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怎麽反應
“主公不愧是主公！”冉瞻他們暗中讚一句。
“稟主公，這沒查清。”祁雨如實相稟。
“哎呀！我說祁將軍，如此重要的大事，你怎麽就不查清男？”巴特爾是巴魯族人，並不會漢人的那種處事的人際關係，而是有什麽說什麽。見祁雨沒有偵察清楚。巴特爾快嘴是出了名的，率先埋怨起來。
這話雖是埋怨之詞，卻是極其重要，北宮純、冉瞻他們暗暗點頭讚同。
“為何？”葉不凡卻了解祁雨，他沒有查清必然有原因。這祁雨可是一個天生的偵察兵。如果在後世葉不凡就算是拱破天，也要把祁雨培養成他的王牌偵察兵。
“主公，鮮卑離我們隻有二十來裏的路程了，末將沒時間去查。”祁雨急急忙忙的道：“末將親眼見過。窮極目力處皆是鮮卑，至於有多少鮮卑，末將實是不知。依末將預估，不會少於十萬之眾！”
這話說得很對，鮮卑牧民散布占地極廣，祁雨要想摸清情況的話，費時極多。隻有二十來裏路程。興許祁雨還沒有查明白，已經遇到一起了。
冉瞻他們恍然，不再怪罪祁雨，打量著葉不凡問道：“主公，這可怎麽辦？敵情不明，冒然動手的話，萬一鮮卑大軍殺來，如何是好？”
千百年來，鮮卑牧民都是與鮮卑大軍一起行動的，這裏發現這麽多的牧民，附近肯定有鮮卑大軍。若是我們正在殺牧民時。鮮卑大軍趕到，那就是一場混戰，不可不防。”北宮純沉思著道。
葉不凡話鋒一轉，道：“牧民後麵有沒有鮮卑大軍，情況不明，不得不防，我們這麽辦好了。”
北宮純、冉瞻、巴特爾、馬混、秦浩然他們一眾將領昂頭挺胸，豎起耳朵，準備領受命令。
“你們率軍去殺牧民，我率領五千大軍策應。”葉不凡眉頭一擰：“即使有鮮卑大軍，我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用兵打仗，未慮勝，先慮敗小葉不凡此舉必是此意，眾將齊齊點頭讚同。
祁雨，你率領偵察營繞到鮮卑後麵。從北麵殺來！”葉不凡大聲下令。
“是，主公。”祁雨的偵察營位置最是靠前，由他繞到北麵往回殺，再好不過了。
北宮純、冉瞻、巴特爾，你們率軍。從東西南三個方向殺來！”葉不凡眼中精光暴射。
是！主公！”北宮純、冉瞻、巴特爾齊聲領命。
“記住，一定要狠，不必留情！不論男女老幼，全部殺死，一個不留！這是對鮮卑此次攻晉的報複！”葉不凡左手緊握著刀柄，殺氣騰騰。“出來混，始終是要還的。”
鮮卑可恨，殺光鮮卑，不會有人有異議。更別說，鮮卑牧民哪一手不是滿手血腥，他們年輕是為兵，殺過不少漢人，現在年紀大了，不能撐弓引箭上陣殺敵了，但是憑他們年輕時的罪行，斬殺他們都算是仁愛的了，最好是施以淩遲，一刀連他們的腦袋砍掉，太便宜他們了。
葉不凡最後叮囑道：“告訴兄弟們，，就說殺了匈奴，就有熱乎乎的羊肉，滾燙的馬**，除了不準強奸以外，燒！殺！搶！隨便。此戰不計繳獲，所得財物不必上交。”葉不凡眼中光芒暴射，淩厲無儔。對於眼下的黑衫軍來說，熱乎乎的羊肉，熱乎乎的馬奶酒。具有天大的吸引力，此命令傳下。黑衫軍齊聲歡呼。
葉不凡短短數語，為將士們勾勒出了最為美好的前景，誰能不歡喜呢？
殺光鮮卑！”
“殺光鮮卑！”
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響聲驟然響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鬼神為之顫栗。
隻見近三萬的黑衫軍，嗥叫著，揮著橫刀，好似下山猛虎般，對著鮮卑撲了過去。
“快點都給我再快點！”
在草原上行進的鮮卑牧民，不住叫嚷著，他們行進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仍嫌不夠。至於原委，他們的叫嚷聲做出了最好的回答。現在陽樂屬於那多邪部的，海陽屬於鋸屠部的了，我們再不快點。好地方都給他們占完了。爭取天黑以前給我全部進駐肥如城”
要是再不趕快些，這些城池要是給別的部族占了，豈不讓人把腸子都悔青？
“我要漢人的莊稼地！”
“我要漢人做奴隸！”
“我搶一百個漢人美女為我暖塌”
“漢人的農夫為我的心愛牛羊種莊稼！”
鮮卑牧民一邊不凡馳，一邊做著美夢，相互之間交流著自己的心思。
仿佛感受到了鮮卑牧民的歡喜之情，就連牛羊都是歡聲不斷。羊聲樣樣，牛吼眸嘩，一派歡樂景象。熱鬧非凡！
兵法有雲：倍則圍之。葉不凡以區區兩萬五千黑衫軍騎兵衝擊十餘萬鮮卑牧民，雖然他們不是軍隊，可是戰鬥去不比正規的晉軍差，兩萬五千人圍攻十餘萬人，這聽起來真是笑話，世界上也隻有葉不凡會這麽瘋狂。葉不凡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兩萬五千騎兵如猛虎出枷般衝了出去，大家都憋了很久了，一爆發出來更是如火山爆發。未見其影，先聞其聲，緊促而連綿不絕的馬蹄聲如雷聲滾滾湧向鮮卑牧民。
“大鮮卑的勇士來了！”
“大單於來了！”
鮮卑人自小生長在馬背上，可以在馬背上過一生，對蹄聲再熟悉不過了，一聽便知要有如此雄壯的聳聲，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雖說鮮卑人人騎射了得，可是，能有如此雄壯蹄聲的，隻有慕容廆單於本部精銳，鮮卑牧民自然是想到了慕容廆的本部大軍。
此時此刻，鮮卑牧民最盼望的便是，慕容廆率領鮮卑大軍攻下漢人的國都洛陽，這樣以來，他們就可以把牛馬羊放牧在中原漢人富饒的田地裏，他們的夢想就會成真，漢人就會成為鮮卑人的奴隸，漢人的莊稼地就會成為匈奴的牧場，他們就會過上天堂般的生活，就可以作威作福。為所欲為。漢人的茶葉、絲綢、瓷器，還有漢人釀造的美酒，都是鮮卑牧民的摯愛。
鮮卑歡欣鼓舞，齊聲歡呼，
“這個想涕多落要多劃點分勢力範圍，率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萬歲，緊接著高聲道：“你們都聽見了吧？這是大鮮卑的勇士他們胯下戰馬非常神駿，他們一定是帶著好消息前來的！他們一定是打得漢人軍隊落花流水了！”
這美夢做得，實在是讓人無語。
然而，鮮卑牧民卻是盡信不疑，齊聲歡呼“萬歲”
聽著陣陣歡呼聲，葉不凡微微一笑。這種事情，他可是頭一回遇到。
“趕快的！斟好馬奶酒，割下羊肉，奉獻給大鮮卑的勇士！”
朝陽部的首領涕多落特別精明，善於獻殷勤。此時此玄，要是獻媚得當，就會得到鮮卑軍隊的幫助，那麽，他們朝陽部就會得到更多的漢人莊稼地、漢人奴隸、瓷器、茶葉、絲綢，這好處自是不用說了。他一開口，朝陽部的男男女女忙著倒馬奶酒，割羊肉。他們的動作不凡快，隻一口氣功夫，整塊整塊的羊肉就堆在盤裏，一碗一碗熱氣騰騰的馬奶酒斟了出來。年老成精，其他部族的老者都有討好的心思，命令族人忙活。
捧著馬奶酒，端著羊肉，男男女女，以部族為單位，站得筆直，排成一條長龍，等著“鮮卑”勇士的出現。
蹄聲越來越近了，沒多久，終於可以看見疾馳而來的黑影。雖然看不清麵貌，可是，這些人身材高大，不用說了，肯定是鮮卑的勇士，還是最精銳的勇士，要不然，不可能有這身板。就是南方蠻子，個個瘦得像猴子一樣，如此一來，鮮卑牧民們更加歡喜了，齊聲歡呼：“大鮮卑萬歲！”
“鮮卑暈頭了，把我們當成鮮卑了！”馬混馳在北宮純身邊。馬混有些好笑：“看來，我們打得不夠狠，沒把他們打清醒。”
北宮純忍著笑，調侃一句：“不能怪他們！誰叫我們在鮮卑大軍打來時，鑽到他們後方來了？這種事，沒人想得到。”
“那是，隻有主公才想得到！”馬混大拇指一豎，讚歎起來。
慕容廆率領五十五萬大軍殺來，來勢洶洶，按理，黑衫軍應該全力接戰才是，不可能離開漢境，更不可能繞過鮮卑，鑽到他們的後方來襲擾鮮卑人的牧民。正是因為讓鮮卑人想不到，這才是兵法：出奇用兵嘛！
葉不凡算準了鮮卑人不擅長攻城，反正北方鮮卑、匈奴、羯、羌、氏等異胡他們無時無刻不想攻入中原，但是千年來他們一直都沒有如願，就算是漢朝最卑微的漢初，他們雖然歲歲和親、年年朝貢，但是卻沒有丟掉城池。五胡亂華時代中原漢人丟城失地，數不剩數，原因就是漢奸們居功之偉，石勒重用漢人張賓，後趙國富兵強馬壯，氏族符洪任用漢人王猛，前秦版圖成為五胡史上最大的一個國家。慕容皝也是得到大量北方漢人的支持才可以南征。遊牧民族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技藝不發達，技藝也可以理解為今天的科技，遊牧民族使用粗劣青銅武器的時候，我們的祖先使用鐵製兵器，遊牧民族鳥槍換炮，使用了鐵製兵器時，我們的祖先使用了精鋼武器，等遊牧民族使用上精鋼武器時，我們的祖先開始使用原始火器了。這個時代，由於葉不凡的出現，王猛被葉不凡先行收下麾下，葉不凡安危無憂。葉不凡不怕鮮卑人攻城，怕就怕鮮卑人逼他打野戰。如果漢人依城而守，就算鮮卑帶甲者不下六十萬，那又能如何，一城一城的往南打，猴年馬月才能占領中原。
距離近了，五百步，鮮卑牧民沒有反應，三百步還是如此。
馬混驚訝的說道：“他們怎麽不怕我們？”
北宮純答非所問的笑道：“你說我們大搖大擺的過去，他們會怎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