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狀告瑤池!幹係重大!
“戩兒,我與你父親因緣而遇。”
“他知我心,我知他心。”
“又有衛兄相助,方才能與你父親安然相守,一家人和美團圓。”
“母親從來不反對因緣而成的情,然此事你們所為,終究差了火候。”
“莫要以為天庭拿我一家沒辦法,就真的喪失了統領三界的威嚴。”
給了楊戩一巴掌之後,瑤姬深吸一口氣,幾分平靜言道。
與七兒不僅是血脈之緣,更是脾氣相投。
既然她已然為此事下了決心,自是沒什麽可說。
正如當初的自己,便是明知天庭追究,也是無怨無悔。
之所以給楊戩這麽一巴掌,自是氣憤隱瞞。
雖說都不是懵懂無知的孩子,行之所為,自當有自己的主意。
然此事幹係著實不輕,無論如何,都不該隱瞞父母。
對於天庭,他們了解的還是太淺。
雖然有了令玉帝都忌憚,不可輕動的資本。
然天庭終歸正統,此事一旦認真追究,動靜兒怕是不輕。
“蛟兒那邊暫時不用理會。”
“他雖然得玉帝培養,坐上護法之位,更得天條幾分威嚴。”
“想拿下你哥,想的也是有些太多了。”
“先把七兒接回來,有我楊家在,倒要看誰能難為於她。”
瑤姬眉宇淩厲,此刻的她,不再是溫柔和氣的妻子與母親,更似一尊戰場征伐的女將軍,盡是霸氣。
“看我做什麽?”
“還不聽你母親的吩咐行事。”
楊戩幾分遲疑,引得楊天佑一瞪眼。
不敢有任何的遲疑,一個閃身,楊戩腳踏虛空。
“夫君,這一次,我楊家怕是要遇麻煩。”
一聲悠悠歎息,瑤姬言道。
“不必憂心,當年我們一家五口能順利闖過來。”
“如今孩子們都已長大,可擋一麵風雨。”
“自然比當初的情況要好得多。”
握了握妻子的手,楊天佑淡然一笑。
的確是今時不同往日。
楊家不是過去的楊家,天庭也不是過去的天庭。
“府君,你坐鎮泰山,調理陰陽,自是貴重。”
“然本將軍奉命護法,天條威嚴至上。”
“府君再貴重,也不至天條之上。”
又是幾分天條威壓而下,一頂大帽子扣在了楊蛟頭上。
“這大帽子扣下來,還真是幾分沉重。”
“可你不明白的是,楊某人向來脖子就硬。”
“仗著天條威嚴,便想壓我,該說你單純還是天真?”
“還是那句話,質問本座,你還沒那個資格。”
“至於想要動手?”
“倒是不介意,你能動得了幾分天條威嚴。”
一聲冷哼,龍形虎象背後顯化。
一聲齊吼,風雲霎時而動。
“既是如此,倒要領教府君手段。”
龍吟虎吼聲聲,便是有天條威能加持,內心依舊不由一緊。
然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事兒也做到了這個地步,自無後路可言。
一步踏出,身形似箭飛射,抬掌向楊蛟擊打。
實戰能力如何,未曾切實交手之前,自是不可知。
不過這一番舉動,倒是瀟灑自如。
淩厲掌風拂麵,無任何情緒的眼眸,閃過光芒。
抬腿膝頂,直襲護法將軍半空高懸的腰腹。
腰腹麵臨的凶險,讓護法將軍背後霎時寒然。
想都未曾多想,出自然之舉。
另外一掌氣勁籠罩,向下方鎮壓。
這一膝頂要是正中腰腹,半條命怕是得當場丟在這兒。
啪!
一聲脆響!
滿是氣勁的手掌,與高抬頂起的膝蓋觸碰。
一招阻擋,雖避免了胸腹危險。
大腿力量與手掌觸碰,卻是讓護法將軍手掌瞬時發麻,難以自控。
更多的威力繼續作用,護法將軍身形被直接頂飛。
寒風嗖嗖而過,護法將軍麵色一變。
一個千斤墜,雙手背後,飄然落下。
凝望眼前淡然的楊蛟,背後身後的手,不自覺哆嗦。
都不必仔細檢查,這隻手的傷損,必然不止經脈,骨頭定然斷裂。
不愧是從戰場凶險中走出來的狠人,不過抬腿,已是如此霸道。
“金蛇劍!”
一片肅然間,護法將軍深吸一口氣,一條靈蛇般的長劍,於身後吐出了鋒芒。
這靈蛇劍,乃是護法將軍修煉多時的神兵。
靈活自如,更如蛇一般刁鑽。
幾分天條威嚴加持,更是能耐不俗。
“還是盡早回天庭歇著吧。”
毫無情緒的眼眸,落在了護法將軍身上。
龍吟虎吼出擊,一股氣浪威能,直接將護法將軍推向了南天門。
“府君,如此不會有事兒吧?”
眼看護法將軍被自家府君收拾,部屬自當高興。
可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代表天庭而來。
打了護法將軍,豈不是打了天庭的臉麵。
“能有什麽事兒?”
“憑他也敢質問本君?”
“若非念他護法天條,本君定要問他無憑無據,誣陷皇嗣之罪。”
一聲冷哼,楊蛟回轉泰山。
“二弟,盡快找到七姐,接回家。”
回身瞬間,心念動然,聯係楊戩。
護法將軍所得,縱然都是真情,可他並沒有真憑實據。
隻要在天庭反應過來之前,將七公主保護起來,抓不著憑據,看其還能有何說法。
天庭不是當初的天庭,他楊家也不是當初的楊家,豈是天庭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何況僅是護法將軍,還代替不了整體天庭的意見。
“嘿嘿,這小子也有今天。”
“讓泰山府君給揍了吧。”
南天門,除了正在當值的四大天王之外,還有兩大神通之輩。
一眼可看千裏,一耳可聽千裏。
自是當初的高家弟兄。
封神位,歸天庭之後,當初被廢掉的神通,自然回歸。
“老四位,他可是往南天門而來了,該怎麽辦?”
千裏眼眸中閃過一抹奇異之色,幾分嚴肅道。
雖然看這小子不順眼,可他畢竟有護法職責。
“我等守衛南天門,自是職責。”
互相對視間,堂堂天門,一片肅然。
一道身影為大力狠狠推動,至南天門高處方才消失。
失了推動之力的護法將軍,身軀狠狠向南天門地麵砸來。
麵色一變之間,倒是想要反應。
奈何根本反應不過來。
重重墜落,背後的疼痛感,瞬時讓護法將軍有種吐血的感覺。
要不是有鎧甲護身,就這一下,護法將軍便是夠嗆。
“將軍這是打哪兒來?”
“緣何這般模樣?”
一口氣頂在胸膛似要吐出,幾聲極為關心的問候,頓時讓護法將軍睜開了眼眸,冷然間,麵色說不出的發紅。
不知是傷勢震動,氣血沸騰,還真就是單純氣的。
或許兩種因素都有。
“你們······”
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吐血的感覺,翻身而起的護法將軍,冷然盯著四大天王。
他們不僅看了自己的笑話,而且根本就是故意的。
雖然為人狂傲,不為所容,可到底是行走天庭。
四大天王的能耐,又豈能不知。
再怎麽著,伸手接自己一把,也是不成問題的。
“我等正在守衛天門,不知將軍有何訓教。”
多聞天王一個抱拳。
護法將軍眼眸瞬時瞪得老大,隻感覺胸膛內一陣兒沸騰。
“無事。”
“幾位天王鎮守南天門,確保天庭安寧,辛苦了。”
生生壓下了沸騰的氣血,也壓下了心頭的一口氣。
護法將軍盡可能保持威風莊重,入南天門,直奔瑤池。
他要在王母麵前,在天庭眾大臣麵前,將此事捅個明白徹底。
更為重要的是,泰山府君藐視天庭,罪無可恕。
他這一身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臣護法將軍,有要事稟奏!”
以慣例,天庭事物盡在淩霄殿處理。
瑤池,不過後宮歇息之所。
玉帝入凡塵,王母主掌天庭。
重心自然轉移瑤池。
那三界主宰的位子,可不是誰都能坐的上去。
便是有玉帝的交代,王母主掌天庭,也不可能坐到那個位子上去。
不顧怪異目光,護法將軍入了瑤池,便大聲喊道。
“護法將軍有何要事,自當奏來。”
“將軍何以如此狼狽?”
“將軍領命護法,何人膽大敢讓將軍如此狼狽?”
王母目光落在了滿是狼狽的護法將軍身上,滿殿眾臣亦是將目光落在了護法將軍身上。
“娘娘,護法將軍似有幾分不妥。”
“還是先為其治療一番。”
“免得耽擱過久,我天庭一員得力戰將損失。”
眸中靈動眼珠一轉,哪吒出班奏請道。
護法將軍臉色霎時間,赤紅更為明顯。
不是激動,更不是感激。
完全就是氣的。
這個混蛋,是恨不得自己死嗎?
一身傷勢,盡是狼狽不假。
可他也不至於弱雞到真丟命的份兒。
“哪吒之言,倒是實在。”
“還請老君出手,為護法將軍治療一番。”
深深看了護法將軍一眼,王母點頭。
再怎麽著,一身傷殘,的確不合適。
老君拂塵甩動,一道靈光籠罩護法將軍。
“娘娘,有奏折自泰山而來。”
護法將軍方才為靈光籠罩,便有把守天門的士兵,匆匆入了瑤池。
屈膝半跪,獻上一份兒奏折。
隨手一招,奏折落入王母手中。
神情刹那間,幾分明顯變幻。
“護法將軍,你可知罪?”
一身傷勢,恢複,靈光剛剛撤銷,王母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落下,讓護法將軍瞬時一愣。
“看來你不知?”
“那來自泰山的奏折,全都是對你的誣陷不成?”
“敢去泰山撒野?”
“護法將軍,你好大的膽子!”
王母怒然拍案。
“娘娘息怒,容臣下情回稟。”
沒有任何遲疑,護法將軍半腿跪地。
“下情回稟?”
“不知護法將軍想說些什麽?”
“府君坐鎮泰山,調理陰陽,功在萬靈。”
“拿妖猴,更是護得天庭安寧。”
“你去泰山撒野,是想挑起府君對天庭不滿,以至於天地不寧嗎?”
王母未曾發言,哪吒質問道。
他自然知道此舉不妥,可誰讓那是他的楊大哥。
“娘娘,哪吒孟浪,還請贖罪。”
“不過哪吒所言,不無道理。”
“府君調理陰陽,不僅行我天庭職權,更是地府之責。”
有些無奈看了兒子一眼,李靖出班言道。
“你們父子······”
護法將軍瞪圓了眼睛,看著哪吒與李靖。
“娘娘容稟,末將前往泰山,本意是請府君為我天庭一樁答案,做證明。”
“奈何府君不從,言語交鋒之下,自是動手。”
“此事為末將之過,若有罪責,末將願領受。”
“隻是請娘娘待天庭大案審結以後,再做處理。”
深吸幾口氣,不與哪吒與李靖,做無用口舌之爭。
護法將軍向王母奏請道。
“自猴子為府君降服之後,四方縱有妖魔攪亂,也自有本將處理。”
“將軍何言天庭大案?”
哪吒再次言道。
哪吒受封三壇海會大神,為天庭降妖伏魔的總先鋒。
任職以來,盡心盡責。
剿滅一十八洞作亂妖魔。
天庭安寧,自有哪吒一份兒功勞。
如今護法將軍言說大案,自與哪吒幾分幹係。
如此言語,倒也不算為過。
“此大案,不為妖魔作祟。”
“三太子倒是不必過激。”
“臣奏報,七公主奉命行走人間,未曾完善行責,反而煩心大做,以至於私配凡人,侮辱天庭。”
“泰山府知情不報,包庇隱瞞,更是罪不可恕。”
“此事幹係天條威嚴,臣請娘娘徹查。”
奏報聲傳揚瑤池,盡是一片默然。
“護法將軍,你總管天規律法,自知此事幹係。”
“可有確鑿證據,若是誣陷,罪過可是不輕。”
一片默然間,王母目光落在護法將軍身上,聲音幾分冰寒。
此事若無確鑿證據,誣告皇嗣,罪自不輕。
何況此事還牽扯泰山府。
“微臣確信,證據自在泰山府,請娘娘徹查。”
一條路,已然走到黑處,也隻有硬挺著走下去。
“老君,太白,眾大臣對此事可有意見。”
王母威嚴目光掃視。
“娘娘,天條森嚴,自不可輕犯。”
“此事更是涉及七公主以及泰山府,更是重大。”
“以老臣之見,以一言問罪泰山府自是不妥。”
“還是命人下凡,查詢七公主一事。”。
“若子虛烏有,所謂包庇,自是笑言。”
太白金星邁步而出,神態祥和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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