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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百密一疏

  漢東人的獵奇之心天下第一,益百永大廈發生的政-變和俯河外灘小區地下車庫發生的命案,隨著手機高頻電磁波的傳播,在漢東以幾何級數迅速向外流傳,唯獨杜墨被蒙在鼓裏。


  夏天歌還活著,而且跟自已言歸於好,僅這兩條就足以讓杜墨高興得快上天了。跟吳磊從警局出來,他已經神清氣爽,精神煥發,連街上的一隻流浪狗從他麵前竄過,他都表現出了特別的友好。


  這讓吳磊十分不解,自已不過上趟廁所的時間,杜墨就完全變了一個人。難道,這個劉警官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讓夏天歌死而複生。人死是絕對不可能複生的,那,隻有一種可能,這起蹊竅的車禍另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隻是杜墨不說,他也不方便問,遲疑了片刻才含蓄地說,“你現在倒是高興了,別忘了我的車還扔在路邊,還不快送我取車去。”


  杜墨立即意識到自已失態了,趕緊說,“別胡說,我什麽時候高興了。”


  他想起夏天歌讓他照顧老太太的話,心裏又著急起來。自已年輕力壯,尚且承受不了失去親人的打擊,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要是知道相濡以沫幾十年的老伴和她最疼愛的孫女同時出事,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一念及此,他不禁說,“吳磊,我們去夏家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關心一下老太太呢,你在一旁也不提醒我一下。”


  吳磊椰揄道:“你平時看著挺理智,可一聽說天歌出事,整個人都快瘋了。我看,這就是傳說中的情聖吧。這個時候能想起別人,證明你的神智已經恢複正常,警報解除。說吧,下一站去哪兒?”


  “什麽警報解除?”杜墨嚴肅地說,“我們今天到警局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老婆,明白嗎?”


  吳磊是個聰明人,立即裝聾作啞,“到警局,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孺子可教!“杜墨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送你去取車,順便去看看老太太。”


  “需要我全程陪同嗎?”


  杜墨有些歉疚,“已經耽誤你一上午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你就別管我了。現在情勢複雜,你還是回諾頓盯著吧,小心顧昊陽趁著天歌不在胡來,老太太那裏我一個人去就行。”


  為了不露出馬腳,杜墨在進夏家之前還特意照了下鏡子,調勻了呼吸,這才滿意地下車進屋。


  門虛掩著,客廳裏空無一人。他連叫了幾聲“奶奶!”都沒有人答應,杜墨心裏突然出現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真出事了。


  夏家的幾十個下人們竟都不知所蹤,諾大的夏家別墅空寂


  得令人發磣。


  杜墨發瘋一樣衝到老太太房間,房門大開著,卻空無一人。


  聽到夏南風的房間裏有動靜,他衝過去推開門,隻見夏南風被人用繩子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嘴裏塞著一塊毛巾,說不出話,隻發出低低的咕咕聲。


  守在夏南風床前的淩薇見他突然闖進來,心下不滿,“你來幹什麽,進屋為什麽不敲門?”


  杜墨怔了一下才說,“南風毒癮犯了,為什麽不送戒毒所,老太太呢?”


  “我兒子送不送戒毒所關你什麽事?”兒子的狼狽樣被杜墨撞見,淩薇頓時惱羞成怒,“夏天歌已經死了,你還來這裏幹什麽?”


  杜墨憤怒地盯著她,“我問你老太太在什麽地方?”


  淩薇這個時候似乎才想起還有老太太這個人,但她不想跟杜墨多說,隻冷冷地說,“老太太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哪知道她在哪裏。我警告你,你要是把我兒子的事泄露出去,我不會饒過你。”


  “你以為你兒子的醜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嗎?真是可笑!”杜墨冷笑一聲,不再跟她糾纏,繼續到樓下尋找,希望能找到一點老太太的線索。


  他的運氣不錯,剛下樓就見一個人扛著一個大口袋鬼鬼祟祟地朝大門走去。


  杜墨見狀大喝一聲“站住!”


  那人原以為家裏沒人,聽到有人叫他站住,頓時嚇得一哆嗦,扔下口袋撒腿就跑,卻被杜墨幾個箭步就追上了。


  那人見是杜墨,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杜公子,嚇我一跳。”


  “我叫你站住,你跑什麽?”杜墨見口袋裏裝得滿滿當當,這才懷疑起來,“你口袋裏裝的是什麽,是不是偷的東西?”


  那人趕緊跪地求饒,“杜公子,大夥都拿,又不止我一個,你就別揪住我不放了。”


  杜墨不禁心驚,“家裏人呢,為什麽一個下人都不在?”


  那人苦著臉說,“天歌小姐和老爺子出車禍死了,老太太因為受了驚嚇,早人事不醒。我們這些人早就是先生和太太的眼中釘,肉中刺,大夥合計著與其讓人攆走,不如自已走人。隻是沒結算工錢,就這麽走了不劃算,所以,……”


  “所以你們就把夏家值錢的東西全拿走了。”


  這個人是因為貪心,把東西扛回家了琢磨著夏家反正沒人,又返回來偷第二趟。現在被抓現場,恨不得扇自已幾個耳光。


  “杜公子,先生和太太做事不的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杜墨心裏惦記老太太,哪裏有時間跟他糾纏偷東西的事

  情,“要饒你容易,你告訴我,老太太現在哪裏?”


  那人見杜墨不再追究偷東西的事,頓時籲了一口氣,“老太太被120急救車送走了,現在肯定是在醫院。”


  “哪個醫院?”


  “我真不知道救護車把老太太送哪個醫院了,不過,我親眼看見蘭姐上車跟著一起去的,打電話問問蘭姐就知道了。”


  “還不快問。”


  蘭姐的電話打通了,那人把手機遞給杜墨,“你自已跟蘭姐通電話吧。”


  杜墨接過手機,“蘭姐,我是杜墨,老太太現在哪個醫院,現在情況如何?”


  聽得出來,蘭姐的聲音有些哽咽,“杜公子,我知道你是天歌小姐的男朋友。老太太現在人民醫院的急救室搶救,已經進去好幾個小時了,現在還沒出來,真急死人了。”


  杜墨簡短地說,“你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


  杜墨心急如焚,顧不得別的,跳上車直奔中醫院。


  可是,當他出現在人民醫院急救室門口時,一輛手術推車正從急救室裏緩緩出來。一個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杜墨如被雷擊般,身子一下子被釘住,再也動彈不得。


  蘭姐似乎不相信老太太真的已經走了,上前輕輕揭開白被單,老太太毫無生氣的臉立刻出現在眼前,她的手一顫,白被單頓時飄落下來,掉在老太太臉上。一旁的醫護人員忙細心地把老太太的臉蒙上了。


  杜墨打了一個趔趄,身子搖晃了一下才穩住了。他完全不敢相信,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這麽快就撒手人寰。


  他心痛得難以自抑,一雙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奶奶,我來晚了!”


  一個醫生伸手扶起他,“小夥子,人死不能複生,還是節哀順便吧。”


  杜墨冷靜下來,“老太太身體一向健康,怎麽會走得這麽快?”


  醫生早見慣了生死,此時卻對這個悲慟欲絕的年輕人十分同情。


  “病人是受到強莿激,造成大麵積的心肌梗死,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可惜,還是沒能把她救過來。”


  杜墨懊恨萬分,“我太自私了,我怎麽能光顧著自已傷心難過,就忘了老太太呢?”


  蘭姐見識了夏保赫夫妻的冷酷無情,現在見杜墨如此自責,擦幹臉上的淚水,上前安慰他。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太太跟老爺子伉儷情深,能生死相伴,也算是福氣。”


  杜墨怎麽能告訴她,老爺子根本就安全無恙呢。夏天歌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老


  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老太太走了,老爺子痛失伴侶,又如何能承受。


  兩人目送著老太太的遺體被推-進直通地下室的電梯,半晌,杜墨才低聲說,“蘭姐,謝謝你送奶奶來醫院。”


  蘭姐無力地歎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老太太走了,夏家我也呆不下去了,我也該走了。”


  杜墨想到夏家的下人們趁著夏家混亂,都忙著搶主家的東西,隻有蘭姐因為送老太太來醫院,竟一無所得,想了想才說,“蘭姐,相信我,好人會有好報的。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蘭姐親眼見證了夏保赫夫婦的冷酷無情,杜墨這個未過門的女婿似乎對老太太倒是真心,心下感動。


  “杜公子,如果我告訴你,老太太的病是被先生和太太耽誤了的,你會信嗎?”


  雖然已有預感,一旦被證實,杜墨還是嚇了一跳,“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我吧,我需要知道真相。”


  兩人找了個僻靜無人處,蘭姐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杜墨。


  最後,她長舒了一口氣,“不孝子我見得多了,可跟夏保赫夫妻一樣冷酷的兒子媳婦我真沒見過。這種人要是得勢,真是沒有天理。我進了醫院一直憋屈得慌,現在能說出來,心裏好受多了。你也不必送我,我想一個人走走。”


  目送著蘭姐離開,杜墨慢慢踱到停車場。,他一路上都在考慮如何把這事通過劉斌委婉地告訴夏天歌,卻見一輛警車急駛而來,從車上跳下來的人中,為首一人竟是他心裏剛念及的劉斌。


  劉斌見了他,也不禁詫異,“你來醫院幹什麽,生病了?”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你。”杜墨心情十分沉重,“天歌的奶奶剛去世,我來晚了一步,竟連老太太最後一麵也沒見到。”


  劉斌驚得差點合不攏嘴,“老太太是怎麽死的,夏董事長要是知道了,如何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夏董事長和天歌出事的消息終究還是讓老太太知道了,她受不了莿激,當場暈倒在地。夏保赫夫婦倆狼心狗肺,延誤了搶救的最佳時機,送到醫院的時候,心肌已經大麵積梗死,搶救無效,所以……這事你考慮一下,如何跟夏董事長和天歌說吧。”


  這確實是個壞消息,劉斌的臉色有些發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跟他們清算的時間已經不遠了。老太太這筆賬,我會替天歌好好跟他們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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