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太意外了
這些鮮卑牧民從龍城（今遼寧省朝陽市）。（注中國有九個龍城，分別是太原、常州、柳州、諸城、濮陽、天水、湘鄉、朝陽、齊齊哈爾。值得一說的是，每個城市得名原因並不相同。匈奴龍城，今名哈拉和林，屬蒙古人民共和國杭愛省。匈奴汗國的王庭之一。是匈奴族祭祀龍神的地方，故中國史書，文學作品稱為龍城。）出發，剛剛進入晉國邊境不久，就發現幾個未被鮮卑大軍血洗的村鎮，沒多久，就被這些鮮卑牧民洗劫一空，年紀大的不論男女全部殺死，年輕的男人淪為奴隸，女人則淪為暖帳的性工具。鮮卑是全民皆兵，這些牧民年老的都是昔日上過戰場的老兵，殺人不眨眼，漢人生性軟弱，在這些鮮卑牧民麵前如同待宰割的羔羊。年少鮮卑的被年老的牧民訓誡著：“用你們的彎刀，讓漢人在你們的馬蹄下顫抖。”不過由於鮮卑大軍的血腥殺戮，漢人皆南逃，鮮卑牧民倒沒有遇到大量的漢人百姓，他們得到的大多是空村空寨子，遇到的百姓也都是一些不信邪的迂腐之人。和一些來不及帶走的財物，雖然這些財物並不多，但是讓沒有見過世麵的鮮卑心喜若狂。
成群結隊的鮮卑牧民，騎著駿馬，趕著牛羊，唱著牧歌。喜氣洋洋，開始向南進發了。早日趕到大晉境內，占領更加肥美的土地。這是鮮卑牧民的貪念。誰還願意呆在龍城，忍受這冷如彎刀的寒風？鮮卑人的發源人是鮮卑山，也就是今天的大興安嶺，去過東北的朋友肯定會知道東北冬天有多冷，棉花大量傳入內地，是在宋末元初時，在這個時代連棉被都沒有，要渡過冬天肯定不好受。
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隻見不計其數的鮮卑牧民，趕著牛馬，拖家帶口，喜氣洋洋的朝南趕去。深秋的天氣，在這裏冬意非常明顯，茫茫的的上原上，隻見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滾滾南去。望著歡聲笑語不斷，快速南進的牧民，慕容幼更是意氣風發，手中的馬鞭虛抽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去吧！去吧！”
騎兵可以說是黑衫軍的軟肋，黑衫軍上下滿打滿算也就三萬餘匹戰馬，除去五個主力騎兵營人手一匹外，也隻有葉不凡的近衛營有兩千騎兵。葉不凡也想采取大機動、大迂回的戰術，最好能突襲到鮮卑人的老巢龍城長程奔襲作戰，需要把一匹戰馬的馬力保持在最充沛的程度，要想保持最為充沛的馬力，必須換馬，也就是說，最低需要人手兩匹戰馬。若是三匹，是最好的。
黑衫軍正為戰馬而愁，現在鮮卑牧民來了，他們不光帶著無數頭牛羊，更是帶著無數他們最親密的夥伴，戰馬。突然之間，一下子發現這麽多鮮卑牧民，要黑衫軍的偵騎不驚訝都不行，驚訝之後，黑衫軍偵騎又是興奮不已，狠狠一握拳頭，幾乎是唱出來的：“太好了！來得太好了！今晚上，我們可以讓我們的橫刀痛痛快快喝個飽了。”
“先莫顧著歡喜，你們瞧仔細了，這麽多的鮮卑，我們吃得下嗎？”一個黑衫軍偵騎一臉的凝重之色，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死盯著行進中的鮮卑。
這話說得太對了，鮮卑牧民可不下十萬之眾，黑衫軍葉不凡全部騎兵也不足三萬人馬，無論如何是不耳能全殲得了的。雖然說，隻要殲滅掉其中一部分，就足夠讓鮮卑人心痛一陣子的了，可是，鮮卑人男女老幼都擅長騎馬，部族中有不少不凡鷹，一個不好，就會走漏消息。一旦消息走漏，後果不堪設想。“那怎麽辦？”立時有偵騎傻眼了。
“趕緊的，稟報祁將軍。祁將軍自會向主公稟報，主公自有妙法。”又一個兵士馬上想到了葉不凡。祁雨自從和血刃營歸建後，葉不凡並沒有祁雨在血刃營當一名副營長，而是讓祁雨繼續幹他的老本行，偵察。在葉不凡在曲陽成立黑衫軍第一支偵察連時，祁雨是連長、後來騎兵偵探擴建成偵察營，祁雨是營長，後來組建血刃特種營時，為了讓祁雨發揮他擅長野外追蹤、陷井布置、野外生存等方麵的技能，葉不凡隻好忍痛讓祁雨離開偵察營，現在血刃營戰鬥初具規模，葉不凡又讓祁雨回到了偵察營，繼續當他的忠義校尉營長。
此時祁雨騎在戰馬上，頂盔貫甲，遠觀的話，威風凜凜，宛若天神。近觀的話，讓人大跌眼鏡，驚詫難已。不為別的，隻是因為祁雨正騎在馬上睜著眼睛睡覺，他如果不是發出輕微的鼾聲，宛若雕像。鮮卑人可恨，是漢人的死敵，一提到鮮卑，黑衫軍士兵是痛恨不已。可是，此時此刻，他們是巴不得鮮卑越多越好。有了鮮卑人，戰馬，就意味著黑衫軍有更多的兵力參與屠殺行動。
正在這時，偵探騎兵趕過來的動靜讓在馬背上安睡的祁雨突然驚醒，祁雨回神一看，隻見偵探騎兵趕到祁雨身邊，興奮的稟告道：“卑職參見將軍，前麵三十裏發現大量的鮮卑牧民。”
祁雨臉色一沉，原本布滿血絲的眼睛現在變得赤紅，仿佛像一個饑餓的野獸，偵騎不由得一個哆嗦。隻聽祁雨冷聲嗬斥道：“大量？大量是多少？你們就如此不盡責？。”
偵察敵情，一定要詳盡。大量一詞實在是太籠統了些，要祁雨不惱都不行。“將軍，這我哪裏知道有多少鮮卑呀？。偵騎苦著一張臉，忙辯解道：“窮極目力之處，都是鮮卑，我哪能知道詳盡之數呢。他們趕著牛羊，唱著牧歌，喜氣洋洋的，跟過年似的
“沒說假話？真有這麽多？”祁雨一雙眼睛猛的瞪圓了。“
將軍，你若不信，可以自個去看。鮮卑離我們剛剛不過三十來裏的路程。現在肯定更近。”偵騎大聲提醒。
“駕！”祁雨二話沒說，一拍馬背，朝北方衝了出去。如此重要的事情，祁雨自然是要親眼看個明白。
祁雨打馬直奔，沒多久，就看見前麵一片旗幟的海洋，隻見不計其數的鮮卑，騎著駿馬，趕著牛羊小朝南急速趕來。瞧他們那急切樣兒，仿佛南方有寶藏似的，就等著他們來發掘。“噬！”祁雨萬萬想不到，他們的運氣竟然如此之好，此處出現這麽多的鮮卑。現在黑衫軍急需要戰馬，這麽多鮮卑牧民，所擁有的戰馬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目，這是雪中送炭，美得不能再美之事！
人的一生，不乏好運，要是運氣好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少見，祁雨難以置信，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過了老一陣，祁雨這才反應過來，一拍額頭，用力過度，發出砰的一聲脆響，大吼起來：“停止前進！原地待命！不過盡量避免被鮮卑人發現，如果在進攻之前被鮮卑牧民發現，以軍法論處。”
黑衫軍的軍法隻有七條，非常好記，也沒有人敢違背，隻要違背其中一條，那可是斬首之罪。也不管兵士的反應，祁雨撥馬便走：“你們等著，我去見主公！這麽多的鮮卑人，我們吃不下，得向主公請求援兵！”葉不凡現在正在指揮騎兵練習他新近發明的四重打擊，突然聽一個喜洋洋的聲音響起，好似藝術家在放聲高歌似的，正是疾馳而來的祁雨：“稟告主公，前麵發現鮮卑牧民，人數不下十萬之眾！”這是天大的喜事，祁雨也興奮不已，一句稟報的話語有些結結巴巴，那是因為他奔馳過急，氣喘不已。“來得好！”
葉不凡大吼一聲，葉不凡的眼睛猛的睜大了，左手緊握在橫刀刀柄上，殺氣騰騰，彌漫在天地間！
祁雨也是跟隨葉不凡最早的元老之一，就很少見到葉不凡有如此濃烈的殺意。能與眼下殺氣相比的，隻有一次。那是年前八月，葉不凡率領五千黑衫軍到洛陽勤王救駕，與匈奴劉聰、羯族石勒、鮮卑段務目塵聯軍大決戰時。那一次，五千黑衫軍人人立下不世大功，光個人斬首五十級以上的將士就不下千名，戮了不計其數的匈奴，鮮卑段部、黑衫軍大勝。此以後，葉不凡再也沒有如此濃烈的殺氣，就是平複青州時也沒有。如此衝天殺氣，表明葉不凡決心要屠戮這些鮮卑牧民了。眼下的局勢，黑衫軍唯有屠戮這些鮮卑，奪得鮮卑牧民、草料、牛羊馬匹。才能解決眼下的困局。
良機當前，葉不凡要是手軟了，就不是名震天下的名將，他肯定不會手軟的！
“主公，下令吧！”
北宮純、冉瞻、巴特爾、馬混、秦浩然他們受葉不凡殺機蹦露的感染，無不是緊按在刀柄上，眼中光芒閃爍，大聲請命。隻要葉不凡一聲令下，必然會殺得鮮卑人血流成河，屍積如山，這是大快人心的美事。不要說殺，就是想想，都是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馬混、秦浩然他們心中之激動，遠非筆墨所能形容。然而，葉不凡並沒有下令，而是問道：“祁雨，可發現鮮卑慕容幼的大軍？”
北宮純、冉瞻、巴特爾、馬混、秦浩然他們一愣，這時節了，管他鮮卑慕容幼，慕容老，殺過去再說。轉念一想，葉不凡不愧是主公，什麽事都要查清了，全麵衡量，這才是一個統帥應該具備的品質，而不是頭腦一熱，就率軍殺過去。
“主公不愧是主公！”冉瞻他們暗中讚一句。
“稟主公，這沒查清。”祁雨如實相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