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果想都不敢想，那還不如一條鹹魚！
“韓總監？”
“恩……是我。”
“我是古夕顏。”
“我知道……”
韓零接到電話幹脆走了，給燕南楓直接撂在那。
你要打電話就打唄，最多出去一下，何必一去不回？
甚至一下午都沒見韓零身影，楊仲知道之後又是一陣罵，周圍的人也是失望。
燕南楓倒是無所謂，隻是好奇而已。什麽電話這麽重要？
然而韓零不理會這些，出去之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廣場坐在長椅上。語氣隨意但因為內心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性，有點緊張。斟酌著語句確保可以無限續航不斷電。
“那你這語氣……”
的確是古夕顏，睡醒之後沒再繼續看，而是找到韓零的名片給他打了電話。她可沒有韓零那麽多心理活動。就是這麽隨性。
韓零開口：“我是突然懵住了，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叫你小古吧，我好像和你同歲沒那個輩分。叫你古夕顏？顯得有點不客氣。叫你夕顏？又有點太親密不合適，叫你古小姐？感覺有點土……”
“嗬。”
古夕顏笑，隨即開口：“給你為難成這樣，真是對不起了。”
韓零好奇：“你有沒有一個什麽職位在公司？我也稱呼你比如古一姐……哎？！”
韓零笑著：“這個好！！挺合適的！！”
古夕顏開口：“算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畢竟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
韓零開口：“好的夕顏，找我什麽事？想了解燕小北和葉欣怡的情況是嗎？”
真能順杆爬。
古夕顏聲音響起：“我還沒說完，直接叫我名字，不用太親切。因為接下來我的話，可能讓你也親切不起來。”
韓零不解：“怎麽了？”
規矩歎息：“果然是於總說我壞話了是吧？而你還就信了。”
“不是這個事。”
古夕顏開口：“那本來也和我無關，我是要為我而起訴你。”
韓零沉默，半響平靜開口：“好吧我承認，我的確貼著你的海報，而且還……還把你的臉親掉色了。但我隻是自己在家做的，沒有對外公開。沒想到這你都清楚了？”
“你說什麽？！”
古夕顏不敢置信：“什麽海報還……”
韓零不解：“不是這件事嗎？那你還有什麽可以起訴我的？”
古夕顏停頓片刻，語氣冷淡：“是你寫的小說我看了，裏麵疑似影射我的部分，不該起訴你侵犯名譽權嗎？”
韓零眨眨眼，哭笑不得：“就這？”
古夕顏開口：“你剛剛的話可以理解為騷擾嗎？”
韓零冷笑：“你都起訴我了，還指望我能說什麽好話？人之常情嘛是吧？”
古夕顏氣笑了：“變臉真快。”
韓零恩了一聲：“都這麽說……”
結果那邊啪的一聲掛斷電話。韓零咧嘴看著，打過去對麵都不接，沒多久直接關機。
韓零摸摸下巴，歎息坐在那裏。
還想著無限續航什麽不斷電好好聊之類的，想的和做的真就不一樣。玩脫了吧？嗎的90後就是靠不住。OO
不過他還是有信心的，還會再聯係。也趁著這個機會，思考著自己之前大膽想法的可行性。隻是看看手機，不管什麽可行性，關鍵都在於……她。
加微信申請沒通過，打了一下還關機。
那發短信吧。
“不鬧。是不是真要起訴我？是的話我找律師去琅嬛傳媒和於總談。你知道如今北風和琅嬛的關係，尤其員工薪水還有辦公室租金都是個難題，背後也都有你們於總的影子。不能再讓他抓到小辮子，那樣我無所謂，可是小北和燕總的公司就真的要倒了。”
也不算賣慘，用一種看似隨意的語氣講述可悲的客觀事實。
畢竟社會發展到今天，誰也不傻，你賣慘反而讓人抵觸以為你是要通過她達到某種目的。哪怕是你盡量不要那麽明顯，尺寸把握是非常重要的。
“叮”
果然沒多久，危信通過了。古夕顏發來信息：“你說什麽有於總的影子？房租到期？”
韓零按住發語音：“手機裏說不方便，你是不是真的起訴我？還是我寫的書也都一兩年前，情節我忘了，可能真有無意中有影射你的部分？”
沒多久，那邊也發個語音：“其實也沒有，我開玩笑的。不過你的書寫的很有意思……你們北風處境很困難？怎麽和於總有關？”
韓零心砰砰跳，想法語音，但怕自己聲音表現出緊張。
還是用了文字。
“見麵聊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這就是心砰砰跳的原因，於公自己將要和她見麵聊一些事，背後有他自己的目的。可畢竟兩人分屬兩個不同經紀公司，尤其還多少有些對立，她可能會不同意。但自己又希望她同意，患得患失當然緊張。
於私……
那不用說了。他進入這個圈子時間短，還適應經常見明星都已經不當回事的圈內人心態。更關鍵的是，他估計就算是圈內人見到古夕顏，不論男女，隻看顏值能不心跳加速的也不多。
就這麽誇張。
明明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可是真是度秒如年的感覺。
一會覺得也許她會答應，一會又覺得她可能會拒絕。甚至幹脆不回複信息了。
直到終於叮的一聲響，人家很大方發了語音。
“好啊，你找地方吧。”
韓零長長呼出一口氣，用力攥著拳頭揮舞幾下。周圍路人看到還指指點點偷笑。
韓零不在於，語氣平複之後，發了語音：“還是你定地方。你知道你的人氣還有知名度，我剛入行也不知道去哪裏會對你有影響。”
這次沒多久就發過來一個定位地址。距離這不算近，不過也沒關係。韓零直接叫了出租車，反正現在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把手機給司機看了一眼，就直接過去。
而路上韓零還給她發消息自己已經坐車了，問了司機估計半個小時就能到。
那邊也沒多說什麽，一句見麵聊就行了。
——
“先生您好……”
“韓總監。”
“我約人了。”
“那您請……”
XH區，一個不算繁華但是很有靜謐氣息氛圍的茶室。
居然是茶室？！
韓零剛進去就被一個戴著口罩的身影叫過去，對著服務生點點頭就上前。兩人一起進了一個雅間。
摘下口罩，古夕顏穿著很簡單隨便的服飾。可是顏讚任性，這樣的人穿什麽都難看不了。沒道理可講。
“今天休息沒化妝。”
古夕顏見他看著自己，就給他倒茶解釋了一句。
韓零反而驚訝：“你這是素顏？”
古夕顏恩了一聲：“怎麽了？”
韓零接過茶道謝，讚歎開口：“真看不出來。顏值逆天就是不講理，素顏也讓人沒法活。”
“嗬”
古夕顏喝了口茶：“誇我的人多了，沒什麽新意。”
韓零點頭：“可能也是因為沒別的可誇吧。”
“你說什麽？”
古夕顏看著韓零，就這麽看著。
韓零憨笑：“不是我是說，人就要不斷突破自己。不能隻局限或者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古夕顏目光還是那麽高冷，靠在一邊：“你約我來要聊什麽？”
韓零驚訝：“不是你約我的嗎？”
古夕顏不確定：“你是不是沒睡好？精神有點……”
“對對。”
韓零笑：“我是有點緊張。我沒想到……我是說你這個身份不方便出來。”
好奇看著周圍：“茶室？！我以為會是咖啡廳或者……”
古夕顏開口：“我這麽年輕，不該是來這種中老年人來的地方？”
韓零開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古夕顏：“你真的看我書了？我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寫網文的。”
古夕顏點頭：“無意中……”
韓零詢問：“你覺得寫得怎麽樣？”
古夕顏開口：“還行吧。”
韓零示意：“你眼睛有點紅。昨晚熬夜了？”
古夕顏疑惑：“我熬夜就是看你書？”
韓零開口：“前天認識，昨天沒聯係，今天打電話和我說我涉嫌書裏影射你……”
古夕顏皺眉：“我沒開玩笑，你裏麵的確描寫一個女孩，經曆性格和我很像。包括幾年內的工作路線參加的綜藝和活動都能找到對應。你敢說寫的不是我？”
韓零搖頭：“別訛人。我設定的幹脆是新江人，而且名字是四個字的，跟你完全不沾邊。”
古夕顏表情怪異：“我都沒說是哪個角色影射我，你自己就能對號嗎？”
“……”
韓零尷尬，嗎的草率了。
“嗬。”
古夕顏有點得意看著韓零的樣子：“你這是不打自招吧？”
韓零沉默片刻，歎口氣：“也沒辦法。其他現實中的女明星哪怕是經曆都有重合的地方，想要避免影射也容易。可是你的話，太過特別，還是很容易被對照上。”
古夕顏不解：“你怎麽總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似笑非笑：“不是想替北風挖我吧？”
韓零身子一顫，不動聲色開口：“我記得我講過。了解一個人未必需要天天見麵，需要多熟悉。尤其你這種公眾人物，我不知道你背後的一麵生活中什麽樣，但是看你入行至今的一切，可以判斷出。”
古夕顏嗤笑：“那隻是一小部分，真實的我你怎麽可能了解？”
說完就要倒茶。
韓零很自然的接過給她倒：“你聽過這句話嗎？”
古夕顏看著他，韓零開口：“一個偽善的人，做了一輩子善事。最後死的時候，每個人都說他是善人。你覺得他到底是偽善還是真善？”
古夕顏思考：“真……善吧？畢竟他做了一輩子善事直到死。”
韓零點頭：“那你說你自己是什麽人重要嗎？每個人對你的判斷還是看你做了什麽，而不是內心想什麽。畢竟誰心裏想什麽隻有自己知道，甚至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麽。”
憨笑眨眨眼：“就好比剛剛我說海報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我剛入行對你還做不到圈內同事的心態。依然是一個粉絲……”
“可以了。”
古夕顏打斷，支著下巴看著韓零：“你說你公司怎麽了？”
韓零一頓，搖頭開口：“薪水發不出來，不過這個月已經解決了。結果好事多磨，壞事接連。剛解決完這個月員工薪水，房租又要到期了。房東說要漲房租，而且下個月不交就要搬走。”
古夕顏不解：“你又說和於總有關？”
韓零皺眉：“這個沒證據，但是燕總是這麽判斷的。並且還不止這件事。”
看著古夕顏：“小北的事你問過他了？”
古夕顏恩了一聲，目光變幻看著韓零：“不談於總挖走葉欣怡讓燕小北想不開的責任，你也沒自己說的那麽幹淨。燕小北跳樓和你也有關對吧？”
韓零沉默，半響扯起嘴角：“我從來也沒說自己和這件事無關，隻是那天晚上和你剛認識，沒必要說那麽多。”
“於是你就頂替他成為內容總監？”
古夕顏笑：“替他完成未完成的事業？”
韓零開口：“那麽實際上來說，找工作多難？而且我這種年輕又沒工作經驗的，入職就能直接做高層。值得一試。”
古夕顏出神：“你用自己的錢給他們發了薪水。”
韓零驚訝：“這你都知道？”
不確定看著古夕顏：“好像不太可能是於總和你說的吧？”
古夕顏不置可否，問題比較跳躍，也體現她性格的隨意：“你的書既然按照我的模板創作了角色，可是我居然還不是主角？”
韓零喝著茶，點頭開口：“好茶。”
古夕顏開口：“女一號你用誰做了模板？現實中的誰？”
韓零平靜開口：“原創的。現在不流行影射現實明星了。”
古夕顏翹著腿，擺弄茶杯：“你說不需要和這個人多熟就了解她……你怎麽評判我是個什麽人？”
韓零開口：“你入行的時候是沒想過，至少主觀上沒有要做明星的念頭。”
古夕顏不置可否：“這個我在采訪說過。”
韓零皺眉：“這是我自己判斷的。”
看著古夕顏：“其實從你的舉動就很容易理解，就是一個普通女孩還沒把做明星當回事。但如果別人這麽想，會碰釘子讓她清醒過了來。可你不一樣，進圈因為顏值太高就紅了。然後就被力捧，就覺得自己沒想當明星就紅了，更不用太過束縛自己。以至於你對戀情的態度還是普通女孩對戀情的態度，沒有遮掩隱瞞就是戀愛最大的感覺。和感情比起來其他都不重要。”
古夕顏沉默，韓零繼續道：“直到後來，因為一開始太過順利沒有碰釘子長記性。結果經受的打擊就更大，被人罵戀愛腦，被人罵插足。還被男朋友前女友的粉絲一直黑。而你又倔強高冷，不屑解釋。最後事業又沒起色，兩個支柱都倒了，隻靠顏值撐著現在……”
“喂！”
古夕顏打斷韓零：“你說夠沒有？”
韓零忍著笑：“也不是不在意，還是紮心的是吧？”
古夕顏冷笑：“現在自己公司什麽困境自己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評價我？”
韓零豎起食指：“第一，是你讓我評價的。第二……”
韓零開口：“我公司什麽困境都和我沒關係，我是替小北盡可能幫助公司解決問題，而不是解決我自己造成的爛攤子。”
古夕顏開口：“你不在乎自己的事業？反而因為對燕小北的死覺得自責而過來幫他的忙？”
韓零點頭：“沒人怪我。包括燕總都明確說燕小北的自殺是她沒有及時發現他情緒的變化。包括警察也說沒我責任，他父親也說是他自己的選擇……”
韓零沉默片刻，張張口，幾次都沒說出來。
古夕顏也愣住，慢慢直起身。
韓零拿起一飲而盡跟喝酒似的，扯起嘴角呼出一口氣看著她：“可終歸是條人命，我們普通老百姓除了親友生老病死，誰能親眼親身經曆一個人就在你麵前跳樓死去。”
指著自己心口：“誰都不怪我，我反而更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看著古夕顏：“不怕燕總知道。公司越艱難我反而越開心，因為這時候我進來，我承受越多，我做得越多，我心裏更好受。”
古夕顏出神看看他，給他倒了杯茶水。
韓零笑：“你不用多心。我其實不是一個特別熱情的人。做總監之前我就是個宅男，人際關係幾乎為零。偶爾和父母電話過年回家而已，曾經的同學朋友也漸漸都有各自生活不再聯係。上街就是辦事從來不逛，偶爾看到車禍最多看一眼都不像別的路人看熱鬧。”
對著古夕顏：“相比幫助北風什麽，我還是抱怨為什麽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
古夕顏恩了一聲：“道德綁架隻對遵守道德的人有用。如果你是冷漠退縮的人，也不會主動承擔這些。”
隨即皺眉：“現在葉欣怡走了。你剛進公司，薪水房租的困境就在眼前，燕總有什麽打算？你有什麽辦法？”
示意韓零：“你小說其實寫得不錯。尤其情感方麵的處理，至少我看得很投入。你可以試著做編劇，反正燕小北不就是北風負責寫劇本然後製作項目嗎？這也是內容總監的主要工作範疇。”
韓零搖頭：“現在做項目來不及了。”
目光變幻看著古夕顏，韓零開口：“不說我。說說你吧，我還沒分析完呢。”
“還來？”
古夕顏白皙手指指著韓零：“我不是很喜歡聽難聽的話。”
韓零笑：“周圍助理經紀人老總都捧著你，聽習慣了是吧？”
古夕顏笑：“是懶得去分辨了。”
韓零不解：“這個角度……”
古夕顏開口：“起初還是有分辨能力的，誰誇我也好，稱讚我也好，我都會謙虛，會去說有沒有那麽誇張。後來天天誇天天誇，好也誇不好也誇，我認真問他們他們也隻會站在我的角度去評價。我就好像被他們哄著玩似的。”
韓零好奇：“目的呢？”
古夕顏嗤笑：“按照他們喜歡的方式替他們賺錢吧？”
韓零詢問：“每個藝人都這樣？”
古夕顏搖頭：“我比較特殊。因為發生你說的那些事，如同你講的，戀情這一塊被黑，演技這一塊沒法支撐。私生活和工作兩根支柱都倒了，就剩下顏值這一塊。漸漸的戲不怎麽讓我拍了，就隻是讓我做代言，做商演出席活動當花瓶。”
韓零點頭：“那你想不想有所突破？改變這現狀？”
古夕顏自嘲一笑，摩挲茶杯：“我還有機會嗎？”
韓零恩了一聲：“沒有了。”
茶杯差點被捏碎，古夕顏目光能凍死人的程度直視韓零。
韓零不敢直視又覺得這眼神很美。
“不是……”
韓零開口：“你聽我說，我就是要給你分析完私生活，然後就是事業上。”
古夕顏冷哼一聲。
韓零收起笑容：“客觀的說，你的戲我看過。要說演技多好估計你自己都不信，當然我的看法和主流不是特別一樣。是的確有時候你的某些角色，一些細節處理的不好就被噴演技爛。可是我覺得可能隻是你的戲路不夠寬，甚至有點窄，還被限定了。那麽演一些和你戲路有衝突的角色，你自己進步又不大，加上顏值這一塊太過壓製其他特性，種種一切加起來，最終就是演技爛這個結論，至於過程怎麽疊加沒人在意。”
古夕顏開口：“我用你給我複述一下主流的負麵評價嗎？何況你這算什麽和主流看法不一樣？”
韓零打斷：“我可不是隻有世界觀沒有方法論的流氓鍵盤俠。我私下都思考過，其實有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可以完全讓你演技這一塊的口碑扭轉，至少不誇你也不會讓人輕易黑你。”
古夕顏不置可否：“是嗎？這麽厲害？”
韓零無奈：“你看你不信。”
古夕顏開口：“即便我信，你都說了治標不治本。”
韓零開口：“那實際上你也不可能演一輩子對吧？不是誰都能從年輕演到老。以前的年代不一樣，演員本來就少。平台也不像現在這樣又電腦有手機還有傳統的電視台，類型也不像現在綜藝那麽多，什麽比賽選秀舞台那麽多。人少自然就一直有活幹，老一輩演員可以演到老，現在基本上就是賺夠錢等年紀大了就轉行。你也不需要治本，把最黃金的演藝壽命可以好好運作過去不就行了？還指望這一行養老嗎？”
古夕顏直起身：“倒也……”
看著韓零：“公司都沒有辦法，你一個新晉快倒閉的北風內容總監會幫到我？”
韓零笑：“星二代一定紅嗎？哪怕有父母的資源背景。科班出身就一定比非科班出身的人氣更高？沒有什麽是一定的。”
古夕顏點頭：“說吧。什麽辦法？”
韓零開口：“量身打造劇本，每一個角色都是你擅長的。角色類似但故事不同，最起碼就可以保證你個人演技這一塊有很大發揮空間，你自己也有能力去詮釋。至於電視劇爆不爆看臉了。”
古夕顏失笑：“我以為什麽辦法……”
韓零打斷：“我知道你公司未必不清楚，隻是他們做不到。別說你，很多大牌明星想挑合適劇本和角色都難，而你的咖位肯定沒法讓誰為你量身打造。再說如今市場觀眾口味多變，一個類型角色沒法吸引人。肯定要不停變化試探。”
古夕顏詢問：“那你覺得我適合什麽樣類型的角色。”
韓零開口：“高冷的，這不用說了。具體的就是絕代美女，而且不要有太多跳脫的戲份，最好台詞都不用太多。表情也不要太多。”
古夕顏皺眉沉思，許久之後，開口道：“這樣的角色的確不討喜，或者說如今不流行了。很多電視劇都偏向輕鬆搞笑高甜的那種。”
韓零笑：“好在你知道什麽？你是女藝人，那麽你可以高冷，台詞少表情少，但是有顏值超高。那麽男主角可以逗比一些，搞笑一些，甚至可以身份地位低一些。這樣一來，觀眾有代入感。吊絲逆襲的劇情用爛了，但如同王子和灰姑娘的劇情一直都不會過時。”
古夕顏思索著，看著韓零：“聽著真像那麽回事。”
看著韓零：“你意思我應該回去和公司談談，或者我自己看好什麽劇本，讓公司買下來製作？”
韓零搖頭：“我對你公司不了解。所以你自己判斷。第一買回來是不是一定拍，而且你公司是不是對你這麽主捧。還有你公司是不是隻有你一個女藝人，對你未來規劃是不是還抱有在演技事業這一塊突破的希望。還是如同你說的已經放棄了。讓你多做綜藝多參加活動，依舊吃顏值逆天的人設直到公眾吃吐為止。”
古夕顏有些失望：“照你這麽說量身打造的事誰也做不到。”
韓零輕咳一聲，看著古夕顏：“有能做到的，怕你看不上。”
古夕顏愣住：“誰啊？”
韓零沒說話，帶著最溫暖笑容看著古夕顏。
古夕顏愣了五秒鍾，突然驚訝微微張嘴，看著韓零就這麽看著。
韓零恩了一聲點點頭，目光帶著百分之二百的誠意。
古夕顏表情怪異，許久之後，噗的一聲笑了。
“嗬”
“嗬嗬”
“嗬嗬嗬嗬！！”
高冷顏值逆天女神笑得那麽爽朗，好在屋內也隻有兩人。
好在韓零也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笑。
沒想過這時候挑破的，隻是時間不多，機會也不多。再說都是90後是吧？00後都開始高考了，有什麽說什麽不拖拉了。
再說也鋪墊了七千字，按照現在流行的節奏把控也差不多。
“你……嗬嗬。”
古夕顏笑得臉頰發紅直咳嗽：“你……你不會說是北風吧？”
韓零體貼給她倒水：“我說過大咖都很難碰到好劇本和適合的角色，因為現在市場對劇本要求高，沒誰為演員量身定做，那局限太大。何況是你這樣新生代的小花。”
古夕顏點頭：“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看著韓零：“你是那天見到我就有了這個心思？”
韓零搖頭：“今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突然產生的。在那之前我想都沒敢想，也沒往那方麵想。”
“我也沒敢想。”
古夕顏輕笑：“雖然我不是大神，你們的破廟也裝不下。”
“夕顏啊”
韓零語重心長。
“別這麽叫。”
古夕顏打斷：“直呼其名吧。”
韓零一頓，點頭開口：“好的夕顏。雖然你說的對，但也別那麽直白。”
古夕顏起身：“今天就這樣吧。感謝你給我一下午帶來的快樂……嗬嗬。”
韓零也笑：“義不容辭。我請了……”
“不用！”
古夕顏忍著笑：“我自己來。千萬不用……”
韓零無奈，跟著一起出去。付了賬到了門口要分開。
韓零示意：“我送你？”
古夕顏搖頭：“大白天，就不用了。”
揮揮手就要離開，背身還是想笑的樣子。
韓零看著她，突然叫住：“古夕顏。”
古夕顏回頭，已經不笑了：“你再提這事就是對我的侮辱。不管是身價還是智商。”
韓零詢問：“如果你覺得特別不現實不真實甚至根本不可能，那我想你也不屑於拒絕我之後繼續說服你吧？至少危信別刪電話別拒接。你覺得呢？”
古夕顏想了想，笑著開口：“好。其實你沒提這個事之前，我很佩服你的想法。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對於我的分析。現在既然你有這個念頭，我其實也好奇你怎麽說服我。因為你自己更清楚擺在那的幾個困境，比如於琅明顯對你們公司打壓，怎麽會同意？第二我的違約金可比葉欣怡更高。最後真的即便可以，我不是看不起北風。我個人的事業發展需要的資源，你們北風未必給得起。”
韓零笑：“不難的事，做起來也沒成就感。”
古夕顏晃晃手機：“我不拒絕也不能無休止的騷擾我，況且讓公司知道也不好。我隻給你三次機會。而且截止在兩天後。因為我也就這兩天假期，隨後就要開始工作。再出現在哪就不一定了。”
韓零念頭：“就兩天。不用三個電話，你讓我準備一下，再給我一個見麵的機會。如果你還是不同意，做不成同事就做朋友。”
古夕顏揮揮手轉身離開，感覺應該她家就在附近。不過韓零就是目送她消失在拐角，呼出一口氣叫車也離開了。
這算一個不好不壞的開始，但也僅僅是開始。
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如同天方夜譚。
可是……他必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