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識好歹
“回來了？”
“餓死我了！！有沒有吃的？！”
“額……”
“隨便什麽送我工作室！！我要忙了！！”
本來下午不打算來的，但如今的時間已經確定就兩天。
韓零還是回到公司，遇到董雯直接開口吩咐就急匆匆進了自己房間，其他人看了一眼都麵麵相覷。
董雯還想說什麽，隻能看到韓零尾燈。
聳聳肩就去看看有什麽吃的。結果……
“別管！”
楊仲對著董雯：“無視他！”
董雯無奈：“他是總監……”
“董雯！”
鄭玲開口：“霍然和潘雨薇的解約合同簽了，你最後確認一下找燕總蓋章。再問問她包樂童和柯瑩以後怎麽運作。”
董雯開口：“可是韓總監……”
“你是藝人助理。不是他的助理！”
鄭玲瞪她一眼，董雯嘀咕：“他也遙領經紀人總監職位……”
“快去！！”
鄭玲嗬斥，董雯吐吐舌頭就去了。
楊仲和鄭玲對視一眼，豎起拇指示意，鄭玲沒理他。周圍人互相看看，沈潛搖搖頭，各自閑聊或者找點事忙。
——
“騷貨們我又來了！！”
韓零打開企鵝號，來到作者群。這個作者群不是網文平台官方的，是私下一些好友組織的。
而且裏麵不是什麽作者都有。也不看成績好壞，就看投不投緣。韓零是群主，他挑的人。隻看文筆，隻看大家是不是聊得來。
都是年輕人，其實幾乎都是撲街，但韓零總能認真看他們書，發現他們的閃光點，然後給予誇獎。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也注意語氣，漸漸的他除了成績好是群主，也因為這樣的情商，讓大家把他當做主心骨。畢竟網文界有時候不是誰都全職，很少的。
都是帶著一顆成為作者的心而進來的。
你能在文章上給予肯定，發掘他的閃光點，比什麽都讓他暖心。
加上韓零性格是現實宅男，但網上的騷.浪.賤三合一。大家平時扯皮特開心，最近這幾天忙不上線，還都想他。
結果今天下午就上了。
“給你們發個活！賺點外快！！有沒有願意幹的！！”
韓零吩咐過去，瞬間多少個作者冒泡。本來嘛，撲街就沒那麽繁重的更新壓力了。隨緣就好。天天在群裏就在那水。
“韓零來了！”
“你最近好忙啊。”
“是雙開了嗎？”
“練小號去了吧？”
“還以為樸到失聯”
韓零咧嘴：“我特麽……”
再次輸入：“跟你說正經的。要不直接YY語音。”
韓零下線上YY號，沒多久也都過來了。沒過來的也在群裏問就過來了。
群人不多，二十幾個。在線的也十幾個。不管那麽多了。
以前也不是沒YY上扯過淡，韓零還直播過。隻是不全都是用視頻而已。
“是這樣。”
韓零咳嗽一聲，開口道：“有個活很急，劇本大概40集。我不需要大家寫，已經寫完了。但我要求大家在原劇情的基礎上，改風格。拋掉虐的部分，哪怕是虐的部分也要搞笑……”
“我擦，都虐了還搞笑？你好搞笑哦？”
“聽他說完。”
裏麵有認真的。
韓零繼續開口：“要求是什麽？我希望有人能拿下，但太急了，我隻有兩天時間。所以一個人做不到，我要求也不高。就是你分的那幾集劇本改得越搞笑越好，天馬行空有多騷就多浪，隨便你。就一個要求，必須搞笑。”
“隻是這樣？”
有人詢問。
韓零想了想，恍然拍拍頭：“不是。最重要一個要求比搞笑還重要，就是女主的人設一定要高冷，表情少，沉默寡言……但顏值你們可以想象成古夕顏就好。”
“囈囈”
“爬牆了？！”
“韓零你不是一直給我們安利黎若迪嗎？”
韓零不理他們，語氣鄭重：“這個女主人設一定是這樣。然後男主就隨便騷浪賤了。你們就代入自己寫就好，本色描述。”
“靠！”
“誰能比你騷？”
“刷起來，誰能比你騷？”
“刷起來，誰能比你騷？”
“靠，刷起來這三個字你刪除再複製能累死你啊？！”
又開始扯淡了，韓零本來還要再強調一下。結果有幾個企鵝號私聊他。
一個周七少，一個我愛吃香菜。還有一個大豬蹄子。
都是平時和韓零關係更近的，文筆和成績也都更好的。
周七少性格沉穩，哪怕在網上也沒那麽跳。我愛吃香菜有點中二，大豬蹄子就是大寶劍達人，號稱戀愛專家。可是對於情感戲寫的居然不如處男加初戀都沒有的韓零寫的好而各種不服。總想挑戰卻總被韓零摩擦。
但關係特別親。
周七少：“直接找我們就行了，你還群裏發。”
香菜：“這種事你還是具體到個人，他們現在都開始扯淡了。”
大豬蹄子：“你現在是找工作了吧？”
韓零幹脆把劇本先發群裏，反正已經注冊版權了，何況肯定要改，現在就算漏出去也不算曝光。
他們自己先看著，韓零就跟幾個人拉到群裏聊：“沒有辦法。我們四個做不完，一共就兩天。估計還未必。”
周七少：“這麽急？”
韓零示意：“我過後和你們單聊，現在我遇到一個機會。一起幹好了以後都是一條出路，你們幫幫忙組織一下。”
我愛吃香菜：“具體什麽要求？如果隻是你剛剛提的那幾個的話，分一分也不難。不過每人分幾集，而且隻是簡單要求。怕劇本劇情風格都不連貫。”
韓零開口：“現在顧不上這些了。不過確保我跟你們說一個重要度的順序。第一！！是第一位的，女主參考古夕顏的外在形象和氣質。最好就是能讓她本色出演。”
大豬蹄子：“女主是花瓶嗎？明朝還是元朝？”
韓零：“你特麽……”
大豬蹄子發了一個挑眉毛的表情。
周七少開口：“第二呢？搞笑？”
韓零示意：“是。就是一定要能把人看笑了。當然誇張點過個線也沒關係，盡量不要說髒話就好了。這是劇本先給投資方看。至於過不過以後能改，不像平台有違規直接404。”
大致說明白了，韓零開口：“行不行？行的話就幫忙組織。”
我愛吃香菜：“我們幾個無所謂。不過其他的，你說是私活賺外快。酬勞你不先說一下？”
韓零一愣，想了想：“不是寫，是改。所以想要太多也不現實，但是掙個千八百的，這個我能做主給。再說兩天時間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如果我事真成了，還有紅包！！虧待不了大家。”
周七少示意：“先別說這個。萬一不成，是不是得韓零自己拿錢？”
韓零心一暖：“別這樣。我自己拿也沒什麽。”
發個表情嚴肅的圖片：“但一定要做到最好。兩天時間……”
大豬蹄子：“那你幹什麽？”
韓零示意：“我得掌控整體。還有其他事忙，負責最後你們寫完我好串聯劇情和風格，得圓一下。”
“行了。”
周七少開口：“大致如果是這樣，我們三個先組織群裏弄。”
韓零開口：“不是鬧啊。我提的兩點要求一定要保證。你們都把把關……”
隨即突然揉著肚子，對著外麵：“董雯！！沒吃的嗎？！”
沒回聲，韓零給周七少交代幾句走出門口：“董雯？！”
結果董雯不在，韓零過去詢問唐墨染：“有吃的嗎？”
唐墨染搖頭：“沒有。”
沈潛幾人嗑瓜子，詢問韓零：“沒吃飯啊？”
韓零抓把瓜子磕著，走向張洛：“有吃的嗎？！”
張洛茫然：“沒……”
“有也不給你！”
楊仲嗤笑：“一天天的遲到早退，你很餓嗎？體力消耗在哪？”
韓零瓜子皮丟在楊仲腳下：“消耗在打你的過程中。”
楊仲瞪眼，韓零指著他：“你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好好給你鬆鬆皮。以後看你還敢護食！”
“你特……”
楊仲起身，結果韓零已經去了鄭玲那：“有吃的嗎？”
鄭玲看他一眼，幹脆沒理會。
韓零看出來，咧嘴後退：“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孤立我？”
李正書開口：“不是你一個人孤立我們集體嗎？”
韓零失笑指著幾人：“好，你們好樣的。”
正好看到dy，韓零叫著：“招娣！！有吃的嗎招娣？！”
dy臉色難看瞪著他，韓零拍拍嘴：“心娣，是心娣。叫錯了……有吃的嗎？”
dy離開，韓零無奈：“好我叫外賣行了吧？！”
再忍一忍，還要急著回去弄劇本。
眾人看著他又回去，都笑出來。楊仲笑得最大聲，倒是沈潛有點不忍，對著唐墨染：“也不忙，去給他買點什麽。”
唐墨染歎口氣起身，其實至少這一組那天是和韓零聊得最好的。
隻是第二天上午沒來，下午同楊仲又懟起來，他也順嘴又把其他誰都噴了，沒給麵子。
大家也都臉上下不來。
“哢嚓”
燕南楓辦公室門打開，眾人也都下意識坐好。即便沒活幹，也不能太清閑。唐墨染趕忙把瓜子皮都收進紙簍，其他誰也都各忙各的。
“dy。”
燕南楓一邊朝韓零那邊走，一邊詢問：“董雯說韓零回來了？叫什麽呢？”
dy撇嘴：“滿公司要吃的。不知道忙什麽去了。”
燕南楓驚訝，中午一起吃飯，他就對日料沒興趣。而且沒吃幾口就被電話叫走到現在又回來，估計沒吃飯。
燕南楓皺眉看著其他回避視線的員工，想說什麽，最終歎口氣，隻是讓dy去買點快餐送過來。
dy答應著，燕南楓就進了韓零辦公室。
“我知道有點狗血。”
“我也知道有點虐，不然讓你們改什麽？”
韓零還在和周七少幾人聊著，此刻群裏也真的都當回事。正經看著劇本，40集要看很久。但是一人一集，都是網絡寫手，做寫手之前是書蟲，這點東西他們的閱讀量還說什麽了。
但是周七少也表示，文筆也有參差不齊的問題。這些反正就是兩天時間，劇本不占主要作用。是要給古夕顏看，甚至要給金曦看。
“啪嗒”
一塊士力架放在韓零麵前。
韓零都沒看是誰，直接拿起就要撕包裝，結果沒撕開，就嘴叼著繼續打字，或者幹脆“喊麥”。
燕南楓笑，從他嘴上拿過士力架撕開遞給他。
韓零接過咬了一口，這才看到是燕南楓：“怎麽是你？”
燕南楓開口：“董雯說你回來了，dy已經去買飯，你吃這個墊一墊。”
韓零道謝繼續討論，燕南楓隨便找個椅子坐在他身邊看。
韓零突然問道一陣精英白領高層女強人特有的那種高檔香味，才回過神：“見笑了。”
燕南楓搖頭：“你別和他們計較。回頭我說說他們……”
“不用。”
韓零開口：“辦不成事他們不把我這個總監當回事也正常。等我辦成事，我讓他們排隊挨個打臉……”
表情嚴肅看著燕南楓：“我說的是字麵意思，抽耳光你懂？”
“嗬”
燕南楓笑，隨即詢問：“你這是忙什麽？中午飯都沒吃完一個電話就叫走了。”
韓零咬著士力架，含糊不清一邊打字一邊開口：“我要簽古夕顏進公司。”
“什麽？”
燕南楓沒聽清，看著韓零：“你說怎麽？誰進公司？”
韓零幾口將士力架吃完，感覺恢複了一些力氣，喝了口水漱漱口繼續打字：“我要簽古夕顏進北風娛樂。”
燕南楓眨眨眼，看著韓零，許久之後不確定：“古夕顏？琅嬛傳媒的古夕顏？”
韓零不解：“那還有哪個古夕顏？”
燕南楓有些自責看著韓零，韓零掃了一眼，疑惑詢問：“你這什麽眼神？”
燕南楓輕聲開口：“我知道你壓力大，其實……”
燕南楓呼出一口氣：“我也想過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就轉行也不是不可以。”
韓零手停住，轉頭看著她。
燕南楓開口：“當初是小北喜歡寫東西，我就想著幹脆開個公司給他。讓他可以把自己寫的東西拍成戲。現在……”
燕南楓出神看著顯示器：“他也不在了。我也累了，想歇一歇……”
“嗬。”
韓零點頭：“是啊。我怎麽沒個好姐姐，也能給我的小說拍成電視劇？真是同齡不同命。”
燕南楓麵無表情看著他：“至少你還活著。”
韓零笑：“還是怨啊。說什麽不怪我……”
示意燕南楓：“我不管你怎麽想，不管是不是他未完成的事業，還是對於你身為小北姐姐的身份，我都要盡可能至少把北風先救回來再說，而不是因為他的去世就讓北風陷入倒閉境地。至於之後你想怎麽樣是你的事。”
燕南楓不確定：“你是認真的？”
韓零開口：“我知道很難相信，所以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萬一辦不成也讓人失望。”
燕南楓無奈：“四個沒有任何名氣還是公司旗下的新人，你隻能留兩個。何況還是其他成名藝人，更不用說是於琅旗下的古夕顏。古夕顏如果能放給北風，他還挖葉欣怡幹什麽？”
韓零看著燕南楓：“因為他沒估計到小北會死。”
燕南楓一愣，突然臉色難看：“你要用小北的死換古夕顏？！”
站起指著他：“絕對不可能！！”
韓零平靜點頭：“那你要用小北的死換什麽？”
燕南楓眼睛瞪大：“什麽都不能換！！我要他們以後百倍償還……”
“怎麽還？”
韓零開口：“你100w美金還給你父親了。不用於琅打壓公司自己就快運營不下去。現在你還是燕總，公司沒了之後你是誰？你算什麽？你能不能見到他藏個刀拚命都做不到。”
燕南楓冷笑：“那我就去找狗仔，找風動工作室讓葉欣怡的事曝光！！我不好過誰都別好過！！”
韓零皺眉：“你也沒比燕小北強哪去。我還以為隻是他的問題。”
轉過椅子看著她：“過猶不及。一旦這件事超出可控範疇，反而就不可能引起太大風浪。你覺得圈外公眾會相信一個公司內容總監會因為一個藝人跳樓自殺？這輕易就能洗白，甚至如今網民的記憶比金魚也多不了幾秒，沒幾天就忘。到時候才是什麽都不能換。”
拉著喘息的燕南楓坐下，韓零語氣放緩：“燕總。而且還要給圈內其他人看。小北自殺你怪於琅和葉欣怡沒關係，但不要表現太明顯。人家如果覺得你總是這麽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誰和你合作？不怕你訛人？”
燕南楓指著自己驚愕：“我訛人？！”
韓零語重心長：“我很自責小北因為我的嘴賤最終失去了生命，但我想正因我肯定不如你那麽傷心，所以可以冷靜理智去麵對這些事。那天殯儀館我倆去一邊談。他已經側麵表達過人血饅頭不是這麽吃的，但是他的言外之意也接受我們不可能就這麽算了。古夕顏還有兩天假期，我今天就是和她打電話見麵。”
燕南楓驚訝：“你們都私下見麵……”
“沒用。”
韓零擺手：“你自己也說了，相當於異想天開，但至少她沒把話說死，給我機會了。小北的事拖太久他們也就不在意了，因為這也有時效性和追訴期。古夕顏也隻給我兩天時間，我知道很難。但如果成功，我們瞬間可以解決所有問題。有藝人了，而且咖位人氣比葉欣怡高。還是從琅嬛傳媒挖過來的，相當於報仇了。並且因為古夕顏的到來，我們可以盤活公司，可以繼續通過她的人氣知名度撬動資源。一舉三得的事，你不要……”
“人血饅頭？”
燕南楓冷笑站起：“你和於琅是這麽形容小北的死？”
韓零無奈：“他已經去了。對吧？你要好好活下去，事業進行下去。我要維持他的事業改他的遺作，又要把你的事業和生活照顧好，又要先小幅度給他報仇，以後再具體清算……”
“隨便你！”
燕南楓開口：“你能做到算你本事。但你指望我支持你！！我做不到！”
韓零咧嘴：“我……”
燕南楓轉身就走，正好碰到門口的dy拿著買來的快餐：“燕總，我買……”
“嘩啦！！”
燕南楓直接拿過快餐用力摔在地上：“韓總監喜歡吃饅頭！！這些他看不上！！”
dy嚇一跳，看著地上灑了一地的飯菜。
韓零站起追到門口：“我特麽為了誰啊？！一堆不懂好賴的玩意！！你當我是閑著沒事幹呢？！”
燕南楓進辦公室用力將門關上！！
韓零氣夠嗆，其他員工也都看著。
楊仲冷笑一聲，韓零指著他：“笑尼瑪！！楊仲你過來笑！！”
楊仲就要站起，被一邊鄭玲拽住暗下，斜眼看著韓零。
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
韓零點頭：“好。都特麽給我等著，有我讓你們排隊打臉那一天！！到時候誰不讓我打誰滾出公司我說的！！”
回身用力踢開快餐包裝盒，見門甩得老響。
“我艸！！！”
哪怕門關上，裏麵都傳來韓零的叫罵聲。
周慧雲皺眉看著張洛：“不是說宅男嗎？這怎麽跟流氓似的？”
張洛表情怪異：“還挺會打架，你看楊仲平時脾氣那麽不好，都被嚇住了。”
“誰！？”
楊仲瞪眼站起：“誰被嚇住了！！”
張洛撇嘴沒多說，沈潛歎口氣：“要麽以後公司就結束了。要麽就是變個天。從這位總監開始，公司氛圍將和以前大不一樣。”
唐墨染看看時間，起身開口：“到時間，下班了。”
其他人看看，現在也沒有什麽需要加班的工作。也都收拾一下下班。鄭玲突然想起自己包裏還有支票和合約。
想去給燕南楓，不過看剛剛燕南楓的情緒，還是算了。
還回去吧，而且燕總也說以後不要找葉欣怡了，為了麵子也好怎樣都好，也該了解了。
起身過去，打電話給琅嬛傳媒的申雪，結果她不在公司，倒也不是下班，而是和葉欣怡在外地。
鄭玲表示要還支票，不過也表示以後不會再找葉欣怡算商務尾賬。申雪驚訝，不過也想理會那麽多，表示琅嬛傳媒此刻不會那麽早下班，讓她可以現在去隨便交給助理誰就可以。
鄭玲沒多說，反正下班也路過。就直接去了。
——
“你好，我是鄭玲，來還支票……”
“我知道，上次就我接待的你。”
來到琅嬛傳媒，看人家這裏，幾乎沒有下班的，還是那麽忙碌。人家公司除了圈內都是一線大咖的陳彥，還有顏值逆天著稱的小花，公司一姐古夕顏。還有剛挖過來的潛力新人葉欣怡。
可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小有名氣的男咖女咖。自然團隊忙碌。
“是你，那還給你吧。”
鄭玲示意：“我拍個照，證明我還過了，你不介意吧？”
助理一頓：“這個倒是沒什麽……”
拿著手機打過去，恭敬開口：“於總，她來了……就是上次你說……”
答應幾聲掛斷，鄭玲不解：“你不是說我吧？和誰說我來了？”
助理沒等說話，腳步聲響起。
門推開，於琅笑容滿麵：“鄭玲來了。去我辦公室……”
鄭玲雖然對琅嬛傳媒也是同公司站在一邊都沒什麽好感，但畢竟對方是大經紀公司CEO，還是禮貌開口：“於總。不用客氣了，我還了支票就……”
“這都小事。”
過去拿過支票，放在鄭玲包裏：“你自己收著吧。”
“於總！”
鄭玲趕忙推拒，於琅語氣溫和：“葉欣怡可能不好意思聯係你，見麵也不怎麽熱情。但不是她現實，是終歸對你有份愧疚的逃避心態。她是藝人，我們是老板。她不會做事沒關係，你帶她一場最後卻這個結果，應該看得開，但就當有所表示。”
拍拍鄭玲的包半開玩笑：“別掉價，五萬塊一次出行費都不夠。你我圈內人身份都別當回事。”
鄭玲猶豫，她沒在乎這五萬，但於琅的話說得軟硬兼施，她也有所顧忌。
“來我辦公室……小張弄兩杯咖啡。”
鄭玲沒辦法，跟著一起去了於琅的房間。
等上了咖啡坐下之後，鄭玲看著於琅：“於總，想聊什麽？”
於琅開口：“別那麽防備。我的身份不是自誇，和你還不需要繞圈子。”
鄭玲開口：“所以我不懂……如果你想了解我公司的事，其實也未必從這裏。”
於琅點頭，將百葉窗合上，回頭看著她：“小楓最近還是支撐著？沒有什麽舉動嗎？”
鄭玲輕笑沒說話。
於琅開口：“你自己都說，我要了解你公司情況不用非得通過你是吧？”
鄭玲一頓，看著於琅：“於總應該心知肚明。”
於琅點頭：“不瞞你說，我是希望小楓關了公司來我這裏幫我。挖葉欣怡也是這個目的，隻是我真沒想到小北會因此……”
輕歎口氣，於琅皺眉看著鄭玲：“可你身為經紀人，也做了兩三年了吧？你憑心而論這件事能怪我嗎？或者怪葉欣怡？你最了解葉欣怡一直帶著她，她和小北怎麽回事你該知道的。最多對內容總監和老板弟弟客氣或者關係融洽，絕對沒有男女關係吧？”
鄭玲搖頭：“可是終歸那是燕總親弟弟，就這麽人沒了。你還想讓她來公司，不太可能。即便公司做不下去，她轉行也好，還是去別的公司也不會來這裏。”
於琅開口：“這就未必了。”
看著鄭玲：“她自己能不能想通不重要，除非她退圈我不強求了。可她還要在圈內，你去問問所有圈內同行怎麽看待這件事，誰會覺得是我錯？誰會覺得挖一個人就得有一個自殺會是常態狀況？”
鄭玲皺眉：“於總你這是歪理。”
於琅失笑：“我是歪理？”
坐近看著她：“我告訴你什麽是現實。現實就是死的隻是她親弟弟，可是圈內沒誰會因此難過。更多是看她因為死了弟弟，又沒了藝人，自己難以為繼。”
指著鄭玲：“知不知道她已經開始私下聯係很多藝人希望可以簽過來，但是沒人願意去。甚至還嘲諷說再去的話如果呆著不合適想走，這次誰自殺？她沒弟弟了，難道她自己跳樓？”
鄭玲臉色難看：“這話是放屁！”
於琅點頭：“是放屁，但也隻有我同情。其他圈內同行都不會和她有瓜葛，至少在她想通之前。她如果一定把小北的死算在我和葉欣怡頭上，她就是一個異類。以後圈內誰和她合作？動不動就訛人？挖人跳槽就這麽激動，圈子還有更複雜陰暗的事，她都鬧大？”
鄭玲語氣一滯，喃喃自語：“怪不得她剛剛發那麽大脾氣……”
於琅好奇：“她發脾氣？和誰啊？”
鄭玲開口：“和新來的總監……”
突然停住，鄭玲將支票拿出來：“於總不用套話了。我……”
“收回去。”
於琅語氣平靜但不容質疑看著鄭玲：“我的身份地位擺在這，5萬塊錢支票你推兩遍，那就是罵我。”
鄭玲有點攝於他的氣勢，於琅定定看著她，最終鄭玲將支票放回去。
於琅沒再提支票，而是開口：“你回去慢慢想我說的話，如果你覺得自己能認清我說的是現實，那你幫忙暗中把台階給她鋪好。包括你公司的人一起過來我都吃得下。十幾個人每月那點薪水，不用陳彥，古夕顏一個商務分成就解決的事。”
看了鄭玲一眼：“我也不信你們公司的所有員工都覺得小北的死和我以及葉欣怡有關。尤其大家都要吃飯，北風沒了你們不退圈也要繼續混下去。和我早晚抬頭不見低頭見，自己好好考慮。”
鄭玲抬頭：“幹嗎一定是我？”
於琅開口：“小楓過來是經紀人總監，我不用你帶葉欣怡，你直接帶古夕顏。她咖位比葉欣怡大，你麵子裏子也都回來了。畢竟有藝人的時候，藝人部比其他部門更重要，更有話語權和威信，你去暗中做這些更合適。”
指著她的包：“所以讓你收回去，那點錢算什麽？你來帶古夕顏才是給你的誠意。不過還是看你表現了。過不來你也就帶不了，自己考慮吧。我是知道小楓為人對你們這些職員都是不錯的，你們的前途她也會看在眼裏放在心上。具體怎麽做還用我教你也沒什麽前途。”
看看手表，於琅笑著：“就這樣？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好好考慮，畢竟現在你們也沒什麽工作可做，就當給自己找點事，給自己前途著想一下。”
鄭玲就這麽渾渾噩噩走出去了。
直到下電梯坐上出租車，還有點懵。此刻她真的不在意五萬支票了，隻是開始思考自己如果真的這麽做，算不算是背叛？
可如果真的能說通一兩個，有了夥伴，就能分攤情緒。
不管是哪方麵。
找誰先探探底？
楊仲？不行，性格太火爆太直，容易張揚出去。
老沈？也不行，太過油滑，很難問出準信。
董雯？行倒是行，但沒主見，也沒什麽影響。至於張洛，她不算是公司核心部門的。財務這一塊什麽職場都有，沒有娛樂圈專業性可言。
就這麽一路思索到家還在想，其實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經在思考這一切。
之前所謂的猶豫，已經自動忘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