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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加賜秦王

  當天中午時分,葉不凡收到曲陽騎偵發出的消息,果然葉不凡的推測成為了事實,鮮卑慕容廆、慕容皝父子率領麾下精銳在河套淺水區泅渡渡過黃河,引兵南下,與此同時,濡水東岸的高句麗、扶餘仆從軍也即刻開拔。他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讓葉不凡憂心的洛陽。晚上葉不凡又收到更加不好的消息,慕容廆派出平州內史高詡拜訪太尉王衍,雖然具體商討的事情沒有打探出來,但是葉不凡肯定可以想得到。他將成為一個棄子。


  晉朝是一個等級分明的社會。中國從來都有等級製,但自從秦始皇之後,還從沒有任何一個時代象魏晉南北朝那樣,等級製能如此僵硬,如此鮮明。說起來,晉朝的等級製劃分很明確:士族和庶族。兩者之間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政治上、經濟上、社會地位上士族都占據了絕對主導地位。東晉尤其是士族鼎盛的時代,士族牢牢把持了對國家的統治,這是中國曆史上寡頭製色彩最重的一個王朝。


  在中國,最寶貴的東西不是財富,而是權力。任你再有錢,家裏有烏鴉不凡不過的良田,官府一道公文,你就什麽都沒有了,說抄家就抄家,說批鬥就批鬥。不要說皇上了,連個芝麻大的縣官,隨便見個京官都要脅肩諂笑的角色,都能被稱為“滅門縣令”,顧眄生威,鄉下財主見了他就忍不住倒氣兒。政治權力在中國是頭等寶貴的資源,士族要想控製國家,自然不能以土老財自居,而要極力壟斷這個資源,不容他人染指。士族把各種“優美差使”都變成了自己這個寡頭階層獨享的禁臠。


  王衍是晉朝有名的權臣,也是清淡誤國的典型。當時王衍任宰相,專謀自保。他的女兒是湣懷太子司馬遹的妃子,湣懷太子被賈後所誣陷。王衍怕有禍患,就自己上表請求解除婚約。賈後後來被廢黜後,官員們上書彈劾王衍,說:“王衍給司徒梁王司馬肜寫信,抄錄呈送皇太子親手寫給妃子以及王衍的信函,陳述被誣陷的經過。梁王司馬肜等人拜讀後,深感文詞語言非常誠懇感人。而王衍身為大臣,應該進行議處責論。太子既被誣陷而獲罪,王衍卻不能拚死堅持正義,竟隨即要求離婚。琅邪王氏在東晉聲勢顯赫,一時號稱“王與馬,共天下”,不能不說跟王衍沒有關係。


  東海王司馬越討伐苟晞時,王衍以太尉身份擔任太傅軍司。等到東海王去世,眾人共同推舉他為元帥。王衍認為這時戰爭頻繁,懼怕因而不敢擔當,就推辭說:“我年少時就沒有做官的願望,然而積年累月,升遷到現在的地位。今天的大事,怎能讓我這樣一個沒有才能的人來擔任統帥呢?”不久,晉軍被石勒的軍隊攻破。石勒呼叫主公大臣前來與他相見。他以晉朝的舊事詢問王衍。王衍向他陳說了西晉敗亡的原因,並說責任不在自己。石勒很欣賞他,同他談了很長時間。王衍說自己年輕時就不喜歡參與政事,想求自身避免禍患,因而勸說石勒自稱皇帝。石勒大怒說:“你名聲傳遍天下,身居顯要職位,年輕時即被朝廷重用,一直到頭生白發,怎麽能說不參與朝廷政事呢?破壞天下,正是你的罪過。”讓左右手下把他押出去。石勒對他的參謀孫萇說:“我行走天下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還應該讓他活下去嗎?孫萇說:“他是西晉朝廷的三公,一定不會為我們盡力,有什麽值得可惜的呢?”石勒說:“總之不可用刀刃加害於他。”於是命令士兵在半夜裏推倒牆壁把他壓死。王衍臨死時,看著別人說:“唉!我們即使不如古人,平時如果不崇尚浮華虛誕,勉力來匡扶天下,也不至於到今天的地步。”


  次日早朝,晉洛陽皇宮宣室殿。文武大臣分列兩廂。各就各班。莊嚴肅穆。濟濟一堂。


  此時司馬熾的禦座上卻是空無一人,不是司馬熾不想參加早朝,而是時間沒到。這時以太尉王衍為首的重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由於皇帝不在,王衍在朝中地位無人能撼動,在王衍的默許下,群臣議論越來越投入,興致也越來越高,聲音也越來越大。忽然一聲奸細的高音貝傳報聲起:“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群臣齊齊見禮。


  司馬熾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這時,司徒傅衹跪倒在地,頓首叩地,罔顧鮮血直流,嘶啞著聲音撕天扯地地恨鐵不成鋼般高呼道!“大晉朝廷眼看著危在旦夕,大廈將傾!豈能無本?皇上如果不采取妥當的措施,必將成為亡國之君也!”


  “亂臣賊子劉聰先前大敗,退守槊州一隅,苟延殘喘,不足為慮,叛逆王浚其罪已獲誅,青州、冀州大部分已被平複,現諸事大局已定!如今大晉江山穩若泰山、歌舞升平、政通人和、盛世華容。堪比武帝盛世矣!何來危在旦夕之說,傅愛卿卻莫危言聳聽,無中生有!”


  看到傅衹如此,晉懷帝司馬熾強製壓製著不悅和怒氣,緊皺地眉頭幾乎凝成一股直線,淡淡地盯著傅衹說道!語氣轉冷,已經是晉懷帝司馬熾極度不耐煩,卻怒火爆發前的先兆了。若非看傅衹額頭瞌出血了,可能直接轟出去了。


  聽得王衍都為從未出宮的皇帝司馬熾感到悲哀不已,什麽是無中生有。如今大晉才是苟延殘喘,偏居一隅,現在劉聰勤政勵誌,國力恢複很大,如果最多三五年匈奴王國在洛陽之戰受到的損失就可以恢複元氣,南有氏族大成國,東北為鮮卑慕容氏一家獨大,聽令不呼宣,西部羌族漸漸勢強,早有不臣之心,說什麽是若泰山、歌舞升平、政通人和、盛世華容,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罷了,要說無中生有,晉懷帝硬是有中生無才是!


  “如今天下賊寇四起,州郡皆亂,百姓罹難,流民失所!其根源都是大晉無威威懾群胡,皇上應該精勵圖治,訓練新軍平定叛亂中。”傅衹似乎也豁出去了般。不顧觸犯聖顏,而是抬頭挺胸。怒視晉懷帝,理直氣壯,滿腔肺腑忠言地高聲說道,頓了下,看到一旁沉默不語的王衍,得到王衍的眼神的認可,傅衹破口大罵道:“就說這青、冀、幽三州大都督,驃騎大將軍葉不凡,也是罔顧聖恩眷顧,膽大包天,任意妄為,青州幾乎已成他專屬領地,其軍擁甲十萬,官職自成體係,從不上報,此為一;雖說驃騎將軍能力不俗,但卻不思圖報朝廷,如今青州雖然安平繁榮,但青州人民隻知有葉不凡,而不知有晉朝,更是以葉不凡子民自居,未知晉朝為何物,此其二;驃騎將軍自恃武力超絕,麾下精銳能征善戰,先是擊殺遼東公慕容廆之子慕容仁在前,後是在肥如屠殺鮮卑牧民十餘萬,獨攬青州、冀州軍政,其自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此其三;驃騎將軍身為邊疆大吏,不思自重,拉幫結派,先是勾結琅邪王司馬睿,再勾結宦官,幾與宦官同體連枝,內外策應,此其四!陛下不殺宦官不足於平民憤,不斬葉不凡,不足於震朝綱。臣請陛下趁此絕佳良機,一網打盡,盡下天牢,擇日問斬,以葉天下!”


  “砰!砰!砰……”王衍正沉默看戲,不得不承認,雖然對於傅衹的愚忠和不知變通頗為不以為然的,但確實也挺佩服他的濱技,話音剛落,還忘呼自身地以頭撞地,每一撞擊聲起,隨著頭顱起伏,鮮血不凡濺,其忠義之心可鑒天地!

  雖然葉不凡被罵得很慘,但傅衹所說也基本都是事實,葉不凡確實有不臣之心,但是也不盡然,說到勾結宦官、和琅邪王司馬睿這就有點不盡事實了,葉不凡是給過常德好處,也對司馬睿確實示過好,但是談不上勾結,他們並沒有共同的利益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王衍也收到過葉不凡的好處,還是不忍再落井下石,王衍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梁,無言以對。


  這時,“老奴等人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諫議大夫是眼紅奴才與陛下的親密無間,故此離間我等,捏造虛無之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奴願意奉獻所有家財,以充國庫,資助軍事,還望陛下乞憐老奴等人鞍前馬後侍候陛下數年,留下卑微殘名告老還鄉,倚以田園了卻餘生,隻是老奴想及以後再無法侍奉陛下,生不如死,肝腸寸斷!嗚嗚……”聽到傅衹如此毀謗,常德大驚失色,立刻跪倒在晉懷帝席前,脫下官帽,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說得是動情至極,聲色俱佳!


  其實傅衹說太監誤國,這一點就有點言過其實了,常德是太監沒錯,自古宦官把持朝政也不假,但是常德卻沒有東漢末年張讓那麽有才,他隻不過愛貪點錢,其實人也不壞,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對司馬熾倒也忠心耿耿。


  不止王衍,就是激動中的傅衹也愣住了!要說演戲,傅衹十人拍馬也及不上這些演戲為生的宦官地,何況這些宦官頭子,正是演戲高手!不得不承認,相對來說,常德的做法高明多了,動之於情,曉之於理,而且是大打感情牌,順便還將了傅衹一軍。


  “大膽諫議大夫,難道你沒親近之人嗎?為何唯獨朕不行!驃騎將軍是朕婿,對朕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驃騎將軍曾不遠千裏勤務救駕,若非驃騎將軍,去年歲末,洛陽城既會被劉賊逆軍攻破,爾等豈有命在此訴說風涼話。若說驃騎將軍自恃武力斬殺鮮卑牧民十數萬,朕倒是以為,殺得好,自武帝以來,遼東鮮卑慕容氏屢次犯我北國邊境,殺戮我漢人百姓何止十數萬,那時,爾等何不大罵鮮卑不仁不義,

  司馬熾雖然不擅長治理國事,但是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常德的為人,雖然愛財,但是也不是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在場的大臣,哪一個不是仆妾成群,家財數十萬,本來攻擊葉不凡那就罷了,司馬熾早已滿肚怨氣,再聽常德的忠義之言,司馬熾終於回過味來,認定傅衹這是別有用心,立刻勃然大怒地喝罵道,頓了下,拍案暴喝:“來人!立刻拿下傅衹!推出去問斬!”


  龍顏大怒天下驚!雖然司馬熾大權旁落,但是殺個把人還是小菜一碟,宮中禁衛絲毫不敢攜帶,立刻盡忠職守地一擁而入,架住傅衹就往外拖去!

  “臣死並不懼!唯恨大晉江山就此毀在你這昏君手上了!”


  將被拉出去問斬的傅衹還不死心悔改,而是掙紮著破口大罵道,連尊稱也不叫了!聽得晉懷帝司馬熾更是臉色發青,全身發抖!就算是真正的昏君也不願聽到別人叫他昏君,雖然司馬熾是曆史上亡國之君,但是其中太多原由,怨不得司馬熾一個人。


  從始至終一直一言不發地王衍一直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現在他也坐不住了,傅衹之所以出言彈劾葉不凡,那是因為有王衍的授意,此時如果王衍不出來幫腔,恐怕今後群臣會和他貌合神離。王衍實在看不下去了,立刻於心不忍地跳出來,高聲向晉懷帝求情道“啟稟陛下!傅大人年老體衰,雖有失察。也是一時糊塗,還請陛下贖罪。孤念傅大人勞苦功高,網開一麵!”


  王衍一使眼神,眾臣都跳出來為傅衹求情。


  “陛下!太尉大人所言甚是!不過是一時失察,受小人蠱惑。還請看在傅大人往日功勞的份上,暫且關押,使其反省!以免汙了陛下英明仁義之名!”


  王衍的手段通天,隻要司馬熾此時不斬傅衹,以王衍的手段,想救出傅衹也不是什麽難事。“太尉大人果然為忠義仁厚之人!來人,暫時把傅衹壓入大牢,以期反省!”王衍的麵子司馬熾不敢在群臣麵前撥,王衍出麵保傅衹,群臣同時出言求情,可見王衍這個太尉在群臣之中的威望不小,司馬熾隻好假意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立刻頗為欣賞地大為認同地出聲說道,本來已經擁簇過來的侍衛立刻架起傅衹就往外拖去!

  此時常德也出麵做了一回好人,常德跪在地上道:“陛下寬心!莫因此傷了龍體,傅大人不過是一時糊塗,老奴會親自前往賠罪,向他證實老奴真是個忠心為主的奴才地!”


  “朕並未生氣,主要是不忿如今文武百官都長膽了,都敢如此當麵質問朕了!如此以往,朕天子顏麵將置以何地啊!”司馬熾頗為忿忿不平地喃喃自語般說道,頓了下,臉色數變的,似乎在做著極其激烈地心理鬥爭,最後臉色一定,眼睛大亮地猛地看向常德說道:“常總管說得在理,朕如今就是缺少個真正能代表天子威嚴地人為朕鎮壓天下,威服四海,否則哪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司馬熾前言不對後語,聽得王衍等眾臣一陣一陣疑惑,不知道晉懷帝好端端地又發什麽瘋,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眾人正疑惑時,忽然看到晉懷帝猛地站起,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朗聲喝道“常德,傳朕旨意,鑒於葉不凡愛卿確實忠肝義膽,文武雙全,政治武功,千古奇才,昌陽候葉不凡,位列漢中候,已屬極品,加封為九錫忠義秦王,封國秦州(西晉泰始五年,以雍州隴右五郡及涼州之金城、梁州之陰平,合七郡置秦州,隴西郡(治襄武縣,今隴西縣東南)、南安郡(治獂道縣,今隴西縣東南)、天水郡(治上邽縣)、略陽郡(廣魏郡更名,治臨渭縣,今秦安縣東南),武都郡(治下辨縣,今成縣西北),;陰平郡(治陰平縣、今文縣境)。)特賜葉不凡愛卿大晉威嚴地象征九錫諫龍鞭,食邑秦州,代朕巡視天下,威服四海,特賜上殿不參、下殿不辭,上打昏君、下打讒臣!見鞭如見朕,可見機便宜行事,正三品及以下官員,有先斬後奏特權,天下所有官員有代朕囚禁,先行關押解職之權!現因幽、冀兩州暫時賊患未除,待平複幽冀兩州後,立即赴任。”


  不過九錫意味可不一樣,王莽被漢朝授九錫,後建新朝;曹操被漢朝授九錫,後建曹魏;司馬昭被曹魏授九錫,後建晉朝;孫權被曹魏授九錫,後建東吳;桓玄被東晉授九錫,後建桓楚國;南朝四朝開國皇帝劉裕、蕭道成、蕭衍、陳霸先都曾從前朝受九錫,然後各創新朝;李淵從隋朝接受九錫,後建立唐朝;王世充要求隋朝皇泰主楊侗給予九錫成功,後自立國號鄭;

  相傳九錫諫龍鞭是漢高祖劉邦斬白蛇後,抽其筋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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