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大佬道歉
一句話,安磊風怒急,“你居然敢威脅我?別忘了這麽多年是誰在……”
“是我父親的遺產在養活我,而不是你們。更何況十八歲之後,我的一切開銷都是自己掙的。”安夏回答的幹淨利落。
今天的幾個巴掌,徹底讓她寒了心。之前的遺產她拿不回來也不想拿,但是祖宅,她決不能放手!
“好,好!”寧磊風額角的青筋暴起,“隻要你能把盛總安撫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行了吧!”
安夏這才點頭,“記住你的話。”
換了身衣服又處理了臉上的傷口,安夏這才出門去,在門口,已經有車子在等著她。
一想到上了這輛車就相當於是上了一艘賊船,安夏忽然有了幾分悲壯,風蕭蕭兮的坐了上去,簡直將壯士斷腕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開車的管家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仿佛聞到了戲精的味道。
安夏直接被接到了盛時霆的城堡裏。
真的是個城堡,矗立在城市的邊緣,建築風格輝煌又高貴,在如此快節奏的文城裏別具一格,有種遺世而獨立的味道。
所以她打的果然是個金坨坨吧!果然是的吧!
“安小姐,請進,先生已經在等著你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安夏點了點頭,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盛時霆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處,襯衫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平直的鎖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晃著紅酒杯,慵懶而優雅,帶著致命的性感。
就連額頭上的繃帶,都給他增添了幾分頹廢的帥氣,絲毫不影響他完美的五官。
“男色惑人,惑人啊。”
安夏反複提醒自己,這是個斯文敗類,還狠下心來在臉上捏了一把,直把傷口扯得一陣疼,這才鎮定了下來。
“還不過來,等我請你嗎?”盛時霆涼涼的開口。
“哎,好嘞,就來。”安夏狗腿的笑了笑,湊上前去,“您老有什麽吩咐嗎?”
盛時霆簡直要被她這幅樣子逗笑了,“知道錯哪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您是盛總,怎麽可能會玩弄女人感情呢?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是吧哈哈哈。”安夏艱難的幹笑著。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查過了,能讓安磊風如此懼怕的盛總,隻有一個盛時霆。
大名鼎鼎的文城一霸,為人卻又詭異的十分低調,網上充其量隻能搜到一張他的側臉。
“哦?你不是說,隻有像我這種長得好看的,才能玩弄感情嗎?嗯?”盛時霆尾音上揚,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
“可好看到您這個程度,就是另外一個極端。再說了,您和安嬌充其量就是周瑜打黃蓋,還不一定誰比較吃虧呢。”
盛時霆這個條件,能看上安嬌根本就是安家祖墳冒青煙了。
“噗……咳咳!”
一口紅酒差點噴出來,盛時霆被安夏突然轉了個彎的話刺激的險些嗆著,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個不停。
安夏詫異挑眉,“您這是……哎喲打我幹嘛!”
“檢查一下你的腦子。”盛時霆幾乎是咬著牙,“聽聽裏麵有沒有黃河在咆哮。”
安夏:“……”
十分鍾後,安夏看到了一整摞的,關於安嬌的資料。
原來安嬌的交往對象根本就不是盛時霆,而是他的弟弟盛時景。和盛時霆不同,盛時景就是個花花公子,和安嬌之間的關係,連談戀愛都算不上,卻沒想到安嬌會懷孕。
還給了他哥一個超大的黑鍋背。
“原來打錯人了。”安夏心裏一陣咯噔,尷尬的麵對著盛時霆,“那個,我道歉,道歉可以嗎?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嬌說全場最好看的就是她的男朋友了,所以安夏就奔著盛時霆去了,誰知道會……
“道歉?”盛時霆挑起她的下巴,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掃在她的臉頰,“說說看,你想怎麽道歉?”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我鄉下人,營養跟不上的。”安夏掙紮著躲避。
盛時霆卻好似不為所動,越發逼近,薄薄的唇瓣距離安夏的唇角僅一線之隔,“我讓你,說。”
安夏被都要被嚇結巴了,“道歉可以,請別動手動腳!雖然我知道我是很好看,你似乎對我也有那麽點企圖,但是我會掙紮的,我會大喊大叫的!真的會的!”
盛時霆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兩下。
這個丫頭還真是,每次都恰到好處的踩在他的理智弦上。簡直是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
直接將事先準備好的文件丟在了安夏麵前,盛時霆揉了揉額角,“沒問題就簽字,有問題就立馬簽字!”
安夏:“……”這兩個選項有什麽本質上的差別嗎?
將文件大致看了一遍,安夏抬頭,水汪汪的眼睛裏寫著不可置信,“你是認真的嗎?讓給你打五年工還一分錢都掙不到,這不符合勞務法,這是犯法的!你怎麽總是喜歡做違法的勾當?”
盛時霆危險的眯了眯眼,“你跟我說,法律?”
安夏一噎,然後猛地反應過來,這是文城一霸,他就是文城的法律。
“為了房子為了房子為了房子。”安夏反複給自己洗腦,“不給錢可以,但來回路費還有夥食費總得負責吧?而且五年也太長了,不如改成……好好好我簽我簽,您老別動手。”
一筆一劃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安夏一張臉寫滿了委屈巴巴。
如此生動的表情,總算是讓盛時霆的情緒緩和了幾分。
將一式兩份合同全部都收了起來,盛時霆起身,修長的雙腿徑直朝著樓上走去,“一樓最角落的房間是你的。”
“嗯?”安夏猛地抬頭,“我難道不應該回家嗎?”
“已經沒有公交了安小姐。”管家適時為安夏解答疑惑,“而我們做下人的,沒有先生的吩咐是不會送你回去的。”
表情由懵逼變成了羞憤,最終又變成了羞憤難當,安夏抱緊了沙發上的小枕頭。
這簽的不是一個合同,是生死契吧!
站在二樓房間的窗戶旁,盛時霆瞧著安夏不情不願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蠢丫頭。”
“阿嚏!”安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誰?誰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