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血戰皇宮

  說起王衍，但是這個人卻是清淡誤國，認人唯親的典型，也是不思抗敵，背信棄義的楷模。曆史上王衍兵敗被石勒俘虜，卻想求自身避免禍患，因而勸說石勒自稱皇帝。可足見此人無恥之極。


  就在這時，城中的歡呼聲傳到太尉府中，“發生了什麽事。”王衍豁然站起，大步出了房間，門外站著兩名忠心耿耿的侍衛，王衍立刻對著左邊的護衛道：“策馬去城中打探一番，看看有什麽消息！”“是。”護衛應諾了一聲”立刻走了下去。


  這時王衍心中開始不安起來。王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沉穩的站在門外，等待消息。但是首先傳遞來消息的並不是王衍派去的護衛，而是位於城中的眼線，當眼線被帶到王衍身前的時候，王衍立刻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稟告太尉大人，驃騎將軍突然率領數千援軍進入京城！驃騎將軍麾下悍將北宮純率領部下去西城協助衛將軍羊佐城作戰，而驃騎將軍則率領數十親衛入宮麵聖！”眼線滿臉是汗道。


  “什麽？”這一刻，王衍如中雷擊。幾乎搖搖欲墜。就算是沉穩如王衍，也接受不了，這可是宮變最緊要的關頭，葉不凡到來意味著什麽？那就意味著宮變既會失敗，失敗就意味著，王家徹底敗了。秦舞早已走了數刻鍾，就算想召會回來他，也不可能。


  還好王衍的精神比較堅韌，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就恢複了過來。但是恢複過來後，王衍的神色變得有些遲疑。現在擺在王衍的眼前有三條路，一條是放棄宮變，從密道逃命，這樣以來殺死司馬熾的可能性雖然還有，但是葉不凡不會放過他，就是連慕容廆也同樣不會放過他，一麵是當今代表聖上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一邊是擁兵自重，雄霸一方的異族大單於，他們隨便一個人就是動動小手指就可以讓王衍死得很難看。況且這樣以來不光不能光大王家，反而會讓王家從此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王衍打拚了這麽多年。豈能甘心放棄？

  第二條路就是向葉不凡投誠，但是嗜君叛變，這可是誅滅九族的重罪，就算葉不凡會法外開恩，或許會給王衍一個痛快，但是王家子孫從此就再也抬不起頭。這一條路王衍同樣也不甘心。


  第三條路，其實最簡單，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不再管宮變的成功於否，隻要打開南門，引鮮卑大軍入城，也是首功一件，況且葉不凡才數千兵馬，就是葉不凡混身是鐵，他又能撚幾顆釘。


  一瞬間，王衍就下定了決心。


  “來人，通知南城校尉寥南、郭威兩位將軍，就說計劃提前實施，得令後立即執行烽火行動！另外調集太尉府門下食客隨我入宮麵聖！”王衍快速的下達了命令。隨即，又道：“向城中大族借去家奴，參與烽火行動。”


  王衍這一次算是賭了，一次性賭上了全部。他再也無法回頭，或者死亡，或者生存、。


  “希望能夠渡過這一關吧。”諸葛瑾抬頭看向夜空，晴朗無雲，但是王衍心中，卻布滿子陰雲。


  葉不凡率領十餘名近衛進入宮門，十幾名宮衛恭恭敬敬的向葉不凡行禮，其中一名宮衛向葉不凡道：“不知道將軍深夜入宮所為何事？”


  葉不凡道：“我乃驃騎將軍葉不凡，入宮麵聖有要事相商！”


  那名宮衛道：“這樣啊！皇上為戰事日夜操勞，連續三天三夜未合眼，現在剛剛睡下，如果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就請將軍回吧，明早再來進宮見駕！”


  葉不凡也沒有起疑心，隨即正準備要回去。低頭一看。在宮衛身邊地上，隱約有水的痕跡，可是現在洛陽秋天氣爽，連日並未下雨，況且就算是打掃衛生也不是這個時候，葉不凡心中起疑，突然，葉不凡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葉不凡終於回過味來，這裏麵肯定藏著不尋常的事。


  葉不凡轉身走出十餘步，又隱隱約約的聽到宮內傳來女人痛並快樂的呻吟聲，葉不凡必竟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這是男女交合的聲音，聽聲音好像並不是一個，而是數十上百個女人同時的呻吟。皇宮之中，除了皇帝司馬熾是真正的男人外，其他的不是太監就是宮女，況且司馬熾就是再生猛，也不可能同時玩弄上百個女人。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其他男人在宮中淫樂。


  據葉不凡所知，司馬熾並不是一個荒淫無恥的昏君，所有的事情聯接在一起，葉不凡身子如同雷擊，葉不凡激淩淩打一個冷戰。：“這是發生了宮變？”


  說實話，葉不凡並非真正的對司馬熾忠心，但是葉不凡知道此時司馬熾活著，肯定比死的作用大。就像在西安事變中的蔣一樣，如果司馬熾其他司馬王爺肯定會為了皇位再大打出手，雖然他們的力量都很弱小，但是毀壞的都是漢族僅存的武裝。葉不凡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這樣損人不利已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葉不凡伸開左手，手指間緊閉，手呈一個手槍的形況，然後做出一個扣動扳機的手勢。緩慢地左右擺動。這是黑衫軍準備戰鬥的手語指令。黑衫軍近衛士兵常年跟著葉不凡作戰，自然明白葉不凡的意思，可是這時近衛卻疑惑不解，這裏並沒有敵人，難道是向宮衛動手？近衛士兵略一遲疑，黑衫軍近衛對葉不凡非常忠心，就算是讓他們殺皇帝，他們會毫不遲疑的選擇執行，近衛隨即緩緩取下雙孔弩，然後慢慢引箭弦上弦。


  這時，葉不凡手肘彎曲，手舉起至頭部，並且做握拳狀，食指和中指伸出做鉤狀，前後擺動。這是雙縱隊形的戰鬥手語。


  就在這一瞬間，十餘名黑衫軍近衛士兵，把雙孔弩對準守在宮門的宮衛。


  二十餘步的距離，對於這些騎**熟，精銳中的精銳來說簡直不成任何懸念。


  “咻咻咻”一陣沉悶的破空聲響起，十幾名宮衛應聲倒地。致死他們也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現了破綻。


  葉不凡並沒有冒然打開宮門，而是讓快步上前，雙手一搭，翻在宮牆牆上。葉不凡打量皇宮之內，暗暗吸了一口涼氣。若大的皇宮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禁衛軍的屍體。看著有的鮮血還沒有流盡，顯然宮變的時間並不長。


  葉不凡彎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方擺動。


  其他近衛士兵都明白，葉不凡的意思是向前推進。


  秦舞氣勢洶洶道：“你這個無道暴君，搜刮民膏，殘害無辜，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司馬熾本想狡辯一番，但是看到秦舞如野獸般赤紅的眼睛，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秦舞冷笑著搖搖頭，眼前的司馬熾根本不再是什麽大晉皇帝，而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秦舞淫笑道“小的屬我，其他的歸兄弟們了！皇宮之內，不許留下一個活口！咱們除昏君，迎大單於登基，都是有功之臣，將來封土列候，不在話下。”


  此刻的司馬熾，才真正相信了這場宮廷政變的幕後指使人竟然是他無比尊重和信賴的王衍，多年來養在身邊的居然是一隻老虎!痛心疾首悔怨交加，卻已無可奈何，隻得最後再眷戀地環顧了一下巍峨的宮殿，回想了一下昔日奢靡安逸的生活，咬咬牙，司馬熾含著淚，拔出腰間帝王長劍，正準備自盡。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脆響，司馬熾的長劍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悅耳的響聲。


  隨即秦舞聽到了一聲這一輩子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我乃驃騎將軍葉不凡，爾等亂臣賊子，竟敢以下犯上妄圖嗜君，給我殺！”


  葉不凡不再心疼子彈，五十米的距離，03式步槍連連點射，隨著數十聲砰砰的槍響，圍在司馬熾外圍的數十名死士全部後腦中彈，無一例外，還真別說，葉不凡的槍法還不是蓋的。


  司馬熾周圍為之一空，這時，葉不凡所帶領的十餘名黑衫軍近衛紛紛用連弩射殺這些死士，雖然這些太尉府的死士功夫不錯，但是那也得分跟什麽人比，他們和宮衛相比，身手是不錯，可是與黑衫軍精銳中的精銳近衛營的士兵相比，卻是兒童與大人的差距。


  也有聰明的死士想拿司馬熾或司馬姝當擋箭牌，可惜打算是美好的，現實太殘酷，隻要妄圖接近司馬熾和司馬姝的死士，都被葉不凡一一點名。僅僅一刻鍾的時間，這數百名叛逆在雙孔弩和葉不凡的步槍射殺之下，傷亡近百人，僅僅十餘人，十幾具雙孔弩，一隻步槍，竟使得秦舞帶來的數百死士無法前進一步，那司馬熾麵前。瞬間堆滿了屍體。


  在黑衫軍麵前，三四百死士簡直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隻片刻功夫，就殺得死士四下逃竄。雖然司馬熾安全了，可是葉不凡卻快哭了，因為他現在僅僅還有兩個彈夾，六十發步槍子彈，葉不凡知道這個時代，造不出步槍子彈。


  葉不凡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來到司馬熾跟前，單膝跪地道：“罪臣救駕來遲，讓聖上受驚，臣罪該萬死！”


  司馬熾劫後餘生，非但沒有悲痛，反而高興異常，古代軍功，救駕為最，葉不凡接連兩次救駕，按說功勳卓著，皇帝由來都怕臣子功高蓋主，司馬熾恰恰相反，葉不凡是誰，那是他的親定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子，個做父親的能不歡喜嗎？笑得一張嘴哪裏合得攏，嘴角的紋路變成了突起的溝疊。


  羊皇後也是臉上帶著無盡的喜悅，嘴巴總是張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雙俏目閃爍著特別的光芒。


  “好女婿！好女婿！”懷帝這輩子第一次有麵對愛婿的樂趣，這種樂趣，比起當聖君也不遜色，其樂無窮。司馬熾的目光落在葉不凡身上，半天沒有移開仿佛葉不凡是大姑娘似的。不能怪司馬熾，這“準丈人”看“準女婿”自然是越看越可愛，司馬熾的嘴自帶著笑容。


  司馬姝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腳步輕盈，走了過去，張口欲言，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葉不凡看著安寧公主與以往不太一樣，蓮步款款，一步一態，步步生妍，宛如出水芙蓉。清新高潔，而又端莊，落落大方。這目光一落在安寧公主身上。再也收不回來，雙手絞在一起，手背都泛青了。安寧公主妙目含情，柔情脈脈，看著葉不凡。俏臉不凡霞，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多葉驃騎將軍！”司馬姝櫻唇輕啟，舌吐蓮音。


  葉不凡聽在耳裏，仿佛明珠撞擊玉盤，煞是動聽。可是，這動聽的話聲帶電，電得葉不凡有些僵。上次，與安寧公主見麵，好象還沒有這種電力，如今這是怎麽了，是安寧公主的電壓升高，還是自己的電阻太小？


  司馬姝必竟是皇家兒女，早通人事，她把葉不凡看到她癡癡呆呆的模樣看在眼裏，甜在心頭，仿佛吃了蜜糖。俏臉上全是笑意。


  司馬熾非常開心，笑嗬嗬的打量著葉不凡，直到安寧公主出了養心殿，這才問道：葉愛卿不是三天後才能回援京城嗎？”


  葉不凡腦子裏亂哄哄的。還沒有回複正常。


  葉不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司馬熾的話，卻見司馬姝驚慌失措的退了回來。


  “驃騎將軍別來無恙啊！”


  葉不凡回頭一看，隻見王衍帶著數百上千親隨，平時儒雅萬分的王衍穿戴甲胄，帶纓盔，配上了長劍。昂然走進皇宮內殿。


  葉不凡緩緩起身，臉色鐵青，雙目噴火，右手按在腰間的橫刀上，身的上氣勢放開，殺氣騰騰，好象一頭遠古凶獸。


  王衍眾人不禁後退一步，王衍暗付，不愧為當世虎狼之將，就這份殺氣絕非一般人能有。


  如此濃烈的氣勢，不要說王衍。司馬熾、羊皇後、司馬姝他們，就是王衍身邊的眾死士也是沒有見到過。乍見之下，不由得一陣心悸。


  葉不凡雙眉一擰，好象一把出鞘的利劍，聲威駭人，右手緊握在橫刀的刀柄上。咬牙切齒。嘴裏出一陣讓人心悸的格格聲。一字一頓的道：“大膽王衍，爾等竟敢以上犯上，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嗬嗬！”王衍不怒反笑，“就憑你，嗬嗬，今天我帶進皇宮千餘勇士，就是一人打你一拳，你醫好了，還是扁的。對了，忘記了你驃騎將軍還有數千精銳進城，嗬嗬，實話告訴你，現在南門已開，三十萬鮮卑大軍即將入城，無洛陽城池堅守，你們能奈何得我？”


  聞聽王衍的話，葉不凡的心開始下沉。看來今天討不到好了，雖然黑衫軍近衛個個都是千裏挑一的好手，可是他們必竟無法真正做到以一敵百，別說是一千多個人，就是一千頭豬，讓他們殺，也會把他們累死。


  葉不凡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拔出橫刀，舉在麵前，“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刀光一閃，葉不凡一招見龍卸甲，直取王衍，意思很明顯，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