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替代品?
“喂,你聽明白沒有啊!?”應該沒那麽笨吧?她說得那麽清楚,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孩,估計都能聽明白。
“艾勒?安德森。”
“啊?”什麽?他說什麽呀,艾勒?安德森是人名嗎?
“我的名字,不叫喂。”
啥?原來他說的是他的名字……此刻,她竟有些緊張,艾勒?安德森,蠻好聽的!!廖碧兒暗暗興奮。
接下來,車廂裏變得很安靜,各自沉默。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前頭趕馬車的西迪,即刻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主人,丹尼斯公爵求見。”
丹尼斯?菲爾德,是諾特國四大貴族姓氏,五大爵位代表,排名第一的丹尼斯公爵,是諾特國的軍事首長,相當於中國古代掌管兵權的大將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艾勒二話不說步出馬車。
廖碧兒見他下馬車,即刻站了起來,欲跟隨他。“等等我,艾勒.……”
西迪的眼睛都瞪穿了,廖碧兒被西迪忽然那麽一瞪,尷尬的笑了聲,“嗬,我做了什麽事嗎?”
這女人竟敢直呼王的名字?要不是王下令別透露身份,不然他一定把她拖下去。
廖碧兒吞了吞口水,看著艾勒的背影,“艾勒,你等等我……”她雙手拈起裙擺,便追了上去。
西迪的臉色更加難看。
突然,‘撲’的一聲,廖碧兒居然摔倒了。
“啊!”她踩到這該死的裙擺了,廖碧兒憤怒,看來,愛美有時候是受罪。
廖碧兒揉了揉自己發疼的雙臂與蠻腰,嘴裏嘀咕,都是被艾勒害的。而這時,眼前出現了一隻男性大手。
廖碧兒忘了痛,微笑,看來艾勒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她摔倒了,過來扶她一把。抬頭,咦?不是艾勒,他是誰?
廖碧兒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是個金發美男,和艾勒的氣質完全不同。艾勒是那種冷酷,剛毅型的,而此人渾身上下透露著邪魅與神秘,引人遐想。
廖碧兒和他不熟,自然不會接受他的幫助,“謝謝!我自己能起來。”麵對金發美男,她隻得說英文!廖碧兒感歎,從今往後除了麵對艾勒,其他人她大概都隻能說英文了。
丹尼斯鞠躬表示禮貌,然後很紳士的一笑,“小姐,你真美麗!”她不但長得與眾不同,散發的氣質也很獨特。
廖碧兒的臉微微泛紅,這輩子她第一次被人這麽中肯的誇獎,“謝謝。”
“丹尼斯公爵,主人在樹下等您。”西迪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
“好的。”丹尼斯再次朝廖碧兒微微點頭,然後轉身。
看著他們的背影,廖碧兒小聲嘀咕。男人要都像丹尼斯這樣該有多好,既紳士,又熱情,不像那艾勒,明明看見她摔倒了,連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可惡!!
但是,艾勒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丹尼斯公爵麵對他時,顯得很尊敬?在她的了解中,公爵在外國應該不算小吧!起碼該是貴族。
天氣熱得要命,廖碧兒幹脆走在一棵樹下,席地而坐。
“王,你什麽時候回王宮?”在見到艾勒那一刻,丹尼斯不似剛才,表情極為嚴肅。
艾勒眼底閃過一絲訝異,沉默了會,才皺眉開口道,“晚些日子。”
“可是.……”
“國家並無大事,況且王宮有你在,你看著處理。”丹尼斯脫口而出的話,被艾勒先一步打斷。
“王,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丹尼斯是諾特國的軍事首長,艾勒不在王宮的日子,國家大小事艾勒都命令他來處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王在逃避,他一直在逃避……
“沒其他事,你先離去。”艾勒知道他想說什麽,但是他卻不想談。
丹尼斯鞠躬,但卻不死心的再次開口,“王,難道真的無法原諒伊琳諾了嗎?您不在王宮的這些日子,她整日以淚洗麵。您該知道,她有多愛您,她即使做錯了事,也都是為了您。”
伊琳諾?菲爾德,丹尼斯公爵的親妹妹,諾特國的王妃——琳諾王妃。
“你敢忤逆我的命令?”丹尼斯的話似乎並沒激起艾勒太多的反應,他還是冷淡道。
丹尼斯意識到他惹怒了艾勒,“不敢,我這就離去。”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妹妹,丹尼斯是絕對不會冒這麽大的險,萬一艾勒一個不高興,那麽後果可想而知,他不自覺的擦拭額上的冷汗。
在丹尼斯轉身那一刹那,艾勒的聲音卻意外的傳來,“你轉告伊琳諾,別再費心了,她所做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希望她好好過日子。”在說完的那一刻,艾勒緩緩閉上眼睛,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丹尼斯明白,艾勒的言下之意,好比把伊琳諾打入了冷宮,不再理會。“王,如果你真的不想原諒伊琳諾,又何須逃避出宮呢?更不需要囑咐她好好過日子?說明您的心底還是有她。”
艾勒的身子微微一顫,隱約有些掙紮,“你似乎越來越放肆了……”就像被人說中心事,艾勒惱羞成怒。
“王……”丹尼斯輕喚。
“丹尼斯,看見樹下的女孩嗎?她很特別,我會帶她回宮。”艾勒找了一個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借口。
啊!丹尼斯震驚,“不,王,我了解您,您不會的……”那女孩是很特別,可伊琳諾該怎麽辦?
為了讓丹尼斯死心,艾勒朝廖碧兒望去,揮手要她過來。廖碧兒正四處張望著各處風景,正巧看見艾勒揮手,本不想理會,可最後還是不太情願的走了過去。
剛走到他們麵前,突然,艾勒的手臂一彎,接著一撈,順利地摟住廖碧兒的腰身,“啊!”廖碧兒驚呼出聲。
在廖碧兒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之際,艾勒朝她一笑,“寶貝,這段日子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負責任,也會永遠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他實在無法原諒伊琳諾,但是讓他眼睜睜看著她難過,傷心,他的心會不住抽痛,他不忍。
廖碧兒愣了,他在說什麽?
為什麽他的眼神充滿誠懇,還一臉想把她揉進心底的疼惜?
難道他記起什麽了?他想要負責?仔細分析他的話,想到他說話的眼神,廖碧兒沉默了。她從來沒想過要他負責,即使他記起來又怎樣?他們不過一場偶然邂逅,根本不可能會有交集,但是他這份用心,她很感動。廖碧兒閃著淚花,說道,“其實,你不用.……”廖碧兒的臉漸漸變紅。
她第一次見他笑,笑起來真的很俊!
“別再說傻話了。”艾勒寵溺地溫聲對廖碧兒道。他把頭轉向丹尼斯,“你先回去吧!”
丹尼斯呆呆地望著這一幕,不得不承認,她的妹妹輸了,她真的失去了王……
“是。”丹尼斯不再猶豫,轉身離去。
廖碧兒覺得鬱悶,為什麽丹尼斯的神情和剛才簡直天壤之別,他和艾勒聊了什麽?
待丹尼斯一離去,艾勒的手便由廖碧兒的腰鬆開。“剛才,抱歉。”冷冷的語調。
由熱轉冷,廖碧兒有些錯愕,問道,“什麽抱歉?”他都已經那樣說了,還需要道歉嗎?再說,他當時生病了,可能做了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能理解。
“其實那天晚上的事,我沒放在心裏,真的!你不必那麽認真的,我不會要你負責……”
艾勒疑惑地看著廖碧兒,“你說什麽?”什麽那天晚上,什麽認真?她隻不過幫了他個忙,有必要說這麽多嗎?
廖碧兒抬眼,一不小心對上他的視線,“你剛才不是說.……”等等,她突然回憶起剛才艾勒說過的話:什麽這段日子和你在一起?她明明才來這一天啊!
難道……
“能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麽突然那樣對我嗎?”廖碧兒問道。
“謝謝你的配合。”艾勒恢複對廖碧兒的一貫態度,話也不想多說一句。
廖碧兒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雖然她不知道她配合了他什麽,但是她知道他根本不是指那件事……想起丹尼斯神情的轉變,艾勒一定是利用了她。
是她太笨了,她會錯了意.……第一次,她感覺到如此失落。
轉身的那一刹那,淚湧了出來……
不是說好把它放在心底,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嗎?為什麽潛意識裏還要提起那件事?難道還奢望因為那件事,能和艾勒發生點什麽嗎?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如此的普通,即使哪天艾勒記起了,他們也隻是兩條平行線.……
她默默地告戒自己。
自從上次和艾勒出遊後,連續三天,艾勒出遊都帶著她,期間他問了她很多關於21世紀的東西,雖然他沒表明是否相信她來自21世紀,但從他對她所描述的東西頗感興趣可知,他已經深信不疑。
廖碧兒這兩天一直在掙紮著,是否該向艾勒提出離開這兒?
離開這兒她可以自由,就像古人隱居一般,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問題也不少,畢竟她是21世紀的人,很難適應現在的生活,會不會餓死都是個問題。如果留下,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艾勒,況且她不可能一輩子呆在他的身邊吧?
廖碧兒拿出手中的叉叉,是它帶領她來到這個國家,如果它還能帶她回去該有多好?雖然在那個社會她也許不受人重視,但起碼她可以堅強麵對,不用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該怎樣麵對。
廖碧兒邊走,邊思考,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艾勒的臥室門前,也就是她穿越來的地方。門沒關,廖碧兒朝裏頭望了一眼,有一些瑣碎的聲音,她沒什麽在意,於是繼續向前走。
突然,“哐當”一聲,把廖碧兒的腳步拉住了。
發生了什麽事?廖碧兒帶著疑惑折了回來,最後邁進艾勒的臥室,左右看了看。
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張複古的歐式橢圓桌上,艾勒正趴在桌上,不斷搖晃手中的酒瓶,他顯然喝了很多酒,因為桌上躺了好幾個空瓶,地上也有一個摔碎了的瓶子,聲音就是它發出的。
廖碧兒移步到艾勒身邊,思緒萬千。他怎麽了?為什麽要喝這麽多酒?
一個男人會借酒消愁,通常隻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事業,二是為了女人。他顯然不是為了事業,因為他貌似不用做事,天天出遊,也有很多錢,那一定就是女人了,廖碧兒猜測。
她沒看見西迪的影子,四周也沒一個人,他們都去哪了?為什麽主人喝醉了,卻沒一個人在?
廖碧兒輕輕搖了搖艾勒,“艾勒,艾勒……”
但是艾勒卻好像什麽也沒聽見似的,繼續搖著手中的酒瓶,嘴裏還嚷嚷道,“給我酒,給我.……酒.……”
看見艾勒這個樣子,廖碧兒的心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坐在艾勒身邊的椅子上,細細打量他。做過能讓酒醉變帥的練習嗎?他深邃的黑瞳,此刻雖然迷茫,但卻讓人更加想要探究他。刀削斧刻般的俊逸麵容,估計到了現代,也能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
如果他到了現代,會有什麽反應呢?還會這樣冷酷嗎?想著想著,廖碧兒居然笑了。
“伊琳諾,伊琳諾……我該怎麽對你?”艾勒糾結的低吼聲,重新拉回了廖碧兒的思緒。
她搶走艾勒手中的酒瓶,柔聲道,“艾勒,你別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很多了……我叫人來扶你上床好嗎?”
男人不都是很能隱藏自己的感情嗎?就算借酒消愁,也應該在夜深人靜,無人之時,到底是什麽事讓他大中午喝酒,毫不掩飾?
廖碧兒試著用雙手攙扶他起來,可是他太重了,她根本無能為力。而這時的艾勒,感覺到被人打擾似的,輕輕一掙紮,就把廖碧兒震得後退了幾步。
不知道為什麽如此執著,廖碧兒不放棄地再次到他身邊,勸阻道,“別喝了,無論發生什麽事,喝酒就能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