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碰個杯
“於總。”
“夕顏？你今天不是要去苝京嗎？”
“中午的飛機。”
“坐……有事？”
“不是你找我有事？”
“我？嗬嗬。”
早上的時候，古夕顏在8點就抵達公司，正常9點上班，但於琅一般8點就會到。這是習慣，公司兩年來都知道的。
起初大家都隻能比總裁更早到，哪怕起不來。後來於琅發現，很親切讓大家不用那麽早，他隻是個人習慣。結果沒人真的敢當真，於是他就故意板著臉要求，誰如果8:30之前來就罰款。
大家這才明白他是認真的，於是也就嘻嘻哈哈的照舊。
但也因此就讓他瞬間人緣和印象在新來公司有個開門紅，所以大多數員工尤其後來加入琅嬛傳媒的都很信服。加上平時長得帥，而且能力強又內斂和氣，特別有危信和凝聚力。
但誰又真正想過或許這也是他的一個策略呢？
此刻大多數員工還沒來，畢竟不可能誰都踩點，有提早要來有別的任務，時間長習慣養成於琅也並不刻意。
進辦公室，於琅秘書自然是早到的。她是老板的親信自然不可能也和其他普通員工一樣，也沒壓力。
送咖啡進來，於琅看著古夕顏：“你……似乎聽說什麽？”
古夕顏詢問：“我收到劇本，挺喜歡的。拿給你看看。”
說完將U盤遞過去。
於琅插進電腦，沒打算看完，但要至少摟一眼算認真對待的態度。
不過隻看一眼就皺眉，回頭看著古夕顏：“你也收到了？”
古夕顏點頭：“你認識，北風娛樂新內容總監韓零發給我的。”
示意於琅：“我很喜歡。角色很不錯，他說星空視頻的金曦金總也很感興趣。可能會立項，於總你覺得能不能幫我接下這個角色。”
於琅沉默，半響詢問：“你見過燕南楓了？”
古夕顏一頓，搖頭開口：“我和韓零談過。”
於琅眯著眼睛：“見麵？”
古夕顏皺眉：“於總，你要表達的重點是什麽？”
於琅笑了笑：“巧了，昨天燕南楓就來找我，然後推薦這個劇本，我以為你們私下有什麽接觸。”
“當然有接觸。”
古夕顏不解：“我不是都說了韓零發劇本給我，我也看了很滿意。”
於琅想了想，看著古夕顏：“你知道我們和北風的關係吧？”
古夕顏起身開口：“我明白，那你是不打算接了。如果是這樣我會推拒的。”
“等一下。”
於琅叫住古夕顏，古夕顏背對於琅，不動聲色笑了。回頭時候卻依舊高冷甚至有點不解。
於琅沉默片刻，笑著示意：“坐。”
古夕顏詢問：“還有變數？”
於琅想了想，看著古夕顏：“這個角色……我大致看了。角色適合你，但劇本一般，甚至很爛。金曦那裏未必會通過。”
古夕顏恩了一聲：“那不是還有別的視頻平台？又或者電視台。”
於琅開口：“我意思是你的咖位做女一身價低了。”
古夕顏不滿：“於總。直說吧，你要是推了我和公司共進退。可你好像又不是要推掉劇本的意思，我不是很懂……”
於琅輕咳一聲：“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不過你如果讓我直說，我打算讓葉欣怡來演。”
古夕顏眯著眼睛看著於琅，輕笑點頭：“葉欣怡……”
於琅無奈：“你別多心。我有我自己的計劃……”
“於總。”
古夕顏打斷：“韓零是不是真的給我量身打造不重要，還是看我喜不喜歡這個角色。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燕南楓的公司基本沒救了，但她肯定還有人脈。就是金曦這一塊她都比你同金總更親近。而劇本金曦也感興趣，成功的希望很大。”
指著自己：“現在我想碰到一個好劇本多難？我的演技被詬病，都說我是花瓶。尤其我還有很多負麵新聞，這時候……”
“你還知道自己有很多負麵新聞？”
於琅打斷：“公司給你收拾了多少麻煩？都是因為你的任性。但是公司說過什麽嗎？”
古夕顏失笑：“這是什麽話？我是偷了搶了還是劈腿了濫交了？你突然說這個什麽意思？”
於琅笑：“不是你先提的？而且不管是不是負麵，但麻煩都是事實。影響你的人氣也是影響你的商業價值，對公司也是損失。”
古夕顏開口：“所以我現在不是也要找好劇本扭轉口碑提升價值？我這麽做和你的想法有衝突還是和公司想法有衝突？”
於琅攤手：“這有區別嗎？”
古夕顏輕笑：“區別在於你對北風到底是私仇還是公事？”
“夕顏。”
於琅麵容平靜：“你最近好像越來越不尊重我了。”
古夕顏搖頭：“我沒變過。不過倒是葉欣怡來之前你從來沒這麽覺得吧？至少沒說出來。”
於琅指指古夕顏，古夕顏也揚起下巴看著他。
於琅深呼吸，麵帶笑容放下手：“公司有自己的考慮，你先去忙安排好的行程。”
古夕顏起身：“好。我這麽早來就是和你表態，這個劇本我收到了，我也很喜歡。我想演。我希望公司幫我爭取。至於最後結果，你不要用對方沒打算找我的借口來搪塞我。因為我知道韓零是希望我演女一號，幾乎是不二人選，而燕南楓也不可能會和自己公司的內容總監意思不一致。”
於琅點頭：“公司有自己的考慮，你先去忙安排好的行程。”
古夕顏沒多說，推門出去。
進電梯下樓，小方詢問古夕顏：“來這麽早幹什麽？有事啊？”
古夕顏戴著墨鏡口罩沒說話，小方猶豫一下，也不問了。
隻是出電梯快走出門外的時候，突然迎麵一個三十五六歲的氣質女人，長得一般但氣場很強的樣子，抱肩挎著包朝前走。
路過古夕顏都沒回應。
反倒是古夕顏站定看著她，小方表情怪異：“柔姐”
女人回過神，疑惑回頭，突然驚訝：“小方？”
隨即看著摘下口罩的古夕顏：“你不是去苝京……”
古夕顏打量她：“怎麽了？心事重重的？”
被叫做柔姐的名字鍾柔，經紀人總監。是老員工，而且一直帶著古夕顏，從她的執行經紀人升職，不過還是管著她的工作業務和商務。
聽古夕顏這麽問，歎口氣看著她：“沒什麽。”
古夕顏一頓，示意柔姐：“聊幾句，好久沒見了。”
鍾柔笑了笑：“行，送你去機場吧。”
她這個級別一般也不用打卡，經常在外麵工作的。
一起去了地下車庫上了保姆車，小方和司機開車在前麵，鍾柔和古夕顏在後麵。
“你來公司這麽早幹什麽？”
鍾柔直接問。
古夕顏開口：“有個劇本我很喜歡，女一號也是為我量身打造。我想接，和於總談談。不過他的意思想給葉欣怡，美其名曰我去演降咖位和身價。”
鍾柔嗔怪：“讓你什麽事交給王清，不聽。和我你也不說，直接和他對話，那很多事不就沒有轉圜了？”
古夕顏嗤笑：“我要求很過分嗎？還轉圜？我是讓公司給我撕什麽大項目了？如今圈內我這個名氣人氣流量的，能這麽佛係的可不多。人善被人欺。”
“你人善？”
鍾柔失笑：“我可是伺候過你的。多難搞我最清楚。”
古夕顏看著她：“我有多難搞？你說我聽聽？”
鍾柔歎口氣：“就你這個脾氣啊……”
皺眉開口：“不要輕易再惹於琅了。”
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如今他地位已經穩固，而且本身就是CEO。威信在公司越來越高……”
古夕顏看著她，恍然點頭：“你就是因為這個發愁？他現在開始不太給你這個公司老人的麵子了？”
鍾柔輕笑：“我本來就是他手下，什麽麵子不麵子的？”
小方猶豫一下，回頭開口：“圈內都在傳他要挖燕南楓進公司做經紀人總監，從來沒避諱。”
古夕顏瞪她一眼，小方吐吐舌頭回頭。
鍾柔笑了笑，看著古夕顏：“我也聽說了。倒是不擔心這個……”
“不擔心？”
古夕顏開口：“那你愁什麽？”
鍾柔無奈：“公司如今發展這麽好，圈內地位規模也不小。上層董事會早就沒那麽和諧了，他代表的一方資本是比較強勢的。我擔心他叫更多人進來，曾總和王總矛盾會激發，對公司會產生震蕩。甚至被對家所趁。曾總是創始人，一定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
古夕顏搖頭：“你擔心為什麽他們不擔心？這是對兩邊都不好的事。說不定他們就是看透你們這樣的想法所以越發過分。”
示意鍾柔：“我肯定就認你，不過你也放心，燕南楓過不來。”
鍾柔打量她：“你怎麽這麽確定？”
皺眉詢問：“他們私下聯係過你？”
古夕顏開口：“不用你管。你在公司幫我盯著這個劇本，我是要定了。於琅真給葉欣怡，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鍾柔笑：“那你還能怎麽樣？解約啊？”
古夕顏看著她：“如果真的是呢？”
鍾柔打她手臂一下：“別鬧。”
古夕顏沒多說，沒多久抵達機場，也沒什麽聊的，讓她自己在外麵好好的，有事給她打電話，又囑咐小方照顧周到。
古夕顏去機場，鍾柔看著她進安檢，莫名歎口氣，也就回去了。
————
“你說什麽？”
“我說你可以搬家了。”
“搬什麽家？”
“……你搬什麽家你自己不知道嗎？”
韓零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啊，是你。”
戴敏開口：“你沒存我號碼？”
“存了，不過我在機場……”
韓零開口：“你說我能搬家了？”
戴敏示意：“我們正好也要出去工作了。估計過兩天回來。你這兩天正好就搬家吧。”
韓零開口：“我也正好有事出差，回來再說吧。”
戴敏開口：“那要是你回來趕上我們也回來，你就又得耽擱。”
韓零憋悶：“對，我就得一切以你們時間為主。”
戴敏平靜示意：“你想反悔也來得及，不過房租是不退的。”
沒等韓零說話，戴敏那邊已經掛斷。
“我特麽……”
韓零感慨看著掛斷的手機。
嗎的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早恁死你了！哪怕你是個女人，可隻要不漂亮就是原罪！
“怎麽了？”
燕南楓坐在候機室座位上看著韓零詢問。
韓零搖頭將手機揣進兜裏：“沒什麽。”
燕南楓沒再問，而是看著韓零：“有信心嗎？”
韓零疑惑：“你指什麽？”
燕南楓失笑：“那邊打電話你差點沒認出來，我這邊問你事你心不在焉。”
韓零歎息：“壓力多大你說？”
燕南楓也點頭：“難為你了。”
韓零示意：“所以把這次事如果搞定的話，你公司也能緩過來。我想著或許我該重新回去寫書。”
燕南楓一頓：“你沒打算一直幹下去？”
韓零搖搖頭，看著燕南楓：“不過我答應我的那些作者朋友留條路，你這一塊就算我娛樂圈人脈。到時候我有好劇本投給你。”
燕南楓恩了一聲：“等塵埃落定再說吧。”
停頓片刻，燕南楓輕笑看著一邊嘀咕：“又說什麽償還彌補，又說什麽替代誰照顧誰，嗬……”
韓零好奇看著燕南楓：“怎麽？就這麽短暫的接觸就對我依賴了？就特別投入這段感情？”
“快走吧”
燕南楓笑著拽起他：“你也真是。有你這麽彌補的？說什麽償還，結果惦記人家姐姐？”
看著韓零：“我大你多少？你和小北同歲，我大你四歲呢。”
韓零開口：“這算事嗎？就那個男星？老婆比他大8歲不也……”
突然疑惑：“這例子舉得不好。”
笑著看著燕南楓：“也撩不了幾天了。做宅男的時候咱想都沒想過能遇到你這種級別的美女，估計路上看一眼都隻能遠遠的。現在和霸道美麗女總裁有了共事的機會就當最後的瘋狂……”
“嗬。”
燕南楓笑：“撩幾句就瘋狂了？你這真是宅男沒見過世麵……”
韓零驚訝：“意思可以更瘋狂嗎？！”
就這麽說笑上了飛機，一路上就聊著劇本。然後養精蓄銳，沒多久在機場下機，直奔星空傳媒。
“你們來了。”
“金姐，沒打擾吧。”
“沒有，我約你們來的嘛。”
“金姐……”
“小韓，嗬嗬。”
很熱情，星空視頻總部是在苝京，當然星空集團總部是在深陣。不過人家大集團涉獵文娛圈幾乎全覆蓋，不多說了。
“坐。”
讓秘書給兩人弄咖啡，等秘書出去，沒在辦公桌，而是一邊的休閑區沙發坐下。
金曦直接對著韓零：“我又看了一遍，這一遍很仔細。也挑出很多毛病和問題，但同時也又看到一些閃光點。”
有些感慨：“怎麽說呢？問題和優點都很多，我很苦惱。”
韓零開口：“您完全不用苦惱，如果您覺得這個劇本還值得保留，而且路子是對的。您可以自己找滿意的編劇改到你們滿意為止。版權我們可以賣給星空視頻，而且價格正常就好。”
金曦一愣，看看燕南楓。
燕南楓笑而不語，金曦對著韓零：“這不是你們要做項目嗎？可以輕易劇本版權賣給我們？”
韓零搖頭：“金姐，您和燕總的關係我就直說了。至少這一次我們不在乎是不是自己製作，我們更在乎可以成功立項，並且等級越高越好。”
金曦沉思：“如果這樣的話，也很難確保可以保持原來的風格。”
韓零探身：“這個沒問題。我和我的團隊依然可以繼續改劇本，您隻要找一個您滿意的，或者大牌的編劇來掌控整個劇本就好。當然到時候劇本能不能過也是他負責和您對接。畢竟是您找的，他應該知道您要什麽風格。”
“這也行？”
金曦開口，韓零點頭：“僅限這次。不是說別的，您也知道作者其實有時候多少骨子裏有點清高，或者說是底線。真正完全不在乎名聲隻在乎的錢那叫槍手不叫寫手。我們可以為了確保這一次能過，讓公司可以存續。必要的犧牲和讓步隻要能達到目的，都可以。”
金曦看看燕南楓，拉著她的手：“那就不等於我幫忙了。畢竟劇本的確是我看好，沒看什麽麵子。”
韓零輕咳一聲：“因為需要幫忙的地方在後麵。”
金曦一愣，韓零碰碰燕南楓手臂。
燕南楓過去坐在金曦身邊：“金姐。如今北風這個情況，我一直沒求你幫忙是因為韓零說的對，救急不救窮。當時我也沒辦法，就想著還是不麻煩金姐了。但現在我有個翻身的機會，哪怕很難卻有希望可以讓北風活過來，我不得不放下臉麵來求金姐。”
金曦收起笑容：“你說。其實我就等你呢。”
燕南楓猶豫一下，看著韓零。
韓零直接開口：“我們想挖古夕顏過來北風。”
“什麽？”
果然，金曦愣了片刻，哭笑不得：“我沒聽錯吧？你這可是比讓項目過難太多了。”
看著兩人：“你們自己不知道於琅和琅嬛傳媒一直打壓你們？甚至挖走葉欣怡，讓小北……出事。也都和他們有關係。現在你們反過來要挖他們公司比葉欣怡還大牌的一姐古夕顏？”
韓零也坐近一些：“和金姐我們不兜圈子也不隱瞞，我們大概的想法是這樣……”
三人聊著，韓零主要敘述，燕南楓補充。金曦主要是負責聽。
就將這件事，謀劃了一下，金曦很感慨，送他們走的時候，叫住燕南楓。人家是閨蜜啊，韓零就等在那叫車就好。
而金曦沒多說，隻是讓燕南楓一定要給韓零留住。
不怕背後講死人壞話，這個新的內容總監被小北可有本事。留住他才是讓北風重生的關鍵，甚至還能崛起都有可能。
燕南楓默默看著露出大腿對著路上司機叫車的逗比模樣，明明也這麽想，卻又覺得總是那麽皮那麽荒誕那麽外露那麽孩子氣。
和小北的確反差太大。
——
“呼”
“累了？”
下午到的，然後拍雜誌封麵到了傍晚。
古夕顏在攝影棚休息的時候，小方過來詢問。
古夕顏搖頭：“還行。”
看看後麵：“需要多久？”
小方示意：“再來兩組就可以了。”
“夕顏。”
突然那邊攝影師叫：“過來看看。”
古夕顏走過去，此刻的古夕顏光彩奪目，因為上妝並且穿著拍攝需要的頂級服飾。加上172的好身材和美腿又白又長又細又直，工作人員見多了需要修圖的明星，看到古夕顏這種天生麗質難自棄的，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還議論。
不過她都習慣了。
“你自己感覺怎麽樣？”
攝影師詢問古夕顏，很客氣也很滿意。
古夕顏看了一眼，指著其中一張：“這張不錯。不過我覺得……”
古夕顏思索著怎麽溝通：“我也想偶爾嚐試一下不那麽高冷的形象氣質。看看能不能有突破。”
攝影師想了想，看著古夕顏：“下次。下次另一本雜誌也是找我拍的，有機會我覺得可以試試，因為之後會有一個主題，和平時對你要求拍攝給出來的東西會有些變化。之後我發給你，你自己有時間可以揣摩一下。”
古夕顏點頭，這個不是空話。古夕顏人氣名聲口碑在演技和私生活這一塊，還是有停滯不前甚至倒退的狀況。但是氣質顏值和雜誌封麵時尚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算是基本盤。
肯定不是一期邀約的。攝影師又不是隻給一個雜誌工作。
古夕顏答應著，又拍了兩組，之後道謝收工，今天的工作就算結束了。明天還有一些行程。
“回家嗎？”
開車送她回去，苝京她也有住處，雖然年輕才25歲，但是11年大一，12年大二開始就入行拍戲然後各種商務行程，至今也5年了。賺得錢不如大咖多，但也不少。
古夕顏靠在一邊休息：“回家，不然去哪。”
突然手機響起，古夕顏拿起一看，私人電話。
疑惑接通，那邊傳來熟悉陌生的聲音：“夕顏嗎？我是星空視頻的金曦。”
古夕顏一愣，下意識坐直：“金總。”
“叫金姐吧。”
金曦開口：“聽說你來苝京了。沒耽誤你工作吧？”
古夕顏開口：“剛結束。”
金曦示意：“我在會所，方不方便過來聊聊之前說過綜藝的事。”
“額……”
古夕顏沒想到她認真的。而且還是私下聊。
金曦詢問：“不方便嗎？還是需要和你公司先溝通？”
小方回頭看了一眼，古夕顏一想，笑著開口：“不用了。您告訴我地址，我現在過去。”
金曦沒多說，手機發了定位。
人家可是平台方總裁，高層。基本屬於甲方那一塊的，一個藝人還不大咖，得罪不了。何況也不影響。對方還是女人。
“去這裏。”
古夕顏手機遞給小方，小方看了一眼，開車過去。卻是詢問：“誰啊？這裏好像是私人會所……”
古夕顏開口：“星空視頻的金曦金總。約我談談綜藝的事。”
小方一愣：“她需要親自談嗎？”
笑著開口：“我們夕顏姐的身價咖位還是被尊重的吧？”
古夕顏看她一眼：“開你車吧。”
小方隻是笑，沒多久過去，然後通告之後就被引領到一個房間。
金曦正坐在vip房內擺弄手機，會所房間內的布置很舒適的。還有吧台，沙發是必備的，而且特別舒服的感覺。
“金總……”
“夕顏來了，坐。”
古夕顏過去坐下，金曦詢問：“喝點什麽？”
古夕顏搖頭：“水就好。”
倒了水過去，坐定之後，小方也在一邊。金曦助理招待她。
金曦笑著看著古夕顏：“怎麽？最近忙嗎？”
古夕顏笑：“上次在宴會見了，您不是知道嗎？我剛從國外做節目回來。現在就是趕一趕通告，之後還有個代言要拍攝，今天剛拍了一組封麵。”
金曦詢問：“沒有電視劇的安排？”
古夕顏語氣一滯，金曦開口：“我得問問你的檔期才能安排綜藝對吧？”
古夕顏表情疑惑，試探開口：“額……金總我問一下。北風是不是投了一個劇本給您？”
金曦驚訝：“你怎麽知道？”
古夕顏開口：“也給我看了。”
金曦茫然：“北風娛樂？把劇本？給琅嬛傳媒的？一姐？！”
古夕顏輕笑翹著腿：“的確北風和琅嬛的關係，稍微有點尷尬。所以您可能不太信。”
金曦思索，突然開口：“對啊。那個女主角的確和你氣質形象比較吻合。”
突然門口有敲門聲，服務生推門進來：“金女士。門外說和您約好的兩位……”
金曦站起：“讓他們稍微在哪個房間等一會，我這邊還有客人……”
透著門縫，燕南楓已經看進來：“金姐。有客人啊？”
金曦點頭：“和你我不客氣了，你和那誰……”
“夕顏？！”
突然又一張熟悉的臉看過來，韓零驚喜：“你也在這啊？”
古夕顏也茫然站起：“是你們……燕總。”
小方疑惑起身，看到是北風娛樂的，表情驚訝。
金曦對著古夕顏：“抱歉。你也知道我忙……”
過去對著燕南楓和韓零：“你們先等一會，我談過過去。”
古夕顏猶豫一下，對著金曦：“金總。”
金曦回頭，古夕顏開口：“不用了。也都認識……一起坐吧。”
小方下意識站起：“夕顏姐！”
古夕顏看著她：“別沒禮貌。”
小方一想，也不敢太刻意。
金曦猶豫一下：“你們公司之間……似乎有點……讓於總知道不太好吧？”
古夕顏瞪著小方，小方雖然年輕但也算是曆練過的不是新人。
“沒事。”
小方趕忙過來開口：“於總和燕總也是朋友。”
對著燕南楓：“燕總您好。”
至於韓零她不熟，點點頭就是了。
小方身為助理都這麽說了，古夕顏禮貌示意：“一起來談吧。”
韓零和燕南楓，順勢就進來了。
一起坐下，打招呼叫東西和過程不談。
坐定之後，韓零和燕南楓：“是不是打擾你們？那我們要不還是回避吧。”
古夕顏一頓，看著金曦：“金總，剛剛我們不是還談到那部戲嗎？其實韓零給我發過來的原因，就是因為角色是為我量身打造。”
“是嗎？”
金曦皺眉看著韓零和燕南楓：“上午還一起見麵聊劇本，你們怎麽沒說？”
古夕顏看著燕南楓，燕南楓無奈：“我和於總說了。這事畢竟隔著他，我沒法做決定。夕顏是琅嬛傳媒的藝人，接不接這個劇本還是於琅說了算。他不定我怎麽和金姐談？”
金曦一想也是，對著古夕顏：“意思是你還挺喜歡這個角色？”
古夕顏開口：“我是當然喜歡的。不過韓零說劇本還有問題？”
金曦搖頭：“上午來談就是談這個，劇本問題已經解決了。他和他的團隊會加入進來，以星空視頻找的編劇為主，劇本改成什麽樣，我們會按照市場評估來評級。畢竟是原創劇本不是大IP，不敢保證流量和口碑。”
古夕顏看看韓零：“你們自己不製作？”
韓零開口：“參與製作，不過確保項目可以過而且定級盡可能高，我們讓出劇本版權和改編權。至於投資拍攝立項這些事，看我們能拉來多少投資，我們自己能投資多少。”
金曦開口：“這些就是招商的事了。”
笑著看著古夕顏：“不過如果是夕顏也能擔任女一號，她的人氣和流量都是不錯的。尤其顏值高而且角色契合度也很好，再能搭配一個流量男星的話，那投資應該不是問題。定級應該也可以往上提。”
燕南楓猶豫：“不過金姐，劇本是小北原創的，不是大IP定成高等級會不會很難？”
金曦思索著，開口道：“也不一定。很早以前就開始有大IP進入市場，但是後來都看好IP去投資做項目，然而不是每一次都成功。總桔也提過一嘴，還是要鼓勵原創，不能盲目相信大IP。其實我們也想鼓勵原創，但資本逐利，大IP是對市場有一定保證的。”
笑著看著燕南楓：“不過我看好這個本子。而且我也給朱總發過去了。他自己也和我說，上廁所都看。”
幾人嗬嗬笑著，韓零偷偷詢問燕南楓，朱總是誰？
燕南楓告訴他，周總是星空視頻的總裁，真正的一把手，叫朱明濤。而金姐是副總裁，主管項目這一塊。算是實權副手。
韓零攤手：“那現在還有問題？沒問題了不是嗎？”
舉起杯子：“就我一個花美男，我提一杯提前慶祝合作，各位頂級美女應該給麵子吧？”
金曦笑著：“我也算頂級美女？”
韓零冷笑看著古夕顏和燕南楓：“我說金姐這裏最漂亮，二位沒有意見吧？”
“嗬”
燕南楓瞪他一眼，古夕顏點頭笑著舉杯：“不敢”
韓零指著古夕顏對著金曦：“金姐，她隻說不敢，說明還是不服氣。”
金曦搖頭：“我有自知之明，沒有夕顏年輕，更沒她漂亮。”
看著古夕顏讚歎：“我一個女人看著夕顏都心動，估計圈內也沒幾個和她比得了的。”
古夕顏道謝和她碰杯，小方在一邊聽得有點懵。
這怎麽說著綜藝的事，就開始為劇本碰杯了？
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