了婦科檢查。
醫生檢查完,一麵掀開簾子往外走,一麵說:“夫妻,生活要講究技巧,不能蠻來,更不能沒節製……,特別你這是第一次,造成這麽大的撕裂傷,你丈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撕裂……傷?
薑雲初被這三個字嚇到了。
她整理好裙子,也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醫生,我這個不要緊……吧?”
一抬眼,居然發現容華庭正站在醫生辦公桌前,俊臉陰鬱異常。
她嚇得一結巴,忘記自己要問什麽了。
還是那醫生比較淡定,對容華庭恭敬道:“容先生,請先在這邊稍等片刻,我把這位薑雲初小姐的病看好了,再和你詳談溫女士的病情!”
“好!”
他去旁邊椅子上坐下,從頭到尾,眼光都沒有在薑雲初的身上停留片刻。
薑雲初卻因為容華庭的突然出現,而變得局促難安,一分鍾都不想耽擱下去了。
她拿起包:“謝謝醫生,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一下!”醫生沉著臉叫住她:“你這個會陰撕裂很嚴重,必須要縫針……”
“縫針?”
薑雲初頓時覺得下麵更痛了。
她臉色蒼白:“縫針就不必了吧?我自己買點消炎藥吃吃就好……”
醫生嚴厲的目光看向她:“你這人怎麽回事?自己的身體還不知道愛惜?我告訴你,你這個情況如果不縫針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薑雲初連忙妥協:“好好好,你別嚷嚷,我縫還不行嗎?”
“真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小年輕,第一次就做得這麽激烈,一點兒都不知道愛惜身體……”
醫生絮絮叨叨,片刻後,遞給薑雲初一張單據:“先去一樓左側繳費!”
薑雲初繳費回來的時候,容華庭已經走了。
看著那張他坐過的椅子,心裏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躺在手術床上,醫生給她做內部縫合。
動作比她想象的要輕柔很多。
打了麻藥,也不是那麽疼。
她的心神剛剛有些放鬆,醫生突然問:“你認識容先生嗎?”
“啊?”她全身一緊:“你說的是容華庭先生吧?他是曠世國際的繼承人,全晉城誰不認識他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我就是奇怪,他剛才走的時候,居然問了你的病情……”
“他問我病情了?”薑雲初一下緊張起來:“你告訴他了?”
醫生點了點頭:“告訴了呀!”
薑雲初急了:“可這是我的隱私!”
醫生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可他是容先生!”
縫合手術之後,薑雲初又去拿了藥。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日頭高照,中午十二點過了。
以前的家是回不去了。
親人和朋友,除了鐵蜜秦安安,她誰也不敢聯係。
一個人打車回到公寓樓,吃過飯,隨手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麵,正在重播三天前星光容典的頒獎現場。
從觀眾的角度看,薑詩兒真的是一個很美,很仙的女人。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很美很仙的女人,骨子裏卻是那麽的冷漠自私,蛇蠍心腸?
薑雲初眼底溢出恨意,盯著電視裏明眸善睞,顧盼生輝的薑詩兒,一字一句冷聲說:“薑詩兒,我活著回來了!”
薑詩兒站在領獎台上,捧著獎杯喜極而泣:“我要感謝那些不看好我的人,是你們的質疑讓我更加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這獲獎感言,薑雲初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每一個字,都出自她的心裏……
薑雲初眼眸中恨意迸濺。
茶杯脫手飛出,狠狠砸在電視屏幕上。
伴隨著哐啷巨響,她嘶聲吼道:“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
電視線路發出劈啪聲響,很快,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當中。
短路了,停電了。
她也懶得去找人修理,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昏昏然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噩夢。
夢裏麵,她被人關在一個封閉的小房子裏,空氣中都是令人作嘔的屎尿氣息和比屎尿更臭的男人氣息……
她全身的神經都因為這個夢而根根緊繃。
就在她快要崩潰哭醒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薑雲初從糾纏的夢境中驚醒,還好還好,隻是夢……
她從沙發靠墊下麵摸到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迷迷糊糊道:“安安,怎麽啦?”
“雲初,救我……”
秦安安的聲音聽上去很痛苦,很緊張。
薑雲初一下子坐了起來:“安安,出什麽事兒了?”
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薑小姐,你的這位朋友得罪了容先生,如果你想聽她遺言,請十五分鍾內趕到銅雀台!”
“王八蛋!”
薑雲初掛斷電話,拿起包就出了門。
出門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銅雀台是晉城乃至整個Z國最有名的消金窟。
奢華如皇宮的裝潢設計,美麗動人的年輕小姐,細致周到的貴賓服務,讓這裏成為所有成功男士最愛光顧的場所。
薑雲初一推開包廂門,便聽見了安安的慘叫。
她適應了一下包廂內昏暗的光線,看見秦安安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頭發淩亂,衣衫滑落,裙子被撩起……
兩名身強體壯的男人,正在秦安安身邊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