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的打爆了
盛時霆感覺自己遭遇了二十七年來最大劫難。
他居然在一天時間裏,被同一個女人打了兩次,兩次!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你先動的手!我是無辜的!”安夏不停的後退著,想要趁機離開。
剛打算跑開就被握住了手腕,安夏一回頭就看到了盛時霆難看的臉色,心裏一慌,下意識就抓起在床頭的台燈,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盛時霆身子晃了兩下,最終還是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伸手試了試男人的呼吸,安夏在確定他隻是昏迷之後才鬆了口氣。
“活該,誰讓你欺負我的,這就是下場!”安夏嘟囔著,想了想還是簡單的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免得他血流不止。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安夏不要臉的感歎了一句,還打了個急救電話,這才離開。
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了,安夏一邊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後頸,一邊防止走光,趕緊打了個車就離開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裏,安夏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安嬌在和大伯大伯母哭訴。
“我就是跟她抱怨一下,誰讓她去打人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好的男人,打算懷個孩子綁住他,安夏這樣讓我怎麽辦啊?”
“別哭啊寶貝。”張香蘭安慰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等安夏那個死丫頭回來,媽幫你好好教訓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欺負我的嬌嬌!一個沒娘養的孤兒,也不看看是誰養她這麽大!”
安夏苦笑一聲。
她一直念著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對大伯一家人一忍再忍,對安嬌這個妹妹也是盡可能的好,可現在看來……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安夏對客廳裏的母女視若無睹。
張香蘭厲喝:“站住!誰準你回房間了?還不過來給我跪下!”
安夏冷笑,“跪下?憑什麽?”
“你還好意思說!”安嬌滿臉的控訴,“要是時景跟我分手了,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安夏的火氣被激起來了,“既然你這麽喜歡他,那麽下次就不要在我的麵前哭哭啼啼,更不要哭著讓我幫你出氣,你的眼淚就這麽不值錢嗎?我們這麽多年姐妹,在你眼裏還比不上一個不肯負責的男人嗎?”
“我……媽你看看她!”安嬌說不過安夏,隻能轉而去找母親哭訴,“本來就不是我的親姐姐,憑什麽跟時景比啊?”
安夏如墮冰窟。
她一直以為,在這個家裏安嬌是唯一拿她當親人看待的,可她此刻才發現,她自以為的姐妹情誼,還比不過一個玩弄感情的男人。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安夏沒興趣看這對母女互相安撫,徑直朝著房間走去,一陣呼嘯的風聲帶著勢如破竹的力道,忽然迅速逼近!
慌忙側過身子躲閃,安夏卻還是被砸了個正著,鮮血順著額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還敢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小賤人!”
安嬌在一旁快意的笑著,虛偽的輕撫張香蘭的後背,“別氣了媽,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別氣壞了身子。”
“呸,一個孤兒,也配你叫她姐姐?”張香蘭狠狠的啐了一口。
此刻安夏已經被打的鮮血橫流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張香蘭卻還是覺得不夠,揚起手就要再給她一個巴掌,尖尖的指甲朝著安夏精致的臉蛋劃去!
安夏抬手握住了張香蘭的手腕!
“夠了吧!”她咬牙,額頭的鮮血襯的她越發雙眼明亮,“我忍你很久了!”
“疼疼疼!”張香蘭倒抽了一口冷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賤人,別忘了是誰把你養這麽大的!”
手上的力度鬆懈了幾分,安夏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是你們把我養這麽大的不錯,但是我不欠你們什麽!”
當年父親一死,產業就全部由大伯繼承了,遺囑上唯一的附加條件就是將安夏這個女兒養大成人,再等到她結婚後將祖宅留給她做婚房。
父親是想用安家的產業來換她後半生的衣食無憂,可是安夏這些年在安家過的日子,隻比仆人好了一點。唯一親近她的安嬌也翻臉無情。
“不欠?你果然和你那個私奔的媽一樣沒良心……”
“啪!”張香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夏就一個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當場就被打蒙了,張香蘭和安嬌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居然敢打我?”
“我不僅敢打你,還敢再補一個耳光呢,你信嗎?”安夏冷笑,狠狠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媽媽一句壞話,後果自負!”
說完安夏就徑直回到了房間裏,也不管張香蘭在樓下崩潰的大喊大叫。
拿出醫藥箱坐在了鏡子前,安夏小心的將傷口裏的碎玻璃取了出來,細致的貼上OK繃。
“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剛剛才把不知名的男人給打破頭了,現在自己就被爆頭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不能多管閑事。
“砰”的一聲響,安夏的思緒還沒有飄散完,房門就被人猛地踹開了。安夏還沒有反應過來,頭發就被人狠狠扯住,緊接著就是兩個耳光,直打的她雙耳一陣嗡鳴。
“你個賤人,你怎麽不去死啊?你為什麽要拖累我們全家啊?”安磊風怒急,還想要在給安夏兩個耳光,腹部就忽然一痛,手上的力氣不自覺鬆懈下去。
一拳下去終於將自己的頭發解救了出來,安夏倒抽了一口冷氣,“你們一家人是瘋了吧!”
她在安家雖然過的不好,但一般都是冷暴力,畢竟安磊風還要做出一個疼愛侄女的形象,像這樣被毒打還是頭一遭。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吧?誰讓你去招惹盛總的?你是非要把我們一家都害死嗎?”寧磊風捂著肚子站了起來,“你馬上給我滾去給盛總道歉,要是敢連累我,我非弄死你!”
“盛總?”
安夏腦海裏浮現了那個被她打爆狗頭的男人。
當時在酒吧裏,似乎是有人說了句“今天有盛總”在。
所以她爆的不是一般的頭,而是一個金坨坨嗎?
“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安夏指著門口方向,“出去,我收拾一下就去。”
“最好如此!”安磊風冷哼了一聲就要離開。
“慢著!”安夏忽然出聲,眼底帶著狡黠的光,“我去可以,但你要把我父親留給我的房產還給我,不然我可不確定,我到時候會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