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唱響悲歌
世上就沒有不通風的牆，葉不凡即將要禦駕親征中原的事，很快就被晉陽的劉琨知道了。i不光劉琨，就連石勒，司馬熾也都知道了。當然這個消息是因為葉不凡的意思就是高調行事，自然弄得是天下皆知。
劉琨思來想去決定趁機行動，要不然等葉不凡平定中原，他再也沒有一點機會了。劉琨手中不是沒有牌，他和中部鮮卑段部關係不錯，而且還和段匹磾結為了異姓兄弟，所以劉琨想派出以心腹徐潤為特使，出使中部鮮卑從而取得拓拔鮮卑的援助。
和曆史同期不同的是，現在段部並沒有像曆史上那樣進駐河套地區，他們被葉不凡趕到了色楞格河和克魯倫河流域，這裏的天氣更是寒冷，而且生存條件極差，當然他們的實力也是大大的下降，整個段部落不過七八萬落，三十多萬人，從十五歲到四十五歲可以成為軍士的人不過區區十數萬，他們想偏安一方倒也可能，可是想南下牧馬，卻是不可能的。秦軍不光強悍，而且他們還有強大的騎兵部隊，退可守，進可攻，東部鮮卑慕容部何等的強大，竟然也被秦軍打敗了。
徐潤此人其實略通音律之外，就剩溜須拍馬，其他別無長處，讓徐潤出使鮮卑，他很不想去，於是對劉琨道：“大將軍，現在胡人都被葉不凡打怕了，恐怕他們不敢輕易南下，秦國雖然繁華，但是他們卻不敢承受葉不凡的怒火。隻怕卑職前去，也是徒勞無功。”
劉琨卻不在意的說道：“你去吧，此次就說是奉旨而去，隻要段匹磾應旨率部南下，他就是常山公，鮮卑族大單於。另外你再告訴他，葉不凡不會容下他的，要麽他們整個部落被葉不凡滅掉，要麽和我們一起滅掉葉不凡，生死存亡麵前，他自會做出決斷。”
徐潤隻得領命前去，當然去的時候也要帶著厚重的禮物，紅口白牙的聯合隻是鏡中花，水中月，隻有利益才是最實在的。
在徐潤走後，劉琨找來心腹愛將黃肅：“你去一下祖逖大營吧，他是我至交好友，看看能不能說降祖逖。”
黃肅道：“大將軍，恐怕不行吧，祖逖現在官至是秦軍上將軍，位幾乎等同於驃騎將軍，在秦國也是手握實權的大人物，現在風頭正盛，恐怕不會反葉不凡吧。”
劉琨搖頭苦笑，祖逖、盧湛都是他舉薦給葉不凡的，現在他們都是秦國重臣，位列上卿，自己呢，雖然被封為大將軍，六州大都督，可是除了這座晉陽城，任何人都不會聽他這個大都督的，就算傻子也會看出自己是有名無實。劉琨道：“你持我的劍前去，告訴祖逖，若念日前舊情，就放吾一條生路，吾即刻率部南遷建業。若不念舊情，隻管率部接掌晉陽城，越石的頭，就在晉陽城下，他隻要來，吾定會把頭雙手奉上。”
“大將軍，你。。。。。。”
劉琨道：“祖逖我明白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的心太軟，隻有向他打悲情牌，或許他會手下留情，如果更拚，秦軍隻需要幾個衝鋒，就可以輕易擊敗我軍。隻有這樣，祖逖他才不會下死手，隻要他不下死命令，秦軍是不會拚命的，隻要秦軍不拚命，我們就有機會。”
劉琨做出了一係列舉動，特別是引鮮卑段部南下，這就觸犯了葉不凡的逆鱗，龍有逆鱗，狼有暗刺刀，觸及既亡，如果劉琨隻安分做一個逍遙候，或許他的命會久一點，不過此時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經唱響了絕望的悲歌。
葉不凡命令下達之後，秦國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戰爭機器，開始全力備戰。葉不凡找來北宮純，他走了長安肯定會不再平靜，葉不凡也明白，隻有他離開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才會異動，這個時候必須留下一個大將鎮住場子，北宮純是葉不凡的老嫡係，軍中威望也夠。
葉不凡對北宮純道：“北宮將軍，此次朕欲禦駕親征中原，就不帶你去了。”
沙場是武將最好的歸宿，北宮純聽到葉不凡如此說，心中不免有點失落，不過他久居官場，也學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他不快的表情略一出現，就很快被北宮純的笑聲掩飾過去了。“陛下，臣全憑陛下吩咐。”
葉不凡道：“長安作為秦國的心髒，不過在長安。朕也需要一個人替朕看守住家。你的威望也足夠威懾那些蕭曉之輩了。”
“臣絕不辜負皇上的囑托。”北宮純正色道。
葉不凡沒有佩戴劍的習慣，但是他並不缺少名劍，就像他手上現在拿的這把劍就是三國時期曹操的兩把名劍之一，此劍劍鋒長三尺三寸，寬四指，劍柄上金嵌“青釭”二字，這是相傳是曹操當年賜給夏侯恩的，不過後被趙雲搶走，從此下落不明，不過後來輾轉落在葉不凡手中，成為葉不凡的佩劍。
葉不凡突然拔出青虹劍，北宮純隻感覺眼前青光閃爍，寒氣逼人。葉不凡一劍在手，仿若一劍在手，天下任我走的氣勢磅礴而生。北宮純隻感覺龍威大盛，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高唱：“陛下神威蓋世。”
葉不凡哈哈大笑，“以你地才能。朕放心地很。北宮純接劍。”葉不凡將自己地手中的青虹劍交給北宮純說道：“此劍如朕親臨。你有權處置除了三公九卿以外地任何人。你這位上將軍。可不要讓朕失望。”
北宮純心中也是一震。天子之劍。先斬後奏。而且葉不凡明說了。除了三公九卿之外。所有人都可以處置。這是什麽樣地信任？
葉不凡道：“王猛主政朕很放心，他一定會做得滴水不漏，不過他手中必定沒有兵權，無法鎮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用心。”
“是，陛下。”北宮純道：“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定保長安無事。”
葉不凡決定次日祭旗，隨後出征，此次出征的部隊規模為，。三千禦林軍，五千近衛軍。第二軍團騎七師，步一軍一部，重裝步兵不適合遠征，隻好把八千重裝步兵留在長安，拱衛長安城。步三師，步五師，步兵第二軍的第六師，第九師，五個整編步兵師，另外火炮部隊四百餘門佛郎機和紅衣大炮，共計十二萬大軍。
葉不凡對於沒有意識到他此時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在錯誤的時間裏，發動了一場錯誤的戰爭，險些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時，身為皇家內衛的葉風，進來稱有要事稟告。葉不凡在古代學會了一件很容易收買人心的方法，葉風本來並不姓葉，而是姓白，名洛，乃是並州五原人，三國戰神呂布的同鄉。他本是一個小士族出身，匈奴劉淵叛晉自立時，匈奴兵馬曾洗劫過五原城，白洛家中富裕，自然是匈奴洗劫重點關注的對象。雖然白洛
有幸躲過此劫，但是家破人亡他流落他鄉。成為流民大軍中的一員。
葉不凡在曲陽招收流民發展曲陽經濟時，發現白洛居然識字，在這個時代百姓中能識文斷字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所以送到曲陽學校特偵科深造。葉不凡見其學習刻苦，且頭腦靈活。就賜他姓葉，名風。不要小看這一個姓和名，就可以收買了一個人的忠誠。換個角度再一想，其實這個時代的人，特別是那些底層的人要求很簡單。給他一個姓，就等同於進入了葉氏的大門，況且這個時候葉氏可是皇族。莫小看這一個姓氏，家將也分三六九等，被賜予姓氏，算是高級家將了吧。
後來葉不凡賜了很多人姓葉，葉氏成為秦國第一大姓，特別是這些被賜姓葉的人，都對葉不凡非常忠心，就算是肝腦塗地也再所不惜。
“奴才參見皇上。”葉風恭敬的跪地叩頭道。
葉不凡道：“免禮。”
“葉皇上。”
“有什麽事。”
葉風道：“回陛下，是關於晉陽的情報。”
“哦！”葉不凡的眉毛一挑，問道：“晉陽出了什麽事？”
葉風道：“日前皇家內衛安插在祖將軍身邊的人稟告劉琨派出人與祖將軍多次接觸，由於細作級別太低無法探聽具體談的什麽情況，據推測應該是劉琨他想說降祖逖。”
嗬嗬
葉不凡笑道：“朕的兵馬隻會忠於朕一人，無朕的命令祖逖他隻可以調動他的親衛營，區區千人能形成什麽大浪。”
葉不凡規定各將軍沒有兵符不可以調動軍隊，當然直屬營除外。除非發生緊急戰爭，有一套應措施外，違反皇帝的意思擅自調兵，這樣的將領會被視為叛亂，各級軍隊可以依靠叛國罪進行處理。葉不凡想了想道：“現在不要打草驚蛇，秘密監視，如有異常，立即稟告，不可擅自處理。”
“卑職明白。”
長安城外，此時嚴然成了一個巨大的軍營，十二萬大軍，連綿十數裏，旌旗遮天蔽日，場麵怎一個壯觀了得。加上負責運送糧草補給的民夫，數量不小於二三十萬人，十二萬秦軍整裝待命，他們準備好，隻要皇帝令下，他們就立即開拔，殺進中原。
此時，石勒也在四處集結自己的軍隊，他資準備跟葉悄最後一戰。可是無論張賓還是程遐，所有的文官都不讚成石勒此時與葉不凡決戰。張賓道：“主公難道失去了這一戰的信心了嗎？”
石勒道：“怎麽叫失去信心了，我不是要與葉不凡一決雌雄嗎？”
張賓笑了笑，也沒有點破。
張賓接著說道：“別看秦軍來勢洶洶，其實秦軍隻是虛有其表，據細作來報，秦軍其實錢糧並不充足，他們最多隻有可供十二萬大軍消耗半年的錢糧。隻要我們在中原各大城池堅守半年，秦軍必退。況且天氣越來越冷，對於秦軍攻城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秦軍原來不應該在此出兵，我猜測葉不凡恐怕是知道我們位於陳縣的糧食，趁我糧食被毀，後續無力才會突然攻城。”
石勒道：“原本想我得到這中原千裏沃土，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可以大展宏圖，成就一番王圖霸業，可誰曾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說真的，石勒不怕鮮卑人，強悍的鮮卑人讓石勒收拾得服服貼貼，不敢越雷池半步，匈奴人也是如此，氏人、羌人也是如此，可是唯獨麵對葉不凡，他別說是穩勝，就是三分取勝的把握他都沒有。雖然現在葉不凡實力不再當年強盛時期，他又何嚐不是如此，十八萬軍隊，最好隻剩下三萬人馬，雖然在中原他擴充到了十萬人馬，可是，這戰鬥力不僅沒有升，反而下降不少。
張賓道：“主公不必擔憂，現在主公可以向司馬熾救援，司馬熾就是想以主公的實力牽製葉不凡南下的步伐，現在葉不凡正大舉南下，司馬熾肯定不會放任不顧。以司馬熾現在行使削弱諸候實力的心思，肯定會號召天下群雄共同抗擊葉不凡。而因為葉不凡極力壓製天下士族門閥，所以眾諸候迫於士族門閥的壓力，肯定會聯合起來抗擊葉不凡。”
程遐也點點頭，對石勒道：“主公，其實還有一策，秦國初立，根基不穩，塞外諸族大多與葉不凡有仇，可差遣使者去塞外聯合，讓諸族傾力南攻，現在葉不凡軍隊大都分散在各地，長安的力量基本上被抽調一空，隻要我軍在中原拖住葉不凡，讓其不能回援長安，隻要長安被攻陷，秦軍肯定不思戰鬥，歸心似箭，這時我軍可趁機反擊，一舉擊敗葉不凡。”
石勒想了想道：“鮮卑慕容部幾乎亡族滅種，就算他們有心，恐怕也沒有實力。段部又是內憂外患，一盤散沙，尚且不能聚合在一起，何以為戰？大部落不是沒有實力，就是被秦軍打怕了，想讓他們出力，難啊！”
張賓道：“主公不必擔心，聽剛剛內遷的羯人稱，現在北方最強大的部落不是鮮卑，而是柔然，據說子車鹿可汗帳下已有三十餘萬控弦之士，再加上其他諸族，恐怕可以輕易拉起上百萬部隊，再不濟五六十萬人馬還是可以有的，長安雖然險峻，可是麵對百萬大軍，一樣不堪一擊，更何況就算百萬頭豬也可以把長安城拱倒。”
石勒又道“如何才能聯合塞外諸族呢？”
程遐道：“下臣願意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塞外諸族出兵。”
程霞也是下了狠心，誰讓他是石勒的大舅子呢，他不幫石勒，誰幫石勒。”
葉不凡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前腳剛剛走，長安就發生了異變，險些讓這個初生的國家毀於一旦。
泰平元年十月下旬，葉不凡不顧嚴寒，率軍出征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