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妙用鸞衛
“請求出戰!”這是葉不凡耳中唯一能聽進去的東西。其他的都是部隊的番號。麵對將士們求戰心切，葉不凡也是熱血沸騰，豪情萬丈。葉不凡真的很想命令火炮齊射，率領大軍齊出反動絕地反擊。一舉擊潰聯軍。不過，站在葉不凡的高度，絕對不允許他義氣用事。現在秦軍上下一心，戰意盎然，士氣高漲，是發動反擊的必備條件，擊潰容易，要想全殲卻非常難。城外的聯軍少數還有五十多萬人馬，就算他們不敵，要想逃回大草原也不是什麽難事。你總不能指望著人的兩條腿追上人家四條腿吧！
如果可以一舉殲滅這來犯的七十萬草原諸族聯軍，從此北方將會沒有遊牧民族的危害，什麽後來突厥，契丹，女真以及蒙古，統統沒有崛起的機會和土壤。如果讓這五十多萬人馬逃走一半，最多需要數十年，草原上又會成長起一個強大的敵人，當初漢武帝遠征漠北，出動十萬騎兵，以及五十餘萬民夫，可以說是傾全國之力，方能一戰而成，不過漢武帝國的國力也在此戰中耗費一空。就連雄才略的漢武帝也在曆史上留下窮兵黷武的惡名。
此時葉不凡反而冷靜下來，仔細分析眼前的得失，他也很為難，士氣高昂若不出戰，影響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些道理葉不凡還是明白的。葉不凡的腦袋不凡快的運轉著，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臣有一個折衷的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看到葉不凡臉上陰晴不定，王猛知道葉不凡顧慮什麽。主憂臣辱，王猛身為秦國丞相，當然要為他大大老板出謀劃策。
“景略但講無妨！”葉不凡也是一籌莫展，隻好死馬當成活馬醫。
王猛也不客氣，直接說道：“陛下想依靠長安城把聯軍拖憊拖垮，再利用火炮打擊其信心，然後以長安城內的精銳部隊齊出，再以各郡縣援軍抄聯軍的後路，聯軍必敗，子車鹿必死無疑。”
王猛一番分析剖析入理，讓周圍諸將都恍然大悟，齊聲叫妙。他們終於明白了葉不凡的意圖，同時也感歎葉不凡的大手筆，一口氣吃掉七十萬草原聯軍，這想法太大膽了。不過如果不大膽也不是白手起家建立秦國的武皇陛下了。
安門城樓上，石越讓禁衛軍把將領與士兵們隔離開來。
王猛接著道：“就算想出奇不意，秘密行軍，那保密也太難。奉命征召的各郡縣護軍超過五十萬人，再加上糧草輜重，根本沒有辦法避開聯軍的斥候和耳目。”
王猛的話確實不錯，秦軍現在地冊的護軍人數超過一百二十萬軍，除了幽州和大西州，海州三州沒有出去，像秦州、涼州、雍州。朔州並州，兗州都出動了數萬護軍，大軍集結，糧草調動，這動靜就不會小，想神不知鬼不覺把聯軍圍起來，不是不可能，而是太難。
況且王猛知道聯軍還有人暗作內應，既然他們能給聯軍攻城機械，難道不會通風報訊？這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葉不凡點點頭“最初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就算離長安最近的秦州護軍也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指定位置，步兵最快也隻能日行百裏，但是聯軍大都是騎兵，他們的活動範圍太大，現在想，困難肯定不小。”葉不凡衝王猛道“你的意思是？”
王猛道：“那我們就來一個冒險的辦法。把長安城西城郭全部放棄，把聯軍阻止在內城之外。”
王猛的話音剛剛落，馬上就有將領跟著道：“皇上，西城郭是長安抵禦聯軍的重地，地位極為重要。若是西城郭丟了，西城將麵臨無險可守地境地，請皇上慎重考慮。”
葉不凡抬眼望去，隻見跪在地上說話的那人竟然是安門校尉何劉生。這何劉生隻是一個從六品的武官，竟然敢當麵拂當朝一品大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不得不說這丫膽子夠肥的。
“皇上，西城不僅有武研院，還有魂園。一旦西城有失，帝國損失將不可限量，這王猛居心不良，其心可誅啊，這是要陷陛下於不義啊！”一個大臣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道：“皇上，該當行軍法，問罪王猛。”
此時不僅周圍的將領看向王猛的眼光變了，他們都自覺得與王猛拉開距離，就連一向與王猛關係較好的北宮純，眼睛裏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聽著眾將激切的言辭，眾將把王猛貶得更是一無是處。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王猛現在早已可以被淩遲了。葉不凡暗想道：“王猛，你地膽子也太大了，這樣的主意你也想得出來！你還真夠敢想的！朕現在可是為難了！”
“這事，朕自有決！”葉不凡緩開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城一地的失與得，無關整個戰局。北宮純，如果丟掉西城郭，丟掉西城外翁城，僅依靠內城，你能不能保證長安西城無恙？”
北宮純此時明白了葉不凡的意圖，這是傾向執行王猛舍棄西城郭，以此為誘餌，引誘聯軍不能放棄攻占長安城的計劃，從而給聯軍較大的殺傷。北宮純此時有點左右為難。“末將無法保證！”
“好好好！”葉不凡是一個吃軟吃硬的主，這北宮純是變相向葉不凡示威。葉不凡心中暗氣，你北宮純也是跟隨老子的老人了，老子對異胡是什麽態度，你丫難道不知道？在葉不凡心中，對待草原異胡隻有一個政策，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草原聯軍這一百多部族在葉不凡心中已經等同死人。葉不凡眼裏可揉不得沙子，你這是逼我耍狠。葉不凡轉而向諸將道：“你們誰願意守死西城？”
然而此時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蘇峻。蘇峻此歸降葉不凡之後地位有點尷尬，他被葉不凡升為左將軍。按道理上說，蘇峻這個左將軍是屬於位列上卿之上是正三品的武官，隻是他手裏沒有兵權，屬於爵位性質的。蘇峻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同時他也擅長把握機會。此時他在秦國之內根本沒有一點根基，由於是降將，在秦軍將領中又不招人待見，屬於典型的孤家寡人。現在他麵前的機會來了。
“末將願意把守西城，但還有一兵一卒，末將必死戰不退！”蘇峻反正也豁出去了，北宮純在秦軍中地位超然，尋常將領不敢開罪他，但是他蘇峻不同，你北宮純看我再不順眼，又得如何？隻要皇上覺得俺還有用，你就動俺不得。
葉不凡是一個果斷的主。當既吩咐下去，命令蘇峻守西城。葉不凡道：“腦袋活著點，不要讓聯軍看出你是故意撤退，要濱得逼真！”
葉不凡接著對諸將道：“自晉八王之亂，國力不堪，異胡犯我華夏，示我漢人同族若輿隸，妻流離，朕與眾將士一道披冒霜露，櫛沐風雨，攻城野戰，親赴矢石，身被創痍，勤勞艱難，危苦甚矣。然後平定天下，立綱陳紀，建秦國萬世之基，然則異胡滅我大秦之心不死，縱胡兵七十萬趁我征戰晉國之機，兵圍長安。生死懸於一線，我輩自當奮勇殺敵。古語雲：困獸思鬥，蓋死逮身，誠有所不得已也。朕今天帶領諸將與出城與敵決以死戰！”
餘梅道：“鸞衛軍請戰！”
葉不凡看著餘梅熱切的目光，大手一揮“準。”
戰鼓聲音漸起，秦軍吃過早飯之後，大開城門，向城外的聯軍發起進攻。聯軍四麵圍城，兵力並不算富裕。每麵城牆充其量十幾萬人馬，十幾萬人在十幾二十裏的陣線上陣形不算太嚴謹。
城門大開。聯軍有點慌亂。隨既他們就哄笑開來。“你看秦軍都死光了，竟然讓一幫娘們跟我們打。”
“哈哈！娘們不是用來打殺的，那是用來睡的。”
古代漢人是最文明的地方，遊牧民族都向往中原，他們多多少少都會點漢話。特別是那些部族豪帥，如果不會說漢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麵對聯軍迎麵而來的粗口。餘梅氣得七竅生煙。
餘梅的立刻抬起手來，掌心向外，掌背向內，向前連推三下，傳令兵的令旗立刻左右擺動，鸞衛軍立即擺開戰鬥隊形。這是一個方形陣。也稱矩形陣。鸞衛軍容鼎盛，但卻沒有任何殺氣流露。那是一種內斂的，含蓄的殺氣。一旦爆發。格外恐怖。
如果是其他軍隊出城，說不定聯軍早就一陣箭雨射過去了，但是鸞衛軍不同，她們都是一群女人，不管草原男人還是中原漢子，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瞧不起女人。小看女人，那就是得罪了女人，得罪了女人下場肯定悲劇。
整齊的精致黑色皮甲，顯得英氣逼人。特別是秀氣的儀刀，儀刀刀長七十公分，比橫刀短小了許多，更重要的是他輕便。更適合女人用。七斤半重的重量，男人用太輕了。儀刀的刀背呈現一個狹小的弧形，刀身兩麵都有一條血糟。
鸞衛軍的裝備其實是秦軍中比較有特點的，他們是秦軍中唯一不著鋼鐵鎧甲的部隊，明光鎧甲三十餘斤重，對於男人來說，沒有什麽，但是對於女人來說，那就是不小的負擔。而且他們還裝備了隻有血刃營才裝備的甘氏連弩，在五十步距離內可以連續射擊，射速是雙孔弩的三倍，單孔弩的兩倍。威力不亞於後世的半自動手槍。
這個時候，鸞衛軍仍慢慢的向城外推進，如果後世的人在此的話，一定會暗暗吃驚，因為鸞衛軍行走時形同一人，簡直就和後世大閱兵的情形一樣。她們都是右手持刀，右臂上帶著折疊盾牌，肩與肩齊，腿與腿同進。
這讓的情景讓這幫草原上的蠻子大開眼界。暗暗稱奇，豪帥乞伏歸趕緊向他們部將下令“誰也不許傷人，我要這幫小娘子全部活捉回去！”
然後他們一會鸞衛軍隻會列陣，那就大錯特錯了。正在這時，兩軍不足三十步的距離，三千鸞衛軍刀盾兵還刀入鞘，從背上取下甘氏連弩，對準那些目瞪口呆的聯軍士卒就是一陣箭雨。
“啊！”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這才震驚這幫蠻子。他們這才想起，這是在戰場，兩軍正在搏殺。
三千甘氏連弩，箭如雨下。突然而來的打擊，讓聯軍前部陷入一陣混亂。他們再想反擊，可是為時一晚，三十步的距離，三千具甘氏連弩在三分鍾內全部射出，四萬五千隻弩箭，把三千名鸞衛軍麵前的聯軍士卒射殺一空。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仍不住要嘔吐。
但是鸞衛軍卻沒有人變色。
氏人豪帥乞伏歸，氐人的一支。全部共有五萬控弦之士，算是氏人中不可缺少的力量，乞伏歸更是深得蒲洪器重，此時他最為悲劇，肩上插著一支一尺多長的弩箭，他已經麻木了。五千氏人騎兵，被三千嬌滴滴的女人在呼吸間殺光。他的臉都扭曲變形了，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得。
乞伏歸發出野獸般的怒吼“給我殺光他們！”
然而，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就在鸞衛軍展開殺戮時，秦軍的重裝步兵也衝上來了，他們在鸞衛軍外圍形成一個巨大的陣形。“皇上有令，鸞衛軍立即撤回城內休整！”
葉不凡統領禁衛軍騎兵護住巨斧士兩翼如牆而進，昨日剛剛經過一戰，而聯軍軍隊在長安城下可是惡戰三天，人困馬乏，以致甫一交戰，聯軍便落了下風。
秦軍士氣高昂，聯軍人數雖然多，但是彼此間並非鐵板一塊，同處一片草原下，雖然為利益暫時聯合在一起，但是他們之間亦敵非友。各部調動本來就不順暢，安門城中陸續又殺出數支軍隊，此時安門城外的秦軍人數超過三萬。局勢雖然仍占劣勢，但是秦軍的裝備好，而且士氣高，絲毫沒畏戰。
聯軍士氣受挫，士卒皆無心應戰。乞伏歸的五萬人馬折損過慢，許多小部落更是整部覆沒。乞伏歸無心再戰，隨即撤退。然而撤退漸漸演變成潰退。
葉不凡也是見好就收。命士兵追殺出五六裏，隨既撤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