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頂流的地下情人（五）
國內這兩年電影圈的投資環境並不好, 不少一帆風順的大老板都在這栽了個跟頭，雖然圈內遍地是黃金的想法至今並未徹底消失，可大家也都已經知道, 這黃金可不是那麽容易哪的。
因此，想要得到投資者的支持, 補拍或者是重拍，那也變得難上加難，縱然有一萬個為了電影效果好的借口也難以將投資方說服。
不過像李導演這樣口碑、成績均在導演便相對不用在意這些, 隻要稍作說服便能直接開始籌備。
籌備的時間並沒有太長, 好在李導演要求不高，隻要求能和之前拍攝的內容續上不要有bug。
場地才剛要準備完, 李導演便開始對他等待的演員翹首以盼，可原本心情大好的他這兩天臉色都變得陰陰沉沉。
“cut！”
此刻補拍的是室外的鏡頭, 兩邊事先準備好了遮陽的棚子和室外用的空調, 可這些也不足以抵禦天氣的炎熱, 一等鏡頭結束，額頭上冒著滿滿汗水的李導便“逃”到了旁邊最初是定來擺小桌子, 現在則被用來休息的小屋子裏去。
進屋後, 那股鋪麵而來的冷氣便要讓人不由地舒爽地感歎一句, 李導一下坐在塑料板凳下，看著地磚神情間那叫一個陰晴不定。
“老李, 你這是怎麽了？”跟進來的副導演早就看出了李導演的不痛快，他看著他有些無奈, “鬧什麽脾氣呢？要是別人看到了, 還以為你不滿意況天浩的發揮呢！”
本是隨口開了一個玩笑可看李導演那下意識的反應副導演便知道自己是歪打正著了。
他伸出手很不客氣地探了好友的額頭一把：“你這也沒發燒啊！老李, 我是真不明白，你對況天浩有什麽意見？你以前不是很喜歡他嗎？說他演戲有種渾然天成的靈氣, 而且還有不少演員沒有的接地氣和會想象……”
副導演不由地覺得好友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了。
李導演挑剔演員，明明劇本寫好了，可因為演員不和他的心意，那是不知道讓身邊的人跟著煩惱了多久。
況天浩對於這個機會執著，兩次試鏡，成功擔任主演，在拍攝中也基本是三條內就過，最難掌握的微妙情感差距也能迅速抓住，唯一被詬病的也就是之前沒什麽成績，不存在所謂的票房號召。
可現在就連這問題也不成問題了，況天浩厚積薄發，現在任誰看都是大紅大紫的命，他算紅了之後，人也沒有小人得誌猖狂，而是一聽電話便乖乖過來，這到底有什麽可嫌棄的？
李導演欲言又止，隻是歎氣一聲接著一聲。
“老李，你這就沒意思了吧？有什麽事情我們商量著想辦法，難道你和我還有什麽需要瞞著的嗎？”
他這句話像是戳下了李導的開關，李導看著他終於袒露心扉：“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況天浩，他的演技又變回去了。”
李導揉著額頭，他甚至還喊過卡，可之前那個要他驚豔，恍若是想象走到現實的況天浩不見了，現在在他麵前的，不過是個演技還不錯的演員罷了。
要隻是單圖演技好，之前來試鏡的演員裏演技差距不大，比況天浩流量高的明星還有幾個，李導一直以來最喜歡的就是況天浩第二次試鏡中展現出來的那種一般人很難領會的孤高又有些陷入在自己世界的模樣。
副導聽完了李導的解釋略一思索，倒是忽然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早上他同在現場跟著拍攝，確實也感覺到了況天浩差點狀態，不過他想的是拍攝已經結束了很久，況天浩徹底從這角色抽離，這才有了些變化：“老李，你說不好聽的，你這要求確實太高，而且你也要給他一點時間吧？人這才重新進組，就是神仙也需要點適應時間。”
李導演堅決地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就是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也做不到了。”
況天浩在他的眼裏，一直是“矛盾”的存在。
在頭一次試鏡和今天的表現中能看出，他確實是個好的演員，甚至在還沒接受科班教育後就有了相對成型的自我表演體係，而在這其中的每一次演繹，也基本都是以方法派的方式進行表演的。
可在第二次試鏡和《天才》的拍攝過程中，況天浩便又立刻成為了體驗派的演員，雖然還是況天浩，可隻要一進鏡頭，他就會立刻成了“另一個人”，李導是認真觀察過的，基本每次拍攝剛結束，況天浩便會從角色抽離，完全沒有受到角色的影響。
“怎麽就做不到了呢……”副導演的聲音越來越小，其實他也知道李導演在這方麵的眼光定然比他毒辣，他犯愁起來，“那你打算怎麽辦？總不能現在換角吧？”
李導沉思了許久許久，眼神忽然一亮：“我想到了！”
有了靈感的他二話不說不耽誤時間，直接拿起了自己剛剛卷在手上的劇本和插在胸口口袋的筆開始奮筆疾書做出調整。
副導演很了解好友，一看這樣就知道李導演這怕是又要調整劇情了，一個劇本在他手上改個千八百遍那都是常事，圈內人也都已經習慣。
窗戶處焊著鐵條，可隔著縫隙和玻璃還是能隱約瞧見外麵的場景。
距離很遠，可他還是能憑借對劇組的熟悉一眼看出況天浩該坐在哪個位置，而一眼看去，況天浩正安安分分地坐在那像是在看手機。
其實，這一次見到況天浩他也有些奇怪，總覺得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變化。
“改完了！”李導在劇本最前麵處裝訂上了大綱，時間緊急，他便直接在大綱上做了調整。
有時候人是需要逼的，被逼上梁山的時候，什麽平日裏沒有的潛力那就都出來了。
李導演看著自己剛剛焦頭爛額、走投無路最後靈光一閃得到的故事那是越看越是滿意，這樣一來，他甚至不用改變拍攝計劃，把補拍的鏡頭拍完那就萬事大吉！
副導演接過了劇本一目十行地瀏覽，可這還沒看多久，他便露出了有幾分微妙的神色。
“老李，你這靈光一閃可和別人的不太一樣。”他沉默了一會，“很妙，比之前的有趣，可是況天浩的角色是不是……”
“不好嗎？我認為這是要擁有一個好的作品完成度唯一的辦法，否則就況天浩現在的發揮，到時候放在銀幕上一定會變得為違和。”
補拍的鏡頭按照原定的計劃，那是要插入到之前拍攝的鏡頭後麵的，之所以電影院沒完全網絡視頻軟件等取代的重要原因，就是銀幕的表現形式很不相同。
巨大的銀幕能擴大演員的每一個做出的細微反應，不算太長的時長對故事本身就做了節奏上的要求，浸入式的體驗能夠讓觀眾沉浸，獲得最高的享受……
銀幕是不少演員能夠酣暢淋漓展現自己演技的舞台，可也是一些演員注定的墳墓，要是按照之前的版本來，那況天浩隻會成為演技不好導致觀眾出戲的罪魁禍首。
再者當年簽約的時候況天浩根本就沒有什麽名氣，簽的合同也是對拍攝、劇本幾乎毫無限製的那種，更別說李導素來有前科，之前還幹出過演員本人都不知道上映版本結局的事情。
“那就這麽做吧。”副導演果斷地站在了李導演的這一邊。
……
天氣灼熱，況天浩找了個要上借口的廁所便匆匆躲到了後麵的無人處看起了手機。
他現在稍有人氣，之前簽了他的公司便也給他配上了相應的保姆車、司機和助理，以前拍攝的時候，他也就需要和經紀人報備一句，可現在隻要是一休息，助理便忙前忙後，每日拍攝結束，司機便會到門口等他。
這對於別人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了，可對他來說那可絕對不是。
習慣性地看了眼自己的技能況天浩便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他頗有種辛辛苦苦很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慨。
要知道，那些技能可都是他打下的江山，現在卻說被搶走就被搶走。
況天浩隻要一看到那個現在已經變成灰色，活像是什麽劣質技能般的存在就很是肉疼，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已經變灰的技能叫做【屏幕寵兒】。
隻看這名字會覺得有些奇怪，可看到技能說明的時候便會豁然開朗。
【技能說明：熒幕上、電腦屏幕上、電視機上……隻要你出現，你就是最吸引觀眾眼神和愛憐的那顆星！
“隻要出現在屏幕裏，我就是當之無愧的top1！”
“距離產生美，你們都會愛上我！”】
這技能是從寧初夏身上掉落的神技，當年裝載著這個技能的寧初夏表現出的便是她幾乎能征服每一個直播間觀眾的心。
觀眾的審美各有區別，同樣在公司的其他主播在直播時都免不了會遇到奇葩觀眾隨機進入對人評頭論足，長得太胖、太瘦、太黑、太醜……總之隻要想挑刺永遠都能挑出來，可在寧初夏的直播間，這樣的情況從未有過，哪怕是是真有點進來的觀眾不認可她的長相和身材，也會猶豫一會覺得算了算了，這人並不討厭選擇離開。
她的直播間有著一個最強烈的特質，那就是進來的觀眾都表現得很是“平和”，哪怕是看著不喜歡，那也隻會默默退出，平日裏引戰的更是一個都沒，生生地在直播間營造出了個溫馨社群氛圍。
而這個技能加載在況天浩身上的時候便真正發揮出了一個神技的作用――天知道那時候況天浩吐槽了多少句寧初夏的不懂珍惜。
這種厲害的技能落在了她身上，那可是暴殄天物，還好現在也算是得遇伯樂，遇見他可以被好好的使用和發揮。
自打有了這個技能，況天浩才明白什麽叫無所顧忌。
扮醜丟臉全不害怕，落在觀眾眼裏隻會覺得可愛。
至於什麽拍戲怕覺得被當背景板或讓人厭惡，那更是完全不用擔心，隻要他出現，別人就一定會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可現在，這技能已經是灰沉沉的，隻剩下個微不足道的“略微提高好感”buff，況天浩沒地方測試，但怎麽想這個略微都不怎麽樣，而且他如果沒猜錯，再這麽繼續下去，這技能怕是也要沒了。
【天生我才】是他為了《天才》這部電影臨時去找來的技能，丟了也就丟了，可有些吃飯的本錢可不能丟。
想到這，況天浩又忍不住暗暗地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他以前看了那麽多的小說，這哪一本的主角不該是順風順水！
而他呢？係統說消失就消失不說，每個技能都得靠他自己努力才能得到，平日裏如果沒有提供技能，這係統就還來個功能鎖定，真是氣煞他也！
不過想到當年係統還沒來的時候他過的是什麽樣的人生，況天浩便渾身一震，那是半點不想回到從前。
那種平凡、普通又無趣的人生，就算並不窮困又如何？誰愛過誰過去，他才不要，他可是小說中的天選之子，未來的成功人士！
靠在牆上的況天浩已經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當年的他離家出走，那可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夢想，至於為什麽倒也簡單，不過是他高考失利，無所謂地躺在床上想要安逸地睡個懶覺，父母卻不依不饒喊她起來，非要和他講講什麽所謂的道理。
看見父母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況天浩就覺得厭煩透頂，畢竟他們永遠都是大道理張口就來，從來就不知道他的心是如何。
況天浩很小就知道家裏的經濟情況不算太差，稍微懂事，他便已經做好打算。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天賦，比起奮鬥終生碌碌無為，他隻想要早日在家休息，收租靠存款過日子，反正父母也不缺他打工的這點錢，何必為了這個逼他去努力讀書呢？
可他的這個觀點完全沒有得到父母的認同，隻得到了駁斥和打壓，至於什麽父母掏腰包讓他上私立，況天浩是嗤之以鼻的，他又不需要，何必浪費這個錢？還不如拿這些錢去給他換些好點的電子設備。
在家裏他不過就是不做家務，每天睡到十二點過才起床父母都要說個不停，一次吵得厲害，況天浩便和朋友抱怨了兩句，最後直接把家裏的現金一拿，離家出走。
跑路之後況天浩可一點也沒虐待自己，他住上了不錯的三星級酒店，每天和朋友網酒吧一鑽那就是不玩夠不歸，錢便這麽像流水般地花了出去。
況天浩並不覺得恐慌，花了就花了，大不了沒錢在回家一趟，可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段，他忽然見識到了他未曾見識過的另一個世界。
朋友牽頭認識的一位大哥動不動包場請客，回回見麵身邊都帶著不一樣的女生，出門時跑車油門一踩，那發動機的聲音能讓愛車的男人心髒狂跳，而他隨意選的酒店公寓，那裝修也是奔著極盡高級去的。
兩相一對比，況天浩簡直不能更酸，如果是別人，沒準會生出好好奮鬥要超過對方的想法，然而況天浩不一樣，他隻是開始日常做夢，希望天上掉個富婆，或者是來個什麽神奇的金手指，好讓他能一夜暴富，那什麽神豪係統就很不錯。
那是個淅淅瀝瀝的雨夜，眼看錢就要花完，況天浩已經做好了回去的準備，可想到要回去應付家裏那煩人的爹媽，他就興致乏乏。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一個僵硬的男人聲音後況天浩直接驚醒，醒來後東張西望發現沒人差點掉落在地上。
他當時在地上爬了好一陣才扶著牆站起，心情稍微平靜下來後一聽，他的臉上便隻剩下狂喜。
他想要的金手指還真來了！他就知道，他生來就是享福的命！
可這金手指和他預想的略有不同，對方自稱他叫“竊運”，是來自什麽星係的智能，由於時空跳躍能量不足，急需要氣運值的補充。
他況天浩是誰啊，那可是熟讀小說若幹部的小說界老白讀者了，當下就和係統談起了條件問了係統的情況，這一了解，他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竊運是專門被研發出來收集天賦信息的係統，而他們竊取的一是人身上的天賦和技能；二就是人身上的氣運。
想要竊取一個人的天賦和技能需要滿足兩個基礎條件，一是信任和愛意；二是對方的氣運正差。
竊運簡單地對此作了解釋：“人有氣場，當她徹底被你控製的時候，她身上的所有技能便會成為你的探囊之物；除卻氣場之外，氣運也很重要，氣運正盛的人運道很好，正值上行期逢凶化吉，就是偷到了也可能會因為意外回歸。”
況天浩略微思索便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你想進人家家裏偷錢，可對方家中自帶防護設施，你除了冒險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對方套好近乎，混入其中，如魚得水的來來往往；至於氣運呢則對應主人家的人脈，如果主人家大業大很有能力，他可能很快就會發動人抓到人犯。
“而當她們越是信任你、愛你，越是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們的氣運就會開始逸散開來，而這氣運便會自動落在身邊親近的、厲害的人身上。”竊取技能隻是開始，進一步的控製，會讓她連氣運都隨之流失，“控製她們的精神，讓她們無處可以依賴，引導她們過上繁瑣的人生，壓製所有翻身的可能，她們的成就就會是你成功的墊腳石。”
這聽起來還真不太容易，不過這技能有哪些呢？
況天浩滿懷期待的看了自己的技能欄，卻隻看到了一個黑色技能。
【黑色技能：冷血者。】
【技能說明：自我主義至上的你血液隻為自己沸騰，你從不付出真心，也不會被人感動。
“為我付出了又如何，這是你們自願的，送到門前的為什麽不要？”
“奇怪的人們啊，眼淚不是用來換取利益的工具嗎？不為利益而流的淚水隻是浪費。”】
他匆匆地關掉了技能欄走到了大街發現絕大多數人的頭上那都是一堆的低級技能，少數幾個技能一看級別就不同的卻又因為主人長期沒有發揮已經蒙上了一層黑霧，隨著時間流逝也會被吞噬失去光彩。
至於氣運的話，這大街上的人氣運大多不好不壞，說起來氣運最好的居然是酒店裏的保潔阿姨，當時況天浩簡直不能更震驚。
而在這種時候，新手禮包的出現便尤其重要，況天浩搓著手開啟了新手禮包，便看見了前麵的道具和未來方向的選擇。
他想要竊取更多的技能和氣運就需要他本人也變得“強運”，竊運為他提供了無數條人生發展方向，況天浩看了一圈，隨手挑中了娛樂圈。
他聽人說過的，娛樂圈輕鬆又賺錢！
做出選擇後，竊運則給了他五張技能列表，這五個人都各自代表了她們的技能庫，可以看出她們指向的是幾個小的分支方向：名流模特、文藝片導演、節目策劃、當紅主播、知名主持人，這隻是初始路徑的選擇，也就是所謂的新手村教學。
況天浩很是貪心，直接選中了技能看上去最厲害的“當紅主播”，這一翻開，出現在他麵前的便是寧初夏的人生概括。
況天浩沒細看，反正知道這人以後會成功就行，現在這些還是她的，以後可就不一樣了。隻是一看這人目前的氣運況天浩便眉頭緊鎖，她前途光明又正在上升期，那氣運簡直了好嗎？他拿什麽壓過對方。
新手禮包中的另外兩樣東西便這麽闖入了他的視線。
一是【低穀卡】。
這世上沒有人是毫無漏洞的，低穀製造卡便是自動為當事人製造一個危機，在這危機期間，她的氣運大概率會隨之波動，心靈也會變得極度脆弱。
二是【強運卡】。
這張卡是閃著金光的限定卡片，在使用卡片期間，可以忽略對方當前的氣運，不過很顯然，這應當是新手特殊福利。
在係統的引導下，他小心翼翼地開始了第一次操作，他先根據係統免費提供的人物情報定位到了寧初夏，而後立刻使用卡片。
卡片使用後的效果即刻回饋到了他的腦海，況天浩說不清當時他有多驚訝，天知道這低穀簡直絕了，要是他有這麽個大好事業可不會因為家人就覺得日子過不下去。
而後的故事便老調常談了，況天浩擁有了他的第一個被動技能，也擁有了一個願意照顧他幫助他的“朋友”，而他所擁有的技能，也已經能發揮作用。
係統告訴他，隻是攻略是沒用的，要讓她獨木難支，要讓她的世界裏有且隻有你。
在寧初夏的身上，這一切實施得太過輕而易舉，從對方身上得到的氣運值被用來在商城裏兌換了一張又一張的低穀卡，很快，寧初夏便被家人逼得心力憔悴，將他當做了唯一的倚靠。
新手任務結束之後況天浩便在係統的建議下開始了技能庫的拓展――係統告訴他掌握的技能越多，成功的概率就越大，等到未來他氣運極強的時候，就連什麽首富的技能和氣運他都能輕而易舉的竊取過來，前提是他要有本事讓首富愛上他。
況天浩最開始是有些惶恐的，畢竟哪有那麽剛好又有好技能氣運又沒高到過頭，還剛剛好會眾叛親離。
可很快況天浩便在自己的實踐中明白，這一切實在太過簡單。
他隻要趁著這個人氣運正弱――最開始他直接蹲點在了幾個學校門口，學生們還沒出社會，氣運自然也不可能太過強盛，鎖定目標後一張低穀卡一丟，等對方一出事便出現拍走技能。
這種技能的直接抽取對本人是會造成影響的，原先擅長的東西忽然消失，變得笨拙又無能的時候，矛盾也就產生了。
在這種時候隻要把手一伸，對方便會沒有防備地放上手來，至於之後的事情隻要悄悄引導就行，人本來就不是什麽特別頑強的生物，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心態變化，或是歇斯底裏或是喪到極點或是變得敏感，和周邊的人碰撞一次又一次，相比之下，他是多麽地溫柔體貼又照顧人啊？
況天浩沉迷於這種支配的快樂，尤其是還有個他的夢想作為借口之後更是如此。
他恍若是古代的帝王，後宮佳麗三千，看著心情翻牌子，對方隻能等待著他的召喚。
而她們每一次看見他那種全心的依賴和無助，再想想她們本來是況天浩怎麽都得不到的成功人士，那種幸福和滿足，簡直難以言喻。
看，現在的她們是這樣的等待著他來拯救。
況天浩心中毫無愜意，拜托，他為什麽要愧疚？反正他會養著她們，這不用中間的辛苦還能過上好日子她們做夢可都沒這種美好待遇，這都還沒說謝謝呢。
係統教了他一個絕招，那就是氣運儲存，在即將爆紅前把氣運一存，運道急轉直下，原先能行的機會都會失敗，而況天浩就能趁這個時間段好好收集技能，發展自身力量。
就這麽一天天過去，技能庫該有的技能都齊全了，積累的作品都有好些，況天浩終於洋洋得意地放出了自己的氣運，看著自己一飛衝天，馬上就要大紅大紫。
可就是在這時候，他的貪心和掌控欲卻讓他忽然摔了個大跟頭。
謝聽蘭現在看著是沒救了。
可寧初夏那並不同，低穀卡已經發動，況天浩確認了下卡片上的情況，他這鏡頭補拍結束正好可以過去。
大不了就再偷一次，這有什麽？
說起這事，況天浩便拿起手機，他花氣運值讓係統提供了虛擬賬號的服務，迅速地聯係上了做假數據的水軍。
他前天就注意到了，再度開播的寧初夏數據那是在穩步上升，隻是她身上少了個技能，之前的觀眾流失又使得她被放在宣傳效果最差的位置，這才沒有一下突飛猛進吸引關注。
他可不允許寧初夏看見自己的可能性，一旦追求自己的夢想，那哪會把他放在第一位。
將任務細細地交代清楚況天浩便看見了已經找到附近的助理，手機一收他便走了過去輕鬆笑笑找了個覺得自己沒能演好在調整狀態的借口。
況天浩撒謊不帶半點臉紅，其實他哪需要調整什麽狀態，反正也就是個開啟技能的事情，根本沒必要深思。
……
“今天謝謝大家。”
終於結束了直播，寧初夏放鬆地伸了個懶腰。
和她輕鬆狀態不同的是關閉的直播間上還能窺見到的剛剛直播時彈幕的箭弩拔張。
這幾天在她直播的期間，她的直播間簡直是成了噴子中心，他們前仆後繼，毫不畏懼。
寧初夏一眼認出了這些是水軍，不是說網友們不能罵人，但絕大多數網友看不爽時都是各自為戰的，他們彼此有自己的個人的想法，罵起來的時候也零零散散，接不太上。
她的直播間人氣不高，水軍們一口氣進來，那熱度一下上漲一眼就能看見。
而且他們的畫風一致得驚人，寧初夏想裝不認識都難。
“主播怎麽不說一下一件衣服你拿多少回扣？你就試試衣服也能賺錢啊？憑什麽讓你賺？”
“太醜了吧主播挑的這套衣服，是不是收了商家錢啊，這種爛衣服都推薦，隻要幫人賣出去就行不用管我們的感受是吧？”
“這套衣服我看過，在XXX服飾零售網店裏明明也有賣，而且價格便宜了一半好嗎？別說什麽布料不一樣了，看著一模一樣。”
“主播還播食物類的？嗬嗬，你假吃的吧？你就吃那兩口能吃出什麽味道？自己不喜歡吃的也推薦給我們吃？”
“也不知道看直播的都是什麽人，浪費時間，想買自己去店鋪買不也一樣嗎？主播這連個優惠都沒有。”
最後被他們這麽吵著鬧著，直播間原先掛著機的觀眾都跑了不少，等到人一走，水軍立刻就退，那一下低下去的熱度很是打擊人，可隻要好不容易又有人來了，水軍們便又進來了。
“初夏，你沒事吧？”小王走進來安慰地拍了寧初夏一下，“那個……”
她甚至都不想幹了！這公司本來就小，她要幹的幾乎是所有的零散雜活，讓她吃苦她認了，可為什麽這種會尷尬的事情也要她來。
想到剛剛她點開那已經結束的直播間時看到的爭吵遺跡，小王就很是心疼，寧初夏看到這些心情得有多糟啊？這都幾天了，那些人怎麽還不消停，天天盯著初夏，初夏原本墊底但勉強看得過去的數據都被他們搞得一塌糊塗了。
可現在還有更糟的事情。
“沒事，怎麽了你說。”寧初夏知道小王的來意。
她嘴角是微微的笑意，這水軍是況天浩請的她能不知道嗎？
她是真想謝謝況天浩無私的幫助，這幾天她估摸著是有什麽技能回來了，她直播時效果還行，起碼數據已經從倒一到了倒三，看著還要上漲，而這時候況天浩請來的水軍倒是還真完美地起到了趕客掉數據的效果。
原身當年和老板簽的合同比奴隸合同還要奴隸合同，不能帶走直播期間使用的直播間這很正常，可名字也不能帶走，幾年內不能做同行業的工作等等就有些過頭。
當然她也可以走起訴或者仲裁的流程，但這肯定也要花上一點時間而且還浪費精力。
“老板找你有點事。”小王難堪地說完，便看寧初夏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做不了什麽，隻能默默地替寧初夏祈禱，希望她離開之後，無論是做什麽，都能夠賺點錢，過上安逸的日子。
正如寧初夏所預料，老板這黑心資本商在麵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時還是願意展現一番他少得可憐的好意。
之前合同的一切條件一筆勾銷，連帶著放在公司的合同也送給了寧初夏，不過相應的他也要求寧初夏要這個月就直接離開，這樣他能少付一個月的工資。
迅速達成一致的寧初夏帶著錄好的音和合同辦完了離職手續，她幹淨利落地把群退了個遍絕不給別人踢她的機會，和既是競爭對手也是同事的主播門挨個道別，又對小王說了聲謝謝寧初夏便開始收拾東西。
說是在這直播，其實絕大多數東西都是公司提供，寧初夏收拾了下東西甚至用不到箱子，直接塞進書包便能放滿。
她對這種全年無休，請假有罪，加班自願，二八分成的公司可沒什麽眷念。
才走出大門，包裏的手機便不安分了，上麵“爸爸”兩個字端端正正，原身那銘刻在心裏的厭煩和逃避一下湧上心頭。
寧初夏可不信這世上事事這麽巧，她倒是確信了所謂係統或是道具的存在，看來這係統還是真有點能耐，能夠讓人遇到極盡糟糕的狀況。
隻是這狀況真的就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