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抄家殺頭
蠻人勇士驚駭欲絕,他再怎麽想也想不通竟然有人能禦刀如此快捷,吐斤洛周是敕勒族勇士,敕勒,中國北方古代民族名。亦作丁令、丁靈、釘靈。又稱高車、狄曆、鐵勒、丁零(丁靈)。他們是好戰的民族,習於劫掠。五胡亂華時期他們也是相當力量之一,不過能成氣候時是在魏晉南北朝既五胡亂華後期。亦是用刀高手。吐斤洛周運刀速度極快,向來以追風刀稱名,雖然北宮純出刀速度快,但是卻沒有給吐斤洛周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有道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北宮純是用槍高手,使刀實不是他的強項,他用刀與用刀高手吐斤洛周對戰,實際上是以已之短,擊敵之長。北宮純越打越鬱悶,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啊,這家夥把刀用得是出神入化,實在沒法打。想到這裏,北宮純立即疾攻幾招,趁時把手中的橫刀當作暗器一般向吐斤洛周頭部擊去,當然這也沒有給吐斤洛周造成傷害。
北宮純棄當用槍,吐斤洛周一時竟然停下攻勢,呆若木雕。
刀對拳,以一打十,刀對槍棍,以十打一。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
北宮純一槍在手,氣勢大變,北宮純槍出如龍,靈走如風,槍槍奪命,吐斤洛周雖然很想反擊、躲避,但是北宮純的丈二鐵槍如同影子一般糾纏著打個沒完,吐斤洛周根本就爭取不到主動出擊或脫身的機會。北宮純忽然暴喝一聲,胸中狂野殺氣凝為實體力量,雙手力貫鐵槍,槍勢聲若奔雷,勢欲裂地直接刺向吐斤洛周的胸口,吐斤洛周舉刀格擋,勉強將北宮純的鐵槍格開,但是北宮純手腕一擰,就勢變刺為劈,槍法以攔、拿、紮為主。這是槍術的基本動作。槍術在十八般武藝中比較難學,不易掌握,俗說:“年拳,月棒,久練槍”。此外,還有崩、點、穿、劈、圈、挑、撥等,都是槍術常用方法,要求纏繞圓轉,勁力適當,方法正確。
北宮純這招一發兩勢,如果吐斤洛周抵擋,北宮純就會變劈為圏。吐斤洛周居然大出北宮純意料之外,居然以躲代擋,北宮純這下感覺機會來了,鐵槍再次一轉,直接挑向吐斤洛周的手腕,吐斤洛周趕緊棄刀後退,北宮純與此同時,雙腳一點馬鐙,身子隨即離鞍而走,如同一個衝天大鳥般,隨即用腳踢向吐斤洛周。
“砰!”
一聲沉悶巨響響起,吐斤洛周龐大壯碩的身軀被打了個結實,像破布般被打不凡開去,最後落在地上,就此無聲無息。
吐斤洛周倒地斃命,“黑衫出擊,有我無敵!”北宮純身後的黑衫軍士兵齊聲高喊,並迅速殺向城內守軍。黑衫軍重裝騎兵的強悍,那些東萊郡敵軍立刻被殺得節節敗推。隨著敵軍的敗退,南麵城門的黑衫軍如鋼鐵洪流般蜂擁衝進城門,很快和城內地守軍展開了短兵相接,刀光劍影,血肉橫不凡。哭喊哀號怒罵聲響徹天地,五千黑衫軍都是重裝騎兵,很快就占據了南城門的主控製權。
看著南城門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很快就剩零星戰鬥發生。都是敵軍的或亡或逃之後殘留的餘軍,回想攻城的殘酷,北宮純馬上高聲喊著指揮道:“一連(按本書設計的編製黑衫軍每連是六百二十人,每營八個連,合計約五千餘人)鎮守城門,掃蕩餘軍!二、三連殺向西城門,其餘隨我殺向東城門。以最快地速度占領東西城門的控製權!”
三千如狼似虎的黑衫軍以北宮純為首,像離弦之箭般迅速殺向東門,沿路斷斷續續碰上了不少於上千之眾的敵軍,卻也絲毫無法阻擋北宮純及黑衫軍重裝騎兵的腳步,真正地如虎入羊群,為了盡快挽救東西兩方攻城軍隊的損失,北宮純真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也顧不得招降,隻要擋在前方的,不管是無名小卒,還是威武將軍,一例身形如電,閃電般掠殺。要知道東西兩處城門參與衝殺的可都是黑衫軍輕裝騎兵,他們雖然有速度上的優勢,卻不像重裝騎兵那樣刀槍不入,他們衝殺,肯定會遇到大量的傷亡。
黑衫軍重裝騎兵根本不畏懼尋常刀槍箭支,想當初洛陽之戰,北宮純同樣以三千黑衫軍重裝騎兵,無法滅殺數萬人,但馳騁以數萬敵軍之中,肆意破壞敵軍的陣形、隊伍,擊殺他們的士氣還是可以。但是這次不同,一是敵方人數比黑衫軍差了好一大截,黑衫軍從組建到現在,幾乎都是以弱致強,根本沒有打過以多打少的戰鬥,這一次城中敵軍根本沒有給北宮純造成實質上阻止,浴血殺到東門時,城牆上傳來了劇烈地喊殺聲,北宮純心中大喜,還以為祖逖率領一萬兵力打了東城門呢,果然不負主公厚望,到底是祖逖呀,北宮純更是全力殺向城牆,而原本在城牆邊防禦地守軍看到後方勢如破竹般殺出一支軍隊,不由大驚,馬上派出無數軍隊迎向北宮純一軍。
騎兵在巷戰中,優勢並不明顯,如果敵人采取布置陷井,拉起攔馬鎖,北宮純雖然不一定會敗,但是速度肯定不會如此快,可是沒有那麽多如果,守城之敵怎麽會想到黑衫軍會以轟天雷炸開城門?北宮純一路如同秋風掃落葉,擊敗沿途的敵人,沿城牆石梯殺上城牆時,定睛一看,才發現城牆上傳來的喊殺聲也不過是祖逖率領著是上百名黑衫軍在廝殺而已,看來隻是祖逖是靠著自己強悍的武力殺上城牆,而不是他率軍攻下東城門了。
既然不是已經攻下東城門,那目前最重要的自然是先攻下城門再說,否則再拖延下去,每分每秒都有軍隊倒在爬上城牆的過程中的,北宮純立時指揮上千黑衫軍騎兵棄馬為步,沿城牆石梯殺上城牆,支援祖逖爭奪城牆空間,自己率領剩下的兩千黑衫軍重裝騎兵殺向城門。刀槍如林,軍隊如雲,在人群中硬生生犁出了一條血路。
“殺!”
東城門城門剛剛被打開,暴露出來的是城外無數持刀拿槍,氣勢洶洶的黑衫軍,隻聞一聲驚天爆喝,無數凶悍的黑衫軍蜂擁而入,直撲城內敵軍,北宮純看到如此情況,為黑衫軍強悍戰鬥力自豪的同時,更是率軍凶悍地殺向敵軍。
密密麻麻的軍隊擠在城門處廝殺,慘叫哀號聲震天,漫天寒光厲現,東萊郡軍本就戰鬥力稍遜,再加上被人數上的劣勢,更是兵敗如山倒,特別是黑衫軍重裝騎兵,馳騁以敵軍之中,基本就無數合之將。猶如切菜剁瓜般,敵軍紛紛倒地。
北宮純在城中與東路的祖逖,西路的李羿三路大軍匯合之後,正要攻向東萊郡治所,然而這時,黑衫軍士兵來報:“劉巴等領導階層人物都不見了,隻剩空蕩蕩的治所府一座!”北宮純略一沉思,隨即下令向北門進攻。北宮純還未到達北城門,遠遠的就聽見北城門外衝天火光和驚天動地地喊殺聲。聽到遠方震天響的喊殺聲,遙看衝天煙火,北宮純心中大急。
祖逖悠然道:“將軍莫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時,北宮純莫名的心安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祖逖在北宮純心中可以起到葉不凡一樣的作用。北宮純率眾軍來到北城門時,隻見一人伸手掐住劉巴脖子,雙眼緊緊盯著劉巴雙眼,冰冷著聲音說道:“叫他們棄械投降,否則擰下你的頭顱!”
北宮純一看,那人不是周杞是誰。不曾想,劉巴倒有幾分硬氣,“休想!降亦死,不降亦死!動手吧!”劉巴的貪生怕死,誰想突然非常硬氣地昂頭說道,頓了下又視死如歸地高聲接道:“別管我,大家合力殺了他,突圍出去,為我報仇!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樣!”
北宮純一時錯愕,劉巴怎麽突然有如此勇氣了?看來劉巴是養尊處優慣了,能力雖不出眾,卻也不代表他白癡,知道自己怎麽都逃不過個死字。北宮純一愣,沒曾想擒賊先擒王也沒用,既然抓住了首腦沒什麽震懾作用,那就沒必要帶劉巴這個累贅浪費精力了,還不如早早殺了幹淨。北宮純道:“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周杞得到北宮純的首肯,自然不會再猶豫,怒喝一聲,同時右手使勁一捏,直接捏斷劉巴的脖子,然後又抽出隨身長劍,斬下劉巴的腦袋,周杞高聲厲喝:“首腦已除,降者免死!”
“大家一起上,為刺史大人報仇啊”
東萊郡軍皆是一驚,猛地一愣,忽然有人高聲喝道,同時率先提刀撲向周杞,看到敵軍紅著雙眼即將一擁而上,,北宮純大喝道:“劉巴已死,首惡以除,城池以落,隻追究首腦之罪,降者免死!”
到北宮純響亮的喊聲,萬餘黑衫軍同時高聲喊道。聲音響徹天地,回蕩戰場之上,眾人清晰可聞。
看到前方無法突圍,後麵又如狼似虎般出現無數援軍,立刻有敵軍拋切兵器。舉起雙手投降。畢竟劉巴等官僚地主的名聲也不怎麽樣,實在沒有多少士兵是真心替他們賣命的。何況最高領導人以近斃命了!那就更沒必要為他們拚命了。很多事都是一有人開頭,馬上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看到有些人投降,黑衫軍真地不再刀兵相加,馬上有越來越多的東萊郡軍丟下兵器,舉手投降,兵器落地地聲音更是鏗鏘做響,不絕以耳。
終於北宮純以一個時辰的時間傷亡,不足千人的代價,攻下了東萊郡城。
北宮純把收降事宜交由李羿負責,然後率黑衫軍其他將領來到東萊郡治所內開始商討戰後事宜。北宮純道:“如今我軍已打下東萊郡城,目前本郡內軍隊不足萬餘,除掖縣這裏有五千多兵馬外,其他各縣都是數百上千不等,根本形不成對我軍的威脅,眼下我們最要緊的事就是戰後處理事宜。那諸位認為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屬下認為,隻要誅除為惡禍首足矣!”周杞麵無表情的答道。
對於周杞的回答,北宮純不至可否的,嘴角露了個似有若無的微笑,看向眾人問道,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對於北宮純的問話和眼神,在場眾人要麽轉移視線,要麽低頭回避,不表示讚成,也不表示反對的,北宮純嘴角的微笑漸漸擴大,頓了下又接道:“希望你們能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我們為何而來?”說著,巡視眾人一番,最後看向周杞問道。
其實北宮純還是向往葉不凡在離石的舉動,殺光地主富人階級,把他們的財物收為已有,要知道黑衫軍有如此規模,離石之戰收獲占了很大的作用,要不是葉不凡在離石收獲頗豐,葉不凡也沒有實力擴軍,更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收攏離石百姓擁護之心,北宮純最希望的把東萊郡的地主階級全部斬首,然後把他們的財物分發給百姓一點,好換回百姓的擁護,但是見周杞居然要誅除首惡,現在劉巴已死,意思是對東萊郡保持現狀,這點北宮純可不樂意了。
“為敲山震虎,殺雞敬猴!”
北宮純最後把視線落在周杞身上。就是讓周杞回答了,周杞隻好又硬著頭皮低聲答道。
“恩,沒錯!還有,如今阻礙我軍發展的,最缺少的是什麽?”
對於周杞的回答,北宮純雖然不滿意,但並沒追究,又看向祖逖問道,如今在場眾人,北宮純除了對原來的麾下諸將有好感之外,就是對祖逖最信任,其實這也是北宮純心理主觀因素的作用,喜歡一個人,他做什麽事都是正確的,無可挑剔的,當然不喜歡一個人,他做什麽,都是錯。如果當初葉不凡再告訴北宮純,周杞可深信,可重用,那麽北宮純對周杞也不會如此不感冒了。
“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又有言之,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勢均力敵之戰爭,打地就是經濟與人口!”
祖逖雖然是一個良將,但是他也不是神仙,他不知道北宮純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正麵回答北宮純的問題,反而曲折,反而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北宮純道:“如今天下形勢,主要是由官僚地主把持地,天下的財物大權還是掌握在士族、土族與官僚地主之中,他們人口的數量或許不到天下地百分之一,手中各種物資經濟卻占據了所處區域的百分之九十九!(注,不知道那時出來百分數沒有!)”
祖逖然眼露精光,似乎想到北宮純的真正用意了。說白了就是既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假鎮壓之意,奪其財產物資以充軍資。降服人心隻有兩個辦法,要麽打到他們怕為止,有句話咋說呢,寧要人怕,不要人愛。用鮮血來立威最好了;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騙,騙取他們的信任,牽引他們的思想,既然教化難,那用騙的最好了,看來寧丹真不簡單,居然可以窺視主公的真正意圖。同時祖逖也明白,北宮純的用意,其實也就是葉不凡的意思,如果沒有葉不凡點頭,北宮純可不像有這麽深謀遠慮的人啊。
北宮純繼續道:“如今我軍發展是第一位的,主公的意思是以青州為基地,建立自己的勢力,早已掃蕩異族,讓我華夏民族屹立在天下民族之巔峰,其他都可暫時忽略,有如此機會,我軍發展必迅速無比。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地殘忍,有這麽好一石二鳥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氣氛一陣沉默,祖逖心中猛然一動,說祖鍬是一個愛國英雄,其實他更像現代一名憤青,因為大漢民族沒有民族主義,所以今天我們才處處被動,處處受製於人,如今黑衫軍實力初具,羽翼未豐,現在還不宜大肆清剿某一階級人士,別說士族或官僚地主,就是寒門或土族也不是現在的邪影軍可以挑戰的,某一階級的反撲帶來的都是空前浩大地,就算最後勉強能勝利,也絕對會元氣大傷地。
經過數時辰的動蕩吵鬧之後,掖縣萬餘平方的廣場上,原本的居民發現以前高高在上太爺們,肆無忌憚的官老爺們,全部被五花大綁地架到了廣場中間,有些嗓音特別大,反應特別激烈的一個個被塞上了破布,剩下的全是垂頭喪氣、衣杉襤褸的,仔細一看,幾乎以前見過的、聽過的“高層人士”和其家人全部到齊,而最前麵的就是以前權力最大的“劉巴,刺史大人”,此時“劉巴的腦袋正被掛在竹竿上,下麵躺的就是他的無頭屍體!看這架勢,和平時他們拉別人上刑場的情景差不多,廣闊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初步估計也有數百人吧,也不知道該說東萊城的蛀蟲太多,還是如今的主事之人太噬殺、冷血了,竟然打算一次性處死這麽多人。喜歡看熱鬧、喜歡湊熱鬧一向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因此一傳十,十傳百的,剛才還因為戰爭而躲得嚴嚴實實的居民一個個冒了出來,潮水般湧向廣場,再怎麽說掖縣郡城也有幾萬人口,廣場再大也裝不下這麽多人啊,很快大家就擠成一團了,若非有軍隊維持秩序,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該抓該殺的人全到場了,北宮純大力幹咳了幾聲喊道:““咳!咳!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北宮純一出聲,圍觀眾人馬上安靜下來,畢竟正要進行的就是流血事件,看廣場上哭喊成一團的那麽多人,估計自己不聽話的話,那些高層也不在乎多幾個人的。密密麻麻的觀眾馬上靜可落針。
“信大家也等了很久了,本將也就長話短說了,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聞,我軍乃青州真正的主人,眾望所歸之軍隊,以下各人狼狽為奸,橫行鄉裏,魚肉百姓,判上作亂,倒行逆施,今我們主上發天軍以雷霆之勢覆滅其勢力,一網成群,僅以此警告膽敢再凡上作亂,倒行逆施之卑鄙之眾,對此類人等,我們絕不可心慈手軟,將以最鐵血的手段進行鎮壓清洗。”
北宮純進行了一番煽情加威脅的演講後,周圍出現無數持刀士兵,如催命閻王般撲向手無寸鐵,且被五花大綁在廣場上的“罪民”,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殘忍且冷血無情的屠殺展開。
血浸土地,屍體如山。
抄家抄完了,該殺的也都殺了,北宮純道:“地主階級平時欺負你們,橫行鄉裏,魚肉百姓現在業已全部伏法,我主公英明,即將對東萊郡進行土地改革,把地主的土地分給百姓們自己耕種,讓所有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具體實施辦法,稍後會以公告的形式公布於眾,現在大家可以到治所排對再造戶籍,大家往後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土地,不用再向地主繳租了。你們真正的翻身做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